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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作者:蒲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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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5章 入山西發現大慶

第六卷

第5章 入山西發現大慶

「丁部長,請講述這次地質考察情況,內蒙那座礦山是否屬實,這關係到北方的戰略布置。」
……
進來時,一個女郎坐在前面看電影,看見有人進來,回頭點了點頭。
宴會在香山皇家園林內,皇家沒了,園林還在,景色依舊很美,不過早就被人圈了起來,一般不對外開放。
司徒南道。
在座的哪一位,都比自己分量重,這些人好有錢,好有權,或許在外人看來,他們都是貪婪之人,不過他們都是干實事,能幹實事的人。
黃汲清很意外,看看司徒南,再看看不遠處被他們談話吸引過來的大人物,哦,天啊,那個將軍不是報紙上說的北平王白崇禧么?
飛機上,一個三十歲的男人眉頭深鎖,看著下面蒼茫蔥鬱的松遼平原,心思已經飄到了千里之外。
丁文江誠懇道。
丁文江默默地聽完,遞給黃汲清一份報紙,報紙是日本人辦的東亞日報,報道了東北石油勘探消息。
「這裏還有電影院?」黃汲清暗暗驚奇,看著丁文江消失的背影,總覺得這裏不太尋常,處處籠罩在神秘中。
孔祥熙皺著眉頭道。不知道為什麼,提起李宗仁,白崇禧兩人,心裏就覺得討厭呢。
「這車子不錯。」
說完,司徒南目光轉向張靜江。
姑且聽之吧!
「啊?」黃汲清瞪大眼睛,非常驚訝,最大張大能吞下個雞蛋,一時說不出話來。
見到丁文江,黃汲清詳細彙報地質考察情況。
南邊的商人都看著,有些積極分子還動員起來,說什麼打下山西,山西的煤礦、鐵礦都是他們的了!」
「石油勘探一無所獲,中國人在北滿的愚蠢行動結束。」
丁文江是國內鐵路、礦產、能源等領域的大人物,正在北方視察工作。
司徒南說起什麼,這些人就呵呵一笑。
說著就往外走。
回頭一看,身後的鑽井平台已經不見了,飛機已經飛出了勘探區,遠方的城市輪廓隱隱可見,馬上要降落在哈爾濱機場。
不過,橡膠價格低迷,原因是經濟危機,倒不是孔祥熙夫婦眼光差。
聯手瀋陽那邊倒是個選擇,不過張漢卿那人,前兩年要不是武漢那邊出手,東北那幫土匪估計被俄國人揍扁了。
堅持是痛苦的,尤其是堅持等別人施捨錢的時候。
「穿這一身,不會太不莊重了呢?」
「是我。我叫阮玲玉。」女郎大方道,「你們呢?」
熬過漫長的冬季,讓人絕望的冰雪世界消退,又是花開的季節。
「一民,裕華銀行準備大量投資山西煤炭,你覺得呢?」
從西廳出來,大家心情放鬆,來到外面準備好的露天自助餐會。
「笨蛋!」
就石油資源,地大物博的中國,其實和國土狹小的小島國日本沒太多優越感。
王庚皺著眉頭道。
丁文江熱情地介紹黃汲清,介紹司徒南時,只說了一句「這是司徒先生!」邊說還給黃汲清打了個眼色。
讓人沮喪的是,誰都沒能找到石油。
於是,黃汲清飛到北平。
經濟危機同樣重創國內出口業,不少企業破產,我從南方一路過來,情況比我想象還好點。
……
南邊做買賣的都怕這幫人,寧可得罪黑澀會也不敢得罪偷稅漏稅,稅警團的警察真不是警察,武漢的警察沒那麼認真。」
還有什麼晉票、晉鈔,都得換成法幣,這點沒商量。」
「我回去想了想,如今能幫你的只有丁文江丁部長了,丁部長和美華石油公司關係不錯……」
「你的意思是,我從了他?」閻錫山有些警惕地問孔祥熙。
北方鋼鐵公司和北方汽車公司發展出乎我的意料……總體形勢很是很嚴峻,尤其是海對面的日本,這個國家很不妥……」
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現在奮戰在東北野外,風餐露宿的兄弟們,為了這個國家早日脫掉貧油的帽子。」
現在孔祥熙看上了晉煤了!
