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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一隻腳踏入廣場之後，某個路秩被激活，然後他們才看到了廣場上正在播放的幻象。那是一個修士在演練什麼。而那個畫面的畫外音則清晰的說明了這是什麼。

「而在今日的萬法門，連宗離宗的爭端也一直在延續。」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要你管！」杜淳到：「我今年就會憑自己的實力考進流雲宗！」

而最後一人，就是王崎。

他說得沒有錯，虛假之中，也是存在真實的，不然這虛假根本騙不了人。

「怎麼了？」陸瀧成問道。

結果，最後他在神京城的廉租房裡混日子，之後才被杜貴發現，強逼他振作。

「如果沒有……那我還不如回家寫完報告，然後第二天看心網裡的重播呢……哦，萬仙幻境也是同步放送的吧？」

也不知道是真的，此時在他們眼中，神京城完全就是另一副模樣。他們走到哪兒，哪兒就會出現一段幻影。彷彿那個幻影本來就存在在那裡，只要走進那個範圍就能看到。

《道之歧途》。

「歡迎收看《道之歧途》第二章，離宗連宗。」

再然後，這個沒藥救的小子乾脆愛上了那個女子。

人群漸漸散去。此時，子時已過。吳祈扯了扯范中興的衣領：「回去了，老范。」

杜淳是王崎當初另一個實驗品。當初是真闡子藉助一件被煉製成算器的玉佩，裝作「掛墜老爺爺」遠程指導他，讓他有了不俗的修行。而最後，他也在真闡子的指點之下逃過了天劍毀神京的大劫。

不重要了。

——因ｈｔtps://ｍ.het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為他們最輝煌最得意的成就，永遠是客觀真實的。

這個龐大的「幻影層」覆蓋在神京之上，使得神京之內，每一步看到的景色都有所不同。

最前面幾個，正是中古數家的先賢。雖然比較邊緣，但是數家終究是諸子百家的一門，所以他看過那些聖賢的畫像。

更巧的是，當年王崎為了培養所謂「圓環之理正信徒」，倒是透過真闡子傳授給他很多科學的思維——也就是今法仙道的奧妙。真闡子在這個過程當中理解了許多東西，而杜淳也收穫不小。正是這一份思維，讓他和那個當年退他婚的大小姐之間產生了一份共同語言。

「王先生乃是最後終結了連宗離宗爭端的人，按照順序肯定得放到最後啊，起碼也是第二章的第三集吧？」

在靈凰島，聖帝尊教了什麼還要遮遮掩掩，而在神京城，什麼神功秘籍都很廉價！

剛才沒有注意，可現在他們也看到了，在這裏等著的人里，有是一些修行過但還沒有練出法力的入門之人，也有練氣築基，可還有幾位是今法金丹——這些今法金丹肯定不需要這些今法的入門之法了。

只是，這之後杜淳的日子也不好過。事後，真闡子「坦誠」他不是「掛墜老爺爺」，而是一個大人物的分身，興緻所致教他一些東西。這讓杜淳大大受打擊，自暴自棄了整整一年。

奠定連宗屹立不倒之基礎的幾何神君，還有他的畫天法、第五公理，有便成了這一集的結尾。

周圍人群開始聳動和圖書，歡呼。

「不枉我跑到這個神京廣場看首播，值了！」

「果然第二場就是離宗連宗之爭！」

「王崎那個傢伙，終結了『離宗連宗之爭』？」范中興很是好奇：「離宗連宗之爭又是什麼？」

至少，王崎曾經為他指出的道路是真實的。

「這個傢伙居然能夠和中古的聖賢相提並論？」

「你們聽到了嗎？剛才。」路上，范中興發問。

而想要識得此地真面目，估計就只有如同王崎那般，直接在意識當中處理海量的數據了吧。

很快，新的虛幻文字浮現在天空。

三人試著跟著做了一下。吳祈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有武修底子的陸瀧成就面露驚駭之色了。他感覺得到，這拳法雖然只是基礎，但是卻無比高明，能夠演化出許多厲害殺法，更能打好身基。放在靈凰島，那就是結丹期修士也要打破頭搶的好東西。

這個案例也讓許多修士看到了一絲希望。

恰逢這時，那個曾經將她退婚的大小姐寄了一封信過來。這位大小姐當年真心喜歡今法仙道，與家裡人斷絕關係前往流雲宗。那些日子杜淳恨她入骨。可孰料，如今卻是這個女子在天劍毀神京的大劫難之後第一個想起他。【這裏杜淳主動忽視了杜貴】

