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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修仙

作者:吾道長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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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考古進行時之神州前古 第二百四十章 繼承者

第五卷 考古進行時之神州前古

第二百四十章 繼承者

「大約就是去刻畫拓撲空間的一類映射……」王崎粗略的將自己整理出的、關於層論的概念說了一說。他腦子裡並沒有被某個大能硬塞進許多論文,連個大學課本都沒有,很多東西都得靠自己從零開始重構,因此這個概念說得很模糊。
王崎點點頭。這種壓力,他感同身受。
他不曾離開過歌庭派。就算他是連宗,算主也最終選擇了他而不是艾若澈繼承自己的位置。
所以,他對同樣以這一思維為主線的王崎觀感很不錯。
求道的腳步是絕對不會停下的。
在美國,他與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庫爾特·哥德爾、馮·諾依曼。等人一同在普林斯頓大學任職。赫爾曼·外爾也在普林斯頓度過了自己的晚年。但是,他在往後的日子里一直在懷念哥廷根的日子,懷念希爾伯特、懷念逝去的同門。
「您是不是……說了什麼?」
按照赫爾曼·外爾的性格,或許這位大數學家也會踏入海森堡的道路。但是,他與海森堡有一點不同——他的妻子有二分之一的猶太血統。最後,在一次去瑞典度假的旅途當中,赫爾曼·外爾選擇了前往美國。
看到王崎有些失望的表情,何外爾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以代你傳達一些東西——你也應該不會介意一些年輕人來學習吧?」
這就是推廣自己思想的機會啊!
有對王崎個人命運的擔憂,也有對未來的迷惘。
王崎心中想到。
說道「再然後」的時候m•hetubook•com•com,他深深嘆息。
這句話就等於說「歌庭派已經決定了,你就是我們學派的下一代領導人」——很有一種欽定的感覺。
王崎搖頭苦笑:「馮老師?現在仙盟正是多事之秋,我哪裡好意思找他?」
王崎想了想,靈機一動:「前輩可有興趣經常來我們這一邊……交流?」
何外爾搖搖頭:「你就是最好的選擇啊……」
「那個書齋」就是指歌庭齋。
而憂則複雜了很多倍。
這句話,在王崎耳朵邊炸響。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片刻之後,何外爾站起身:「見笑了。不過王崎,我剛才的邀約依舊有效。只要你願意,你隨時可以成為歌庭派的一份子。歌庭齋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想了想,他又拍了拍王崎的肩膀:「你的思路,我真的很喜歡。」
「另外,你是想要設計一個新的算學之器,去解決什麼問題嗎?在你的思考里,我讀出了這類跡象。」
「因為他太過強大,所以人的思想都在向他靠攏,老師也不知不覺當中排除了許多與自身不同的觀念。但是,這在當時沒有什麼不好。」
看見王崎出現,眾人圍了上來,問道:「何外爾前輩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
「呃,就是邀請我加入歌庭,然後還說一百年之後把歌庭齋的鑰匙給我什麼的……」
「我已經不是當年精進勇猛的我了。知見障應該已經漸漸出現了吧。可是對於存有知見和圖書障的本人來說,知見障偏偏是不可知的。」何外爾搖頭:「我是比不過算君的。」
王崎默然無語。
「前輩倒不必如此悲觀。不是同等級天才,一般是贏不了算君的。」王崎道。
——這個傢伙,確實是算主的弟子啊……
「你果然也有這一類想法,說一說吧……」
王崎撇撇嘴。說真話真難。他壓下眾人的聲音,然後宣佈道:「諸位,明天的交流暫停一下,我需要去寫一篇論文了。」
他知曉這一段歷史在地球上的演繹。
何外爾依舊遵循著歌庭派「結構」代替「運算」的思維方式。雖然他已經是連宗的修士了,但是這一點還是改不了的。
「不必說這些安慰的話——而且你這也算補償安慰。」何外爾哭笑不得,道:「有些事情我知道得很清楚。雖然老師是與馮先生平輩論交,而我是老師的學生,可是……王崎,你看得出來嗎?我比你的老師大上一百多歲,入門也更早……或許我已經過了擁有才情的年紀了。」
王崎驚到:「您看出來了?」
「你剛才不是還說離宗連宗只不過是兩種路線兩種思路嗎?」何外爾搖頭:「其實,對我來說,老師始終是老師,歌庭始終是歌庭。我雖因為理念而與同門有的分歧,但是在內心之中,我始終都是歌庭派的弟子。」
