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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崎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崎右手食指輕輕叩擊太陽穴：「是啊，沒想到還是個同道中人，嘖……讓我好好想想我過去的所作所為啊……」

這就是先機。

「如果是我的話……一個分神圓滿修士超過一半的法力，兩個分神中期修士超過三成的法力。這一股力量若是用心魔大咒或者神瘟咒法統合起來，已經可以化作一個功能俱全的玄網了。而這個玄網，最基本的能力就是通過每一個終端探聽消息……每一個終端都是眼線……」王崎也不管三大長老能不能聽懂，低聲解釋道。

「推測……」梅思成心裏發寒，低聲道：「推測……」

「不知道聖帝尊的神國究竟是以怎麼樣的形式存在的。或許這就是那個神國的一部分，又或許，這個佔用了他們一部分法力的神秘法門，目的是將他們變成神國的重要『零件』……甚至還有可能和神國完全無關，聖帝尊只是單純想要用這三個人煉製神秘丹藥、法器……」

至少對於梅思成、茹天棄而言，王崎做到了人身實證兩大原則當中的「知情」。

真闡子點點頭：「確實啊……如果單純是想要限制他們的突破，那還有封印、監禁、勞役等好幾種方法。」

王崎則是輕輕點頭：「我明白了……無上心魔咒乃是最最詭異的心魔大咒，無形無色無相，難以查知……它只是『放大執念』而不是加深執念。所以，聖帝尊並沒有感覺出什麼。如果是千幻神咒，和-圖-書或者道心純陽咒……那麼很有可能在接觸的一剎那就被發現了！」

王崎前些日子收服包括姜雅楠在內的劍宮元嬰時，也展現過類似的能力。他用神瘟咒法強行徵用了那些元嬰期修士的法力，然後再讓三長老出手降服那些元嬰修士。在他們宣誓降服並且被茹天棄的戒指種下神瘟咒法之後，王崎將「法力」還給了他們。

聖帝尊或許不懂網路。但是，他布置神道系統，肯定能夠得到這個世界物理規律之下網路的基本性質。那也就是王崎在神京的時候利用心魔大咒做到的。

慌亂的情緒油然而生。

心魔大咒感染的不只是三大長老本人。他們身上所有力量都被無差別感染了。因此，那些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力量也顯現了出來。

真闡子和王崎對話並沒有避著三大長老。落塵劍宮的三人聽得心驚。茹天棄和趙想神停止了斗劍，而梅思成則急切地問道：「這……王先生，那個『煉化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崎白了他一眼：「我說你啊……你難不成覺得聖帝尊是那種帶有星際精神的爛好人，肯一個人頂住神州外道和龍族的壓力，無條件的支持你們對大陸搞襲擊？別傻了啊！」

他低聲問道：「若是靈凰島人道之力被悉數煉化，我們這些修士會怎麼樣？」

就算是謫仙，也免不了被他侵蝕，被他監控。

這個時候，王崎心中靈光一閃：「哦，對了，聖帝尊似乎還廣為傳授武學、修ｈtｔｐs://m.ｈｅtubｏｏｋ.ｃｏm.com法。這件事和三大長老身上的神秘法門，是不是有關係呢？」

這也就是三大長老三種數據差異的原因。

可是，他也沒有料到聖帝尊居然會有這樣的謀划！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真闡子分析道：「其實你的這個猜想有很大疑點。若是聖帝尊真的可以窺探到一切，那麼他就應該知道，你便是幾個月之前與他大戰一場的那個『神秘外魔』。他或許會忽視、放任一個金丹期修士存在，或者利用一個已經暴露的金丹期暗間。但是，他不可能任由一個能夠和他一戰的傢伙存在。」

「問你自己吧，小鬼。」真闡子笑道：「這手段不是你慣用的嗎？你代入自己，想想自己會怎麼做。」

而王崎按照他們功法進行的推算、建模則是顯示「在沒有那些被挪用力量的情況下，三大長老體內的情況」。

不過，儘管現在就有黑過去的想法。但是，王崎還是按捺住了這種衝動他。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解開聖帝尊那神秘法門的真相。

