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失業
「這是你天生條件好。」瑞秋·麥克亞當斯特意上上下下打量馬修一番，「雖然沒有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帥，但更像是個男人。」
馬修好奇的問道，「你經紀人沒幫你介紹嗎？」
「老大。」馬修來到李斯特辦公桌前，李斯特抬頭看了他一眼，遞過車鑰匙和資料，「這是今晚的工作，去聖莫妮卡。」
跟往常一樣，光頭黑人、胖子和李斯特都在，但不一樣的是，光頭黑人和胖子彷彿沒看到他一般，一句話都沒有說。
馬修端起水杯，喝之前說道，「通過了。」
他把鑰匙和資料放在辦公桌上，「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李斯特先生。」
馬修覺得自己應付這樣的工作應該不難，畢竟他只有十九歲，根本不需要扮嫩。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他已經拿到了想要的結果，再提這些無聊的事情做什麼？
任何人見到手底下的員工不斷請假，都會有意見，李斯特明顯有些發火。
所以，MV和其中的演員，必然要討青少年的歡心。
接下來的兩天，馬修基本都是白天在洛杉磯表演藝術學校上課，晚上繼續紅企鵝服務公司的司機工作，閑暇全部用來研究拿到手的MV劇本和角色，偶爾還會關注一下名字很像嚴肅類報紙的八卦報刊《美國新聞報道》上面的娛樂八卦。
光頭黑人看到李斯特發火，故意插話，「他現在是大明星！當然不把這個小工作放在眼裡！」
總之，不管是MV，還是歌曲，https://m.hetubook.com.com都是典型的公共青少年風格。
馬修不是第一次跟瑞秋·麥克亞當斯吃飯，知道女演員吃的都很少，以求保持體形，也沒有客套。
瑞秋·麥克亞當斯又露出甜甜的笑容，「其實我也很苦惱，總覺得發力過猛。」
「一份佛羅倫薩剔骨牛排。」他身高體壯，每天運動量也大，是典型的肉食動物，「一份海鮮面。」
「嗨，海倫。」打電話給他的是經紀人，「有事嗎？」
「行，沒問題！」馬修抬頭看了公司大門一眼，估計李斯特接下來又有意見了，「我現在就去請假。」
「一份義大利通心粉。」她只點了一樣。
她忽然放下叉子，又說道，「對了，今天剛開始上課的時候，學校方面通知，下周去一個劇組實習。」
根據收集的這些資料，馬修不難得出結論，他這個男主角要做的，就是要帥，要酷，要陽光，要能討布蘭妮的青少年粉絲喜歡。
服務生離開，瑞秋·麥克亞當斯雙手支在桌子上面，關心的問道，「你試鏡通過了嗎？」
音樂MV，尤其是流行歌曲MV，一般都不長，馬修參与的這一支MV，規劃時長不超過五分鐘，畫面內容與風格要與《Sometimes》的歌曲風格相一致。
服務生這時將兩人點的飯菜陸續端了上來，雖然餐廳檔次不高，但味道還不錯。
「呃……」馬修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馬修想了想，「我可能https://m.hetubook.com.com去不了，這邊的MV隨時都會開拍。」
瑞秋·麥克亞當斯笑出一對好看的酒窩，「你表演方面的天份也不差啊。」
馬修故意做了個曲臂顯示肌肉的動作，「你喜歡我這種類型的？」
「喜歡你這種類型的？」瑞秋·麥克亞當斯一隻手拖住下巴，歪頭看著馬修，「難道你想追求我？」
雖然不想跟光頭黑人這種蠢豬計較，但他連續擠兌，馬修也有點上火，轉頭說道，「布蘭妮·斯皮爾斯MV的男主角。」
這首歌曲受到樂評家的正反兩級的評價，部分評論認為歌曲強於布蘭妮的上一張單曲《愛的初告白》，而另一部分人則認為，歌曲毫不起眼，只是無聊的表現了布蘭妮的青澀。
「我知道。」馬修保證道，「我會守口如瓶。」
「沒有，我很長時間沒有去試鏡了。」瑞秋·麥克亞當斯咽下嘴裏的意大利麵，說道，「我懷疑他是不是忘掉還有我這個客戶了。」
聽筒中傳來海倫·赫爾曼的聲音，「唱片公司確定導演了，明天所有演員都要去製片廠，導演要見見你們。後天開始正式拍攝，早上八點前到劇組。」
瑞秋·麥克亞當斯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她很清楚，馬修的情況也不是很好。
就像瑞秋·麥克亞當斯說得那樣，馬修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矯正，說話時的德克薩斯口音已經很淡了，而且語言課不僅僅是矯正口音，還有專業的戲劇語言方面的練習。
馬修晃了晃腦和圖書袋，「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他不相信這個鄉巴佬每次運氣都那麼好。