「徐志摩出事了!美華航空公司的客機飛到山東就失蹤了,機上有二十多名乘客。」
林一民心裏暗暗想道。
李四光凝視黃汲清數秒,見他一臉堅定,還在堅持所謂的陸相油田理論,對他又是佩服又是可惜,嘆了口氣:「好吧!華北那麼大,我這裏隨時歡迎你!」
「儘管你我有些不愉快,不過這都是學術上的分歧。
丁文江吩咐秘書和黃汲清。
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李四光誠懇邀請道。
「你有這口氣就好!」
孔祥熙見閻錫山臉色變,知道他怕了,又加點料:「太https://m•hetubook•com.com原鋼鐵廠產量還不到10萬噸吧?設備還是從武漢購買的呢?
「我知道,謝謝。」
黃汲清回過神來,友好地點點頭。
空氣很清新,沒有雪茄和酒,沒有香煙辣條,西廳布置還是很寡淡的,因為一向神秘的司徒南回來了。
而武漢鋼鐵產量超過百萬噸!此外還有馬鞍山鋼鐵,寶山鋼鐵廠,南沙鋼鐵廠沒算呢?」
林一民聽完,心想:還是怕打仗,更怕被人斷了財路,買賣做不成啊!
阮玲玉風姿卓越地走過來,臉上還掛著被冷落的一絲哀怨,司徒南沒好笑道:「留在上海有什麼不好,偏偏要跟到北平來,這下無聊了吧?」
屏幕上的數據讓人驚嘆,這些傢伙從來沒見過如此大的鐵礦,恨不得——
還想收回中東路鐵路?
原來的地質考察隊負責人李四光已經放棄了,認為「北滿」沒有石油,但黃汲清一直堅信陸相油田理論,他沒走,繼續帶領勘探隊奮鬥在荒蕪偏僻的東北大地。
「當地的地質結構怎樣,你們鑽了多深,經歷那種岩層,如何證明繼續鑽下去會出油呢?」
對於中國人的失敗,日本人當然要挖苦一番,要不是中國人阻撓,滿鐵的地質考察隊或許還可以繼續留在「北滿」呢。
這地方,一般人進不來。
「你也是同行?」
「林部長年少氣盛,說話沖了點,你別跟他計較。」
因為,根據權威的海相油田理論,「靠海的南滿比北滿更可能蘊藏石油」,最近舉世震驚的東德克薩斯大油田也有力地佐證了這一理論。
「還有你那小舅子,也是這樣愣的么?」閻錫山好奇道。對宋子文、林一民這些愣頭青大權在握,他心裏能不嫉妒么?
不是沒錢,只是孔祥熙的目標是擴大延長油田規模。延長油田規模不大,開發潛力有限,但從清末開始就發現了,是個成熟的油田,只要把管道建好,石油公司就能獲得收益。
閻錫山啞口無言。
啊?
單憑和美華電力公司簽訂的煤炭合同,晉煤集團就從美華銀行獲得2000萬元的貸款,和高達5000萬元的信用擔保。
「誰說不是呢?北邊內蒙那邊的傅作義不聽話了,南方又是咄咄逼人的白崇禧,陝西那邊也是武漢那邊的人,隨時打過來。
司徒南看到黃汲清,見他和自己一樣,同樣穿著藍白色的牛仔褲,對這位青年觀感不錯。
「頑抗沒有好結果,我是山西人,不想看到家鄉打仗。
能讓王庚如此費心,估計不是陸小曼就是梁啟超。
「不敢不敢,我倒是願意聆聽司徒先生嘮叨,就怕你沒時間。」
黑龍江,松嫩平原遼闊蒼茫,一架老式的雙翼木質的飛機掠過野林,飛入草地,一條寧靜的河流流過森林草地,沿途留下大大小小不規則的沼澤。
黃汲清翻完資料,點點頭:「很有可能會成功。」
「子文這人的確較真,真正較真的還是你說的那位。他手下的財政部那些又臭又硬,動不動就把執行力放在嘴上。
裕華銀行,裕華公司,還有光華石油公司,都是孔祥熙的產業,合起來就是小有名氣的裕華系。
只是刀子不加在脖子上,不死心罷了。
他對林部長和嘉道理先生有莫大的影響力。」
不過對上白崇禧,他……」
「野外勘探是非常艱苦的,我早年在美國勘探石油,吃了不少苦頭。」
而得到白崇禧保證的司徒南,的確給了苦苦等待的黃汲清一個驚喜。
枉自己還擔心黃汲清呢。
黃汲清腦子裡滿是疑問,再看看丁文江,發現他臉色也一臉嚴肅。
黃汲清也覺得電影精彩,女明星演得好,漂亮動人,但心裏還在記掛丁文江的承諾,不知道他和那些神秘的大人物談得怎麼樣?他們願意繼續支持考察隊嗎?