「快要兩年了。兩年,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歌庭派能夠恢復昔日的榮光。或許我做不到老師那種佔據萬法門半和圖書壁江山的輝煌程度,但是……我可以試著維持它不繼續跌落。」
何外爾輕輕搖頭:「其實我現在最有興趣的領域還是代數數論和不變式……既然你證明了老師的某些想法有錯誤,那麼我得將老師當年的一些理論梳理一遍——而且這個領域確實非常有趣,我也打算做下去。」
隨後,這兩人又粗略的商量了一些事情,又交換了聯繫方式。月光在東方隱現的時候,何外爾這才帶著三分欣喜與三分惆悵離開了這座無名山峰。
王崎搖搖頭:「不介意不介意,一點也不介意。」
赫爾曼·外爾是哥廷根學派最後的掌門人。在希特勒開始排斥猶太人之後,他依舊留在德國的哥廷根,接任哥廷根數學研究所所長的位置,每天上班,打報告,甚至還發動收集簽名,懇請當局容忍一些有猶太血統的學者。他希望守住哥廷根的榮光。
陳由嘉氣得踢了王崎一腳,笑道:「胡說八道。」
「然後,論文寫完之後,我就要實打實的開始幹事了!」
何外爾沉沉一嘆:「活了幾百年,也就那幾十年是稱得上『最快活』。對我來說,歌庭就是那樣的地方。」
何外爾這就是回絕了王崎「合作」的想法。
「因為一面之緣的關係,他就送我一本《數論精義》——那就是我第一次讀今法的算經。其實老師當時也沒有指望我讀懂,因為那一般是結丹期修士才會涉及的領域,想讀完,學識得有元神期的水準。而當年的我和_圖_書,只是一個凡間的秀才,又怎麼讀得懂?」
所以,何外爾回絕的時候,他確實是有些失望的。
「你也不容易。」何外爾搖頭苦笑:「馮先生……他確實不適合教弟子。」
「可是,我偏偏就讀懂了。踏入仙路了,破通天了。當年,萬法門的人對我驚為天人,簇擁著我來到當時還是門主的老師面前。就是因為那一面之緣,我成為了老師的弟子。」
多麼沉重的一句話。
——算君在啊。
王崎指了指何外爾:「您是……連宗,而我是離宗……」
在這一段歷史上,何外爾渴求什麼,也不難猜測。
或許他會因為面對算君在感到恐慌與壓力,會感到「失意」。但是……他畢竟是一個今法修,一個萬法門的正統修士。
布爾巴基學派是哥廷根學派的繼承者。所以,歌庭派的修士也是能夠適應布爾巴基學派的思路的。王崎在推廣布爾巴基學派思想的早期,若是能夠得到歌庭派的支持,會順利很多。
——尤其是還不能證明這個學術體系有前途的時候。
何外爾走後,王崎也一個閃身,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不只是蘇君宇和陳由嘉,還有包括趙清潭在內的十多位修士在等待。
「老師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歌庭派之前也有威壓當世的絕世天才,算王高嗣和曲面天魔黎曼就是。但是,這兩位前輩缺乏為人師表的能力,沒有真正將歌庭派壯大。但是,老師他不一樣。他天性熱誠,渴求與其他算家的交流,渴求少年hetubook•com.com的成長。坐而論道就是他最喜歡的事情。」
喜,是因為老師的思想被繼承了下去,而且那個繼承者的思想,他這個連宗修士也可以接受。歌庭派終究是找到了繼續前行的方向。
但是,何外爾依舊覺得心驚。
與後來才加入歌庭派的馮落衣不同。馮落衣是單純因為理念的接近而加入歌庭派,理念出現分歧的時候,就自然與歌庭派漸行漸遠。但是,何外爾是算主的嫡傳弟子,他一開始就是在歌庭派求道,在歌庭派成長。
「你知道嘛?我年幼之時,好讀書,好談玄……這也沒什麼好覺得丟人的。因為當時,我就看完了凡間能夠收集到的所有古老算經,然後一一解出來。當時我是以為,自己已經求盡了算學。」何外爾低聲道:「直到我巧遇了遊戲紅塵的老師……當時柯蘭蔭前輩還在,他剛剛執掌歌庭不久,正在研究幾何……他顛覆了我對幾何的看法。」
「但是現在……」他指著西方的天際。大地的曲率已經大於可見光的折射角,一絲晚霞都看不見了:「歌庭派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算君龐家萊,就是這樣能夠碾壓天才的天才。
不過,她熟悉王崎,知道王崎只要還在開玩笑,就說明事情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
「但是……算君在啊。」
簡單交流一番之後,何外爾道:「若是有論文的話,不妨讓我也看一下。我想,艾若澈也會感興趣的。另外,馮先生那邊,你倒是可以多多聯繫一下……」
「再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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