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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暴力破解式的方式，對於人類的大腦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甚至很難總結出有用的規律——向費曼圖那樣，能夠用幾個線就解盡一個複雜系統的天才構想非常稀少，王崎暫時也沒想在生物學領域再做出一個。他只需要賈維斯學會如何判定一個人的精神狀態，甚至能根據對方的腦電波與大腦活動情況，判定某個個體正在想什麼。

「快去！」

辰風敲響王崎門的時候，王崎正在進行例行的推演。聽到敲門聲之後，王崎打了個響指，示意賈維斯代為處理。

「同病相憐？」

對於人類來說，用過表情、語氣等等來判斷另一個人的心情是本能，是十幾二十年經驗所建立的一種特殊演算法。所謂讀心術，也是建立在雙方意識演算法相近的前提之下。但是對於算器或者說計算機來說，這種能力簡直無法想象。計算機試若是讀到了一個人的思維，那要麼顯示出來的是亂碼，要麼混亂的數據直接讓計算機宕機。所以，王崎選擇了近百種可以量化的體征，將之歸納成一個系統，讓賈維斯學會「人心和_圖_書」。

辰風問道：「你為什麼要建立這樣一個演算法？如果你是覺得萬法門修士察言觀色能力太差導致……咳咳，你可以學一學陽神閣的法訣。」

辰風問道：「你這是什麼？」

「看看吧，辰風，這就是我對神道的全部研究。」

「如果是那一批物性靈針的話，單支只需要五功值。按照您與先生定的合約，單筆開支，五功值以下的話，先生是不用向您報告就自行決定的。」

「用我的資財，總得讓我知道到底是幹什麼的吧？」

「這個是報備過的，陳由嘉小姐同意了。」

這個完備的線性內積空間能夠支撐無限的可能性。在無限維希爾伯特空間之中，即使是整個宇宙也可以概括為一個點。

「算學……模型？」辰風又看了一眼環境，然後趕緊隔斷：「你這什麼鬼？我從未見過如此非人之模型，生靈之道用得到這個？」

「我就先拿出幾個做好的模型好了。」王崎拍拍手。辰風感覺周圍的幻境變換了一下，他試著看看，發現這仍舊是一個複雜而扭曲的圖形。

「按照和-圖-書您上個月的開支和結餘，這麼一點並不會影響您正常的實證進度。」

「你知道的，由於生靈。思維的複雜度，所以你們天靈嶺的典籍上只說體內某種物質的量與精神狀態有關、某一種生命體征與精神狀態有關，還有，是成正相關還是負相關。但是呢，由於與精神狀態相關的數據實在太多了，所以反而無法根據這些來判斷一個人具體的精神狀態。」王崎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最終的目的就是通過這個方法，讓算器擁有大致判定人族精神狀態的能力——當我的函數圖落在這個區間的時候，對應的情緒是憤怒；落在這個區間的時候，是悲傷；落在這個區間則是恐懼，諸如此類。這在以後能夠省略大量的人力。」

辰風氣笑了：「給我說人話。」

「所以他就分批買了二十四根？」辰風道：「不只是物性探針、還有腦波監測頭環、魂魄監測玉佩……這些單筆都是五功值以內對吧？好，那還有靈力敏性感應禁制。這比開支呢？」

「如您所見，這都是很常規的法器。」賈維斯聲音的和-圖-書解釋：「物性探針能監測針體周圍物質的物性【化學性質】，先生訂購的那個靈敏度比較高，能夠分辨含氮類、類固醇物質、其他生靈源質【蛋白質】、血糖、血脂等等，很適合植入人體之內使用，而腦波監測頭環……」

辰風輕咳：「好了，不開玩笑了。你這是為賈維斯準備的吧？為什麼要讓賈維斯擁有這種能力？」

辰風按住額頭：「這算什麼？奸|情熱戀中？我給他們這麼高的自主權利，他們就這麼回報我？」

相宇之算。希爾伯特空間演算法。

辰風聽得嘴角抽搐：「你這是……」

於是，辰風的面前浮現出一個光幕。上面寫道：「對不起，辰風先生，先生正在進行關鍵的計算，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你這一副人生贏家的嘴臉……」

辰風冷笑：「賈維斯，這些東西我比你或者王崎熟悉多了。我可不記得有給你設定饒舌的功能。別繞了，去叫王崎出來吧？」

王崎沒有多做解釋。但是辰風拿出了賬單：「你買這些是幹什麼？你要用這些來全天監測某個小團體？八個人？www.hetubook.com.com」

另外，還有另外一個複雜的曲線圖。

王崎就坐在屋子中央，氣息明顯。但是，他周圍卻是一個可怕的「圖像」。那個圖像在一片蔚藍的背景之中堆砌著。辰風第一眼看過去，只覺得那是一堆胡亂堆砌的線條。但是第二眼他就發現，這一堆線條居然是一個圖像，一個極其複雜的圖像。他看的微微頭暈，便隔斷了算器的幻術效果，問王崎：「喂，王崎，你這是在搞什麼鬼？」

辰風面無表情的抖了抖手上的賬單：「我找他算賬。」

「我將人體主要八類二十余種具有代表性的神經遞質的含量，主要的二十余種激素的濃度、腦部諸般功能區的活躍程度、魂魄諸般功能區的活躍度，外加心跳、呼吸、血壓、血液氧含量、血糖值、血脂濃度、血液氧含量等等，全部歸納到一起，做成一個函數，一個演算法，以判定一個人的精神狀態。」

「準確來說是兩個四人集體。」王崎揮揮手，關閉了那個顯示希爾伯特空間的窗口，幻化出數個屏幕。這八個光幕分成兩批，分別從幾個不同的角度監視著兩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小組的少年。

「哦，東家，你在啊。」王崎顯然還在沉迷於計算：「這是我對人道做的幾個算學模型。」

一個變數就是一個維度。一個自變數和一個因變數可以組成一個長劍的二維平面函數圖，那麼幾百個相互關聯的變數，自然也可以組成一個更高維的函數圖像。

片刻之後，賈維斯解開了門鎖：「請進，辰風先生。」

王崎勃然大怒：「你是多喜歡『萬法也想有道侶』的梗啊？我告訴你我也是有女孩子喜歡的。」

「為了下一步。」

「辰風先生，我必須糾正一下，我同你們人族的記憶方式有些不一樣，我並沒有模糊記憶的功能，作為代價，所記得的每一項事物都牢固無比，在下載了《生靈之道實證法器大全》之後我……」

辰風走進屋子，卻嚇了一跳。

「以您的算學水平來看，您看到的應該是一個高相曲線的三相投影。因為您的腦子根本就理解不了更高相的東西了，那海量的靈犀不能成像。如果換成陳師妹的話，她看到的就是一條優美而複雜的曲線……」王崎一副對牛彈琴的表情，十分吝嗇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