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真相之妖、龍、海神
第一百零四章 成功
絕靈之力內部，陣法依舊在平穩運行。那些從重水當中電解出來的氘氣被推向陣法的中部。在那裡，同樣來自天歌行的光電兩變之法運轉著，高能光子流沖刷著氘氣，通過光電效應不斷扯下上面的原子。陰陽兩極分化下，一個符篆將非得打出的電子流盡數吸收。
也就是楊志傑，提供的重水是天靈嶺核心實證部出的研究用產物，純凈度無限接近百分之百，才好這樣運算。
「好了，啟動陣法吧……」
「質子收集完畢，我這邊正在重新反應，讓他們吸收電子……唔，得到了少量氦氣，不過總質量也確實是兩個單位……」
這就是制取「第零號元素」的原材料。
王崎手上布下法度，然後抓了過去。那一瞬間，光霧消失了。隨後，王崎指縫間，又有發光的氣體。
而這個課題，也確實是有被爭議的資格。
「遠比空氣輕，並且在元靈氣環境或近似元靈氣環境的弱高靈氣環境之下無法保留，會衰變併發光。」
這是驗證零號元素制取法，同樣要排除人擇的干擾。另外，也只有這樣徹底排除了人的要素，今法修士才敢斷言，第零號元素並非是所有修士共同的幻象，而是自然允許存在的力量。
王崎則走到陣法的輸出埠等待結構。輸出埠有五百個小型透明琉璃密封試管。每一個試管瀋陽，都附加這反覆的穩靈陣法，將靈氣值維持在一個較高的程度上。
「若是有超過十人驗證成功，並將此制取法成本降低一半，兩年後物性之典，必定落入彌天昭道友手中。」楊志傑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
他打開一枚試管，試管口向下並微微傾斜。幾秒鐘之後，一種看上去有些不大穩定的白色發光霧氣出現在試管口的正上方，如同一縷青煙一般急速上升。
也就是說，大約四分之三。
在氘氣醞釀的過程當中，陣法外圍閃過一層黑色的光芒。某種灰色的膜隔絕了陣法內外。
「祥瑞之典一級的成就。」霍桐青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眼神之中的激動根本壓抑不住。
祥瑞之典，今法仙道最大的盛典，也是無數今法修士為之奮鬥終生的事物——仙盟設立的仙道求索的最高獎項。祥瑞之典與道種之賞、道器之賞不同，后兩者，還有其他的各門派內部的獎項，都是針對元神期一下的年輕修士，元神期以上修士自動失去評選資格。而祥瑞之典，則是所有修士都能參与的。
絕靈之法，隔絕內外靈氣環境的法門。
「有點不妙啊，兩位道友。」王崎皺眉：「四分之一單位……唔，我設計的這個輸出口也算好用，www.hetubook.com.com這些試管內部零元素質量的極差和方差都很小。」
對於這種元素，肯定需要一種新的思路來研究。
換句話說，這其實是一個非常適合起步的選擇，也符合凡人的主觀判斷，毋庸置疑。
接下來，就是質子。最後，只有純粹的中子留在反應室內。
外來的靈力在流入反應室之前，先經過數道設置參數不同的穩靈陣法調整，以確保其穩定輸入，沒有一絲人為波動。在反應室中，許多力量重新構造。靈力參与弱點。強電的相互作用。
「這也是沒辦法的時。」楊志傑對此倒是沒有什麼不滿：「彌天昭道友也說了，大約只有十分之一到七分之一的中子可以穩定的形成零元素。其餘的都會以高能中子流的形式流失。四分之一，已經很不錯——不，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幾乎不溶於水……」
對於這樣一種元素，仙盟傳統的技術已經不大可行了——因為它們都是針對元靈氣環境或者近似元靈氣環境的弱高靈氣環境而而設計的。
楊志傑點了點頭，將自己的靈池按在地上。不止相當多少靈識的澎湃靈氣流入陣法之中，一個個符篆被激活。在變化之下，陣法之內作為布陣之物的許多法器懸浮起來。
重水球體一進入陣法之後，就不斷變大。它上面附加的空間法門也在不斷被解除。與此同時，陣法開始運轉，幾個符文之上，電光閃動，和_圖_書陰陽變化，兩極劃分。於是，重水被電解。另外的符文將氧氣鼓動送出，只留下與氫氣性質幾乎一樣的氘氣。
與此同時，他卻看了王崎一眼。
