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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雲

作者:黃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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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 秦淮唱晚 第十章 互爭雄長

卷十八 秦淮唱晚

第十章 互爭雄長

花扎敖皺眉道:「乾羅和他的人已撤往洞庭,憑他們幾個小子,敢進入險地嗎?」
幽幽一嘆,柔聲道:「這仗算翟雨時勝了,我們撤退吧!」
虛夜月喘息求饒道:「求求你吧!待回家后月兒才讓你吻個飽好嗎?」
三人相視一笑,掠下小山崗去。
鷲倏地急速下降,到了凌戰天上空不到五丈處,可能因凌戰天並無腐臭之氣,忽振翼急升,想回到高空去。
※※※
翟雨時從容道:「這正是整個計劃最精釆的地方,在我送到干老手中的信里,我請他老人家獨自潛返常德,手下則由老傑率領遠撤到安全地點。這一著必使妖女認為他們為保實力,不得不暫時退卻,以干老的高明,妖女的人想看他的影子都一定辦不到。」
浪翻雲舉起雙腳,放在几上,伸個懶腰道:「當然是在等龐斑來找他。」
韓柏和虛夜月兩人藏身在一棵大樹枝葉濃密的橫枝處,看著林外小溪旁一座寺觀,靜心等候。
凌戰天盤膝坐下,調神養息,等待敵人的出現。
韓柏煞有介事數了一番后,正容道:「是一百八十萬粒,恰好是月兒的歲數。」
虛夜月吃了一驚,不敢說硬話,垂頭可憐兮兮道:「不要這麼急色好嗎?」
她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拉著手兒,一顫道:「范良極!求你不要為難人家。」
其間韓柏的聲音又響起道:「天啊!不要念書般去演譯我的情話呀!灌注點溫柔誠懇和感情進去好嗎?」
韓柏愁喜交集,又把連日遭遇續說下去。
范良極恨得咬牙切齒,但又不敢表露出來,惶恐間,韓柏有仇報仇般喝道:「還等什麼,拉她到一旁把生米煮成熟飯,照著春宮圖由第一頁做到第十八頁,明白了嗎?」
當他說到朱元璋想見他和與紀惜惜的關係時,浪翻雲拍腿道:「我早猜到那人就是他,否則為何連鬼王府的人都出動來追截我們。」
※※※
風聲響起,兩人抬頭往道觀望去,月夜下,兩道人影,一先一後由道觀流星般掠去,來到林前的空地處,當然是范良極和雲清這對冤家。
虛夜月乖乖地道:「爹阻止了青衣叔去追那人,說他是『凈念禪宗』的了盡禪主。」
兩道人影迅若流星,消失在林木深處。
豈知雲清神情一黯,轉身便走,低聲道:「我走了!」
范良極功聚雙耳,聽著韓柏這軍師的指示,只聽他在樹上傳音道:「把手負在身後,先威武地走兩個圈,然後繞到她身後,再聽你老子我的吩咐。」
事實上她對范良極一直有著很微妙的感情,那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出來的。而且兩人那次同生共死,亦令她對他的感情深進了一層。只是自己一則是正統的傳人,又是一個修真的出家人,實很難接受一個黑道高手的愛,反而她並不很計較對方的外貌和年紀,又或矮了半個頭的高度,何況范良極是如此地充滿了生氣和攝人的神釆,又是如此多情專一。
