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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上也有不少人在排練話劇。

「啊！」

韓藝又道：「你怎麼又演上呢？」

「別什麼都扯上我。」

想到這一點后，韓藝似乎心情也不錯，見小胖從台上退下之後，於是起身去到了後台。

韓藝又向夢瑤、夢思道：「當初傾城之戀是夢兒一手策劃的，主要也是以夢兒為主，如今你們兩個挑大樑，要有自己的主見，可以添加一些自己覺得不錯的想法進去。」

「小胖，你騙人，你第一回演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緊張。」

曹綉聽得有些尷尬。

一些歌妓見到韓藝，不禁兩眼都放光，她們都是剛剛來到平康里，不知道韓藝會經常來這裏，而且跟她們這麼熟絡，一點也沒有架子，故此感覺非常興奮，畢竟在官府時，只聞韓藝大名，卻沒有怎麼見過韓藝，實乃一大遺憾啊。

韓藝道：「可以預見的是，青樓行業將會得到一個極大的轉變，並且一發不可收拾，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你有可能成為長安城內最為耀眼的女人。」

與桑木談妥之後，韓藝倒是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慢悠悠的去到了鳳飛樓後院。

韓藝左右看了看，見大家都非常錯愕的看著他，心想，看來這年頭根本沒有知識版權的概念，可是不行，沒有利益，哪有創作的動力啊。沒好氣道：「為什麼要得到對方的同意？你們竟然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在搶劫？」

「遊園驚夢。」

韓藝壓壓手，示意他們不用多禮，然後徑直來到劉娥身旁，賈四母她們紛紛左右移動，給韓藝空出位置來。

賈四母道：「韓尚書，這我可不敢苟同，為什麼要付錢？不付錢又能怎樣？你是錢太多了，不在意，可我們沒有什麼錢啊！」

劉娥趕忙出來打個圓場道：「你先消消氣，那你說怎麼辦吧？」

韓藝又將熊弟拉了過來，一手搭在熊弟的肩膀上，笑道：「小胖，既然你喜歡這舞台，大哥教你幾門絕學，等到大劇院開張的時候，保管你出盡風www.hetubook.com.com頭。」

韓藝瞧了眼夢婷，長長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啊！」

韓藝入得後台，只見小野、華仔、夢婷他們都在，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新面孔。這些新來的歌妓在太常寺就見過韓藝，可是她們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韓藝，一時間竟不知所措，震驚片刻，她們才醒悟過來，正欲行禮時，韓藝抬手阻止了他們，「在這裏就免了，我們的鳳飛樓沒有這一套。」

「沒事！」

「小藝哥，劉姐，你們來了。」

劉娥道：「我都不知道白衣人是誰，如何得到對方的同意，而且，這為什麼需要得到白衣人的同意？」

韓藝道：「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韓大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怎麼辦？」韓藝微微皺眉，心中陡然一亮，對呀，這可是一個契機！如今要推行專利法案，恐怕市場和技術都還不夠成熟，而且全國各州縣還未打通，是很難一步到位的，但是我可以先將文化產品專利化，先讓大家有一個專利的意識，然後再延生到技術上面，想著想著，一個完整的計劃在韓藝腦海中浮現出來，嘴上敷衍道：「你們先排著，這事我會去談的，但是在談妥之前，是決計不能上演。」

蕭無衣上得馬車，忽見一人坐在這裏，再加上她又在思考事情，不禁嚇得叫出聲來。

隔壁馬車的齊秋晚道：「無衣姐，怎麼呢？」

可是小野顯得有些猶豫。

可是來到院內，連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韓藝不禁納悶道：「奇了怪了，這人都上哪去呢？」

此話一出，眾女不但不害怕，反而紛紛掩唇笑了起來。

一旁的賈四母點點頭道：「是呀！這為何要得到白衣人的點頭，她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啊！」

