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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cakuca……薯片……」嬌嬌還沒有開口，陳默就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子命發給吳昊的所有資料再也沒有被責罵過，這讓子命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嬌嬌小臉緋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電視劇上這種紅盒子……這種紅盒子都是用來求婚的……」

曼曼身材嬌小，坐在金胖子懷裡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金胖子肚子里的脂肪可能就和曼曼的體重相當了。

曼曼端著一杯咖啡從外面進來，將咖啡放在金胖子的桌前，身材弱小的她嬌小著坐在金胖子懷裡。她穿著薄薄的OL套裝，在金胖子身邊搔首弄姿。

「如果能夠在記錄者網站發布會當天將整個案件揭露，這種連環交接促成一次交易的非法交易案一定會引發反響的。」陳默將那張紙片收集起來，心中這樣想著。

文藝男點了點頭，然後走進漢堡店買了一個漢堡和一杯可樂。

子命觀察到陳默社長最近兩天都忙碌萬分，卻又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什麼。

陳默以為這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這文藝男買完吃的之後，對陳默說：「走吧哥們，還愣著幹嘛？」

這張卡片上署名的日期是數天前，上面寫的內容是第二次交接的地點和接頭暗號。

拆包裹果然是一件比較上癮的娛樂項目。

嬌嬌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默手裡的紅色首飾盒。

陳默看著茶几上的價目表，白開水二十元一杯，可樂五十元一杯，西湖二級的垃圾龍井茶兩百八一和_圖_書杯還不帶續杯的。

陳默揉了揉頭髮，瞬間凌亂的不行。「這小妮子成天腦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麼。」

嬌嬌塞了一片薯片在嘴裏，含糊不清地說：「Kucakuca……因為靜琦姐工作不順利的話，她就會不開心，靜琦姐不開心，靈木妹妹也就會跟著不開心。Kucakuca就是這樣子的。」

「看來砸掉電視機勢在必行了。嬌嬌我告訴你，電視上的東西都是假的，全是假的。」陳默試圖將嬌嬌有些根深蒂固的想法給掰回來。

「這是老八的遺物么？」嬌嬌指著陳默手裡的黑色包裹說。

「走？去哪裡？」陳默三兩口把手裡的漢堡吃乾淨，之前作為接頭的標誌他沒法吃，他早上就沒有吃早飯，現在簡直餓得不行。

「相比之下，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金胖子肥胖的手撫摸在曼曼的臉上。

這樣一來至少陳默知道第一次交接的物品並不重要，有了第二次交接物品得到的鑰匙，再加上最後一次交接得到的物品，就能夠知道七哥和六爺之間進行的究竟是如何非法的交易了。

與上次一樣，在文藝男的帶領下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一家小衚衕里的理髮店。

因此這個發現對於陳默來說，表面上看起來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實際上卻意義非凡。

「第二次交接時間地點，九月二十四日，天海路。標誌物品攝影雜誌一本，街頭暗號：這雜誌好看嗎？答：沒看過，不感興趣。」

嬌嬌對hetubook.com.com這個地方可是有了心理陰影，尤其是這裏的地下室，上次還險些把小命交代在這裏，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陳默究竟為什麼要到這裏來。

陳默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駁。

這裡是一家主題賓館，名字就叫四合院。前面那家是主題理髮店，名字叫老京北剃頭鋪子。

陳默在等紅路燈的時候對嬌嬌說：「記錄者幾天後的發布會籌備的如何了？」

陳默心想嬌嬌這妮子可能連發布會究竟是什麼概念都不清楚，又怎麼可能知道事情進展的順不順利呢？

只不過作為一個拿錢辦事的線人來說，有些事情並不是他能夠知道的。

嬌嬌盯著陳默手裡的盒子說：「我願意。」

「看看這盒子里究竟是什麼吧。」嬌嬌對紅盒子里的東西很好奇，當然在沒有打開之前她已經失望過一次了。

陳默頂著熊貓眼，驅車一路來到城郊舊廠房。

金胖子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說：「不但聰明，而且賤。正是讓人慾罷不能啊。」

「在吃東西和說話當中選一樣，Kucakuca的和老鼠一樣。」陳默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舊廠房樓下。

陳默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不太清楚，但願是的。」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漢堡，裝作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這是一家年代看起來十分久遠的理髮店，無論是店裡燙頭的設備，還是吹風機的樣式，都給人一種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感覺。唯一不復古的和圖書就是這家店的價目表，光是洗剪吹就需要五十元，這簡直就是打著懷舊的幌子搶錢啊。

