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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然落座，又是一片甲葉鏘鏘。

楊國棟起身拱手：「末將相信，我白虎軍之羽騎兵，不會輸于玄武軍之羽騎兵，同等軍力下，我營與奴騎騎戰，定然不會落於下風，若下馬步戰……昔漢軍一可當胡兵五，我師同樣可以如此。」

她一掌重重拍在案桌上，轟然一聲巨響，惡狠狠道：「找准機會，重重從屁股後面給他們來一下！」

話一出口，鍾素素也是臉色微紅，先前自己的話，是不是粗俗了一些，往日自己可不是這樣。

很快，鍾素素奔回營地，她的大營位於南山之中，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山窩邊長著一片響鈴樹，還有潺潺山泉，大營周邊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崗哨森嚴。

「見過上都尉！」

此時各營盤操練聲驚天動地，號鼓震天，便是鍾素素不在，大軍也一樣操練，靖邊軍發展到現在，各項體系成熟，各官各將各司其職，主將一時不在，也可以正常運轉，鍾素素這個白虎軍大將，其實過得很輕鬆。

此時韓朝西征大軍多次大捷消息傳來，各部落之人都是歡喜，草原上民族觀念淡漠，並不以同族撕殺為意，只慶幸跟對人，自己部落選擇的正確。

情報傳來，紅崖子山奴騎蠢蠢欲動，他們忍不住了，自己更不該輕舉妄動。

她一樣大笑起來，堂內洋溢了一片豪情，陽光照進來，灑在鍾素素身上，朦朦朧朧的，讓她似乎罩上了一層光芒。

鍾素素很高興，在案上一拍，歡笑道：「好。」

快到農曆九月了，鎮胡寨這個地方，不說夜晚頗寒，便是白日，一樣頗有寒意，再過一段時間，可能還要下雪，所以他們一樣穿上褡護似冬衣。

一矯健騎士從營盤方向朝鐘素素奔來，帽兒盔上，有一面青白的小旗，上面寫著一個令字，卻是軍部的傳令兵。

自己答：「也不行了，兵書韜略倒可以款談一二。」

附近山邊平原地，同樣有許多營盤，上面無數白虎旗獵獵聲響，金戈鐵馬之氣，鋪天蓋地而來，帶著一股肅殺。

他眼中閃著寒光，當年巨鹿之戰，督標營損失慘重，盧督臣更身死殉國，自己日思夜想，就是多殺韃子，為軍中袍澤報仇，又想當年一千總，此時手握天下有名強軍羽騎兵，人生際遇之奇，未過於此。

她問：「琴棋書畫姐姐會嗎？」

而且當時軍議時，各將認為，濟爾哈朗等奴兵意圖，應該是隨我而動，所以該當反其道而行之，細觀敵之破綻。

決定完畢后，鍾素素感覺自己似乎不同了，成長了，更有了自己目標與前行道路，或許，靦腆，只是她的表相，內心中，也有自己的火熱與激|情啊。

雖然中原打成一鍋粥，大軍也在征討歸化城蒙古人，滿洲韃子，更在紅崖子山屯兵超過二萬，不過新永寧城附近，仍然一片祥和的氣氛，商民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對他們來說，這裏就是樂土。

「濟爾哈朗等賊奴hetubook.com.com，皆是老奸巨猾之輩，所以末將以為，還是靜觀默察為好，奴不動，我不動，東線這場仗，比拼的是耐心，他們出征在外，疲師遠征，我們則是主場，論耗，他們耗不過我們。」

