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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東流水

作者: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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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百年苦樂半相參

二八、百年苦樂半相參

慕若瞪大眼睛奇道:「你怎麼知道的?」
蕭慎思問道:「不知慕公子手下可探得那下毒之人是何人?又是否躲在那宅子內?」
素娘眉開眼笑出房而去,不多時便帶入兩名頗為秀麗的女子進來,一稱麗華,一名月儀。
素娘應是,領著他出房而去。
一名血衣衛問清了去往天香樓的路徑,一行人直往綠衣巷天香樓而去。
燕慕華搶過那珠子,口中直說:「胡鬧!胡鬧!還不快快隨我去見母親,向她請罪才是。」
慕若也不生氣,又「跳」到燕慕華身邊,粘著他的身子,撒嬌道:「我只是想起有一件東西還沒有還給你。你猜一猜。」
清洛聽得馬上就可設局擒伏齊顯恕,心下歡喜,但聽到蕭慎思說要去青樓一探,禁不住面上一紅,林歸遠偷眼瞄到她害羞的樣子,心中一樂,忍不住想看看這三「弟」逛青樓的樣子,便拍手贊道:「好啊,明天我們兄弟三人便可一起風流瀟洒,開闢人生另一片新的戰場,也算是一大樂事了。」
燕家兄妹後來如何處理那顆珠子不得而知,直至第二日清晨兩人都未再露面。
屋內眾人頓時哄堂大笑,先前緊張的氣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歸遠點頭道:「來年對陣,大哥需得十分小心。」
蕭慎思將自己關在房內半日後,終於走了出來,他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承認自己正走在一條危險的道路上。理智告訴他要如何如何去做,可情感又抓著他的心往回拖。這半日對他而言比過去二十四年中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難熬。不過雖然難熬,他也知必須要熬過去,畢竟這麼多弟兄的性命還握在自己的手裡,就是那時刻想著又不敢去想的三弟的幸福也是握在自己的手裡。他又如何能逃避呢?
清洛本就全身都不自在,見那月儀坐過來,驚慌失措,六神無主,一時也忘了自己會武功,要躲避月儀是輕而易舉,只是笨笨的往後躲閃,一不小心便從椅上滑落下來,跌倒在地,額頭更碰到桌沿,「唉喲」一聲叫出聲來。
燕慕華待眾人坐下,正容說道:「這幾日我安排手下對那所宅院進行了詳細的www.hetubook.com.com打探,已查出那宅子確屬於那幕後之人的親信名下。但那處守衛甚是森嚴,如果我們想直接攻進去,拿人奪葯,難度較大。」
素娘見這三人行為頗為奇怪,姑娘們無從下手,眼珠一轉,使了個眼色給月儀,月儀會意,端起酒杯,向清洛調笑道:「這位小爺長得好生俊俏,月儀我見了十分喜歡,一顆芳心都綁在小哥身上了。不知小哥可願與月儀喝杯交杯酒?」說著便往清洛身上坐去。
到得天香樓門口,早有幾名樣貌秀麗、身材窈窕的女子迎了上來,將眾人接了進去。
一名自稱素娘的女子將眾人引入左邊偏院二樓廂房去,眾人一路行來,細心察看樓內環境,蕭慎思更是設想何處可以設樁,何處可以設伏,何處適合安置誘敵之人,何處又是緊急撤退的必經路線。
林歸遠一愣,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玩笑讓心中人兒將自己看成了風月之徒,頓時啞口無言,欲待分辯又無從辯起,心中一時七上八下,憂慮不已。同時又暗恨自己以往的風流洒脫、放縱不羈跑到何處去了,怎麼遇上這三弟便束手束腳,獃頭獃腦。
三位姑娘不由齊聲掩口輕笑,素娘更笑道:「這位小哥也太面嫩了一點。怎麼象個姑娘家似的。」
素娘見三人之中顯是以商人打扮的蕭慎思為首,便在他身邊盈盈坐了下來,麗華和月儀則分坐在林歸遠和清洛身邊。這時又有下人陸陸續續的將酒菜、取暖的火盆端了上來。
蕭慎思這時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二弟,你看這燕皇真是不簡單,將燕國治理得如此好,看來我們天朝面臨的是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
直至未時,三人才帶上兩名血衣衛起行前往薊都。清洛一想到馬上便可進到這燕國的京城,敵人的心臟之處便有些興奮雀躍,林歸遠本又想調侃兩句,想起早上失言的教訓,趕緊把話吞了回去。
