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考古進行時之神州前古
第一百七十七章 比較
而反過來，不會產生歧義的自然語言，多半非常機械死板，缺乏變化，句子冗長，想要精確描述一件事物就必須花費很長的篇幅，不易於信息的快速傳遞。
「不計算。」
馮落衣追問道：「剛才，你覺得自己用了多少力量？對方呢？」
人族歷史統共只有八萬年而龍族文明斷滅至今已經有兩億年，龍族文明鼎盛的時代更是經過了好幾億年。
波動天君突然開口：「或許這個問題有些冒昧……前輩，您就不擔心聖皇陛下的安危嗎？」
——「剛才還重傷了一個」。
這是朧魔道里的手段。她在檢索月落琉璃的魂魄與部分記憶。
這種自帶黑客技能的功法，確實應該加以限制。
這就是兩族偏重的不同了。
「計算天劍還有其他法器的加成嗎？」
「弟子的修法在這萬仙幻境之中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啊。」王崎道：「剛才算主呈現出接入算器的狀態，我正好略略感知到了一些數值。」
「我只用了五分力量，那個龍族娘們也差不多，可能更低一些——三分力？」
算主道：「長空道友的屍身我還收著在。這裏不是觀看的地方。我們去另外一處秘境吧。」
「你這小輩說話有點意思。」破理笑了兩聲。
片刻之後，月落蘭曦收回目光。已經知曉了事情來龍去脈的她對著波動天君道：「多謝貴族援手了。」
「衛聖長空……西海龍王的屍身還在嗎？我希望檢查一下
wｗｗ•heｔuｂｏｏk.com•ｃｏm。希望貴族不要介意。」
馮落衣則分析：「這麼說來，龍族的戰鬥力也集中在古龍皇身上——能夠殺死古龍皇的仙人，也定能覆滅整個龍族。面對這種強者，龍族能夠想到的方式就是剛烈的自盡，不成為對方的資糧。」
他們曾用八百年戰勝古法仙道的八萬年，用一千五百年的底蘊與和仙人不知多少年的積累對拼。
「你們是神州的下一個希望，但是你們還是太過脆弱了，就連最弱小的寄生獸，成長起來也能輕易將你們滅族。衛聖一族持續追捕寄生獸，也是為了讓這方天地保持乾淨。」月落蘭曦道：「至於聖皇？能夠威脅到聖皇的不死獸怕是還沒有出現。若是真的有能夠威脅聖皇的不死獸，我們擔心也沒用。」
這個想法他暫時按壓在心底，繼續關注這裏面的事情。
希柏澈明明沒有傷到那個地步，完全可以將月落琉璃帶上月球。但是，波動天君卻謊稱他重傷。
「難道說，自然語言理解的突破口在龍語之上？」
這是基於數學得出的結果。
想要人族做出龍族那種靈巧的音轉，實在是強人所難。其中高低音變化涉及的音域，也大大超過人類喉嚨的極限。而龍族也很不習慣人族那一個字一個音的節奏——這對他們的喉嚨來說同樣是挑戰。
月落蘭曦微微一笑，卻是用龍語回答了一句。
而真日道之中與敵同亡的自毀性htｔｐs://m.ｈe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禁手，喚作「星閃天淵」。
她說這話的時候，算主和波動天君有感到了些微壓迫感。這並不是月落蘭曦實力強大，或者故意盛氣凌人。這隻是她骨子裡的驕傲。
王崎心中一動。
波動天君似乎是有些不服：「若是真的出現了更夠讓聖皇前輩隕落的不死之獸呢……道友你也知曉，宇宙如此廣袤……」
「勝率不低，但應該不是穩勝。」
當然，這都是基於「同族」的。同一個物種擁有同樣的生理條件，其內部誕生的語言對於這個物種來說，應該同樣好用——除了母語和第二語言的區別。
馮落衣掃了王崎一眼：「哦？」
剛剛帶著月落琉璃過來的算主笑道：「這本就是應有之義。」
這個時候，西疆上空時空再次變化。天空上光線詭異閃爍，在色譜上游移不定。一個修士彷彿是從重重時空之外，跨越參照系來到這裏。這位修士一頭銀色亂髮，氣質不羈，同時透著癲狂與睿智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豬食」二字是意譯，原詞在龍族當中是一個帶有貶義的形容食物的詞彙——考慮到月落蘭曦離開神州的時間，這位龍族強者未必見過養殖的豬，也不大可能知道什麼是「豬食」，不過意思到了就行。
這就是未滿千歲的人族和至少萬歲的龍族之間的比較。
