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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良緣5·燎越追兇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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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邢家二叔

第三十五章 邢家二叔

邢幕跟著他們逛了一路,聽到他們要找客棧,才說道:「曉劍山莊在陵城有一處宅子,各位若不嫌棄,在陵城的這段時間可以住在舍下。」一邊說著話,邢幕還用餘光看了一眼樓辰,可惜樓姑娘手裡抓著韁繩,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好似他們怎麼決定,她都無所謂一般。
邢松年腳步一頓,面露窘態,訕訕笑道:「也好,也好,是我考慮不周。」邢松年倒是坐下來了,只是手裡握著茶杯,頻頻看向天際,好似恨不得天立刻就黑下來一般。
「恩,我知道了。」邢幕擺擺手,將人打發去拴馬。回頭看向靳衍痕一行人的時候,那少莊主的氣勢收斂了許多,邢幕笑道:「這幾日一直在趕路,大家肯定都累了,不如先好好休整一日吧。」
邢幕將手中的韁繩交到僕人手中,低聲回了一個「嗯。」那淡淡的疏離氣勢,頗有少莊主的風範。
靳茹的舉動,對主人家可以說是非常不禮貌的,好在邢幕並沒有放在心上,仍是好脾氣地解釋道:「靳前輩,杏林閣就在陵城北門外走五里之處,地方倒是好找。只是我們畢竟是去求葯,總不能太過冒昧,一會我立刻寫拜帖,讓人送過去。明日應該就有迴音了,還請您耐心等待。」
邢幕只能尷尬地笑笑,靳衍痕這個人真的有些奇怪,有時覺得他常常針對自己,有時又常常和自己嬉皮笑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感情很好呢。他完全看不太懂靳衍痕這個人。
逛了小半個時辰,還是方如輝拉住還想繼續逛的曲凝雙,說道:「我們先找地方住下吧。」
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到止戈,邢幕又想起了樓辰手中的藏鋒,剛好今日二叔在,邢幕趕緊問道:「二叔,還有一件事。您記不記得,父親書房之中藏有一幅畫,畫上所繪的同樣是一把劍,名曰『藏鋒』!」
「什麼?」邢松年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手裡緊緊地捏著茶杯,眼睛盯著邢幕,問道:「你確定是藏鋒?在哪見到的?!」
「是。」
「是藏鋒沒錯,它現在的主人是一位姑娘。那位姑娘也承認那把劍就是藏鋒。」說到那位姑娘的時候,邢幕臉上明顯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眼中的光芒也太過明亮了些,只是可惜邢松年這個大老粗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只一個勁地問道:「她多大年紀?長得如何?姓甚名誰,為何藏鋒會在她手中?!」
一行人進了陵城,入目之處,盡顯繁華,讓人驚嘆。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小孩在街上奔跑,很多女子也結伴出遊。這陵城不僅商業繁華,民風也很開化。
邢家二叔邢松年,四十齣頭的年紀,因為醉心劍術,痴迷武學,完全不修邊幅。長長的絡腮胡遮住了大半邊臉,只有一雙虎目露在外面,炯炯有神。
「等等。」靳茹攔下已經準備離開的邢幕,急道:「你先告訴我,那個杏林閣到底在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只想著快點治好阿痕的毒,儘早回到洛水鎮,在這陵城多待一日,她的心便多惶恐一分。
看自家二叔那坐立難安的模樣,邢幕遲疑了一會,還是問道:「二叔,我們曉劍山莊和圖書是不是與那『藏鋒』劍,也有淵源?」
「……」他倒是想問啊,人家姑娘也得理他才行啊。
靳茹也知道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暗暗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的狂躁之氣,低聲回道:「我知道了,那就麻煩邢公子了。」
邢松年已經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剛想喝一口解渴。聽到邢幕的話,心中一怔,握著杯子的手微顫,燙手的茶水溢出來一些,濺得滿手都是,他卻像沒感覺到燙一般。
邢幕苦笑不得,趕緊招呼自家二叔坐下,勸道:「二叔,人家好歹是姑娘,你這樣過去太冒昧了。我已經吩咐下去,準備豐盛的晚膳,晚些時候邀請他們一起用膳,您就能見到她了。」
邢松年眼神微晃,似在緬懷著什麼,久久才嘆了一口氣,說道:「『藏鋒』確是一把不世名劍,可惜,現今已無緣得見了。」
邢松年指著邢幕,手都有些抖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那現在人呢?!」
那僕人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二爺在莊裡等了幾日了,交待說,您若是回來就立刻過去找他。」
止戈已丟失,不管再怎麼責怪自己也是無用,說多了反倒讓長輩擔心。邢幕也不再糾結於此,之後再想辦法尋回止戈便是了。
