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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藉協助法國方面管理華工營的出色表現，張邦先得到了在法國上大學的機會。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也是張邦先努力的回報。

廢除「二十一條」。

「很好！有這樣的信心、決心就最好不過了。」司徒南拍拍手，看著眼前的這位似乎蘊藏著巨大能力的書生心裏暗暗點頭。

就像夢幻的巴黎一樣，無論時局如何變化，法國人始終在大國舞台上扮演者獨特的角色。

「主要還是教育。我們得到很多人的幫助，旅歐和旅美的留學生都加入進來，法國領事館的『保工委員』李駿、哈佛大學的博士生史義瑄、晏陽初、林語堂、蔣廷黻等等後來也加入華工教育工作中來。

「沒想到張先生你們竟然做了那麼多事，真是善莫大焉啊！」司徒南點點頭，欣慰地看了張邦先，又問道：「對了，你對中國在巴黎和會的前景怎麼看的？」

廢除勢力範圍。

但今天大會方面則回應，中國代表提出的希望八條議案大會都不予討論！這讓眾人感到沮喪，五人坐在會議室內，默不作聲。

華工營的問題比較複雜，既有華工自身的原因，也是外部的原因。有很多問題其實都不了解，缺乏溝通才導致誤解，糾紛也由此而來。

現在各大國的首腦都聚集巴黎，法國正扮演著歐洲霸主的角色。初次外，還有聚集在巴黎的人數龐大的外交使團。

「當初沒想太多，覺得做翻譯收入不錯，順便也到法國見識一番。不走出來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啊！」張邦先小小地感慨了一句。

張邦和-圖-書先現在的心情已經平伏下來了。國內的局勢讓他感到失望，所以當南洋基金會邀請他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南洋基金會雖然不大符合他的願望，但張邦先還是決定要走一條迂迴的路，用另一種方式為這個國家民族做點什麼。

「工友身在異國他鄉，言語不通，不懂得溝通，有時候被人欺負也在所難免。這些工友都是年輕氣盛的青年，火氣比較大，大部分出來民風彪悍的山東，所以跟黑人、印度人打架也時有發生。」張邦先嘆道。

歸還租借地。

看著張邦先在發愣，司徒南不由得問道，「邦先，你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張邦先回過神來，又道：「今天的事多得司徒先生，不然阿新只能哭著回去了。」張邦先看了籃球場上的戴傳新一眼。

「出來看看也好，認清楚差距，才好奮發圖強。好好努力吧！有困難可以來找我。」司徒南鼓勵道。

法國的經歷讓他開闊了眼界，他遊覽了法國的各大工業區，看到了全民族動員后，整個國家大工業生產顯示的威力。單是法國就如此了得，那麼比法國更加強大的英德美等國就更不用說了。讓些這是國內無法比擬的。

「這樣說山東就給了日本人了？」司徒南眼神一凜，盯著張邦先。

「哇！史東尼，我看到了埃菲爾鐵塔了！」勞拉興奮地指著遠處的塔尖說道。

有時候事情並不如意，但永遠不要失去信心，不放棄走向強大的努力，那麼總有成功的一天的。

「在華工hetubook.com.com營的時候，敢為工友們出頭，有情有義，人緣不錯。頭腦靈活，學東西很快。是個孝子，聽說家裡還有個老母親……」

「我聽說華工在法國好賭好嫖，聚眾鬥毆之事常有發生？」司徒南突然問道。

最起碼的讓他那貧困的山東威海衛的鄉親們創出一條生路。除了闖關東外，我們也可以闖南洋。

張邦先想了一會，答道：「應該不少。現在法國男女比例失衡，不少工友都跟法女好上了，不過他們不是分手就是定居在法國。因為法國政府不允許法國女人大規模移民外國。像阿新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呵呵！」

堅定地說道：「我們不會屈服的！絕不！就算日本人一時得逞，但我們終究會站起來的。」

顧維鈞發言道。

「嗯。不錯。」司徒南道，心想：至情至孝之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壞人。

「你們採取怎樣的措施呢？」司徒南問道。

在勒阿弗爾休息半天後，下午時分，迎著明媚的春光，司徒南他們換了小輪船，沿著風光秀麗的塞納河繼續前往巴黎。

撤消領事裁判權。

「此事多嗎？」司徒南又道。

中國外交團興沖沖地來到巴黎，但從一開始就受到了英法等國的冷遇，向巴黎和會提出了希望條件八條：

「當然！這次我們會有很多時間的。」司徒南笑著答道。

「張先生，聽說當初你放棄了美國留學的機會反而跑到美國來？」

「是的。工友們在法國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平時聚在一起沒事做的也會參与賭博。司徒南先和圖書生，你知道的，他們受的教育不高。至於嫖，這個倒正常，法國有很多女人生活了著落，她們就只能找外國人了，不僅中國人，還有美國人、英國人和他們殖民地的印度人、黑人。工友們出手大方，所以那些法國女人也趨之若鶩。」

