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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親身經歷。」

轉眼之間，王崎周圍的幻境就變成了一個石窟的模樣。王崎覺得這地方依稀有些眼熟。舒蓉蓉、蕭白霜和趙青峰三個人呈三足鼎立的陣勢相對而坐，其中，只有舒蓉蓉閉著雙眼，周身白焰翻騰，正在煉化那「波羅神焰」。偽神靈圓環手辦正靜靜的懸浮在趙青峰後面。

辰風風輕雲淡：「能說出那種話就證明你丫是個雛兒啊。」

真闡子問道：「你小子準備幹什麼？」

「說起來，她好像還有個哥哥吧？缺愛應該沒有缺得那麼嚴重吧？」

「今日是她兄長老找她回家。或許以應該與神京客棧或者仙盟驛館找一找。」

王崎險些跪下：「萬一被她哥打回來怎麼辦……而且她現在不想見我，萬一又跑了，豈不尷尬！」

辰風攬住王崎肩膀，低聲解釋：「喏，你看啊，由嘉她絕對是對你有意思的。你強硬這一次，死纏爛打，人家多半是會從的——即使那個人再靦腆再守規矩，也絕對會為你做出改變，相信我！」

心神潛入幻境之後，王崎眼前呈現出一副巨大的神京地圖，七道千幻神咒咒靈分身、一道道心純陽咒的咒靈分身分佈在神京城，其中只有兩道在城內，而大多數都在城外。其中，那兩道被煉化了的波羅神焰，正和那道圓環手辦在一起。

「先生，按照預定的計劃，您應該開始新一輪實驗了……」

王崎斜眼：「親身經歷？」

「能出剛才那種主意，說明你也強不到哪裡去。」

和圖書王崎絕望了：「你覺得，我這是成了，還是沒成？」

王崎可以憑藉心魔大咒共享到蕭白霜的所有感知，也可以通過圓環手辦的眼睛觀察附近。兩股視野被賈維斯重新建模之後，王崎甚至能從任何一個角度觀察這裏。蕭白霜和趙青峰正在觀察舒蓉蓉體內的一切。

心魔大咒是從神靈本體上分給出來的一部分。如果用生物學來比喻，那麼它們就是神靈的「器官」。心魔大咒的咒靈分身與散發出咒靈的記憶體之間，存在著一種特殊的聯繫，類似於神靈與信眾，又有別於神靈與信眾。

由於過於震驚，王崎沒有察覺到辰風語氣有什麼不對。辰風眼神望著遠方，輕輕說道：「衝動一次，冒險一次，總好過你現在這般不明不白吧。」

「老頭，陪我一起去踐踏人間法律吧！」

「按照您的預設某些條件一旦成熟，我就自動啟用預案，覆蓋原計劃。」賈維斯回答道：「按照您的原定計劃，在記憶體·千幻神咒內部傳來的靈犀量出現大幅度增加之後，就覆蓋掉原計劃。」

「嗯，我有家室的——行了，別扯了，給我看看。」辰風抓過王崎被扭斷的右腕。此時，這隻手依舊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我看看啊，居然已經長歪了，忍著點。」

「真不知道。」辰風搖頭。

「大概相當於扭斷了五次吧？我剛剛把長好的韌帶扭斷，還沒來得及正位，它又長回去了——你得學會控制命之炎，在適當的時和圖書候壓制命之炎的威力。戰鬥的時候，肌肉和韌帶都是出於用力狀態，能夠自動複位，這種情況你得注意一點。」辰風放開王崎的右腕，然後笑道：「現在知道疼了？剛才由嘉扭斷的時候我可沒見你喊啊。」

還真是富有神州仙道特色的家庭問題啊。

「我就是喜歡玩這種『好想急死你』的把戲不行啊！這種曖昧階段才是戀情最有意思的階段！」王崎嘴硬著，怒道：「剛剛你也看到了吧？我有妹子！」

「你不是學人心的嗎？你不是經驗豐富嗎？」

「報復社會啊。」王崎發出陰仄仄的笑聲：「我覺得我需要把自己的不快樂轉嫁給別人，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縹緲無定雲劍的軌跡既不是由施術者決定，也不是由受術者決定。它在被觀察之後，就會根據預設的演算法，塌縮成已經命中觀察者的狀態，顛因果，注生死，妙用無方。

王崎嗟然長嘆：「靠。」

陳由嘉此刻肯定是注意著王崎的。只要這一劍一出，劍光就會自動追索目標，王崎也能知道陳由嘉在何處。不拘什麼法度，都無法逆轉縹緲無定雲劍的「因果」。

王崎嘆道：「感覺有些過分。」

王崎笑了兩聲，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嘖嘖，想要尋找這裏面有沒有暗藏什麼特殊的符篆作為暗手嗎？沒用沒用沒用啊！心魔大咒和以往的所有法咒都不一樣，它不會再你們體內形成任何一個符篆，也不是靠法篆或者其他什麼的。https://m.hetubook.com.com它是改造魂魄，讓你魂魄的一部分異化成一個系統的單元。」