對於機械來說，獨立語無數語素許多排列方式產生的無數歧義實在是太可怕了，ｗww•ｈeｔｕbooｋ•coｍ•coｍ遠不如屈折語或者黏著語好理解。
算主和波動天君皆錯愕。就連藉助波動天君與曦的感知、遠程觀看這一幕的王崎和馮落衣也覺得不可思議。
馮落衣點點頭。
而涉及法術層面的時候，這裏面的事情就更多了。龍語持咒使出的法術，都需要強大精元帶動喉嚨推動——比如當初「西海龍王」的那一個「槽」字，就是龍族的攻擊方式之一。人族肉身很難承受那麼龐大的精元，就算擁有了法體也不行。
而若是將「機械」、「算器」視作另一個種族，讓它們去理解語言的話，同樣也存在這種「側重」。
但是，仙盟自豪的，一向是「發展的速度」。
拼底蘊，沒得比。
語言與語言在實際使用時不存在優劣的差別。無論是那一種自然語言，都存在它的優點和缺點。
「好。」月落蘭曦點點頭。
說話間，月落蘭曦的雙目之中泛出紫羅蘭一般的夢幻光影。
王崎拱拱手：「這一點，我自然比不上前輩了——您是當面說的。」
擔心人族？
星閃，龍族是這麼稱呼超新星爆發的。
馮落衣問道：「怎麼樣？她發現你了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道理。對於彌而言，龍族語言遠比人族語言友好。
現在也是。表面上看，人族最強戰力也未必比得上龍族中層幹部。但是換個角度看呢？
接著，他對著虛空喊道：「月落蘭曦已經走遠了，兩位道友，報告一下自己的感想吧。」
但是不同物種就兩說了。
「你若是和她打呢？」
「另算，希前輩也絕對沒有重傷道穿空遁法都需要蓄力——相宇穿游相當於他元神法域『大相宇宙』的基礎之一，他只要沒有修元盡散、元神崩潰，應該輕易就能使出。可是，波動天君的說法卻是……」
王崎這時候湊過去，問道：「老師，咱們剛才是不是在試探龍族？」
「不必了。同在一方天地之中，理應相守相望。」波動天君微笑還禮。
月落蘭曦嗚嗚幾聲。萬仙幻境之內，彌同步翻譯道：「月落蘭曦說，她需得檢查一下琉璃的魂魄，確認沒有被人妖做手腳，畢竟你們人族現在也確實有些手段……」
在算主、波動天君、月落琉璃、月落蘭曦一起離開西疆之後，馮落衣低聲分析：「肉身姿態表示她還是壯年，還沒有到成長的巔峰……在天河龍軍有一定地位。大約相當於剛剛擁有不死之能的龍族……」
「艾兄，你那邊呢？」
此人，正是仙盟當今第一高手，太一天尊艾慈曇。
「我猜沒有。」
破理道人的聲音傳出：「我應該能夠幹掉那個龍族婆娘，不過代價有點大，還有幾分死亡的可能性——另外，小子，我記住了，敢在一個逍遙修士背後說壞話，呵呵……」
「接下來，我們就需要知道這和_圖_書條龍幾歲了，在龍族當中能不能算作中堅。」
彌輕輕將之翻譯出來：「若真的有那一日，屆時，我族將以星閃之光，為本方大日疆域【太陽系】奏響哀樂——太陽養育的子民，不應化作豬食。」
而龍族的肢體也不適合書寫人族的法篆。
王崎臉色一變：「龍族還真敢想……」
馮落衣很奇怪的看了王崎一眼：「你是怎麼知道的？」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大約就是這個意思了。
由於龍族語言的關係，月落琉璃花了一小會才將大衛聖王和謫仙的關係解釋清楚。
能夠在簡單句式當中塞入巨大信息量的自然語言，往往容易產生歧義，不利於信息的正確傳遞。
馮落衣點點頭：「知道了，你倒是提醒了我，又要升級『城牆』了。」
「多謝。」為了表示尊重，月落蘭曦也化作人身。她人族的樣貌大約在三十歲上下，不顯絲毫老態，卻有風霜之感。
對於兩位修士的答覆，馮落衣還是非常滿意的。
「實際上薛天君出現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咱們又不是沒有其他逍遙修士了，為什麼非得要破理前輩守在月亮上和龍族第一時間接觸？眾所周知，破理前輩待人接物上並不是……特別一流。如果是薛前輩的話，應當能夠第一時間化解誤會，免去爭鬥的。」
——實際上，王崎的心裡話是：就破理前輩那一張破嘴，您就不擔心來了個特彆強大的龍族將他一尾巴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