沉重的馬蹄聲音。

燈光下，李雲蘿眼神溫柔，她抿嘴一笑，說道：「那便是慷慨激昂的戰爭紅顏啊。」

鍾素素在自己位中坐定，沉聲說道：「眾將免禮！」

自己追問：「是什麼？」

楊國棟作為盧象升麾下，投奔王斗后，多年下來，也成為一個合格成熟的靖邊軍軍官，此時更率領白虎軍左營之羽騎兵。

這傳令兵到了近前，一護衛將他帶到鍾素素麵前，他在馬上拱手，大聲稟報道：「回稟鍾上都尉，職依將令，已傳各營將官，在白虎堂議事。」

又依白虎軍特色，不說鑲邊，便是領上皮毛，一樣染成白色。

說起來，屯堡周邊，並不是無路可走，但攻打的清騎，就是害怕，這後方城堡未下，自己深入，突然被斷了後路怎麼辦，輜重所獲又怎麼辦？所以說，城堡的意義就在於此。

她策馬如風而過，多年下來，鍾素素的騎術已經頗為精良，一行人行在山野草場河流之中，蹄聲如點鼓一般密集，到達以遜河邊時，就見河水邊上，聳立著一座城寨。

當然，鍾素素同樣有爭強好勝之心，友軍成功，她又豈能安坐？她白虎軍之羽騎兵，一樣想取得此等成功。

鍾素素回了一個禮，看著他道：「嗯，本將知道了，你辛苦了，下去吧。」

戰馬神駿，踏行如飛，一行人只是策馬賓士，有時在林中穿行，有時奔出山林，淺草沒了馬蹄。

楊國棟稟完，並不落座，只對鍾素素大聲請戰，希望主動進攻紅崖子山的清騎，大軍在此，豈能任由韃子威脅家門？正好他們要動，便好好痛擊一場。

當時自己苦惱，是啊，以大將軍現在的身份，只需招招手，各類美人兒就可從永寧城排隊到宣府鎮城，泯然眾人，自己也不想啊。

營將與軍部各官後排，則是各營千總及營部各官，盡肅然坐于自己主將後面。

「情報傳來，紅崖子山奴騎蠢蠢欲動，看來韓上都尉攻佔歸化城后，他們忍不住了。」

駐紮在紅崖子山的濟爾哈朗，杜度等二萬滿蒙大軍，已在那方停留多日，平了除了小股騎兵，大部只是不動，不攻打滿套兒，也不前去歸化城救援，不知打著什麼主意。

此時她騎在馬上，打了披風，鐵尖盔下，是一雙閃亮的眼睛，顧盼間自有威嚴，作為統領一軍的人物，不知不覺，已然擁有一種氣質，一種自內而外散發的氣質。

當然，他們也曾有數千騎，攻打滿套兒數個屯堡，皆被屯丁所擋，不比別處，想攻下靖邊軍一個屯堡，可不容易，更害怕白虎軍救援，所以一攻不下，立時退走，此後不敢輕動，更不敢繞道深入。

事實上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宣府鎮內，就有一些無知少女或少婦，對鍾素素懷有莫名的憧憬。

王斗得之，非常重視，立時將戰報下發全軍，各軍主將，各營羽騎兵，皆要精習，白虎軍同樣如此。

二萬步騎，人吃馬嚼，可不是簡單的事，清國出兵，同樣要考慮後勤，特別沒有油水可撈的戰事。

所以東線這邊，大體平靜，只余雙方一些哨騎戰，小打小鬧，眼見敵虜就在不遠處，白虎軍上下，都是心癢難撓，恨不得痛痛快快打一場。

寨成后，鍾素素領軍駐之，防範紅崖子山的東奴騎兵，數千大軍，需要糧草輜重眾多，每日後方各類物資運送不絕，很多由滿套兒各個屯堡提供。

鍾素素話到嘴邊又咽下，想起大將軍曾言，身為主將，要多聽部下的意見，多聽則明，自己要做的，便是握好決策權，如何決斷，什麼時候決斷。

論堅固，其實王斗麾下之屯堡，遠遠不如大明各邊修建的軍堡，然有個優勢是他們沒有的，便是擁有強悍的野戰力量，不敢野戰，沒有援兵，堡壘修得再堅固，也是一個個孤獨死地，最終淪陷的下場。

