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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良緣5·燎越追兇

作者:淺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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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誰打探誰?

第三十六章 誰打探誰?

幾人都沒什麼交談,本就安靜,這一句話所有人都聽到了。邢幕心中有些疑惑,曉劍山莊與杏林閣雖然有所交集,卻也只是泛泛之交,按理說,明日回帖能送過來,已算是快的了。沒想到,這還不到三個時辰,便收到了杏林閣的回帖,這樣的特殊對待,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邢幕一時間也不敢肯定。
邢松年看這冷冷清清的小姑娘更加順眼了,眼中閃著光,連忙接過垂涎已久的藏鋒,嘴裏激動地說道:「多謝多謝!」
邢松年點點頭,不知想到了什麼,好像忽然失去了說下去的興趣。樓辰卻不想就此結束這場談話,這位邢二叔直爽又沒有心機,她還想從他這裏,再挖出些秘密來。於是話題一轉,問道:「邢二叔看來是愛劍之人,想必對止戈也很了解吧,之前在邢幕手裡見過一次,很是不凡,不知這止戈劍的主人是怎麼樣的英雄?」
邢松年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將手中的劍戀戀不捨地遞迴給樓辰,說道:「天色不早了,大家快入席用膳吧!」說完便朝旁邊的大圓桌走去。
邢幕若有所思地盯著緊閉的房門,站了小半柱香的時間,裏面的人依舊沒有走出來。邢幕只能出了偏院,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邢松年看著樓辰,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若是那人真是你的母親,你怎麼會不知道止戈?」
樓辰反手一送,將劍遞到了邢松年手中。
「曉劍閣」作為曉劍山莊選在陵城用於招待武林同好的宅子,會客的用膳廳實在有些大得離譜,隨便擺上七八桌都綽綽有餘。
邢松年的全部心神都在藏鋒身上,呵呵一笑,回道:「何止見過,還領教過呢,可惜當年輸得太快了,都沒來得及好好領略它的鋒芒!」
樓辰不動聲色,淡淡地回道:「家母安好。」
樓辰嘴角彎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m•hetubook.com•com,回道:「家父讓我出門別報他的名字,以免給別人造成困擾。」
「二叔!」家裡有個劍痴,真的……邢幕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哪有一個男人還是長輩,讓人家一個小姑娘解下腰間佩劍的啊!
樓辰眼波微動,彷彿不經意般隨口問道:「邢二叔之前見過藏鋒?」
邢幕雖然不待見靳衍痕,但還是很認真的向二叔介紹了這人,「這位是靳衍痕靳公子,之前在洛水鎮的時候,為了奪回止戈,被陵水盟的人暗算中了奇毒。這次來陵城,便是為了到杏林閣尋葯解毒的。」
邢幕也笑著為幾人介紹:「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叔,邢松年。」眼角餘光看到自己二叔仍時不時的往樓辰腰上看,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邢幕熱情地走到靳茹身邊,大聲說道:「這位是救過我的靳前輩,靳前輩劍術非常厲害,我怕是再練二十年也趕不上。」
其實樓辰對這位坦率到有些可愛的劍痴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聽他這樣直言,心裏暗暗好笑,臉色卻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反問道:「您先回答我,這把劍原來的主人是誰?」
邢松年嘆了口氣,搖搖頭,回道:「當年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我關心的不過就是兩把名劍而已,至於之中糾葛,我也不甚明白。各位若是感興趣的話,不妨到曉劍山莊一敘,到時莊主必定可以為各位解惑。」
自家母親自然擔得上美麗清雅幾個字,只是她卻一點武功都沒有,絕對不可能是邢松年口中的女子。不過樓辰有心讓邢松年誤會,便也沒有多做解釋,更是難得的對著邢松年微微笑了笑。
看自家二叔那坐立難安的模樣,邢幕遲疑了一會,還是問道:「二叔,我們曉劍山莊是不是與那『藏鋒』劍,也有淵源?」
靳茹皺著眉,看向樓和-圖-書辰的目光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靳衍痕一行人被僕人請過來的時候,邢幕已經等在那裡了,他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一臉的絡腮胡讓人不清楚長相。
她應該知道「止戈」嗎?