燕慕華一見,連連跺腳:「若兒,你怎麼把這件物事給偷回來了,要是讓父親知道,又是一頓好罵。母親也會生氣的,你也太過調皮了。」
林歸遠心下更是焦慮: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可好,給我定了性了,該如何才能改變在洛兒心中的形象呢?他這邊焦慮不堪,其實清洛實是無心之言,也未曾真把二哥看作那風流之人,只是他關心情切,自亂其心而已。
這時燕慕華又回到了谷中,派人來請他們前去議事。
在桌旁坐定,素娘盈盈一笑,軟語道:「幾位大爺甚是面生,顯是頭一次到我們這天香樓來,不知幾位大爺喜歡哪種風格的姑娘,我們這天香樓姑娘們都各具特色,大爺們只管吩咐。」
谷外仍是風雪滿天,但谷內依舊是溫暖如春,漫天飛花,三人一路行來,雖說幾日來已看慣美景,仍在心內稱道不已,蕭慎思從情網中暫時掙扎了出來,思路恢復了清晰,更想道這燕皇當真是非凡之人,不但可以培養出燕流光那樣高明的身手,也可利用自然之力造出這般絕妙的風景,就是那燕慕華與燕慕若兩兄妹,也都是明珠寶玉似的人品,自己以後與他沙場對陣,只怕需得萬分小心應付。
走至園中,蕭慎思說道:「二弟,三弟,這安排合適的處|子為誘餌一事就由燕慕華去操心,咱們明天需得去探一下那天香樓的情況,到時如果要設埋伏也好有個周密的安排。」
三人心中明白這燕慕華是不想親自出面對付燕流光,免得惹惱燕皇,所以把他們這一行青國商人推到了前面,如果他們能擒下齊顯恕,拿到證據,就可以扳倒燕流光,萬一事敗他也可以全身而退。雖是如此,但自己這邊也確需利用他的勢力來達到這一行的目的,目前來說,就相互利用好了。
燕慕華道:「你從我這裏搶去的東西多著呢,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
林歸遠面上一紅,輕咳一聲,吩咐道:「就請素娘再安排兩位清秀淡雅一點的姑娘就是,我等前來只是開開眼界,喝喝花酒而已。」說著塞了一錠銀子到素娘的手中。
幾人看這天香樓,真是錦樓畫閣,繡戶珠簾,壘翠耀目,羅綺飄香。樓內的姑娘們更個個容貌不俗,並非那等庸脂俗粉。可見這裏的老闆娘確是獨具眼光,不負盛名。
蕭慎思坐將https://m.hetubook.com.com下來,一邊細細的抿著酒,聽著那麗華唱著小曲,眼睛卻直直的盯著李清洛。清洛經過摔跤后不敢亂動,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如老僧入定一般。
血衣衛們哄堂大笑,清洛不由漲紅了臉,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我可不象二哥,慣於風月場所,青樓姑娘們愛做些什麼,什麼時候起床你都了如指掌。」
想到這節,他計上心來,對素娘道:「素娘,在下有些肚疼,不知可否帶我前去一趟茅房。」
清洛想起早上林歸遠取笑自己,忍不住笑回他道:「二哥,聞到這香粉之氣是不是想起京城的老相好了?」
慕若得意地笑道:「這寶貝可不是從你這裏搶去的,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幫你拿回來的。你怎麼感謝我啊?」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粒流光暈轉、異彩閃爍的珠子來。
林歸遠則一直用心的觀察著他們兩人,情和義,他選擇了情,他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又能如何呢?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正象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命運一樣。
林歸遠見她開心,心中高興,想道:還是這薊都城好,要是洛兒願意在此長住,自己便是一輩子不回那個京城,在這裏陪她也心甘情願。可轉瞬想到那個京城裡的人和事,眉頭又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清洛見大哥不再異常,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如何過的這一關,卻有些想不明白。有時見大哥不再盯著自己,心裏還有微微的失落感。
這時,慕若又「跳」了進來,見她笑靨如花,林歸遠也不由得從心底喜歡這天真的小妹妹,經過幾天的相處,他早已和慕若言笑不禁。此時調皮心起,便問道:「若兒,你是不是屬兔的?」
不多時,林歸遠和素娘轉了回來。蕭慎思見時機已到,端起酒杯,繞到清洛面前,舉杯道:「三弟,今日我三人一起瀟洒,大哥心內高興,敬你一杯。」說著假裝手一抖,酒全數灑在了清洛的身上。