王崎自以為自己甩出一招必殺，誰知，辰風悠悠然地說道：「我訂婚了。」

剛才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剛剛好像爆了什麼猛料？

「這個遺迹群還真大啊，居然還延伸到這裏來了。這個趙青峰也是好本事，居然找到了這種地方！」

王崎打量這四周的時候，舒蓉蓉睜開了眼睛。在她眸子深處，一抹心魔大咒咒光一閃而逝。

「她根本就沒有走的打算嘛，我就當是玩笑了，也不覺得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辰風聳聳肩：「再不追就來不及了。」

「經驗豐富談不上。」辰風低聲道：「問題是，由嘉很特殊。自小，她的父親陳掌門就對她特別嚴厲。她三歲左右的時候，她的母親也感受到了元神的契機，常常閉關……」

王崎意念一動，順著咒靈分身的聯繫，將注意力轉移過去。當然，這屬於他的主觀感受。實際上，是賈維斯將那裡的信息傳輸過來，在他面前組成了一個幻境。心魔大咒太過恐怖，王崎希望盡量減少自身與它接觸的情況。而按照馮落衣上一次的做法，只需要布置一個合適的防火牆，算器就可以直接接觸心魔大咒乃至神瘟咒。

辰風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指到：「喏，那邊有家客棧……」

「在妹子面前展現自己作為漢子的氣魄是正常行為，現在師妹走了，我做給誰看啊。」王崎活動活動右腕，然後別過腦袋，尷尬的問和*圖*書辰風：「說起來，如果我剛才按照你說的做，會怎麼樣？」

「約為原來的三點五六五倍。」

「這個好像有很多甬道，四通八達的石室……這貌似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妖族遺迹……」王崎趕緊調出地圖看看，發現這三個人居然就在神京城郊的一個小荒山上。

我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各種意義上！

「你兄長若是比你大二十多歲，只怕你們兩個之間也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吧？」辰風同情的拍拍王崎的肩膀：「由嘉正是因為自由就自閉，所以並沒有學會如空理解自己的情緒，正視自己的心靈。萬一她心裏一亂直接跑回去也不是不可能——還是我的辦法比較直接啊。」

王崎深吸一口氣：「也就是說，至少又有一個謫仙煉化了波羅神焰……好，很好，非常好……」

辰風搖頭：「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元神關係到長視久生，而一個靈感何其難得。若是一家子都有長生的契機，那麼以後自然有無限的時間補償。而且不管有什麼缺憾，都能依靠悠長的生命、無限的經歷來撫平——只是由嘉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現在還不明白怎麼控制自己的情感，性子也比較彆扭。」

「娶了媳婦忘了媒人，要是沒有我，你們兩個萬法門的蠢貨不知道還要磨嘰到什麼時候——話說回來，沒有我的話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會認識好嗎。」

「你……啊啊啊啊！靠！」王崎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要死要死要死啊！你特么沒說一聲就又扭斷一次？」

和*圖*書「靠，誰還有心情……」王崎甩甩頭：「等會？預定？我記得今晚的原本安排是什麼來著？明明是練劍提高熟悉度的。」

王崎握著自己的右腕，齜牙咧嘴：「你都說出那種話了，我再追上去明顯是居心不良啊——都怪你啊。」

當天晚上，王崎患得患失，居然無法入定。

王崎伸出手，按在自己床頭的一個特殊法器上。這個法器上面有好幾個凹槽，其中有三個凹槽分別插著道心純陽咒、千幻神咒、五瘟總咒的記憶體。

真闡子好心給出提示：「老夫覺得，你現在應該找那個小姑娘。」

「卧槽，這進展也太快了吧？師妹她絕對不會同意的！」

此時，陳由嘉的氣息已經漸漸飄渺，顯然是遠去了。

「哦哦，已經增加了嗎？多少？」

所以，施展縹緲無定雲劍時，你能不能看到你要攻擊的目標並不重要，你知不知道你要攻擊的方位並不重要。只要你確定對方在看著你，只要你的劍氣概率能夠覆蓋到你攻擊對象的範圍，你就能一劍斬仙。

真闡子很想問一句「為什麼會被打」。可王崎已經吼道：「賈維斯！給點意見！」

王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聚攏力量一記撼魂咒打過去。這一擊的力量之強，竟讓辰風後退兩步。王崎怒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啊。要不是你沒告訴我說她有可能要走，我特么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上哪找去？」

王崎在自己房間里踱來踱去，不安的抓著自己的頭髮：「見鬼見鬼見鬼……總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