「是。」
樓辰的沉默,在邢松年看來便是她默認了,「你母親可還好?」
看邢幕久久不說話,靳茹忍不住問道:「上面寫什麼?」
靳衍痕微微一笑,真是有意思,這曉劍山莊實在值得一去。
邢幕一怔,二叔……你真的需要這麼直白嗎?
想到那個女子,又想起之前樓辰所說的「家傳」,邢松年不禁瞪大了眼睛,盯著樓辰的臉看,驚道:「難道……她是你母親?!」
輕撫著銀白劍身,手上似乎都能感覺到劍上的殺氣。誰有能想到,這薄薄的軟劍在搏殺之時,竟能迸發出蓬勃的力量與無限殺機。邢松年緊緊地握著劍柄,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果然是藏鋒!二十年了,我終於又見著它了!」
主人家都發了話,樓辰自然也不再糾纏地問下去,今日得到的答案,已經比她預想的要多了,甚至更有趣。
全程沉默,只默默旁聽的靳衍痕似乎也頗有收穫。姑姑顯然知道止戈,但是她對藏鋒卻好像一無所知,而樓辰作為藏鋒的主人,似乎也從未聽說過止戈。按照邢松年的意思,這兩本劍的糾葛頗深呢。
邢松年點點頭,說道:「既然是為了止戈才中的毒,這件事幕兒你便應該多上點心,好好打點打點。」
在靳茹灼灼的目光注視下,邢幕趕緊收斂心神,放下筷子,說道:「快,拿過來。」
樓辰眸光微閃,這話的意思是……藏鋒和止戈的主人,關係匪淺?
邢幕那雙虎目之中光芒更盛了,眼睛灼灼地盯著樓辰的腰,問道:「不知可否……解下來讓老夫看看?」
看出了邢松年似乎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個劍痴,對她其實並沒有惡意,樓辰冰冷的臉色緩和了些。在夙家,她可見識過不少這樣的人,看著邢松年,她倒生出了幾分親切感,聲音也溫和不少,「是。」
邢松年一怔之下,回過神來,想到之前只顧著看劍,盯著人家小姑娘的腰看,不禁老臉微紅,好在絡腮胡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他不至於太失態。邢松年輕咳一聲,朝著樓辰歉意地笑了笑。
靳衍痕敏銳地感覺到,之前有些懶散、興緻缺缺的姑姑,在聽到樓辰的話時渾身緊繃,目光盯著邢松年,似乎想聽他說出那人的名字,又怕聽到他說出來似的。靳衍痕狹長的眼眸微微上挑,手突然搭上靳茹的肩膀。靳茹一驚,猛地扭頭看去,看到靳衍痕好像只是站累了,隨手將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般。
感覺到自己被各種各樣的目光籠罩著,樓辰很是淡定,回道:「母親並未提及,邢二叔給我說說吧。」
「啊?」邢幕完全沒想到二叔會這麼說,什麼樣的緣分會被豪爽又不拘世俗的二叔形容成孽緣啊?邢幕很好奇,還想再問,邢松年卻擺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回道:「想知道就回去問你爹吧。」
這一聲「靳妹子」聽得靳茹嘴角抽了抽,雖然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但是被個絡腮胡大叔叫妹子,自認為自己還很年輕貌美的靳姑姑實在笑不出來。
看到靳衍痕好似隨意的往前走了兩步,不著痕迹地擋在樓辰面前,邢幕很是尷尬,拉了拉邢松年的衣袖,低聲叫道:「二叔!」
靳茹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回了一句,「你謙虛了。」
靳衍痕和邢幕同時豎起了耳朵!