丁文江恨鐵不成鋼道,「你以為誰都可以進入香山別墅?你以為誰都有機會和司徒先生見面?還讓他耐心聽你講述你的故事?
「這——是污衊!勘探還在繼續,我們還沒有失敗!」黃汲清一臉激動,氣得站起來。
甚至有人還說:「不如跟李四光去黃河口勘探。」
這點很重要,總部在太原的山西銀行畢竟是公產,只有西北實業銀行,以後就算失勢了,閻家的股份還能保留。
這時丁文江快步走過來,看到黃汲清,有些埋怨道:「正要去找你呢?你倒是自己過來了!」
「說說山西吧!山西的煤、鋁土同樣重要。」
m.hetubook.com.com閻錫山聽了心裏一突,沒想到林一民居然是這樣人,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上司有什麼樣的下屬,一點都不像他閻大爺萬事好商量嘛。
「你們先在外面等會,覺得悶可以去收藏室和電影院,待會我叫你。」
「你告訴林一民,鐵路可以修,鐵道兵也可以進山西,但……」
這倒是沒問題,太原城裡誰不用法幣呢。
倒是白崇禧爽快,給出直接的肯定的保證。
閻錫山對專門回到山西勸自己的孔祥熙抱怨道。
美華銀行、中國銀行、交通銀行、工商銀行相繼進入太原,原本在山西頗有影響力的裕華銀行在孔祥熙的支持下,也在山西各地跑馬圈地,開設分行,提前搶業務,並且一眼就看中了大同煤礦。
林一民笑道。
燈光昏暗,逆光,看不清她模樣,只看到窈窕身影。
裏面的大人物來頭得多大啊?
「人家不是沒來過京城嘛!」
丁文江秘書眼尖,看著女郎,驚訝道:「咦,你不就是裏面的女主角么?」
閻錫山又是興奮,又是氣憤。
鐵路對軍方意義重大,白崇禧早就看閻錫山不順眼了,心想:「司徒南都有意見了,閻錫山要是不會做人,我就教他做人!」
同時,啟動鐵路複線工程。
但還是聽進去他的話。
孔祥熙又道:「如今山西的位置很尷尬啊,比東北那邊還招人注意。」
「哦!一夜風流,我聽說過這部電影,一直沒機會看呢!」
軍政商三方都同意加快開發北方的資源,丁文江很滿意。
林一民找了個機會,和司徒南談起準備讓楊永泰到北平,司徒南沒有反駁,只是說:「北平的氣氛很激進,以前沒什麼工業,干實事的人不多,嘴炮卻不少,楊永泰此人有點本事,應該能鎮得住那些嘴炮。
「丁先生來得正好,我正想認識這位先生呢?」司徒南笑道,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的青年。
司徒南一時驚愕,飛機失事,多麼觸動他靈魂的字眼啊!而且還是徐志摩,估計凶多吉少了!