這個人有著種種缺點，但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了他一份能生存立足的工作。
「什麼？」李斯特瞪大眼睛，「請一周假？這個月你請了多少假了？」
「太遺憾了。」瑞秋·麥克亞當斯似乎有點失望，「我還想著能跟你演對手戲呢。」
「經紀人最近沒有讓你去試鏡嗎？」馬修喝了口水，問道。
「是嗎？」馬修捏起下巴，「大概我這方面的天賦比演戲好。」
李斯特把鑰匙推給馬修，「幹完今晚，現在快月底了，你明天給我一份辭職報告，我算你這個月全勤。」
他們現在都要為最基本的生存去奮鬥，暫時沒有心思考慮其他。
與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還不如多研究一下MV的劇本和角色。
「真的？」瑞秋·麥克亞當斯有些吃驚，「你要擔任布蘭妮·斯皮爾斯MV的男主角了？」
馬修接過來，撓著頭，又說道，「老大，幹完今晚，我想請一周假。」
「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馬修問道。
快到公司門口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這西方女人太直白，不按套路出牌啊。
從拿到劇本開始，馬修就在這方面花費了不少功夫，更是收集到了很多資料，即便對流行音樂是徹底的門外漢，卻也搞清楚了《Sometimes》最基本的情況。
《Sometimes》是一首受到泡泡糖流行樂影響的青少年流行樂，主要描繪了一個害羞的和_圖_書女孩不敢對暗戀的男孩表白。
「昨天簽訂的合約。」馬修不想在這方面多談，以免有炫耀的嫌疑，轉而問道，「你的工作怎麼樣了？從麥當勞辭職了？」
光頭黑人立即閉上嘴，一句話都不再說，彷彿這間辦公室里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你是很享受一起表演時全面壓制我的感覺吧？」馬修直接揭露，「每次你都搶戲。」
這不需要他有多少演技，只要有基礎的拍攝經驗，不犯例如看鏡頭這些超低級的錯誤就足夠了，其餘的大多都是造型師的工作。
她轉了話題，「你口音改正的速度很快。」
瑞秋·麥克亞當斯嘆了口氣，「我經紀人名下演員很多，我只是很不起眼的一個。」
他相信伊蓮娜·波雅爾絕對不會錯過布蘭妮·斯皮爾斯和克里斯蒂娜·阿奎萊拉這樣的大新聞。
在《Sometimes》的MV中，布蘭妮·斯皮爾斯的角色是不敢表白的羞澀小女孩，他則飾演被布蘭妮暗戀的男孩。
他還是典型的東方式思維，連忙搖頭，「我過完今天都不知道明天該怎麼辦，還是不要連累別人好。」
掛斷電話，馬修進入紅企鵝公司，直接上了二樓，來到李斯特的辦公室。
中間，有段時間馬修特別好奇，一度想要給伊蓮娜·波雅爾打電話，卻忍了下來，沒必要的話還是少跟娛樂記者聯繫的好。
馬修明白了他的意思，儘管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卻更不想耽擱MV的拍攝。
跟往常一樣，馬修和瑞秋·麥克亞當斯下午有語
和-圖-書言課，都會留在這邊吃午飯，兩人手頭不算寬裕，在表演藝術學校附近隨便選了一家義大利風味的餐館，表演課開課這麼久，兩人非常熟悉了，瑞秋·麥克亞當斯也不跟馬修客氣。
「總比我這個只會耍帥扮酷的人好。」馬修說的是大衛·阿斯特給他的評語。
馬修準備說幾句好聽的，話還沒出口，那個光頭黑人又說道，「大明星，這次又要出演什麼了不起的角色啊！」
海倫·赫爾曼又提醒道，「還有，邁克爾·希恩與馬丁·傑克遜的事，不要在劇組裡面跟任何人提及。」
很多經紀人在這方面都有比較廣的門路，比如海倫·赫爾曼，跟天使經紀簽訂長約的小演員中，不少人的兼職工作就是他幫忙找的。
瑞秋·麥克亞當斯點了點頭，「辭職了，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兼職。」
馬修點點頭，拿著鑰匙出了辦公室，明天他就要失業了。
又是一個太陽偏向西方的下午，馬修下了巴士，拖著長長的影子，向著紅企鵝公司走去，準備開始一晚上的工作。
用完午餐，馬修付過賬，跟瑞秋·麥克亞當斯一起回了表演藝術學校，繼續下午的語言課。
馬修剛想說好，海倫·赫爾曼的聲音又響起，「這幾天你最好全部請假，晚上不要去上班，保證精力！」
「你請假太多了。」李斯特說得也是實情，「我沒法跟老闆交待。」
馬修很有自知之明，他當時能通過初試，進入帶妝試鏡，與演技基本沒關係，還算不錯的外貌應該發揮了相當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