兩名血衣衛留在廂房門口守衛,三人隨那素娘進了房間。
於是他終於恢復了正常,不再眼神直直的追尋著清洛的身影,也不再一個人傻傻的發獃,他強迫著自己和二弟三弟恢復到以前的和_圖_書那種狀態,儘管,儘管夜深人靜時,內心象被蟻噬一樣痛苦。
清洛笑著搶答:「我也知道,因為你走路從來都是跳著走的。」
素娘眉開眼笑:「大爺有何要求儘管吩咐。」說著將那錠金子攏入了袖中。
蕭李二人經驗不足,兩名姑娘坐在身邊,嬌軀輕依,鶯鶯燕燕,軟語嬌儂,一時讓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林歸遠則要顧及在清洛心中的形象,也不能放開手腳,一時屋內氣氛有些尷尬。
蕭慎思等人心下清楚,口中卻說道:「這老者只怕就是那制毒之人了。那晚我們和慕若小姐所見村民被毒慘象只怕就是這人所為。」
蕭慎思隨素娘走到僻靜之處,立定腳步,從懷內掏出一錠金子,問道:「素娘,你想不想賺這錠金子?」
燕慕華笑問道:「若兒,我們在商量正事,你來做什麼?」
清洛從未逛過青樓,早看花了眼,又如何說得出需要何種姑娘相陪,蕭慎思也未進過這等風月場所,毫無經驗可言,兩人自是將目光齊齊投向了「深諳」煙花之道的林歸遠。
蕭慎思道:「等下待我使出眼色,你便將剛才那位小哥帶入內室,幫我仔細查看一下,他究竟是男是女,只是切記不可羞辱了他。」
燕慕華恨恨的道:「想不到大——他如此殘忍,干下這等蠢事!以前他可不是這樣子的。這兩年來他逼我太甚,這次一定得拿到他的證據才行。只是現在他肯定已將那些村民焚屍滅跡了。我又不便親自出面,只得仰仗各位先將那老者拿下,再尋找幕後之人的犯法證據。」
由於燕慕華早已替他們準備好了身份證明和通關文件,幾人順利的進入了薊都城。走在筆直寬敞的青石大街上,周邊人流如織,雖是寒冬,各色人馬仍來往不息,小商販們也擠滿了大街小巷,一派熱鬧繁榮的景象。其時燕國在連年的征戰中,吞併了不少周邊的游牧民族小國,故此其京城內也住著許多不同民族的人群。幾人這一路行來,處處可見打扮新奇的人物,各色特異新鮮的玩物,清洛終究還有些小孩心性,差點忘了此行的目的,看得張大了嘴,讚嘆不已。
慕若小嘴一嘟:「你自己也說過不願娶https://m•hetubook.com•com那個什麼圓月彎刀,我才去把這聘禮拿回來的,那小妞脾氣可大著呢,見我偷看她,差點沒把我的腦袋給削下來,你還是及早去求母親退掉這門婚事,不然以後可會家宅不寧啊。」
清洛聽他講得直白,不由有些羞怯,低下頭去。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蕭慎思本就有心病,聽她一言,本已壓在心底的疑問又涌了上來,又見林歸遠抱著清洛又著急又溫柔的樣子,似乎帶著一種不尋常的情緒,心中一動:難道,難道二弟他是騙我的不成?
用完早餐,清洛心急,想早早去打探環境,便催著蕭林二人起行,林歸遠忍不住捉弄她道:「三弟,你就是著急見姑娘也用不著這麼早吧。青樓的姑娘們起碼要睡到日上三竿,正午時分才會起床的。」
這時已近掌燈時分,一行五人甫到綠衣巷口,便聞到濃郁的脂粉香,聽到嬌軟的鶯燕聲。
林歸遠見狀沖了過去,將她攬在懷中,柔聲問道:「怎麼摔著了?要不要緊?」說著便替她輕輕地揉著額頭。
待得兩人回到房門口,林歸遠沖了過來,拉住素娘的手道:「唉呀,素娘,我肚子也疼得很,還得請你再帶我去一趟茅房才行。」素娘無奈,只得又帶著林歸遠急匆匆而去。
見議事被慕若打斷,燕慕華一時無暇顧及,三人便告退了出去。
燕慕華道:「我曾於半年前安排過一個人打進了那幕後之人的內部,據他傳回來的消息,那宅子之事瞞得極緊,他也是在我命他詳探后才得知此事的,這幾日他費心打探,得知一年前那幕後之人曾安排手下買下那處宅院,將一名神秘的老者安排進去,然後又派了大批手下在那護衛,這幕後之人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去一趟,至於那老者在宅中做些什麼,便無一人得知。」
燕慕華又接道:「經過我方的暗探探查,那老者一般情況下是不出宅子的,只每隔一兩個月便去上一趟薊都城內的天香樓,天香樓的老闆娘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進一批新貨,估計他是喜好這一口,每有新貨到便去嘗鮮。我想了一下,我們可以在這方面做做文章,把那老者給引出來,我已著手下去尋找美貌處|子加以媚術和房術方面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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