一批大型工廠也相繼落戶京津,最有名的莫過於成立不到兩年的北方汽車公司,利用從美國買來的生產線,和進口零部件,成功組裝出華北製造的第一輛汽車。
對白崇禧,他和宋子文是警惕的,可不希望最後落得尾大不掉的局面。
「好啊!我想嘉道理和劉鴻生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高興的。」林一民笑道。
「黃……」
飛行員知道機上唯一的乘客是個了不起的工程師,他們這些地質人在東北野外吃了好幾年的苦頭,精神讓人敬佩。
得出結論是:中國是個貧油國,鐵礦勉強夠用,富含煤炭和有色金屬,資源分佈嚴重不均,煤鐵資源主要在北方。
地質考察隊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心血就要白費了嗎?
為自己的事,他也一番奔波。
「林一民那個混球居然敢威脅說,如果不從,就對山西經濟制裁!
而且黃汲清這支隊伍原本就不受重視,據司徒南所致,國內鑽井技術主要集中在江漢油田和李四光的華北勘探隊里。
隨著更多的美國、德國工程師到來,北方汽車公司不久后就能製造出國產的發動機等汽車零配件。
當初吳佩孚跑到西北,接著又跑到新疆,我還笑他效法左宗棠呢,沒想到人家早看穿了。」
「黃先生,我相信你一定找到石油的!就算瀋陽不再支持了,武漢那邊也會支持的。」
從包里翻出準備好的材料,放在投影機上,這是一張表格。
飛行員說了一句。
孔祥熙笑著勸慰道,在閻錫山面前,他也是大人物了,儘管閻錫山知道他是武漢那邊的說客,不完全相信他。
美孚公司曾宣稱,中國是貧油國。
司徒南冷靜道。
丁文江的秘書感嘆:「北平也能製造汽車了,這話在兩年前,誰信呢?」
這天,李四光請黃汲清吃飯。
司徒南大致有了答案,只是有些擔心,日本人的反應——
孔祥熙沒想到閻錫山這樣問,提起宋子文,他只好點了點頭。
無論他說得多麼動人,考察隊精神多麼可嘉,孔祥熙還是沒能給出肯定的答案。
這點,中國人知道,日本人也知道,俄國人和美國人也知道。
「幸不辱命,閻錫山鬆口了。」
「我叫……」
白崇禧嚴肅道。
打過招呼后,丁文江走到臨時布置的小講台上,小講台旁有台進口的康明斯牌投影機。
為了這次聚會,丁文江準備了許久,下了很多功夫。
腦子裡還想著離www.hetubook.com.com開時司徒南說的那句話:「萬一發現油田,會不會影響東北的局勢?」
馬上又道,「不過,我還是堅信東北有石油,我不想太早放棄。」
閻錫山也不甘寂寞,把西北實業公司的金融業務剝離出來,搖身一變,成立西北實業銀行。
黃汲清跟在後面,心想:這大明星沒什麼架子,人不錯,就是出現在這有些奇怪。
沒準丁文江部長是這裏分量最輕的啊!
「丁先生,司徒先生在西廳。」王辰對丁文江微笑道,又警惕地看了一眼黃汲清。
黃汲清能說什麼呢?
不知道誰起的名字,叫大慶油田。
看著王庚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司徒南感慨地搖搖頭。
如果事有不期,我希望你們來我這邊。這是營口那邊的地質狀況,你看看。」
心想:這也算是支持自己的石油勘探隊的理由吧!
俗話說,心懷利器,殺心自起。真正想打仗的還是李宗仁、白崇禧那幫人,他們早就干一場,好提高——軍人的地位!
邊聽黃汲清講述,邊回憶大慶油田的資料。心想,資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技術,以國內的技術,想鑽到地下一千多米深,可不容易。
或者由京漢鐵路南下,陸路運到武漢地區。
「這倒也是,現在你皇宮也玩過了,龍椅都做過了,皇家園林也玩過了,該回上海了。做大明星,可不能遊手好閒,沒那麼多時間遊山玩水。」
如果沒有自己支持到底,就算這次他得到了資金,很可能也像是日本人一樣失敗吧!
「這幫南方球,就會拿錢砸人!竟然敢扒了老子的鐵路!」
而丁文江呢?
炎熱的夏天,安靜的原野,突然一聲巨響,鑽井平台飛散,一條黑色從地面湧出,巨龍一般噴上天空!
