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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而唐朝講究的自給自足，皇帝也是如此，長安最好的地一定是皇帝的，皇帝才是最大的地主，國庫的錢，是屬於國家的，不是屬於皇帝的，皇帝要動國庫的錢，這是需要審批的，皇后祭祖這種事，大半費用應該是皇帝自己出錢，因為這是屬於內廷的事務，也歸少府去管，不是屬於國家的事務，國家最多補貼一點，要是皇帝祭祖那就是國庫全包，李治的小金庫是很有壓力的，好在韓藝是他的心腹，就答應戶部支出七成，皇帝自己只出三成。

這韓藝剛剛來到金行，便有一名模樣標緻的女人走了出來，一襲淺白色修身長裙，長發只是在後面紮成一個髮髻，完全露出那精緻的臉龐，顯得極為幹練。

……

「外面說，外面說。」

沒有人可以計算出韓藝的財富，即便是桑木也算不出來。

韓藝大翻白眼道：「立到街口去？那人家還做不做生意，虧你想得出。你忙你得去吧，我去金行那邊有點事。」

蕭無衣道：「這是我們婦聯局內部商量決定的。」

商了了差點這臨門一腳，給慌了手腳，又是興奮，但又不敢表露出來，強忍著激動走了出去。

「帶來了！」

「韓尚書，請留步，你不能進來。」

韓藝愣了下，隨即轉身往走向邊上的小巷。

韓藝道：「東西帶來了沒有？」

韓藝點點頭笑道：「了了，你得實習期到此為止，明日就轉正吧。」

蕭無衣道：「我身為頭頭，得以身作則，如果你准來的話，其她人的丈夫也能來，那這塊牌子還有何意義。」

「你先躲一下。」蕭無衣小聲。

但見這金票上面圖案就比較複雜，上面文字有深有淺，裏面用得一種新技術，是先用兩張紙疊在一起，用銅印印刷一次，墨汁是通過壓力滲透到第二張紙上面，然後再將第二張紙印刷一遍。

「外面說？」韓藝真心想收回這屋子了。

齊婉秋訕訕道：「郡主說過，她得以身和圖書作則。」

韓藝突然指了指二人，道：「這就是專業與非專業的區別啊！」說著，他便坐了下來。

桑木說著，又打開木盒的底部，只見裏面還夾帶著一張比較大的紙張，「這就是根據恩公你的要求設計出來的金票。」

商了了輕輕「啊」了一聲。

「為毛？」

韓藝愣住了，「為何？」

這麼快就有人來告狀，看來婦聯局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輕鬆。韓藝嘀咕一下，正準備來門前瞅一眼，可剛來到門前，蕭無衣突然就走了出來，小聲道：「你瞧見了，方才你站在這裏，那婦女都不敢進門，我看得將這牌子立到街口去才行。」

「當然不——你問這麼多幹什麼？還快不起做事。」蕭無衣瞪了齊婉秋一眼，然後便急急走了進去。

其實代金券的技術是鳳飛樓最為高級的秘密，整套技術是分給東南西北四個作坊，研究是一個作坊，生產又是另外幾個作坊，由譚洞、東浩、佐霧、彭靖專門負責，他們一般都很少來長安的，等於每一次印刷都必須從四個作坊將代金券所需的各種原料運送到鳳飛樓後面的印刷坊，然後再印刷。

「是郡主吩咐的。」

桑木點點頭道：「恩公，你放心，這我一直都記住的。」

韓藝這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前段時間，他真的忙得連父親是誰都記不得了，雖然他還是有很多事要做，但是不至於那麼趕，也都是下面的人在忙，他很輕鬆，不過他也沒有給自己的放假，因為皇帝不在，大臣們都很放鬆，尤其是樞要大臣，基本上沒有人管他們，也就不需要請假，有事就去，沒事就不去。

「這右邊的就是給金行準備的，裏面採用的是最新的紙張，是根據恩公你的想法，添加了棉花進去，摸上去的確要有感覺多了，而且比較耐用，顏料也是採用全新的技術，裏面添加了一種魚膠，在陽光的照射下，仔細看會有彩虹色，一共有八種面ｈetuｂｏok.coｍ.ｃom額。左邊的是給元行準備的，用得是被金行淘汰的技術，一共有四種面額。」