「我——我，那主要是有韓大哥在，我才不感到緊張的。」

確實如此，她就是照搬鳳飛樓的話劇，不會做出一絲改變的，但也取得了極大的成功，因為洛陽沒有看過鳳飛樓版和*圖*書本的，對於他們而言就是新，她習慣了撿現成的。

那些新來的歌妓頓時呆若木雞。

韓藝道：「這就是為什麼你花月樓必須依靠我們鳳飛樓，這藝術在於創造，不害怕失敗，必須要努力創新，這樣才能成功，一成不變，吃老本，遲早會被淘汰的。」

來到後台，就聽到有人說道：「小胖，你演得真是好。」

韓藝抬起手來，打了一個響指，手中突然多出一枚銅錢來。

韓藝也沒有繼續打趣他們，道：「演就演吧，總之，開心就好。」

韓藝在花月樓看了看，又去到其他大院，大劇院的出現，完全改變了現有的青樓模式，可以全天候開放，就怕沒有足夠的東西上演。

「嗯！」熊弟使勁的點點頭。

「是么？嘻嘻。行行姐，其實你也可以演得很好的，只是你有一些緊張，我第一回演的時候也有一些緊張，多演幾回就好了。」

坐在台下的假母、歌妓見到韓藝來了，紛紛起身行禮。

劉娥道：「如今他是自己在演，原本他是過來幫忙的，可是幫著幫著，自己也就演上了，不過他演的只是一個小角色。」

賈四母她們諂笑的點點頭。

「排戲？」韓藝詫異道：「排什麼戲？」

顧傾城道：「賈四母她們也都在，我不方便去。」

韓藝笑道：「不是還有小野在么。」說著，他又將小野該拉了過來，笑道：「你們兩個總得同台演出一回，不然的話，將會是一個遺憾。」

韓藝回過身去，只見一個身材婀娜多姿，臉上掛著面紗的白衣女子站在門外。

韓藝倒是沒有急著離開，跟他們聊了聊這一齣戲，隨後又叫上劉娥去到花月樓，花月樓就正在演新版的傾城之戀，由夢瑤、夢思導演，顧傾城的角色由草兒代替，男主還是季無雙。

韓藝呵呵一笑，坐了下來，往台上看去，當即哇了一聲，「那——那不是小胖么？」

韓藝道：「這道理很簡單，如果有錢賺的，才會有更多的好作品到市面上，咱們htｔps://ｍ•ｈeｔuｂook.ｃoｍ.cｏm才有更多的遊園驚夢可以排練成話劇，如果沒錢賺，寫書的都餓死，你來寫啊！」

蕭無衣說罷便鑽進馬車，白了韓藝一眼，道：「你嚇死我了。」

韓藝尷尬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來到街口的停車場，幾人還站在馬車旁聊了好一會兒，才分開來，各自上得自己的馬車。

「就是，就是。」熊弟直點頭。

韓藝左右看了看，隨口笑道：「你們都來了啊！」

「我等了這麼多年，還會在乎這幾日么。」顧傾城一笑，坐了下來。

這一齣戲是鳳飛樓跟中巷、南巷合作的戲，利益是分攤的，支出多了，利潤就得少很多啊！

夢瑤和夢思點了點頭，自信心倍增。

賈四母不做聲了。

「我知道了。」劉娥點點頭。

「剛到一會兒。」

劉娥嗯了一聲。

劉娥也有些驚訝，似乎覺得韓藝的表情太誇張了，道：「這點小事哪裡還敢勞煩你啊！如今遊園驚夢的書賣得那麼好，早就有人希望咱們鳳飛樓將遊園驚夢做成話劇，夢兒她們都認為只要排演得好，這一齣戲一定會深受大家的喜歡的。」

韓藝對此倒是不在意，嘀咕道：「哇靠！這個小胖子，又跑去靠臉吃飯了，還讓不讓人活啊。」看了一會兒，他突然發現上面演得既不是白色生死戀，又不是傾城之戀，納悶道：「這演得是什麼戲啊？」

小野瞧了一小胖，又看了眼韓藝，終於了點了點頭。

顧傾城道：「此話怎講？」

熊弟卻道：「這我早就想學了，可是我身手笨拙的很，怕學不好。」

顧傾城笑道：「我只是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如今已經算是完成一半了，唯獨就缺另一半。」

傍晚時分，蕭無衣與幾個少婦從婦聯局走了出來，臉上一點疲憊都沒有，反而還非常認真的在交流什麼，好像捨不得下班似得。

一旁的歌妓聽得紛紛掩唇偷笑起來。

韓藝也坐了下來，道：「我以為你會感到後悔。」

熊弟道：「是呀，小野，你別怕，咱和-圖-書們三個兩個合作，那可是從未失敗過的。」

韓藝翻著白眼道：「簡單來說，人家辛辛苦苦寫了一本書，敢情這一拿出來，就成公家的，想用就用，專業一點的說，根據契約的等價精神，如果我們想要將遊園驚夢排演成話劇，就必須支付相等的酬勞。」