種種跡象表明，老八就是七哥和六爺第一次交接物品的接頭人，而第一次交接的物品也僅僅是關於第二次交接的信息。然而這些信息第二次全部被陳默歪打正著，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六姑娘在後院等你。」文藝男說完之後就走了。

陳默將手機交給嬌嬌保管，獨自一個人來到天河路路邊的艾比克漢堡店的門口。

與之前夢潔拆開的包裹相同，像是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剝開之後，最後也只不過得到一個首飾盒大小的盒子。

嬌嬌坐在副駕駛上，看著陳默疲憊的樣子煞是心疼。

曼曼嘟著嘴說道：「剛才給你泡咖啡的時候，還燙著我的手指了，這也叫聰明嗎？」

……

這個小夥子背著一把吉他，留著一頭碎發，長得十分乾淨，十足的文藝青年范兒。

柳六笑了笑說：「上次可沒有任何誤會，叫我六姑娘就可以了。李先生你覺得這裏的環境怎麼樣？」

按照約定時間，等待了二十分鐘左右，終於來了一個年輕人，這次這個小夥子看上去好比之前的嘻哈男精神的多，同時也精明得多。

柳六看著陳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哥們，這漢堡多少錢？」文藝男開口問道，十分禮貌。

……

「你願意什麼？」陳默伸手摸了摸嬌嬌的額頭。「你臉怎麼紅紅的？不會是生病了吧？」

陳默和嬌嬌忐忑無比地將盒子和-圖-書打開，裏面也只有一張寫了字的卡片而已。

九月二十七日，人們都在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十一長假做最後的衝刺。

曼曼說話的時候，將被咖啡「燙傷」的那根手指放在嘴裏吸允著。

俗話說得好，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老祖宗的智慧真是讓人敬畏。

……

「嘴裏的東西吃完了再說話。」陳默聽著嬌嬌嘴裏傳來Kucakuca的聲音。

嬌嬌張了張嘴巴，說：「吃完了。」

直到陳默在舊廠房中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包裹，嬌嬌才隱約明白過來。

「這又是什麼邏輯？」陳默拍了拍嬌嬌的腦袋，他真不知道嬌嬌的小腦袋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西。

「操，好黑啊……」陳默說。

陳默從理髮店的後門進入，這裡是一間大院子，風格模仿的是京北市老式的四合院。

這張紙片標註的日期就是之前夢穎看到老八拿著黑色包裹的那天。

嬌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說：「靜琦姐最近一直在著手忙這件事情，好像是挺順利的。」

前面的理髮店洗剪吹要五十元，後面的四合院標準單間一晚上要五百元。

「對！胡說八道，而且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陳默十分認真地說。

整間辦公室回蕩著金胖子和曼曼賤兮兮的笑聲。

「哦，這樣子說來，薯片以前在電視上報道的新聞全是說謊啊。」嬌嬌比陳默還要認真地說。

「柳小姐你好，上次見面多有誤會，還請柳小姐不要放在心上。」陳默坐到柳六對面，這張簡易的茶几上，ｈｅtuｂｏok.com•ｃoｍ放著一個茶水價目表。

「六姑娘要見你。」文藝男說完之後，自顧自地往前走。

濃濃的白色煙霧充斥著整個房間，金胖子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薯片你為什麼要來這裏？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嬌嬌手裡抱著一包薯片，像是一隻小倉鼠一樣咀嚼著。

文藝男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

陳默打量了一下這個男人。「不要錢，只是有點辣。」

近兩日來，陳默很少出現在公司辦公室內。然而最近兩天卻是整個「記錄者」運營部門最為忙碌的一段時間。

「陳默，你的智商也不過如此啊。」金胖子如此笑道，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個黑色的包裹終究還是被陳默拿走了。」金胖子靠在老闆椅上，桌面手機上是手下發來的信息，說是陳默已經將黑色包裹拿走。

距離最後一次交接物品還差一天，同時距離記錄者網站正式運營的發布會還有兩天。陳默究竟能不能完成這個D級的任務，就全看這兩天會發生什麼了。

「你好，李柏。」六姑娘柳六坐在四合院的院子里喝茶，對面空了一個座位，顯然是留給陳默。

……

嬌嬌想了想說：「因為靈木妹妹最近看起來很開心，所以事情進展的應該還順利。」

「你又怎麼知道事情緊張的順不順利呢？」綠燈亮起，只要再穿過一條馬路就可以到達市郊。

「說。」陳默將最後一層包裹剝開，對嬌嬌說。

嬌嬌滴溜著大眼睛，想了想說：「電視上都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