翟雨時微笑道:「有妖女這樣難得的對手,實人生快事,來!我們去製造一些混亂,使對方以為我們www•hetubook.com•com想突圍逃走,不過定要避免碰上敵人的主力。」
甄夫人正容道:「竹老絕不可輕敵,乾羅因中了小魔師之計,受了刀傷,經過這段目子的調養,應已功力盡復,對上他時,我們絕不能講武林規矩,務要全力搏殺當場,否則後患無窮。」
雲清一聲嬌吟,渾身發軟。
戚長征沉聲道:「雨時是否想和他們打一場硬仗,有把握嗎?」
一直靜聽著的甄夫人淡淡道:「由老說得好,假設他們逃到常德府又如何?」
韓柏傳音喝道:「手往下扯!」
韓柏搔頭道:「我怕沒那麼大本事吧!」
離開平原,朝附近最高的山頭去,最後到了峰尖之處。
韓柏一震道:「那怎辦才好呢?」
浪翻雲欣然笑道:「今晚什麼都不要想了,快去,準備收這份鬼王苦心培育出來代表他精華的大禮吧!」
敲門聲起,左詩在外面低喚道:「大哥,柏弟的月兒嚷著要找他哩!」
虛夜月側卧他旁,一邊無意識地抓著青草,辛苦地喘息著道:「你這混蛋,竟然教老賊頭去采人家的花,好心你多積點陰德吧!」
凌戰天一聲長嘯,跳了起來,一顆拳頭般的麻石。離手疾飛,轉瞬追上鷲鷹。
甄夫人搖頭道:「乾羅成名了近六十年,乃魔師龐斑那般級數的厲害人粅,除魔師外誰能令他忌憚,怎會如此不濟溜之夭夭,走的只是他下面的人,若我猜測正確,他當會在常德府等待戚翟等人。」
韓柏愕然道:「不是說好整晚在一起嗎?」
※※※
翟雨時站了起來,笑道:「既殺了人,自然更放火!這兩件事自古以來便從分不開的。」
※※※
韓柏仰躺在地上,攤開了手,喘著氣道:「我快給笑死了!嘿!想不到雲清平時一本正經,上來兩下子便可弄上手。」
雲清是第一次給男人摟抱,初嘗滋味,身體泛起奇妙刺|激的感覺,兼之范良極興奮下自然而然全身真氣澎湃,充滿了勁力。更使她首次從這永不認老的人身上感受到男性陽剛的壓迫力,還想作最後掙扎時,嘴兒已給密封了,一陣迷糊下,才發覺自己正緊摟著對方。
韓柏不敢隱瞞,連與虛夜月和七夫人的事亦和盤托出。
他一動不動的躺著,最少已有大半個時辰。
虛夜月笑得把頭偎在他下頷處,難以呼吸地道:「不要笑掉月兒的大牙了,那天爹是故意放你們走,否則我定會把你那對賊眼廢了,教你以後都沒法再看到女人。」
浪翻雲皺眉道:「了盡為何會來京呢?八派的元老會議理應請他不動。唔!順帶告訴你一聲,這元老會議不知因何緣故,推遲了幾天才舉行,不知是否與了盡有關呢?」
這時一陣濃煙吹來,把眾人籠罩其中。
強望生氣得咬牙切齒,狠聲道:「好小子!」
惡犬的吠聲傳來,不一會卻變成悲鳴和打噴嗤的聲音,顯然嗅到了他們的人撒下的刺鼻藥粉。
虛夜月羞得差點要找個洞鑽進去,抓著他的衣襟搖撼著,不依道:「死韓柏,人家要嫁你和圖書已羞得想死了,你還要恃強凌弱欺負月兒,你再敢作惡,我便纏著你不讓你有時間去逗庄青霜。」
由蚩敵道:「有沒有鷹飛和色目人的消息?」
甄夫人冷冷道:「我們已做得不錯了,怒蛟幫自創幫以來,從未試過陷於現在四面楚歌的困局。」轉頭對站在身後一直沒有作聲的廣應城和雅寒清道:「你們兩人先返常德府,動員所有人手,只要把握到他們的行蹤,這一仗我們便勝定了。」
現在只能靜心等待,看著形勢的發展,看看有什麼反敗為勝的機會。
沉吟片晌再道:「那天你撞見的異人應就是鷹緣活佛,這事夢瑤早已知道,只是沒有告訴我們。」
梁秋末道:「如長征所說,妖女們用飛禽靈獸追蹤敵人,我們給跟上了亦不會知道,怎撇得開妖女他們。」