說到劍,自然就想到了劍術,邢松年萬般捨不得的將目光從藏鋒上移開,看向樓辰,問道:「聽說樓姑娘不僅醫術了得,劍術也頗為高明,不知姑娘師承何處?」
https://m.hetubook.com.com然邢幕還不夠了解他二叔,邢幕話音才落,邢松年已經熱情地迎了上去,笑道:「樓姑娘,幸會幸會!你腰上這把劍是藏鋒吧?」
飯桌上,除了曲凝雙和邢幕不時地說上幾句話,其他人都很安靜。
一聽此人劍術高明,邢松年果然轉移了目光,看向靳茹,興緻高昂地笑道:「真的?不知道靳妹子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切磋切磋。」
不知是樓姑娘的魅力確實更大些,還是邢松年對藏鋒為何會在樓辰手中心有執念,最後他只是遲疑了一會,便回道:「是一個與你一般美麗清雅的女子,我與她也並不相熟,只在二十年前有緣見過一面罷了。」
「淵源?」邢松年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似在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半晌,就在邢幕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才聽到他低低地哼了一聲,說道:「孽緣還差不多。」
「行了,走吧走吧,晚飯的時候叫我。」邢松年有些煩躁,放下茶杯,直接轉身走進了屋內,門也砰的一聲關上了。
邢松年一怔,這是什麼意思?所謂的「困擾」,是籍籍無名眾人不得而知,還是名頭太過響亮,聽到的人都會受到影響?邢松年在武學上的造詣還不錯,但這種猜來猜去的說話方式,實在讓他頭疼。
今日的靳衍痕很是安分,拱手回了一句「多謝。」便是沒再說什麼。
邢松年起了好奇之心,又斟酌著語句,不太突兀地問道:「原來如此,樓姑娘必定系出名門吧,不知令尊是?」
家傳?邢松年暗暗心驚,聽邢幕說,這丫頭的劍術醫術皆不凡,全都是家傳嗎?那這家人得有多大能耐?燎越有這樣的人家嗎?邢松年在腦子裡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武學世家一一過了一遍,卻沒有一個與之相符的。
邢松年不想拐彎抹角的問了,直接說道:「丫頭,其實我就是想知道,這把劍為何會到你手裡?」https://m•hetubook•com•com
邢松年被自己侄兒這麼一呵斥,也覺得好像不太合適。剛想解釋兩句,沒想到那小姑娘並沒有半點惱怒之色,反而將手搭在腰間的劍柄上,運氣于掌心,微微一抖,劍鋒出鞘的低吟之聲響起,三尺銀白長劍便隨著她的手舒展開來。
「這兩位是樓姑娘和曲姑娘。」介紹樓辰和曲凝雙的時候,邢幕便保守多了,生怕自家二叔又說出什麼冒昧的話來。
方如輝溫和一笑,便識趣地退到一旁。
「二叔……」邢幕怎麼聽都覺得二叔這句話里,透著不滿甚至還有些不屑,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僕人將一張純黑色的帖子呈了上來,邢幕打開一看,神情微怔。
這人是侄兒的救命恩人,邢松年也拱拱手,連說了兩聲「幸會」。
不僅樓辰心裏疑惑,就連靳衍痕也悄悄看了他一眼。
樓辰淡然回道:「家傳。」
晚膳剛用了一半,一名僕人匆匆走了進來。之前少莊主交代過,杏林閣有消息傳來,不管什麼時候都立刻呈上來,所以此刻即使是用膳之時,僕人仍是走到邢幕身後,低聲說道:「少莊主,杏林閣剛派人送回帖來了。」
邢幕也很想知道答案,他下午問起藏鋒的時候,二叔顯然不想多說,不知道這次換成樓姑娘問,二叔會不會說呢?
男子看到他們幾人,目光確是直直地落在樓辰的……腰上?!那目光實在太過炙熱了,樓辰清冷的臉上也劃過了幾分寒意。
邢幕心中發苦,自家二叔又成功得罪了一位。輕咳一聲,邢幕再接再厲,朝方如輝拱了拱手,說道:「二叔,這位是方如輝方大夫,我的傷能好的這麼快,多虧了方大夫妙手回春。」
靳茹鬆了一口氣,狂跳的心才平復下來。被靳衍痕這一打岔,她也來不及阻止邢松年接下來的話。好在他並沒有說出某個人的名字,而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樓辰,問道:「你不知道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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