韓藝道：「做事無外乎兩點，努力和天賦，這兩者你都有了，我這個尚書都滿意，我就不信別人能夠挑出毛病來，說聲『謝謝』，然後出去做事吧。哦，不準任何人進來，我跟桑木大總管有些事要談。」

「這女人來婦聯局告狀，一般都是告男人的狀，但是女人又比較膽小怕事，故此不準男人進去，主要就是希望給來這裏的女人一種——一種，哦對，安全感。」

韓藝一語不發，就是看著她。

「恩公，你來了！」

在他說得時候，韓藝拿著這些代金券仔細看了看，摸了摸，這方面他真是行家來的，因為他在後世也經常用到假鈔。

韓藝道：「這種機密一旦透露出去，金行和元行都的玩完，因為來不及溝通的，技術全都由我們保密，我們給他們相應數量的金票，然後再告訴他們暗碼就可以了。桑木。」他揚了揚手中的金票和代金券，「這東西是雙刃劍，玩得好，咱們都不需要干其它的買賣了，要玩的不好，咱們可就完了。因此在這方面，一定要謹慎又謹慎，對於核心技術是要絕對保密的，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發行的代金券最多不能超過金庫的七成。」

「這是夫妻間的尊重。」

這一日，韓藝晃悠悠的來到北巷，他直接來到女人坊，不，如今這裏已經是婦聯局，婦聯局在皇后離開不久，就正式開門，但是開門那日非常低調，就是簡簡單單的將門打開，不過消息傳播的非常快，前來圍觀的百姓可是不少，但沒有一個官員來捧場，充分體現出非官方機構的性質。

商了了手微微一抬，又將韓藝請到貴賓房。

齊婉秋往門口一指，韓藝偏頭一看，只見門口豎著一木牌——男人止步。

李治、武媚娘就是希望大臣明白，這年頭必須得跟著我們夫婦混，才有前和_圖_書途。

「啊？謝謝。是。我先出去。」

桑木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那如果韓尚書不准你去鳳飛樓，你也會答應么？」

秋收在忙忙碌碌中，很快就過去了，這秋收一過，李治和武媚娘立即動身，前往并州文水祭祖，其實李治早就想出去散散心，待在朝中隔三岔五就來煩心事，勾心鬥角得事太多了，實在是秋收大於天，皇帝要敢在秋收出行，那會被百姓罵死去，大臣也肯定會反對的。

蕭無衣也不跟他多言，直接將他給拉到邊上，道：「你怎麼來呢？」

「你先別管我怎麼來了，你那塊牌子是什麼意思？」韓藝一臉納悶道。

韓藝偏頭一看，只見一個婦女在門口徘徊著。

這韓藝興緻勃勃來到婦聯局，他也是第一回來，可這腳都還未跨過門檻，就被門前一位少婦攔住。

韓藝點點頭，問道：「桑木來了嗎？」

桑木納悶道：「恩公，這可還不到半月，她還欠缺經驗，好歹也讓她實習一個月再說。」

「無衣姐，韓尚書對你真是好，你不讓進，他還真不進。」齊婉秋湊到蕭無衣身邊，偷笑道。

韓藝又拿過來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因為唐初時代的貴族，再有錢的放到如今，其實也就那樣，因為當時國家都不怎麼富裕，他們只是舊地主，他們有自己的土地，故此他發展起來就很快，但是後繼乏力，想要做大就必須兼并土地，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商人沒有受到土地的限制，現在工商業發展的太快，商人是奮起直追，很快就超越了他們。

桑木見到韓藝，急忙起身。

說完，他就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桑木又道：「但是恩公，這種金票是需要兩邊都擁有的，我們是給元家技術，還是專門派人去幫忙他們做。」

桑木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來，放在桌上，將盒子打開來，只見裏面放著兩沓紙鈔，右邊的比較複雜一些，正上方印有「大唐」的字樣，「大唐」下面是www.hetubook.com.com面額，左右兩邊印有「金行」，還有牡丹花的背景，周邊有紋路，主調是藍綠色，在光照射下，還帶有一點點彩色，而左邊的就相應簡單許多，除了面額之外，就只是有一些花紋，淡黃色的底，藍色紋路。