韓柏愕然道:「你和鬼王動過手了嗎?」
韓柏憶起舊怨,嘿然道:「多謝提醒,我忽然記起了我曾立下誓言,要小姐你求我脫褲子才肯要你,為免你說我言而無信,決定嚴格執行,看看你可窘成什麼個樣兒。」
虛夜月掙脫了他的手,一朵雲般在草原上飄飛開去,嬌笑道:「錯了!爹曾數過,是無限的那麼多粒星,這才是正確的數目。」
虛夜月低聲道:「不!月兒想回家了,你送人回去好嗎?」
韓柏失聲道:「什麼?他在那裡幹嘛?」
由蚩敵道:「這樣的大火,常德官方怎可坐視不理,官兵一到,我們想不走都不行。」
他絕不會蠢得跑回去找上官鷹,因為那正是敵人希望他做的事,否則對方早追著來了。
兩人應命而去。
浪翻雲神色凝重道:「這妮子智慧識見浩若淵海,每一行動均有深意,觀她以身體為餌,誘發小弟的魔種便可見一斑。她之所以忽然離開,必是發現了難解的死結,所以要閉關靜思。」
浪翻雲道:「明天你見燕王時,找個機會單刀直入和他說個清楚,痛陳利害,這人絕對是做皇帝的料子,否則鬼王亦不會如此看重他,而鬼王亦是唯一由始至終堅持反對立允炆為皇太孫的人,若你能把虛夜月帶去赴宴,燕王理應無論如何都不會為難你。」
范良極乃當世高手,自然立時生出反應,四下互不禮讓對扯了一下,雲清那擋得住,整個嬌軀往范良極投去。
浪翻雲含笑不答,著他再說下去。
甄夫人頓生感觸,芳心升起方夜羽和鷹飛的臉容,又想起尚未謀面的韓柏。
韓柏當然答不上來,記起了影子太監村那神秘人,又急不及待說了出來。
韓柏心懷大快,附在她的小耳旁道:「今晚就讓我浪子韓柏盜掉月兒的紅丸好嗎?」
雲清冷冷道:「你還來做什麼?」
浪翻雲仔細端詳了他好一會後道:「小弟真是福緣深厚,天下間或者只有此人和龐斑才有能力引發小弟的魔種元神,為你開竅,夢瑤的生望更強了。」
虛夜月主動吻了下他臉頰,笑吟吟道:「只是嚇嚇你吧!看你還敢欺負本姑娘不!」
眾人齊感愕然。
凌戰天躺在曠野里,看著高雲上盤飛而下www.hetubook.com.com的黑點。
柳搖枝皺眉道:「這樣下去終不是辦法,怕未到天光,我們便給林火迫得自動撤退。」
韓柏和虛夜月笑倒在五裡外的草地上。
韓柏心想橫豎有的是時間,一手把虛夜月摟了過來,吻個痛快。
浪翻雲嘴角逸出一絲笑意,道:「那就要看你了,現在對朱元璋最大的威脅,不是胡惟庸、藍玉或方夜羽,而是他的寢邊人陳貴妃。」接著把她和薛明玉的關係說了出來。
范良極懍遵命令,自然抓著雲清的手往下扯往腿側,雲清「嚶嚀」一聲,貼上了范良極,對方的嘴剛好吻在她仰起的粉頸處。
韓柏愕然以對,久久不能作聲。
韓柏差點哭出來道:「那怎辦好呢?我要去找她。」
浪翻雲淡淡道:「要找她何難之有,她必是與了盡在一起,不過你若擾了她清修,對事情有損無益,不若把心神放在虛夜月和庄青霜身上,兩女均是天稟過人,又是元陰之體。對你的魔種大有裨益,所以我已在詩兒等人處為你做過功夫,你可放心去追求她兩人。」
浪翻雲哂道:「我們不是一直在造反嗎?多一件少一件有什麼大不了。眼前當務之急,就是讓燕王知悉形勢和設法使朱元璋看清陳貴妃的真面目。這兩件事都不易為,但均是使你把魔種的力量盡情發揮的最佳挑戰。」
虛夜月無論如何刁蠻任性,終是黃花閨女,招架他不住,可憐兮兮道:「韓柏啊!給多點時間人家,別再不斷迫人吧!」
兩人喝了一聲釆。展開輕功,沒入林木深處。
韓柏兩手一緊,把虛夜月摟個結實,先吹了一口氣進她的耳朵里,問道:「那晚我和老賊頭來探你的鬼王府時,不是有個神秘人嗎?鐵老師結果追到了他沒有?」
