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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十里,不如你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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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邢克壘是個熱情如火的男人,米佧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譬如現在,她身後是冰冷的牆壁,胸前緊貼他壁壘分明的身體,明明已經異常親密,他卻好像還不滿足,隨著親吻的加深,身體愈發壓向她,炙熱的唇舌更是在她口中肆意掃蕩。鼻端充斥的全是他特有的男性氣息,昏昏然中米佧能做的、會做的,只是用柔若無骨的手環上他頸項。
短暫的沉默過後,李念奪門而去。
承受來自他眼神迸發的熱情,米佧臉頰的溫度在持續上升,她垂眸,害羞著。
賀雅言先是領受了首長的命令,隨即提醒:「人家嫂子就在醫院,哪兒用得著我啊。」
當天晚上李念沒來陪護,值夜班的米佧來到病房時,邢克壘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像是睡著了。邢克瑤的晚飯是她陪著吃的,那時候他還沒來,米佧還以為他工作忙走不開。
哥哥張馳有度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邢克瑤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液體輾轉落下。
米佧下意識攀住他肩膀,為免吵醒邢克瑤她壓低聲音問:「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怎麼沒找我?」
米佧發現他沉悶的聲音不是因為睡覺的原因:「嗓子怎麼啞了?上火了?」
邢克壘的薄唇貼在她頸間輕輕吻了吻,「從下午開始就疼!」
邢克壘朗聲笑, 「小姑奶奶,我就怕你不粘著我,那我跟誰耍流氓去啊。」
先不說米屹東那邊騙不騙得過,當邵宇寒無意間看到骨外科春節期間醫生輪班表,他抬眼問賀雅言:「m•hetubook•com.com米佧沒班嗎?」
柔和的燈光下,女孩兒臉頰紅紅,眼波純真羞怯。
邢克壘抱住她腰,嗯了一聲。
對於她的堅持,李念難得上來點脾氣:「說到底你就是拿自己當外人!你是衡衡的媽,衡衡是李家的孩子,你病了,理應由我們照顧,有什麼麻煩?有哪裡不對?」
邢克瑤沒有力氣和他爭辯,轉過臉去看著邢克壘:「哥,送我回家吧。」
「那怎麼能一樣? 」邢克壘義正言詞地反駁:「那時候我還沒開葷呢。」
米佧思索良久,心一橫,腳一跺:「好吧!」
邢克壘的臉埋在她馨香的頸窩,悶聲:「我來就去你辦公室了,沒看著人。」
邢克壘以額抵著她的頭,嗓音低緩仿若呢喃:「和我一起過年。」
和戰鬥力強悍的邢克壘相比,米佧筒直就是弱勢群體。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可當聽完他用於忽悠老米的所謂計謀,米佧各種忐忑:「能行嗎?萬一他心血來潮到醫院查我班怎麼辦呀?」
賀雅言懂事地說:「我爸打過電話了,說你過年要是下基層慰問的話就去忙,去家裡什麼時候都可以,不一定非得趕這個節骨眼兒上。」
老米的態度邢克壘心知肚明,可他卻鐵了心要磨到米佧答應為止,於是發揮無敵耍賴神功,抱著她不鬆手,一遍遍求。
米佧笑得糯糯的。
意識即時清明,米佧驚訝地望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哦,那可能是我剛剛去病房了。」米佧和圖書像安慰小狗一樣拍拍他的腦袋, 「你吃晚飯了嗎?」
邢克壘低低笑起來:「戀愛是什麼?就是在結婚之前,不斷地耍流氓!」話音未落,鑽在她毛衣里的大手使壞地輕掐了下。
許是實在不舒服,邢克壘難得聽話地跟著她去了。米佧給他量了體溫,確定沒有發燒才給他找了葯吃。見她皺著小臉為他忙碌,為他擔心,邢克壘緊繃的情緒得到緩解。趁她不注意順手反鎖了辦公室的門,他以身體把她壓在牆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想到連續幾天在邢克壘脫不開身的情況下,都是米佧在照顧邢克瑤,賀雅言不禁感慨:「兩個人的世界一個人過,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找你們這些當兵的,什麼事都指望不上。」赫義城自知理虧,沒吭聲。
這邊赫義城和賀雅言商量著過年去賀家拜見長輩的事。那邊邢克壘也在安排過年事宜。邢克瑤的身體還很虛弱,距離康復還需一段時間。邢克壘本意是不願讓父母知道妹妹車禍住院的,可每年無論「邢府」多忙,過年邢克瑤都是會帶著衡衡回臨城邢府的,又怎麼可能瞞得住?
