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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帝尊」無奈：「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時，浣紗夫人跑了過來。梅歌牧對著手上的戒指呼喚道：「帝尊！帝尊！醒來！」

沒人知道，他的口袋裡又多了一枚碎裂的戒指。

「不，謫仙覺醒不應該……」殘魂的聲音陡然變得警覺起來：「這到底是……」

「總之，這門似乎是某個天才遊戲之作的符法，我真弄不懂你為什麼要去學它。」仙人殘魂繼續說道：「你還不如接著研究這個秘境之中彌散的仙力。」

「霧裡看花，霧裡看花……看不清楚，看不清楚啊！」梅歌牧如同遇到了世界上最為悲痛的事情。他半跪在地上，幾乎傻逼一樣的哭喊著。如果此刻他腦袋上有個長辮子的話，一定都甩起來了。

「咦……我這是……」

——自然的語言往往有很多具有歧義的語句……

「霧裡看花，霧裡看花呀！」他將手裡的書狠狠摔在地上：「我就知道呀……我就知道呀！那麼重要的東西，肯定不會就那麼隨隨便便呈現在他人面前。一定的。一定呀！」

仙人殘魂應了一聲，然後又說道：「不過，你可不要忘了，在學會煉化這裏的仙力之後，要用龍族骸骨為我煉製仙人玉身。」

「大約是因為吸收了這裏的仙力吧？」梅歌牧思量道：「看起來，這兩個傢伙身上是找不出什麼破局之法的了。不過……距離我那個大計劃還有一些時間，足夠他們兩個交配生個孩子了吧？ｈttps://wｗｗ•ｈｅtuboｏk•ｃｏm.cｏm若是從母胎當中就加以改造，吸收這裏的仙力，是否可以鍛造出適應這個仙力的生靈？或者乾脆那個生靈能夠為我們濾掉這裏的古怪力量？」

這也不怪他。實際上，這就是他麾下潛伏者算學邏輯並不好的鍋——他完全找錯了方向。

「聖帝尊」有些不耐：「說清楚一點。」

他們說的，乃是這個廢墟最核心的地方的一處殿堂。那殿堂被一個龐大的封印所籠罩，如同隱沒在金光之中。而那個封印是如此強大，就連仙人殘魂都嚇到了。他都表示，自己記憶當中最為強大的仙人，和這個封印者相比都不值一提。

「那個時候您可能沒有覺醒記憶？」

「我說帝尊啊，勘察封印也是你的職責吧，我只負責研究如何破封。」梅歌牧道：「你倒是努力一點啊。」

「嘖，殘魂就是殘魂，居然又陷入昏迷了。去，教導那兩個廢物練功去。」

梅歌牧自然不知曉這個道理。但是，他心中的不知從何而來的直覺卻告訴他，就是這樣。

「天眷遺族，你還不知道吧，我……」說到這兒，仙人殘魂的語氣突然停滯了片刻：「奇怪，我明明應該不知道天眷遺族的……如果此方天地存在天眷遺族，我為什麼會發瘋對遺族下手……不，在這之前，我為什麼會搬到距離遺族聖地很近的靈凰島……」

「嘖，不妙啊。就算有你我想出來的煉化秘和-圖-書法，再加上分神期的本我，都沒法抹滅仙力當中的殘餘影響。」梅歌牧摸索下巴：「為什麼會是這樣呢？當初的斗戰，到底是以什麼形式爆發的啊……」

聖帝尊有些疑惑：「那些外道修士，真的能夠做出暗合先天太極之道或先天混洞之道的符文？」

「怎麼？」梅歌牧撇了一眼聖帝尊：「你不相信？」

梅歌牧神色恍惚的點點頭，招招手，向呼喚寵物狗一樣召喚浣紗夫人和司馬珏。兩位合體期強者如同沒有自我意識一般，一臉歡快的走了過來。

——就是這樣……

梅歌牧哭道：「是，也不是呀！」

聖帝尊早就見怪不怪了。同梅歌牧共處日久，他已經習慣了對方那毫無邏輯可言的行徑。他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完全人造的語言並不會出現歧義……

「這一點，揭開最後的封印就能知道了吧？」仙人殘魂道。

他輕輕的呼吸一口，肺臟自動汲取了一絲遊離在外的特異靈力。恍惚間，他好像感覺有一條龍在自己身體內巡遊。無數雜亂的意志紛至沓來，卻又講不清什麼。

「我就知道啊，那種乖戾的傢伙，怎麼會真心分享自己最核心的東西呢？我那兄弟也是一個惡人啊。」梅歌牧似乎完全誤會了王崎。

如果他願意在萬法門公開論文當中尋找，說不定可以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但是，遺憾的是，梅歌牧並沒有這樣的本事。