翟雨時戚長征等在曠野里狂奔了一個時辰后,在一處山崗上的草叢蹲了下來,四間的荒野靜悄悄的,完全察覺不到敵人的存在。
韓柏吁出一口涼氣道:「那豈不是我們變得要和他一起造反嗎?」
惡鷲一聲嘶鳴,羽毛散落下,一個盤旋,不自然地投落遠方的黑暗裡,轉瞬不見。
韓柏和虛夜月回到莫愁湖時,左詩三女早回來了,見到虛夜月這嬌娃,出奇地都歡喜得很。左詩向柔柔和朝霞兩人使個眼色,由兩女領著虛夜月到內宅沐浴更衣,自己則挽著韓柏,往東廂走去,低聲道:「大哥回來了,在房中等你。」
梁秋末皺眉道:「妖女處處都教人高深莫測,我真想知道她現在會怎樣對付我們?」
竹叟對她顯然非常信服,點頭答應,亦沒有顯出不悅之色。
對方貪婪的嘴立使她陷進半昏迷的狀態。
范良極心中咒罵,可是現在已喚了雲清出來,騎上了虎背,惟有忍著氣,依這專家教路,負著手舉步欲行。
翟雨時道:「她在等天亮,黑夜對他們有害無利,所以我們若想逃出她的包圍網,唯一機會就是潛回常德去,干老會在那裡等我們。」
浪翻雲聽完整個過程后,失笑道:「鬼王說得不錯,你真是一員福將,亦省了我不少心力,憑你這https://www•hetubook•com•com褔星,說不定我們可挽狂瀾于既倒,化解了明朝開國以來最大的危機。」
雲清想不到他忽然變得這麼色膽包天,一愕下,縴手已到了對方的掌握中。
韓柏吃了一驚,陪笑道:「話題岔遠了,還是說那神秘人吧!」
在遠方山頭處的甄夫人和一眾高手,均臉寒如水,聽著健馬驚嘶,狗兒慘叫,都頗有點束手無策。
韓柏忽爬了起來,拉著她並肩坐好,不懷好意道:「我好像還未摸過月兒你哩。」
※※※
范良極鼓足勇氣,往雲清的朱唇吻過去。
眾人均默然不語。
極目而望,只見常德府在地平的正中處,附近平原小丘,盡收眼底。
韓柏大喜,忙進房內去見浪翻雲,當他告訴了他剛從胡惟庸處聽來有關怒蛟幫的消息后,浪翻雲仍是那雍容閑適的模樣,吩咐他把這些天來的遭遇,詳細道出。
翟雨時淡然道:「飛禽靠的是眼睛,走獸靠的是鼻子,只要針對這兩點定計,還怕鬥不過畜生嗎?我今次堅持只帶這麼少兄弟來,一方而是要多留人下,修船建船。準備反攻胡節,更重要的目的是要和妖女玩一個捉迷藏的遊戲,現在我們繞一個大圈,仍以常德為目的地,必教妖女意想不到。」
韓柏駭然道:「什麼?」
范良極摟著畢生人首次接觸到的玉體,享受著她的芳香豐滿,一時心神俱醉,茫然不知身在何處,樹上的韓柏又傳音下來道:「蠢蛋!乘勝追擊,快煮她!我們走了。」
韓柏嚇了一跳,色變道:「夢瑤的傷勢真的這麼嚴重嗎?為何她不留在我身邊呢?」
山查岳道:「各位不必如此悲觀,他們除非遠離此區,否則天明時,我們所有布在制高點的崗哨必可發現他們行蹤,那時只要由我們幾人出手,便可將他們殺個個乾淨。」
虛夜月羞得小臉脹紅,恨恨道:「人家一天未正式嫁你,都不准你作惡。」
甄夫人終於輕嘆了一口氣,道:「飛爺心高氣傲,恐難與這批色目高手相處。色目第一高手『荒狼』任璧一向不滿小魔師重視我們花剌子模人,所以只差遣下面的人來此,自己卻趕赴京師。假若在這樣關鍵時刻,大家仍不能衷誠合作,將會成致失敗因由。」
竹叟獰笑道:「那我們便讓他步上封寒後塵,及早歸天。」
他們雖布下精心策劃的包圍網,可是在這方圓達數千里的廣闊山林處要在黑夜裡找幾個著意隱藏的敵人,便像大海撈針般困難。而山林火起,濃煙隨著吹向無定的晚風,籠罩了林區整個地域,形勢混亂,兼之敵人採取了敵強我退、敵弱我進的游擊戰略,包圍之勢已不戰自潰。