過得一會兒，韓藝又從小巷走了出來，那位婦女已經入得局內。

「等下！」蕭無衣忽然手一抬，打斷了他的話，眼睛卻看向門前的街道上。

有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就是以前長安最富裕的人就是長孫家，而如今已經被韓藝給取代。

「躲？好吧，好吧。」

薛仁貴是李治重點提拔的對象，看這情形就應該是李績的接班人，因為薛仁貴上位的時機好，趕上了廢王立武，在那個時期提拔上來的大臣，如今個個都活得非常滋潤，沒有一個混得差的。

韓藝點點頭道：「行行行，你是大姐大，你說了算，其實我也就是路過，順便——」

蕭無衣不禁抿唇一笑，其實她還真不愛韓藝干預婦聯局，因為她也有她的理念，韓藝的理念再跟她相同，也有男女的區別，其實韓藝就是在職務劃分上出了一些主意，其餘的都是蕭無衣自己做主，包括那塊木牌。

這個婆娘，真是的。韓藝道：「我可是你們郡主的丈夫。」

韓藝笑了一聲，道：「她以前在那麼多大臣身邊周旋，什麼客人應付不來，她現在缺得就是信心，給她這一點信心，她就完全有資格勝任。其餘人也是如此，要注意培養她們的信心，讓她們相信自己能夠勝任這裏的一切工作。不過，努力和天賦不等於信任，俗語有云，這日久見人心，建立信任的唯一途徑，就是時間，因此在核心業務上，必須要提拔那些資歷更久並且是由我們一手培養的員工。」

桑木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過來，尷尬道：「恩公，這事我若做的了，你也不會請了了來了。」

不過他們夫婦此番出行的儀仗隊那真是規模空前，武媚娘這回就是要回去顯擺的和圖書，你們當初將我們母女趕出來，如今我們又回來了，而且還是作為天下第一夫人。其實這就是去打臉的，那必須帶足人馬，陣仗一定要齊全，而且祭祖就難免修廟，這麼多人吃吃喝喝，這個支出可是不小。

「這是誰立的牌子？」

「桑木總管已經來了，如今正在貴賓房，韓尚書，這邊請。」

這實習跟轉正待遇可是兩碼事，轉正的經理是有私人套房住的，實習的住宿舍，原本實習期可有三個月。

張大象還真不是在低調，他在韓藝面前，那就是一個窮人，雖然他是戶部侍郎，最有油水部門的二把手，但其實他在長安已經算不得頂級富人。如果僅僅從財富上來判斷貴賤的話，那麼長安的貴族優勢就不是那麼明顯了，許多富商比貴族都要有錢。

這也是為什麼張家想做買賣，因為時代改變了，商業能夠迅速的累積財富，如今張大象作為戶部侍郎，這就是優勢，應該將這優勢轉化為財富。

此女名叫商了了，官妓出身，如今在金行擔任實習大堂經理。

齊婉秋趕緊上得樓去，不一會兒，蕭無衣就急急從樓上下來了。

韓藝怒了，道：「去把郡主叫出來。」

商了了兀自面帶微笑，給韓藝斟了一杯茶，道：「韓尚書，請用茶。」

「了了見過韓尚書。」

韓藝聽著覺得還真有一些道理，可還是非常鬱悶道：「我也不準進么？」

這少婦韓藝認識，名叫齊婉秋，是蕭無衣麾下的得力幹將。

隨行官員中，樞要大臣有黃門侍郎許圉師，武將就是薛仁貴。

而就在李治離開的第三日，元家園林的那些年輕官員也都去西北赴任了，他們是充滿了自信，而且充滿了期待，他們不再懼怕挑戰，反而非常期待挑戰，因為他們在韓藝那裡學到了許多本事，就人性而言，剛剛學業有成，當然想立刻就學以致用，就好像學車一樣，剛剛學會開車，總想著開車去溜達幾圈，不管是單車，還是汽車。

「她欠缺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