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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動前來，態度還這麼曖昧……

「對陛下的臉皮，微臣佩服得五體投地。」

「師弟，賢侄！」

秦行之拿自家師父發誓不能當真，但絕不肯輕易拿老天和祖師爺發誓。同樣，孫蒙發誓賭咒也分人，他一向崇拜太祖皇帝，一般來說，拿太祖發誓肯定是真的。

秦行之和老道在客廳接見高陞。

瞅了個空子，小道士插話：「對了師伯，我和老道去武當山給師爺上過墳了。」

高陞老臉一紅：「當初咱家年紀小不懂事，師父基本沒傳我什麼東西。」

這麼說，他確實天賦異稟嘍？

秦行之一愣：「有是有，但都是……」

孫蒙嘿嘿笑：「成親好。那個，朕也在想，要不要納幾個嬪妃……」

「師伯肯認我們師徒倆，貧道甚是感動。」秦行之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您畢竟跟隨師爺時間太短，派中的規矩不是很懂。鴻蒙派乃上古大派，收徒很謹慎滴，不收殘缺之人。」

「這話說的，朕本來就不傻，我只是感情專一。當然，我之所以有這個想法，並非我變得濫情了，完全是為採薇考慮。」

這一切和孫蒙無關。

「胡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咱家當初是你我師父的徒弟，別說我做了太監，就是死了，也是他徒弟。師弟吶，以前我不願和你們相認，是擔心外人說我趨炎附勢。再說了，我一個太監，和勛貴交往過密，恐怕對師侄也不好。」

然而只要能讓老道高興，他秦行之怕個毛？說白了，即便不論恨天伯的身份，就憑和孫蒙https://m.hetubook.com.com的交情，他在大齊完全能橫著走。沒那麼做，是道爺品德高尚。

高陞看了眼小道士：「師侄吶，師伯也明白，人死萬事空，還是活人比較重要。紀念你師爺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們後人活得自在，活得高興。說起活得自在，健康長壽自然是最重要的……」

這天終於忍不住來到恨天伯府，要求見兩個道士。

「總之，板兒悔過之心不是假的。他求到我頭上，貧道既然答應了他，您給我個面子，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您看行不行？」

第二天他就親自掌舵，過了一把癮。

當初孫昊連熱武器都不敢普及，肯定有他的顧慮。小道士作為孫昊的轉世，步子邁得太大，會不會扯著蛋？

秦行之似笑非笑：「高公公是宮內大忙人，來寒舍有何貴幹呀？有事儘管開口，貧道能幫忙的，幫您『一百兩』的忙，絕無二話。」

「可他差點刨了你師爺的墳！」

高陞抽噎著看老道：「我怕讓鴻蒙派蒙羞。」

老道還想嘲笑高陞，秦行之把他叫回，吩咐下人奉上茶水，請高陞坐下喝茶。

「師兄多慮了，鴻蒙派固然不收殘缺之人，可小道士是掌門啊，改門規多大點事兒？又不是第一次改。」

「這麼貪心，真的大丈夫？朝廷大臣為國操勞，貧道每人才給一顆丹藥。您拿三樣，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被文大人他們知道了，恐怕會因妒成恨。」

他離開座位，上下打量高陞：「你不是不肯承認小和圖書道士是你的師侄嗎？」

「三樣都要行不行……」

「還有什麼好說的？咱家以前顧忌太多，不肯和你們相認，你們對我有怨言也是應該的。如今我終於迷途知返，你們卻要趕我出師門，我這也是活該，不怨你們。」

「講道理，咱家若是不認你們，為何要送你們銀子，還幫師侄拿下密州府魁首？如今白牡丹，不，大理長公主馬上就要嫁給師侄了，這其中，也有我一份功勞。」

「有沒有能讓我重新長出，那個，呵呵，你懂的。」

高陞笑道：「師侄真調皮，聽師伯跟你說……」

它的飛行，震驚了京城百姓以及僧道高人。當然，大家震驚的著眼點不同，百姓是把皇帝當神仙膜拜，而僧道高人本身也能飛行，他們擔憂的，是普通人有了能飛天的工具，會不會改變天下大勢，甚至造成大亂。

說實話，秦壽也十分想念師父。拋開高陞這傢伙的來意，秦壽對同為老道徒弟的高陞，還是不由自主的感到親切。兩個老頭兒沒說幾句，話題自然而然就轉到共同的師父身上，越聊越唏噓，越聊越親近。