不一會火頭四起,照得夜雲一片血紅,衝起了黑氣濃煙。
逃走亦不是辦法。
韓柏鬆了一口氣,扯著她站起來。
見凌戰天躺在草原里有若死人,終忍不住飛下來察看這被追蹤的獵物,說不定還想啄食他的肉。
雲清眼中閃過異釆,暗忖為何這人的說話忽然精釆起來,使人很願意忘了他的相貌年歲。
無論自己如何堅強,終是一個女人,在某些時刻需m.hetubook.com.com要男人的慰藉和憐惜,可是只要一天她站在這位置,都不能隨便動情,否則便會像花解語和水柔晶一樣,在愛情前崩潰下來。
韓柏如被她耍了一記,氣得狂追過去。
虛夜月一聲驚呼,展開身法,疾掠而去。
戚長征精神大振,長笑道:「這幾句才算象話,我的手差點癢死了。」
翟雨時道:「東逃西竄始終不是辦法,若我們能找到幫主和二叔,實力將大大增加,可先拿展羽開刀,挫挫他們的銳氣,亦可使我們暫解兩邊受敵之苦。」
梁秋末打著火煙子,拋在一堆乾枯的枝葉處,烈火熊熊燒起,送出陣陣濃煙。
戚長征道:「可是義父他們少說都有數百人,怎能避開對方耳目,潛返常德?」
韓柏微笑道:「我只是嚇你吧!來!我們回莫愁湖去。」
惡鷲靈異非常,雙翅一拍,往橫移開,石頭只能撞在牠右翅膀尖端處,不過這已夠他受了。
范良極哪還有時間聽指令,一個閃身,攔著雲清,伸開了手,幸而傳音又至,忙依著直說道:「清妹!我今晚絕不會放你走的,因為那會使我們永遠都不快樂,一是殺了我吧!我韓──嘿!我范良極絕不會還手的。」
范良極大喜,想不到她竟沒有抽回手兒,暗忖韓柏這小子真有點門道時,耳內響起韓柏的聲音道:「師傅教路就教到這裏,下面的節目就由你自出心思去演,讓我們欣賞一場好戲。」
韓柏最擅長就是調戲美女,笑道:「那今晚我們在床邊拜完天地后,立刻上床成親好了。」
范良極的心「霍霍」跳了起來,猶豫間,雲清猛地抽回玉手。
韓柏聽得眼都呆了,叫道:「天啊!原來你才是正牌的薛明玉。」
凌戰天放下心頭大石。
浪翻雲道:「現在京師是外弛內張,所有事情都會集中到朱元璋大壽慶典時發生。照眼前的跡象,看來藍玉、胡惟庸兩人通過楞嚴,已和方夜羽勾結在一起,說不定東洋倭子亦有參与其事。而朱元璋則因立了允炆為太子,不但與鬼王府交惡,還使下面的人分裂成兩個陣營:一派擁燕王,另一派支持允炆。假若朱元璋在此刻忽然暴斃,天下立時陷進四分五裂之局,所以不要看現在紅日法王、年憐丹等人全都銷聲匿跡,其實只是等方夜羽和里赤媚兩人來京,故暫不露面。所以現在的太平景象,只是一個虛假的表象。」
虛夜月指著夜雲道:「你若能數得出天上究竟有多少粒星星,待會月兒便求你脫褲子。」
戚長征等三人一輪衝殺,連殺對方十多人後,又退入了密林里,爭取休息口氣的機會。
這鷲鷹雖曾受訓練,始終仍是畜生,保留著畜生的本能特性。
月夜下。
黑夜的密林里,殺聲震天,慘叫聲連串響起,稍後又沉寂下來。
范良極精靈的眸子忽地亮了起來,踏前一步,猶豫片晌后,兩手閃電探出,抓著雲清一對玉手。
他轉向眾手下道:「你們現在把準備好的刺鼻粉廣撒在附近山林各處,但切忌與敵人接觸,一個時辰後到離常德西北五里處的望遠亭集合,速去!」
眾手下應命分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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