現在，他們也被沒辦法對立面的陣法進行干涉了。除非反應完成，絕靈之力自動解除，不然，就算陣法大爆炸了他們也無力阻止。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黑色的絕靈禁制消失了。
「第一次投放，開始！」霍桐青記錄口令。
而後面到來的這一步，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越往後，仙盟探索的領域就越是詭譎。元靈氣環境未必適用於所有實證。
王崎搖搖頭：「還差一步呢。」
楊志傑最先送進去的重水，被三人標記為二十個標準單位——因為重水的相對分子質量大約就是二十，而氧原子的相對原子質量則是十六。這麼做則是為了方便計算。
不知為何，王崎看起來比兩個焚金谷的修士還要高興。
但是，這個成果，卻無疑能引發整個焚金谷的地震。
——這個怪物，居然生生將成本壓低到了一成……
楊志傑取出一個半透明的淡藍色球體。那是使用種種手法收納的重水——氫的同位素「氘」與氧元素的化合物。
驗證零號元素制取法陣，已經成為非你禁錮最近三個月以來最為熱門的話題之一。
綜上所述，氘原子應該是比較適合的對象。作為宇宙間元素丰度最高的元素之一，氫原子由著極為廣泛的儲量與較低的開和*圖*書採難度。而在儲存上，重水又比氘更加便利——比起活潑的氘，重水更加穩定。
王崎聞言，回頭笑道：「不巧啊，我不信天命，只信手中計算的結果。來之前我已經算過了，這一趟對於我們來說，其實就是一個按靈池加投料的事兒。」
但是，由於仙盟一貫的「優先元靈氣環境」的思維，這種研究其實並不熱門——或者說，完全就是一個冷門。焚金谷弟子彌天昭，或許是近些年來唯一一個在這個領域取得突破性成果的修士。
這也是彌天昭最為天才的地方。他沒有想過使用法術制取第零號元素，法術的作用對象變成了靈力。在適當的靈力值下，純粹的中子團會會自動產生許多玄妙的反應。他的陣法，再通過誘導這些反應，形成大量的第零號元素。
對於仙盟來說，「先研究元靈氣環境之下的現象，再推演其在高靈氣與低靈氣環境下該現象的變化」。雖然有些時候，王崎覺得這是因為某個神秘大能施加的地球影響，可弱仔細想一想，這其實也是合理的。
不過，對於這一點，他倒沒有太多的感激涕零。布置處於何種心思，王崎在壓縮成本之後，又拉著他們兩個人在南溟冰原之下又修建了三個同樣的零號元素制取法陣。
「在法術波動之下，會暫時穩定。」
「先確認參數！」
三人快速撲向陣法。
「這就是第零號元素氣體。」
而第零號元素就是一個例子，這種元素和圖書只能存在高靈氣環境當中，並且在元靈氣環境當中會快速衰變分解。
——那麼多零號元素制取陣法，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用。
「氧氣質量……十六個單位！第一步成功！」
能夠獲得祥瑞之典的，必定是逍遙修士，或者未來的逍遙修士。而逍遙修士卻也不是人人都能獲得祥瑞之典。
「成與不成，就看天命了。」霍桐青深吸一口氣：「我們現在已經沒法插手裡面了。」
陣法之外，三人興奮又緊張的等待著。
算理，天物，物性，生靈——每二十年一次的盛典，就只有這四個最大的獎項。而這四個最大的獎項，也被視作最高的榮譽。
霍桐青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好。
王崎一項項驗證。最後，他點點頭，對另外二人說道：「我們成功了。」
因為，神州這顆行星非常接近元靈氣環境。最初的求道者，看到的「現象」，也是以元靈氣環境下的現象為主。另外，靈氣這個物理量非常容易受到「人」這一智慧物體的擾動，也正是因為這個讓擾動，所以任何實驗都必須正視「人擇原理」。
在陣法漸漸停止運轉后，王崎取出了隨機抽取了五個試管。然後，他手一揮，在空氣當中製造了一個穩定的真空帶。在真空帶中，他分別將五個試管過秤。之後，他又隨機抽取五個試管，一次性過秤。
霍桐青也是激動不已，狠狠用肩膀撞了王崎一下：「王道友……多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