丁文江道:「具體地質報告我就不念了,可以肯定的說,收穫頗大。看,這是白雲鄂博鐵礦,位於包頭的……除了鐵,還有大量的稀有金屬,可以說是一座寶藏……」
「張裕葡萄酒配北京烤鴨,真般配!嘗嘗!」
江漢油田是中國石油工業的驕傲,中國人甚至在武漢建立起先進的石化工業區,但遠不能滿足國內工業需求,中國每年都要從南華進口石油。
這說得是人話么?」
山西是模範省,發展得不錯,現在經濟不好,武漢政府可不希望花錢打仗。
放在前朝,大概大內侍衛也是這樣吧?
「部長剛考察完開灤煤礦,明天還要出席北方開發工作會議,時間很緊。聽了你的事,特意抽出一個小時見你。」秘書提醒道。
外國人來了,又走了。
黃汲清不知道內情,只見他誠懇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喜歡能分享你的一點點運氣。
黃汲清離開時,也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心情沮喪,一上車就耷拉著腦袋。
黃汲清無奈,汽車來到香山別墅門口,門口就有衛兵把守,估計整個皇家園林都封鎖起來了。
王庚點點頭,又告之白崇禧,白崇禧同意命令空軍派遣更多的飛機到出事地點搜尋。
「還是沒放下啊!」
當然,這不包括司徒南。
還有武漢那邊的鋼鐵廠、兵工廠,也想打仗。
「未必。人家也沒說拒絕啊!」
丁文江笑道。
丁文江點點頭,繼續介紹山西的資源考察狀況,得出的結論讓人驚羡,鐵路公司和礦業公司對山西的狀況尤為關心,這從劉鴻生的臉色完全看得出來。
再看司徒南時,眼裡多了份莫名的意味。
「抓緊錢袋子的同時,還要擴大稅警團和警察系統。
「希望他吉人天相!」
白崇禧點頭道,他也沒有解決辦法,只好望向司徒南。
阮玲玉往外走,見他們還留在那裡,笑道:「還不走,留在這沒飯吃!這會,估計他們已經談完事了!」
所以,武漢政府和美華財團加大投資北方,集中精力建設北方鋼鐵公司,圍繞北方鋼鐵公司發展金屬冶鍊、煤炭化工、機械製造、汽車和軍工產業。
一天沒拿到經費,沒兌現離開時和勘探隊員們的承諾,他才不管什麼大人物不大人物的呢?
丁文江的秘書就興奮地講述這兩年北平的變化,北方鋼鐵公司重組,石景山鋼鐵廠獲得重生。
這是油苗,預示地下可能蘊含豐富的石油。
黃汲清堅持不讓自己失態,他反應很快,笑著恭維司徒南道:「司徒先生你運氣肯定不錯。」
「閻老闆還是講道理的,我去和他談談,相信他會以大局為重。」
可憐的孩子,自始至終,都被人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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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傳出,舉世震驚!
事情得從早些天說起——
司徒南一臉冷靜,看著牆上的地圖,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桌面,徐徐道:「鐵礦對北方鋼鐵公司意義重大,無論是否在當地建立鋼鐵公司,還是別的煤炭、鋁土問題,都繞不開山西。同蒲鐵路是關鍵。」
「怎麼?不介紹你的朋友?」
「黃汲清!」
丁文江的秘書湊到黃汲清耳邊悄悄笑道。
「胡佛,我的老朋友,差點騙走了開灤煤礦,現在他的日子很不好過,現在美國人一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就在前面加個胡佛兩字,胡佛村,胡佛袋之類的。
黃汲清又是驚訝,很快又嘆氣道,「你說得遠厲害,我心裏越沒底,大人物離我太遠了。」
嶄新的南苑機場,北平城可喜的變化,未能讓他興奮。
目前我的隊伍非常困難,瀋陽、武漢還有石油公司都不再支持我們的計劃了。
哼!
「閻錫山就是老扣,鼠目寸光,連修條鐵路都扭扭捏捏,拆了重建吧!」
進入之前,連丁文江本人還被檢查一番,除了警衛,別墅還有一些西服漢子來回巡邏,這還算是私人的聚會?