「差距真的太大了……」

蜃戲忠實的記錄了四萬年來所有的爭端。從「數為本」與「圖為本」開始，闡述飛矢不動、無理之數等種種概念。

聽到這句話，杜淳原本就臭著的臉更是擠作一團，還有幾分漲紅的趨勢：「小貴子，這事輪不到你管！」

「得，好歹我們和*圖*書都是在以元神為目標努力的。一起加油吧。」杜貴拍拍衣服，然後走進櫃檯之後。一路上，其他店小二都在向他問好：「貴哥」「貴哥好。」

最著名的「客卿」，應當就是當今萬法門門主陳景雲的授業恩師華若庚了。此人出身卑微，也是偶然得到的古法傳承。但是他卻一心學算，最終以客卿身份進入萬法門，最終成為副門主。

「按照這個進度，至少第三集才能進入歌庭與少黎、算主與算君的對決？」

這一集講的，便是中古數家修士雖九死其尤未悔的路。

很快，子時的鐘聲敲響。新的一天就要到來了。那一套拳法的幻術已經播放完畢了。

一個外派修士，若是能夠研發出契合某一派修法的元神法，或者用這個門派的元神法成就元神，那麼他經過申請之後就自動獲得該門派的客卿職位，地位等同於本派元神。

吳祈四下看看，道：「確實不大對勁，剛才那套拳法播放完畢之後，這些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越發期待了。」

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這個制度有點像是地球上的跨校研究生考試，也有點類似於客座教授制度。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給一些半路出家或是少時不努力的人一個機會。

杜貴縮了縮肩膀：「得，得，算我小貴子多心嘞。不過，你想憑著這樣子重新追到人家大小姐，可不容易喲。」

……

大約是看膩了繚亂街景，在他們路過一個公車站時，正好來了一輛車。三人也不管這車是到哪兒的，直接上了。

吳祈和陸瀧成本來是準備離開https://m.hetubook.com.com的，畢竟明天還有課要上。但是，范中興卻拉住了他們兩個：「再等等。」

「中古數家聖賢，還有元力上人那個外道異數……」范中興捂住胸口：「為什麼，我現在心中反而有一種『大丈夫當如是』的感覺……」

「下一集應當是元力上人和積分尊者了吧？」

靈凰島上的那個邪魔一般的王崎，還有現在這個聖賢一般的王崎，究竟哪一個是真實的？

「我最喜歡這一段了，千萬得有王先生出場啊！」

這是一部紀錄片。

很快，蜃戲就開始了。

王崎金丹期斬殺了謫仙大乘？這在今法仙道的高層眼中，意義遠遠不如他提出的不完備定理。聖帝尊誰都可以殺，但是不完備定理的提出者只有一個。

杜淳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我決定了……我要進入萬法門。」

最初離宗連宗兩派的內鬥也非常激烈。大道之爭，不死不休。被同為數家的同伴摜入海中殺死的連宗先祖最後的身死，更是為這一條路蒙上一層血色的悲壯色彩。

離開的「雲中仙客來」之後，范中興三人順著主幹道一路走著。

三人耳聰目明，也很快就從周圍人們的對話當中聽出這一部蜃戲的類別。

「小少爺，老是臭著一張臉，可是不討女孩子喜歡的。」

這個世界所決定的，不為人的意志所扭轉。

杜貴十分不看好這一段姻緣。流雲宗是什麼地方？雖然和五絕大派不能比，可也是第一流的門派。現在他們想搭上大食門都得費一些勁兒，更別說流雲宗了。

「王崎先生不得拖到第四集嗎？」

很快，公車就到了wｗｗ.ｈe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ｏm一個廣場。三人奇怪的發現，有好幾千個人在那個廣場里站著，明明什麼都沒有干，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微笑。三人覺得奇怪，就下了車，也來到這一處廣場。

這居然是一套今法修的入門拳法，是用來強身健體用的！

《道之歧途》是一部很奇特的紀錄片。它專門講述那些今法仙道上最嚴重的分歧。這個系列的前三集，講的就是天物流轉之道領域的「粒波之爭」。而現在這就是第四集，是另外一個經典的爭端的。

這反倒不是王崎的主意了。實際上，「蜃戲」在王崎出生之前，就為今法仙道擔任了「宣揚主旋律」的任務。仙盟最擅長的藝術形式也正好是紀錄片。

那種拉車的無靈智妖獸的一舉一動都很平穩，地面也非常平整，三人幾乎感覺不到顛簸。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繁華夜市，范中興的目光越發複雜。

兩人一愣：「什麼？」

杜貴如今神情自在而滿足，一點也看不出幾年前苦大仇深的模樣。

或者哪一個形象是他經營出的虛假？

無數修士的剪影出現在廣場中央的天空——至少在他的視覺當中是這樣的。范中興對於其中絕大多數修士都不認識，但是，他認識最前面的幾個和最後一人。

也不只是幸運還是不幸，今法修法還有另一個制度——客卿制度。

「離宗連宗的爭端，來自於上古世家。元祖天尊畢戈慈、幾何神君歐立德、幾何魔君季彌德等人分辨從『線』、『數』兩面出發，闡釋算學兩面，並最終導致中古數家分崩離析，化作連宗、離宗兩派。」

可在神京，這居然能夠當街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