眾將大吼：「謝上都尉！」

陰宜進更高聲笑道：「好，好一個從屁股後面給他們來一下，果真如此，韃子便要痛不欲生了。」

而且為提高將士尊嚴，定五軍后，王斗規定，拋棄軍中小的、屬下、卑職等稱呼，右都尉勛階，游擊軍職者或上，面見上官時，稱末將，余者稱職。

是啊，當時鐘素素覺得自己開竅了，果然家有賢妻很重要啊，她感慨言，若有朝一日，好事終成，自己定不會忘了雲蘿妹妹，定會分她一杯羹。

傳令兵又再施禮，偷偷看了鍾素素一眼，感覺上都尉今日好象有所不同，他顧不上多想，夾緊馬腹，回奔營盤中去。

白虎主殺伐，以猛銳聞名，整個白虎軍，也充滿讓人窒息的銳氣。

往日就有訓練，再集中突擊一段時間的騎牆戰術后，白虎軍羽騎兵上下，都是信心滿滿。

在新永寧通往鎮胡寨的山道上，一行騎兵正在奔行，他們舉著旗，盔甲上有著白虎軍的標誌，個個策在馬上，腰桿筆直，神情冷肅，帶著一股征戰沙場，硬朗英武的氣質，自信昂揚，極為吸引人。

同時高興，靖邊軍中，往日騎兵是短板，不過現在羽騎兵有了殺手鐧，整個靖邊軍，等若有強悍騎兵二萬，全方位的完善了自己體系，身處這個集團之人，豈能不興奮？

其實往日不過街邊賣豆腐的，不過不要小看他，也不要被他正直的外表所蒙蔽，其人作戰勇猛不說，還狡猾若狐，詭計多端，深刻展示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秋風颯爽，山道兩旁的紅楓林颯颯聲響，落葉紛紛，灑落身上，頗有一種幽寂空遠的味道。

鍾素素心中自豪，這就是她統領的大軍啊。

鍾素素掃視各人，白虎軍三營主和圖書將中，后營將官田志覺留在東路，中軍將官陰宜進，左營將官楊國棟，右營將官高貴在場。

不過隨後一想，如雲蘿妹妹所言，自己要做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眾兄弟面前，說個粗話又有什麼？

軍議后，東線這塊地方，她有便宜行事的權力，然自己必須謹慎運用這個權力，為大將軍守好手上這份基業本錢，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

她道：「就算如此，這樣的女子，侯爺他會稀罕嗎？不言他府上有蕙質蘭心絕色佳人，便以他現在地位威望，想要什麼美人兒沒有？收羅府上，不過賞玩一二，又如何讓他另眼相看，記憶於心？」

這座鎮胡寨，其實由二寨合成，兩岸各一寨，一座浮橋跨越兩岸，將二寨聯為一體，便如襄陽城與樊城格局。

因為前往歸化，最方便的，就是這條路，避開靖邊軍，繞道漠北？那對後勤的考驗就大了。

不過坐于第二排的各營部官將，他們大部分人，倒傾向楊國棟的意見，認為可以主動出擊，為西征大軍，掃清威脅。

此時楊國棟再這樣說，鍾素素高興，眾將同樣高興，玄武軍羽騎兵打出威風，自家白虎軍，也要威風。

不過她似乎懷有心事，眉頭微蹙，一聲不響，不知想著什麼。

靖邊軍設五軍前，原本各護衛除保護軍營部外，還要兼旗鼓手護衛，兼當傳令兵，此時傳令兵已單獨設出，他們的裝扮，便是沒有纓須，盔上改插一面小旗。

她說道：「不依附男兒，有自己真性情，若男兒一樣去征戰，在屍山血海中建立自己的功業，你似乎屬於他，又不屬於他，有自己獨立的尊嚴與靈魂。軍務上，二人相須若左右，便有所分歧，也據理力爭，表現出自己的價值，讓他依重你，離不開你，靜處時，你是他的知己，傾聽他的話語，聽他不能說給妻子的煩惱，心靈相依。」