面對邢克壘意味深長的目光,邢克瑤回應了七個字,「我不是他的責任。」垂眸將一切情緒封存在眼底,除此之外她沒再說一句話。
邢克壘師部還有工作,臨走前他用微帶薄繭的手輕輕撫過妹妹發頂, 「你應該明白他不是把你當作責任。他所請的理應,不過是因為你無數次的拒絕。除了衡衡,他還和*圖*書能拿什麼留住你?瑤瑤,你好好想想。」
任憑再寧靜柔軟的時光,都會被他這麼不要臉的話破壞掉吧。
李念的意思是接邢克瑤回李家, 「就和伯父伯母說瑤瑤今年去我家過年,免得他們擔心。」
強烈的時間觀念讓身為軍人的他連約會都是計分掐秒,遲到什麼的,實在不該發生。米佧終於意識到,她的男朋友與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她開始思考,那軍營里最親切的稱呼--嫂子二字背後的責任與荊棘。或許她還擔心,怕自己與生俱來的依賴思想終有一天會讓他覺得疲累。
赫義城心裏十分感激未來岳父的理解,可即便不為自己考慮,賀雅言他總是要顧的。小她五歲的牧可嫁給了她大哥,她堂妹賀熹也和厲行舉行了婚禮,而她卻還是一個人,說赫義城不愧疚是不可能的。於是他說:「我和李師長打過招呼了,今年不下基層了,陪你回家過年。」
儘管這段時間他們常見,可畢竟是邢克瑤住院,邢克壘的心情相對差一些,加之兩人都忙,哪裡有心情有機會親熱?此時此刻,相對獨立封閉的空間,激|情根本就是一觸即發。
身為職業軍人,有些愛他們只能放在心裡,不善表達,也無從表達;
「胡說什麼呀? 」臉貼在他胸口,米佧微微嗔道:「以前一兩個月不見面,你也受了。」
眼神堅穩異常,邢克壘重複:「我說和我一起過年!」然後不由分手抱她入懷,耍賴:「小媳婦你就從了我吧,好不容易有個和-圖-書假期,我可不想和你兩地分居。」
他的唇暖而軟,從她的唇吻至耳垂,然後是頸窩、鎖骨……而他乾燥溫暖的大手則自然而然地滑進她毛衣里,力道恰到好處地撫過她腰間的細肉。混沌的意識被喚回,米佧頓時羞澀不安起來。
「不會,大過年的人都不在A城,哪有時間查你崗啊。」邢克壘給她吃定心丸。
彷彿洞悉了她的心思,在又一次錯過沒見成面的情況下邢克壘追著打來電話:「小媳婦,你已經一天沒向你預備役老公撒嬌了。」
赫義城一拍腦門:「我都忘了邢克壘這小子已經混上媳婦兒了。正好,由米佧就近照顧,也算是幫他分擔了。」
輕手輕腳退出病房取了件外套,米佧折返回來披在邢克壘身上。結果衣服才搭到他肩上,她的手腕就被握住了,隨後被他一拉一摟,人就被他抱坐在了腿上。
莫名地,賀雅言眼圈紅了,為他付出的,為他給予的,更為他懂得的。
穿上軍裝,他們連命都不是自己的。作為他們的女人,她們怎舍抱怨?
賀雅言當然也不是真的責怪他,尤其想到上次他帶兵外訓時自己生病,他在手機時千叮嚀萬囑咐地嘮叨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電池耗盡才被迫結束通話,後來邢克壘告訴她,當晚赫義城在訓練場上急得直轉圈,她就什麼怨言都沒有了。
邢克壘沒有急、著表態,邢克瑤就極力反對,以李媽媽身體不好為由,表示不去李家。
以前米佧總覺得他玩世不恭,痞里痞氣沒正事,現在和_圖_書在一起了,才知道他對從事的職業有多盡心儘力,以至忙碌程度達到五星。所以其實邢克壘不見得有多少時間陪她。有兩次他事前打電話來說幾點幾分在邢克瑤病房等她,結果她被溥渤遠叫去跑腿耽誤了五分鐘,再過去時他卻不得不走了。
執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隨即又在她嫩滑的手腕內側輾轉印下一串濕濡的碎吻,邢克壘未語先笑,「小傻子!」
米佧抬手捶他後背一下,笑罵:「流氓!」
獲知邢克瑤入院,赫義城親自來探望,更批准邢克壘自行調節時間,照顧好妹妹,同時囑咐賀雅言盡量幫忙照看邢克瑤。
春節前的一段時間里,無論是部隊,還是醫院,都有一片繁忙。本來新兵營的訓練結束后邢克壘是該休假的,可由於年後有集訓要跟,緊接著又要參与大型演習,然後如無意外他就要下派到五三二團了,任職參謀期間的最後一班崗,他比以往更賣力。
米佧笑著躲,隨即喟嘆著抱住他的腰:「可我爸爸不會同意的。」
站在走廓里,米佧低聲回:「我總粘著你的話,你嫌我煩怎麼辦啊?」
與此同時,從師部出來的邢克壘紿米佧打電話:「下午能不能翹班?」
感覺到她下意識的退避躲閃,邢克壘沒再更進一步,灼熱的手掌流連在她腰側,唇安撫一般輕柔地停留在她頸間不動。
片刻之後,他略微退開一步,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怎麼不早說啊? 」米佧掙開他的懷抱跳下來,拽他起來:「去我辦公室給你找點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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