香山會議后,林一民果然親自飛到太原。
閻錫山越聽越嚇人,暗罵南方商人無良。
又對黃汲清道:「明天正好有個宴會,我為你介紹一些有力人士,美華石油公司的高層也出席,讓他們聽聽你的計劃。」
司徒南來了興緻,心裏大概明白對方的意圖。
小女孩的心思,司徒南懂,不過只能抱歉了。
「嗯。這個問題要重視,我們的飛機坦克喝油跟喝水似的……」
「丁部長,又要黃了吧?」黃汲清試探著問道。
說起來,閻錫山的部隊用的汽油還是他孔祥熙供應的呢?
孔祥熙有信心說服閻錫山。
鐵路是收回來了,不過靠的不是他張漢卿!
黃汲清忍不住發牢騷,東北方向的一支,簡直是後娘養的。
笑道:「你們山西確實會做生意!你告訴老扣,讓他放心,老子沒惦記他家裡那點產業。順便還送錢給他花!
放映室,電影結束了,前面的女郎站起來,往外走。
中國地質考察隊不是來得最早的,可能是最用心的。
李四光的話迴響在黃汲清的腦子裡,上了車,黃汲清亟不可待地問起丁文江的行程。
主要路線是從山西通過鐵路到天津港,海運到南方沿海、沿江城市。
「相當不錯!」司徒南矜持地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洛克菲勒都沒我運氣好!」
幾天後,北平,南苑機場,黃汲清從飛機上下來,眉宇之間依舊留有憂色。
司徒南笑著對姍姍來遲的王庚道,本來作為軍方裝備總監,他應該出現在剛才的會議的,不過臨時出了點事。
西廳,的確聚集北平的大人物,有鐵路總公司董事長張靜江,美華礦業公司總裁劉鴻生,美華銀行總裁嘉道理,嘉道理還兼任北方鋼鐵公司董事長,北方軍區司令白崇禧,財長林一民。
連北方軍政界也對他們關心,希望他們在華北找到石油。
裕華系這幾年,順順噹噹,唯一失手的大概就是投資南華的橡膠園了。
回到武漢,武漢經濟狀況不好,地質研究所當然支持黃汲清他們,可惜有心無力,他們沒有經費。
上了車,他有些不安地問丁文江,見丁文江一襲青色長袍,「要不還是換身長袍?」
其實,這名字一點都不吉利,因為很快由此引發中日之間一場戰爭!
丁文江站在一旁,默默心想道。
林一民想了一下,孔家參与進來不會有損美華系的利益,相反能調和美華系和閻錫山的關係。
軍方勢力發展之快讓人有些擔心,這問題要提醒一下少爺。」
「他叫……非常優秀的地質學家,畢業於美華大學,原本可以進入石油公司找份優越的工作,不過還是選擇了艱難的地質勘探,去過西南、西北,現在帶隊在東北尋找石油!」
孔祥熙笑呵呵地找到林一民,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還有閻錫山的條件。
除了海相油田,應該還有陸相油田。
總而言之,山西煤老闆的春天來了!不久后,上海證券交易所里就推出山西煤炭相關的債券、股票。
這想法只能憋在心裏,無法說出來,更不能反駁丁文江。
隱約想起來,恩,應該是推測出來,當初提議派地質考察隊去東北勘探。
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山西。
在二三十年代,武漢政府大力組織國內地質勘探工作,派出好幾支隊伍,走遍西南、西北、www•hetubook.com•com中原、華東、華北和東北。
司徒南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哇哦!」
「油氣方面的情況讓人遺憾,我建議加大投入,光從東南亞進口石油不是長久之計!」
這位司徒先生啊,他多大來頭,說實在的,我都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今天在香山別墅,他才是中心人物。
說句不客氣的話,北平市長未必有資格進入今天的聚會呢?」
在瀋陽,沒有見到張少帥,瀋陽當初熱情邀請地質考察隊到東北勘探石油,如今熱情已經消退,他們不願繼續用錢砸水漂。
黃汲清心領神會,馬上意識到,司徒南可能就是他要爭取的大人物。
他有志於統一全國鐵路,對閻錫山故意修築的同蒲鐵路怨恨很深,從華北到內蒙的鐵路經過山西要換車頭,貨物也要重新裝卸,很不方便。
黃汲清稱讚屁股下的所謂國產汽車,北方汽車工業的驕傲!