街上人來人往,幾人進了城之後都下了馬。曲凝雙牽著馬,一路上東張西望,嘴裏嘖嘖嘆道:「這就是陵城,真的好熱鬧啊!」曲凝雙小時候也在都城住過一段時間,但那時候她太小了,記事的年紀,便隨著父親到了洛水鎮。所以在她的記憶中,還沒見過如此熱鬧繁華的景象,一時間www.hetubook.com.com興奮不已。
不為繁華所擾的,大概只有靳茹和樓辰了。穹岳都城的繁華鼎盛遠勝於陵城,這樣的景象自然打動不了樓姑娘。靳茹從昨晚開始便恍恍惚惚的樣子,也不知在想什麼。
邢松年哐當一聲,把手裡的茶杯往桌上一摔,吼道:「那你也不問問!」
門楣上,「曉劍閣」三個朱紅大字,寫得狂傲不羈,讓人望而心怯,可見書寫這三個字的人筆力之深。
「她也在庄內?」邢松年面露喜色,激動得立刻站了起來,「走,帶我去見見她。」那架勢簡直恨不得抓起邢幕,讓他立刻帶路。
靳衍痕和方如輝也沒見過這般景緻,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周圍的風土人情,也頗有興緻。
曲凝雙為人豪爽,邢幕對她印象頗好,笑著解釋道:「祖上先人喜歡清靜,所以曉劍山莊建在了楓葉鎮,離陵城七八十里,位置也不太好找。為了與江湖上的朋友往來,曉劍山莊在陵城也買了些產業,所以落腳的地方還是有的。」
「各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能光臨寒舍,是我的榮幸。再說我們一路走來,也算朋友了吧,方大夫說打擾就太見外了。」
邢幕有些詫異,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靳衍痕答應下來,心中有幾分疑惑,卻也知道不能問出來,隨即拱手笑道:「歡迎之至,各位,請吧。」
看幾人不再說話,僕人機靈地上前一步,說道:「幾位貴客這邊請。」
回房匆匆寫好了拜帖,邢幕吩咐家僕立刻送到杏林閣,來不及休息片刻,又快步走向偏院。
二叔那副樣子,好似他不說出樓辰的下落就要揍他https://m•hetubook.com.com一頓似的,還好他之前將人請回來了,眼看著邢松年瞪著他的目光越發兇狠,邢幕趕緊回道:「在莊裡!」
幾人剛剛下馬,一僕人打扮的男子立刻迎了上來,恭敬地叫道:「少莊主。」
邢幕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道天青色的身影,直到看不見才收回。邢幕自嘲地搖搖頭,樓姑娘又豈是這種平凡景緻便能隨便打動的呢。
「二叔。」
晌午剛過,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掃昨夜陰霾。
方如輝想到接下來的行程,搖搖頭,說道:「多謝邢公子美意,只是我們這次求葯尋醫,也不知道要多久,怕打擾了邢公子。」
邢松年抬手,想像往常一般,拍拍邢幕的肩膀,但是一想到他的傷,又收了手,問道:「你怎麼樣?身上的傷都養好了嗎?信里也不說清楚,我和你爹都擔心死了。」
邢幕微微皺眉,二叔好似有點太過激動了,被他那雙瞪圓的眼睛死死盯著,邢幕覺得自己說話都不太利索了,「那位姑娘……大約十七八歲,名叫樓辰,長得極美,尤其是一身清冷孤高的氣質與藏鋒極為契合,她只說了藏鋒是他父親贈給她的,其它的什麼也沒說。」
邢松年本就是大大咧咧之人,看到自家侄子這般內疚懊惱,心生不忍,擺擺手,勸慰道:「算了,你儘力了。接下來的事,你就別管了,養好身體要緊。」
曲凝雙一聽,好奇地笑問道:「你不是說曉劍山莊不在陵城嗎?你們家在這裏還有房子啊?」
在長輩面前,之前還意氣風發的少莊主,也點下了頭,滿臉愧色,「二叔不必擔心,我中的毒已經完全和-圖-書解了,身上的傷也都是皮外傷,不礙事。只是……我資質愚鈍,未能盡得父親真傳,不然也不會到最後都保不住止戈,有負爹所託。」
邢幕回頭對著身後的僕人說道:「帶幾位貴客到客房休息。」
曉劍山莊在陵城的宅子位於城南,不算最繁華之地,卻也是寸土寸金。光看那氣派的青石大門,兩隻張牙舞爪的大石獅子以及立在門邊身懷武藝的四名僕人,就知道這座宅子可不像是邢幕口中的落腳地這麼簡單。
邢幕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都帶著幾分得意,說道:「我見到了。」
雖然已經說得極盡文雅了,但是話語間江湖中人的浩氣還是展露無遺。方如輝還在猶豫,靳衍痕一句話,便確定了他們此行的落腳地,「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曲凝雙依舊活潑,指著周圍建得很是精美的庭院和滿園繁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樓辰走在她身邊,在被煩的受不了的時候偶爾點頭回應一下,那張清麗的臉依舊冷若冰霜,絲毫不受周圍美景的影響。
幾人朝邢幕微微拱手,便跟著僕人往客房走去。
將靳茹的煩躁不安看在眼裡,靳衍痕抬手,搭在她肩膀上,笑道:「姑姑,反正都已經到了陵城,也不急在這一兩日。邢公子都說了會安排的,我們稍安勿躁。」說完,靳衍痕還朝著邢幕眨了眨眼,一副兩人很有默契的樣子。
偏院里,一道高大的身影早就等在那裡,看到邢幕走進來,立刻迎了上去,笑道:「幕兒,回來了。」
曲凝雙點點頭,卻沒再說話,看向方如輝,等著他做決定。
邢幕連忙回道:「靳前輩無需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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