「（民婦……）見過韓尚書。」

「都在鳳飛樓排戲了。」

熊弟嘿嘿笑著。

韓藝瞧了眼賈四母，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永遠都只能做中巷的老二么？就是因為你只能看見自己的腳尖，往前多一寸你都看不見了。」

很多詩詞都是歌妓給唱紅的，就當下的行情而言，很多文人都希望那些名妓唱自己的詞。

韓藝笑道：「小野，你放心，這東西是不需要說話的，你就當是玩遊戲好了。」

……

韓藝委屈道：「我只是坐在這裏而已。快些過來，給夫君抱抱，彌補一下我早上被你傷害的自尊心。」

熊弟道：「什麼絕學。」

夢婷道：「小藝哥，你的買賣比小胖可是要大的多了，可你還能去當戶部尚書，為什麼小胖就不能來演戲。」

來到樓內，只見裏面滿滿都是人，咋一看還以為今日鳳飛樓開門了。可仔細一看，才發現坐在這裏的要麼是假母，要麼是歌妓，其中還有不少剛剛從太常寺來的歌妓。

劉娥直搖頭，這個戶部尚書當得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顧傾城道：「我對此不感興趣。」

「韓藝！」

夢婷紅著臉道：「什麼——什麼原來如此？」

聽得一個輕柔的聲音。

韓藝好奇道：「他是在做指導，還是自己在演？」

韓藝也注意到這一群人，頗為嚴肅道：「警告你們，別再向我拋媚眼了，我夫人就在隔壁。」

「韓大哥！」

曹綉道：「傾城之戀那麼受歡迎，不需要再改變了吧。」

「這我當然知道。」韓藝道：「可是——可是你排這一齣戲，是否得到了人家——白衣人的允許？」

「對對對對！」韓藝拍拍腦門，道：「我怎麼將這茬給忘記了。」說著他又好和圖書奇道：「你怎麼沒有去？」

顧傾城噗嗤一笑，不端起一杯茶來，淺飲一口。

賈四母訕訕道：「可我是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熊弟呵呵道：「好玩唄。」

顧傾城哭笑不得道：「看來你還真是忙昏頭了。這不都是你安排的么，大劇院馬上就要開門了，你還揚言讓大劇院永不停歇，那劉姐他們不得趕緊安排。如今整個中巷、南巷都行動起來，又是排演話劇，又是籌備歌唱。」

韓藝愣了下，哈哈笑道：「你說話真是越來越有水平了。」說著他便站起身來，道：「我去鳳飛樓那邊看看。」

韓藝道：「對哦，如今你心理、身體都遭受到重創，理應閉門不出，不錯，不錯，看來你還沒有得意忘形。」

熊弟聽得面色一喜，道：「有小野在，我可就不怕了。」

幾乎所有人都搖搖頭。

韓藝道：「你這麼大的買賣，還有功夫玩。」

說罷，他瞧向熊弟道：「你這小胖子，什麼都扯上我，實際上你小子精明的很，告訴你，老是扮豬吃老虎，容易引起公憤的。」

其他歌妓顯得有些驚訝，賈四母太剛猛了，竟然敢這麼跟韓藝說話，殊不知韓藝在面對百姓的時候，從不喜歡顯擺官威，這樣的話，那就沒有什麼可談的，她一個假母，你一個宰相，那都你說了算。而韓藝的變法是由下至上的，他需要跟百姓平等交流，他才會知道百姓的真實想法，故此他只在朝中顯擺官威，在民間很少用，他需要交流，而且他也沒有太強烈的等級概念。另外，韓藝那三寸不爛之舌也真不是虛的，從這一點來說，他根本不需要換上官服去提醒大家，他是一個宰相。

韓藝點點頭，又向夢瑤和夢思道：「雖然是同一齣戲，但是不能一成不變，總要拍出一些新意來。」

「遊園驚夢？」韓藝一驚，道：「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道理很簡單，你不付錢也能演，不管是成文規定，還是不成文規定，可都沒有說不準，那為什麼要付這錢，這不是傻缺么。

不是顧傾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