巴黎有太多地方可去了。全世界沒有那個地方像巴黎一樣有那麼多古迹、藝術館、劇院、花園、咖啡館……到處充滿藝術氣息，簡直無以倫比。

南方代表王正廷突然拍桌子怒道。這話道出了眾人的心思，大家心裏有一股悲憤無處發泄。

「現在再討論希望八條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認為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山東問題。這方面困難比較大，我們的對手日本人是不可能輕易放棄山東的。」

司徒南坐了下來，一邊抹汗，一邊打量張邦先。中等個子，有些瘦，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眼神清徹，梳著中分頭，典型的民國知識分子的打扮。

「哈哈！」司徒南不由得大樂，覺得這異國戀挺有意思的。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那小夥子人怎麼樣啊？」

也許是塞納河的柔美養成了法國人的浪漫激|情吧？司徒南突然想到了這一句。

「休想！山東是我們的，日本人休想得逞！」張邦先怒目直視司徒南，一臉激憤，怎能把家鄉割給日本人呢？那十幾萬工友們流血犧牲豈不白費了么？

我們在華工服務中心建起了寫信室、雜貨店、演說廳、娛樂廳等設施，豐富工友的業餘生活，向他們普及法國當地的風俗和各民族的知識，增強工友的見識，知道得和_圖_書多了，業餘時間過得充實，打架鬥毆也自然少了。

最後陸征祥給這次會議定了個調子，他身體不好，很多時候只能把工作交給其他四位代表去做。

張邦先想了一下，皺著眉頭道：「不太樂觀。現在山東落在日本人手裡了，日本人可不好說話。而我們政府又比較容易受制於人，英美法就算不願意看到日本做大，也未必肯為我們出頭，所以情況堪憂啊！我聽說中國外交團現在承受國內外的雙重壓力呢，哎，真是個多事之秋。」

接下來，司徒南詢問起華工營的事情，張邦先具一一回答，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司徒南就是他們坐船經過洛杉磯時候慰問華工營的幕後金主，所以對司徒南態度非常恭敬。

張邦先嘆道。

撤退外國軍隊、巡警。

嗯，黃河幾次改道，山東受害最大，災害連連，所以沒有活路的百姓只能拚死闖關東。除了闖關東，還有部分人去了英屬殖民地南非務工，所以山東沿海地區的百姓向外闖蕩的決心不差閩粵。

「我算是看出來了，所有外國列強都是一丘之貉。我們是戰勝國嗎？哪有這樣的戰勝國？」

「終於回到巴黎了，埃菲爾鐵塔、凡爾賽宮、巴黎聖母院、盧浮宮、凱旋門……這些我全都要去看一下，你說好嗎，史東尼？」勞拉拉著司徒南的手，開始幻想兩人走在香舍麗大道的情景。

司徒南決定暫時收留戴傳新和伊蓮。

歸還租界。

「咳。」看見會議冷場了，代表團長陸征祥用力敲拐杖道：「如果罵能解決問題的話，那就儘管罵好了！大家消消氣，還ｈｔｔｐs://www.ｈｅtｕｂook.ｃｏm•ｃoｍ是想辦法如何為國家爭取利益吧！」

裁撤外國郵局及有線無線電報機關。

也是這些知識分子的激憤點燃了五四的怒火，讓一個沉睡的民族漸漸醒來。

關稅自由權。

這是老道之言！在這次大會上，他的表現可圈可點，外交才能得到眾人的認可。

說到這裏，張邦先不由得露出笑容，想起某段美好的記憶。

想到這裏，司徒南心飛向巴黎，在那裡一個民族被撕開了血淋淋的傷口，正是心口那股痛讓人振奮覺醒！…

張邦先說完欣慰一笑，看了旁邊的林一民，又忍不住叫了一句：「我們的很多工作都是在華人志願小組的幫助下才得以順利進行的，華人志願小組出錢出力，真心為工友們服務，工友們一提起志願小組都讚不絕口。」

當然華工教育首重的還是愛國教育，我們跟工友上課，向他們傳播世界大勢，祖國前途，開啟其智慧…總之，有不少鬧心的事，但想來覺得挺有意義的，一切辛苦都值得。」

「那你呢？」司徒南突然來了一句，張邦先臉很快就紅起來了，支吾了半天也沒吐出個詞。

中國領事館內，一場激烈的爭論正在上演。與會的有北京外交總長陸征祥、駐英公使施肇基、駐美公使顧維鈞、駐比公使魏宸組及廣州的王正廷，這五人就是這次外交使團的代表。

張邦先把自己知道的戴傳新的情況說出來，他看出來司徒南對戴傳新印象不錯。

「舉手之勞而已。」司徒南笑了笑，覺得戴傳新竟然想到把法女藏在被子裡帶回去真是有趣，挺滑頭的小子，雖然看起來高大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