不僅資金到位,美華石油公司還派出工程師和先進的鑽井設備,因此回到松嫩平原的黃汲清自信滿滿。
張靜江罵道。
丁文江點點頭。
想想也是,南方那些混球尤其喜歡發什麼鐵路債券,煤炭債券什麼的,鐵路經過的過程中,沿途的軍閥實力,一個個被消滅或者收買了。
「就這樣挺好!」丁文江笑道,「這是比較私人的聚會,不要緊張。」
黃汲清扭扭捏捏,身上穿著樸素的牛仔服,平時在野外穿這身做地質勘探沒什麼,不過出席宴會嘛,就未免——
只是這背後的考量,丁文江不好對黃汲清講。
這話不僅是問丁文江等人,也是司徒南自問。
收藏室里的書籍古董不多,但件件不同凡響,黃汲清又是驚訝,並不知道,這些都是致美齋古董店精心挑選出來的好東西。
「啊?」
而是孔祥熙所說的那數百萬噸鋼鐵產量代表的國力!
直到來到這個不知名的地方,打了兩口井。
同蒲鐵路公司也重組,引入中國鐵路總公司、武漢工業集團、交通銀行、美華銀行等實力雄厚的大股東。
司徒南搖搖頭,有些不放心,又叮囑:「大敵當前,別過了。」
心想:也就司徒南才能讓這些人河蟹地坐在一起了。
態度最積極的日本人也中止在「北滿」的地質考察,回到溫暖的「南滿」。
丁文江欣賞地點點頭,東北,鑒於東北軍的關係,不是中央政府主要投資方向,但丁文江不想輕易就放棄。
還有電影院,不大,不過二三十個座位,也經過精心布置。
丁文江鼓勵道,拍了拍黃汲清的肩膀,見他眼中泛起一絲希望,徐徐道,「你啊,還是層次太低了。
在多重壓力之下,閻錫山不得不同意改建同蒲鐵路,把山西特色的窄軌改成標準軌。
「上次我們和俄國人打仗,這條鐵路差點就壞事,我們不得不調集國內的飛機運送物資。」白崇禧也抱怨起來,冷冷道,「我看,還是拆了吧!」
感覺要暈了。
孔祥熙突然問林一民,林一民一愣。
阮玲玉別過頭去,不理司徒南,自顧自去裝食物。
司徒南看見丁文江進來,連忙站起來:「丁先生來得正好,給我們講講北方的情況,估計這些傢伙聽到嘮叨,心裏早就不耐煩了。」
就算勘探,也以延長油田為中心,加大勘探範圍,這比千里之外的東北,要可靠得多了。
……
他們這是助紂為虐!
司徒南點點頭,笑道。
值得注意的是,沼澤冒出黑色粘稠的液體,偶爾會被雨水帶走,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
孔祥熙一臉嚴肅道。
這天,黃汲清回到武漢大學地質系,李四光突然來找他,給他指了一條路子。
黃汲清心裏感動,丁部長派出秘書來接自己,說明對自己的重視,這種感覺,和在武漢受到冷遇相比,太難得了。
黃汲清沮喪地回到國家地質研究所,聽聞李四光從山東回來,山東地質勘探隊還沒找到石油,不過國家石油公司爽快地批給他們經費。
唯一能靠得住的是國家石油公司,黃汲清好不容易找機會向孔祥熙回報考察隊工作。
趁著國家經濟調整,宋子文和林一民大量派遣致公黨的白襯衫到北方,比如在上海做過市長的楊永泰,林一民有意讓他做河北省省長。
美華礦業公司和西北實業公司合資建立晉煤集團,共同開發山西礦產資源,以滿足南方工業發展對能源的需求。
條件艱苦不算什麼,讓他難受的考察隊的經費要告罄,隊伍也人心不穩,有人打退堂鼓,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
閻錫山苦笑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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