眾將一愣，隨之哄堂大笑，鍾上都尉雖然威望漸著，不過總給人斯文羞赧的感覺，此時暴了粗口，眾將反覺親切，似乎彼此距離拉近了許多。

不過觀其居所，總有貧窮與雜亂的感覺，建設上，塞外胡人是短板，當年東京城為天下一等一的繁華之所，結果女真人佔後，沒幾年搞得象豬欄一樣，無當年百分之一的神韻。

當日時韓朝書寫戰報，毫不保留，將羽騎兵成功的作戰心得，經驗教訓等等，送給後方的王斗。

陰宜進作為百戰老軍，升遷到現在這個地位，可謂一步一個腳印，作為中軍官，他地位是出眾的，平日協助主將安排軍務，鍾素素若不在，還可向全軍發號施令。

離九月不遠，滿套兒正是最美的時候，廣闊的闊葉林與針葉林，寬廣的草場，宛若一副副色彩絢爛的油畫。

面對滿套兒多個屯堡，富饒之地，清騎只能眼巴巴看著，不知心中什麼味道，歸化城蒙古人打生打死，他們也遲遲未去救援，顯然擔憂軍伍從原開平衛西去后和圖書，被在興和所，沙城等處的靖邊軍主力攔腰一擊。

高貴人如其名，富態，氣質出眾，三絡鬍鬚修剪精緻，觀之有若貴族子弟，世家大族出身。

白虎堂議事，他們同樣有發言機會，作為基層軍官，他們一樣有著真知灼見。

靖邊軍已是職業化的軍隊，軍中講究軍人儀態，不論兵將，個個走出來，都顯得英氣蓬勃，又似乎擁有鋼鐵般的意志，與普通明軍大不相同。

他們昂然端坐，個個胸前綴著自己的紋章勛級，在位上一動不動，散發著厚重的氣場。

「踏踏踏……」

鍾素素的手指輕敲扶手，聽著各將發言，情感上，她很想率軍與韃騎狠狠幹上一場，真的開打，此時白虎軍雖說只有二營，但她並不畏懼，不過理智上，告訴她應該謹慎。

陰宜進戰場經驗豐富，為人也謹慎穩重，他認為，還是靜觀其變為好，看看韃子，打什麼主意。

他的意見，得到高貴的贊同，他以為，韃子舉動詭異，必須看清楚他們的打算。

又想起自己煩惱時，「妻子」李雲蘿對自己說，自己身份，大將軍怕早已知曉，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自己心思，妹妹她也明白，不過她言說，姐姐該如何定位？

靖邊軍的優勢，就是善於學習總結，又因為體系化的練兵，成功經驗容易推廣，所以不論遇到何等敵人，他們是什麼風格戰術，很快便有應對之法。

她示意觀看鏡中，現出自己那滿是紅暈的臉，繼續說道：「從此，你了無脂粉氣息，舉止瀟洒，為人慷慨，在這亂世中，你率領重兵，威望素著，為追隨心中的男子而平定天下，介時世人傳唱，將帥相知，紅顏相惜，那便是史書歌頌的奇女子啊，就算心中火熱，如許娘子那般生個孩子，又何嘗不幸福？」