「師伯，板兒也是無心之失，再說也沒造成什麼後果。最主要的是，我和老道已經答應他，替他向你求情，這個面子你得給師侄。」

小道士笑道：「想要丹藥你直說呀，至於繞這麼大一圈子嗎？就憑您和師爺曾經是師徒，我也得滿足你的願望。不過，貧道這裡有三種丹藥，算起來都適合你，不知您想要哪種？」

高陞目露凶光：「好個板和-圖-書兒，枉咱家對你好！」

「師伯，您老覺得，自己還是男人嗎？」

「師伯，咱都是道門弟子，一堆枯骨有沒有用處，您應該很清楚。」

打斷高陞的是秦壽。

秦壽頓時心軟了：「師兄，有話好說。」

秦行之頗為鬱悶：道爺可是孫昊轉世，自己這個正主兒沒繼承孫昊的天賦，合著他是留給子孫了？

「呃，養顏丹是女人用的吧。」

孫蒙很失望，再次和秦行之提起普及內功。

來者不善吶。

高陞一進門，臉上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我那時候不殘缺。」高陞辯解。

並非在故意拿喬，而是確實想嚴懲板兒。

「別急，貧道明白。不過，身為鴻蒙派掌門，貧道也有替門派查漏補缺的義務。如今師伯是太監，這是事實，貧道覺得，還是解除您鴻蒙派傳人的身份，也免得耽誤了您做太監的光輝前途嘛。」

「不，師侄你沒錯。師伯我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不該當初年輕不懂事，自宮做太監。我不配做鴻蒙派弟子，師侄還是立刻把我開革出門的好。」

「如此，多謝師弟！」

以師徒兩個的經驗，明知高陞這番做派，三分真七分假。然而老道想起死去的師父，心中還是戚戚然。而小道士注意到老道的悲傷，也收起揭穿高陞的打算。

最終長嘆一聲，說道：「算了，既然師侄答應過他，咱家就不和他計較了。咱鴻蒙派的人就這點不好，心太軟吶。」

隨後幾天，雖然孫蒙很想繼續玩兒，可現實情況是，改造后的飛船需要更多的內力www.hetubook.com.com驅動，包括升帆，也是需要運用內力的。連續飛行，大內高手們受不了。

秦行之打斷高陞：「等等，貧道似乎明白了。師伯，你是被丹藥吸引到我這兒的吧？」

秦行之嘆口氣：「讓師伯這麼一說，貧道似乎成了惡人。」

高陞最近一宿一宿睡不著覺。

還好兩人的對話沒被高陞聽見，否則肯定又得咧嘴。皇帝納妃，要你小道士同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皇后呢……這也不對，皇后都沒資格阻止皇帝納妃好不好？

高陞猶豫了好一會兒。

簡單把武當山之行述說了一遍，當然沒落下板兒做的那些事。

小道士斷然拒絕：「你也替貧道考慮一下。我馬上就要再次成親，你讓我浪費時間設計通用內功心法？」

您逗老道高興就得了，還真把自己當鴻蒙派傳人了？

「師侄果然聰慧過人！」高陞毫無被揭穿的羞澀，挑起大拇指誇讚。做太監的，根都沒了，還玩什麼不好意思。

「少來，朕敢對太祖發誓，我絕非找借口。小道士你不懂，朕天賦異稟，採薇一個人承受不了朕的旦旦而伐。因此，朕是愛她愛得深，才決定納嬪妃。」

「這就對啦。貧道給您介紹一下三種丹藥：首先是文大人他們服用的那種，能排毒延年，適合普通人。第二種是築基丹，武林高手用了可以增長修為，師伯練武，因此這丹藥也適合你。第三種叫做養顏丹，藥性溫和，能滋養容顏……」

孫蒙大喜：「謝謝啊！」

於是秦行之點頭：「沒問題，貧道同意了。」

和*圖*書秦行之大驚：「你竟然開竅了？」

倆道士對視一眼，心中就多了幾分警惕。高陞這個便宜師伯（師兄），一向對兩人愛搭不理，即使小道士成了恨天伯，態度仍然沒多大變化。恐怕在高陞心目中，愛鬧騰的小道士，總有一天會不作不死，他寧願不沾光，也不想被牽連。

他主要還是不確定，普及內功是否合適。

秦行之微笑著冷眼旁觀。

高陞終於怒了：「小道士，你如今發達了，不打算認我這個師伯了，是不是？還有你秦壽，可憐我高陞一生對師父念念不忘，現在他的徒子徒孫竟然要把我逐出師門，我真是生不如死啊！」

「同門師兄弟，還客氣什麼？」

「慢著。」

無論如何，沒理由阻止皇帝做種馬。

「別逗了，當初小道士還沒發達，你就不認我們師徒。」

高陞破涕為笑。

「有道理，那咱家只求一顆就好。」

這當然是託詞，事實上那天孫蒙隨口一提，秦行之心中立刻就有了心法的雛形——超級學霸，就這麼任性。

秦行之呵呵笑了幾聲，沒搭腔。

老太監對師父的感情不是假的，再加上久經鍛煉，眼淚說來就來，哭得稀里嘩啦。

黑珍珠號首航圓滿成功。

「師兄，小道士開玩笑的。」秦壽勸道，「您放心，師弟不同意他開革你，這事兒我說了算。」

倆道士對視一眼。

高陞忽然轉變態度，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呸！就算少了點東西，我也不是女人。」高陞吐了口唾沫，然後猶豫著問，「師侄呀，除了這三種丹藥，你手裡就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