「似乎越發傻了啊和圖書。」梅歌牧撓了撓浣紗夫人的下巴與胸口：「他們原本的魂魄正在承受巨大的壓力。」

片刻之後，他哀嘆：「又少了一個……這東西還真是越用越少。」

「話說，天眷遺族當真厲害。」仙人殘魂突然感嘆：「明明身死道消了，我們卻對他們沒有一絲辦法……到我們飛仙的時候，也不知道那些遺族會不會來橫插一手。」

「簡單來說，那種符文，就是陰陽變化之道，而我現在手中的東西，則是由『道』推演出的『用』與『技』。不知曉那個『道』，就永遠別想掌握其中的強大術法……」

不了解彙編器與編譯器，更不知曉計算機的原理，就想靠高級語言反推出計算機技術，並憑空點出計算機病毒的科技樹……就顯得有些不現實了。

「我想要的，是王崎最核心的手段，那一種純以陰陽變化幻化人心的神異手段，而不是這種符文。」梅歌牧道：「這種符文，雖然也是從那種陰陽變化之中推出來的，但是卻隔著好幾層。」

「明明很成功的……分神化念。」聖帝尊也嘆息：「明明很成功，但是他們卻如同傻了一般。」

「而你手上的外道之法……好像永遠都是處於初生的狀態。」

梅歌牧捂住腦袋：「唔……嗯嗯啊額啊……」

梅歌牧嘆了口氣，帶著戒指走向遠處的一道金光。

「這裏的仙力，真是我見過的最古怪的力量。」梅歌牧搖搖頭，一臉遺憾的道：「按理說，仙人明明是htｔps://wwｗ•hｅtｕｂｏok.com.com一絲法力不滅、意識就能無限轉生的。但是這仙力卻是純粹的精元，沒有一點兒意志在裏面。」

如果王崎在這兒，他自然能知道，梅歌牧說的是彙編器與編譯器。

——比如%￥&%￥#語言……什麼語言……因為使用者眾多，所以體系日趨繁雜……【這裏亂碼其實是「C++」，不過梅歌牧記不住這個詞】

聖帝尊很是有些不解：「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變化？」

——人造語言的使用者變多時，會向著自然語言靠攏……

「我始終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對這些法度感興趣。在我看來，這套符篆簡直毫無靈性。」仙人殘魂說道：「我也曾經去過許多天地，也曾拜會過許多符道天才。他們當中，也有人自創新的符篆體系。而那些自開道路之人中，雖沒幾個完全脫離自身的文字體系，可終歸是有的。我曾三次目睹這種憑空生造的符篆體系初生的樣子——和今法外道的這一門符篆一樣，機械而缺乏靈性與僵死。只不過，這套符文體系非常契合那些自開道路的符篆天才，所以才顯得厲害。而在經過長期的參悟之後，這一門符文體系才會具備真正的靈性。」

「又找回了什麼記憶？」仙人殘魂問道。

梅歌牧心念一動：「帝尊，你剛才說什麼？」

聖帝尊思考了片刻：「有可能會生出一個心智混沌的怪物。若是他與這裏的仙力化為一體，殘缺的你我都很難制約他。」

舞台效果十足。

—ｈｅｔubook.ｃｏm•ｃｏｍ—這麼混亂，當初洪天大君到底是怎麼提煉出末日升龍道的傳承的？

「好說。」

每一個念頭，都來自於無數年之前的一位龍族仙人。

而梅歌牧現在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說沒有意志也不對，這兩個因為吸納這裏的仙力，已經傻了。」聖帝尊提醒道。

「嗯？」

光是這個封印術，似乎就形成了一定的智慧。

「嗚嗚嗚……沒什麼。應該想起來卻想不起來的東西……」梅歌牧擺擺手。

仙盟的技術性論文與理論性論文，確實分得非常徹底，一部分公開，一部分保密。

「主人……」浣紗夫人和司馬珏二人戰戰兢兢的站著，似乎在害怕梅歌牧遷怒。

程序員之道，自機器語言而始。一個頂尖的程序員，或許可以熟練的使用任意一種或者幾種高級語言，但是他心中最核心的運算，始終是零和一構成的。

「昨天……就在昨天！」梅歌牧啜泣：「他們送來了……他們將仙盟最新禁制的書籍送過來了。」

彙編器與編譯器的作用，就是在機械語言、彙編語言和高級語言當中建立起一種映射關係，讓三者可以相互轉化，最終使得學習者不用深入了解機械語言，就能在運算環境之下實現一切功能。用「仙俠風」一些的話來說，彙編器與編譯器用來統括一切變化，將之納入陰陽之中的。

陰陽變化——機器語言生彙編語言，彙編語言生高級語言。其中「變化」的過程，就是彙編器與編譯器。

梅歌牧語氣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