鍾素素緩緩說話，她看向楊國棟：「楊右都尉，羽騎兵操練如何？」

想到這裏，鍾素素揚聲道：「不急，我們再等一等，等韃子動，看清他們動靜，若他們西去救援歸化城……」

這傳令兵胸前有一塊精美的銅製紋章，卻是一個上士，有著勛階，依新定軍律，不論面見何等上官，皆可以只揖不跪。

李雲蘿聽著，先是一怔，隨後玉臉一紅，燈光下，眼神水波一般，神情誘人，鍾素素見之，不免與其假鳳虛凰一番，沒辦法，內心總有一種騷動，特別被李雲蘿說得心口火熱的時候。

見自己苦惱，李雲蘿道：「其實有一種女子，對男人的吸引是致命的，姐姐正巧有這個優勢，不必捨近求遠。」

遼東鎮，薊鎮，還有大明許多邊鎮，慘遭清騎攻掠攻城多次，便是如此，兵臨城下，守軍只能各自為戰，被敵一一擊破，所以說，堡壘戰術，是有前提的。

「是！」

看到鍾素素等人奔來，一行精銳的騎兵，中間一桿高大的白虎銀雕大旗，很多人牧民遠遠就恭敬的跪下叩頭。

此時策在馬上，見那些胡人恭順崇敬的神情，鍾素素一和*圖*書震，更有一種拔開雲霧見晴天的感覺。

灤河、以馬兔河這一帶，是歸附蒙古人駐牧之地，不過也有一座座屯堡，卡在交通要道上，可以看到，很多蒙古人在各草場上放牧，一些水源邊，星星點點的蒙古包，一些蒙古人甚至開始建屋定居。

往新永寧城東北而行，此時隨著蜿蜒的山道，經灤河、以馬兔河等地，在以遜河邊上，後世的圍場地界，有著一個最前沿的堡壘，離紅崖子山不過二百多里，該寨建立后，鍾素素取名為鎮胡寨。

鍾素素舒服的坐著，她的雙手，放在椅子兩邊扶手上，雖征戰多年，她的雙手仍然白皙，悠長的手，似乎掌握了強大的力量，那是所統無敵軍伍權勢威望，自信昂揚帶給她的力量。

又因為主要職能，便是需跑得快，所以個個只著青色齊腰甲，內中還未嵌甲葉，輕便靈活。

此時，兩邊座位上，已經坐滿了頂盔披甲，身著披風斗篷的軍官，中軍將官，左營將官，右營將官，還有軍營部的鎮撫官、撫慰官、贊畫官等，各營千總級別的軍官，濟濟一堂。

平級之人，在公共場合，也需互稱軍職或勛階，上官稱呼下官，同樣如此。

鍾素素神情一動，曾聞大將軍言說，塞外蠻夷，畏威而不懷德，此時他們神情卻是真心畏服，邊塞復見漢官之威儀，此為強軍之故。

鍾素素進入大堂時，眾將轟然而起，一齊躬身拱手大吼，鐵甲鏘鏘，聲若驚雷。

鍾素素策馬最前，前幾日，她回新永寧城辦點事，不過挂念前線之事，事情辦完后，立時又奔回鎮胡寨去。

雖然她敬佩韓朝，當時玄武軍羽騎兵大捷消息傳來，鍾素素私下感慨：「韓大哥太厲害了。」

同時白虎軍在以遜河邊建立鎮胡寨，紅崖子山的清騎不得南下，保護了灤河等處部落安危，讓他們心中感激，也證明靖邊軍確實有能力保護他們，讓在西線的新附營蒙騎安心征戰。

這也是許多牧民嚮往新永寧城等地生活的原因，不過相對以前，如今他們生活好了很多，許多人都面帶喜悅。

自己答：「早忘了，舞刀弄槍還可以。」

曾聞大將軍言說，此生最樂見漢軍威武，雄風遍布天下，就讓自己做個如雲蘿妹妹所說，隨心中男人征戰天下，讓他掛懷，慷慨激昂的戰爭紅顏吧。

她曾問：「刺繡女紅姐姐會嗎？」

懷著這個心思，鍾素素覺得許多煩惱消失了，餘下的，對如今的自己，也不是問題。

她的白虎議事大堂，同樣寬闊，威嚴，主座前，一尊大案桌，上面有著令箭，大印，砂筆等物，象徵主將的威嚴權勢，兩邊是一個個座位，一面牆上，掛著巨大的地圖，後方案桌壁上，則掛著巨大的白虎旗。

眾將心中一動，往日上都尉面對眾人時，總有一種倉促不安的感覺，眼下好象有點不一樣了，說話雖說一樣輕緩溫柔，卻比往日有力道，有氣度，便若有了自己道一般，也平添了許多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