與此同時，三大長老甚至還有可能是聖帝尊神國的物理埠。

梅思成奇道：「居然還能夠辦到這種事！」

換句話說，聖帝尊可能並沒有監控一切的能力。

在中了神瘟咒法之後，他們的法力實際上就不屬於——至少是不完全屬於他們了。只要王崎不願意，他們甚至不能感覺道自己體內存在任何法力。

或許他可以擁有這一類監控能力吧，但是，在神和圖書國監察天下的功能面前，類似於王崎之前監視趙青峰的那種能力就顯得有些雞肋了。

三大長老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從沒覺得，自身的心情可以有如此大的起伏。

王崎對著梅思成伸手一招，從他體內召喚出一縷被無上心魔咒染過的法力：「多新鮮哪！我都做得到的事情，聖帝尊為什麼做不到！」

「字面意思。你可以理解為……聖帝尊想要將靈凰島上所有修士都一體血祭，換取強大修為吧？」王崎解釋道：「只不過，你們的法力乃至精血之中的力量對於聖帝尊來說都微不足道，而且聖帝尊也看不上血祭那種原始的手段。他想要的，大約是神州八萬年的文明吧？」

這一刻，他真的有了幾分真心實意投靠王崎的想法。

「我之前對著古法修施展的幾個心魔大咒，道心純陽咒、千幻神咒、五瘟總咒、幽冥火咒、如意雷咒……聖帝尊或許全部都知曉。但是，這個無上心魔咒，唯獨這個仙盟出產的無上心魔咒，他根本沒見過！」

梅思成的語氣當中，已經帶了一絲抓狂。他實在是沒想到，聖帝尊居然還有這種謀划。

三大長老臉色變化。他們聽不懂「網路」等新潮詞彙，但是他們能夠明白王崎的大致意思。

王崎點點頭：「我一直很奇怪。聖帝尊的最終目的既然是煉化整個人道，那麼這個人道當中的部分個體應該是越強越好——至少對他來說是的。因此，我之前確實有幾分無法理解，他為什麼要打落手下的修為ｈｔｔps://www.ｈｅtuboｏｋ.coｍ•ｃｏｍ。」

現在，王崎先一步意識到了這個「漏洞」的存在，就以去彌補。

畢竟，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誰再不明白，那他的智商基本也就告別修仙了。

他們根本就是聖帝尊的眼線？他們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在聖帝尊的眼中？

王崎則再一次陷入思考：「聖帝尊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這也就解釋了測量數據和玄網數據差異的原因。

趙想神的一張笑臉立刻僵硬。而梅思成則沉下了臉：「王先生，這……」

想到這裏，王崎看三大長老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在和聖帝尊的斗戰之中，王崎再一次佔有了先機。

王崎則繼續思考：「也就是說，聖帝尊的『打落修為』，實際上是將他們的修為征作他用……不過，到底是幹什麼呢……」

可實際上，他們的法力依舊還在，只不過他們自己不知道而已。

如果聖帝尊掌握了同樣甚至是類似的技術，他同樣能夠做到類似的事情。

也就是說，聖帝尊只要將三大長老的一部分法力轉化為他們不知道的形式，他們同樣會以為自己的法力消失了，自己被打落修為了。

三大長老好歹也是自行在末法時代修鍊到分神期的人物。若是靈氣尚未枯竭的仙道鼎盛時代，他們甚至有合體、大乘的潛力。

——也就是說，王崎很有可能沒有被發現。

而他們自己是不知道這一點的。現在他們出手，都是按照自己「現在的修為」。

真闡子皺眉道：「你是說，聖帝尊將他們三個打落修和*圖*書為，其實並不是廢了他們的法力，而是……徵用了他們的法力？」

三大長老也有些期待的看著王崎，希望這位看似神通廣大的「王先生」能夠揭穿聖帝尊的陰謀。

王崎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興許聖帝尊只是想要『冗餘』，興許你們只會被抽走靈性、智慧、記憶，本體還是能夠存在；或許，你們會被抽取絕大多數的文明，退回茹毛飲血的時代……神州還未有神靈成功飛升的記錄，我說的這些，全都是推測。」

大長老快速吐納，二長老運元神慧劍，三長老則閉眼入定，很快就斬去了自己心中種種負面念頭。

王崎突然面色一變，不自覺的退開兩步：「你們三個……暫時，暫時離我遠一點。」

雖然王崎也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但是王崎至少將自己要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梅思成默然。的確，聖帝尊這兩千年來庇護古法修殘黨的態度，不是很像傳說當中看破紅塵、不沾因果的仙人。

這也是王崎和聖帝尊雙方共同的「死角」。

王崎這就是將他們的法力用到建設區域網當中了，實際上這就是徵用法力。

「冷靜！」這個時候，王崎突然大喝一聲：「你們好歹也是分神期修士吧？鎮定心神，斬除雜念，抱元守一！太過劇烈的情緒波動或者念頭實在是太明顯了。興許聖帝尊本來沒有注意這一邊的，你們一個心神不穩反而會引起他的注意。」

「如若不是監視……那是做什麼呢……」王崎心中思索著一切有可能的情況，然後又一一給予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