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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倒是個有心人。」潘照臨笑道。

潘照臨沉思了一會兒，方說道：「要慎重，如果不是其人，不要輕易招攬。」

「但願如此，不過吳從龍與范翔目光熱切，他日的助力，亦在朝堂之上，而不在我幕府之中。」石越笑了笑，那種眼光，他看得實在是太多了。

石越微微笑道：「你說得雖然有理，但是多一些人才，於國家還是有利的。何況和圖書如果他們真的有才華的話，未必就一定要放外任，到太常寺做個奉禮郎以下的官，我就辦不到嗎？」

其實當時朝廷重臣推薦一兩個人，根本就是平常風氣。王安石以外，馮京、文彥博、呂惠卿、曾布，甚至石越，誰沒有做過？呂惠卿兩兄弟布列朝廷，陳元鳳帶到兵器研究院；石越也提拔了一個唐棣。而且說起來，進身最和圖書快的，當數石越，三年時間，就是五品，歷史上不能說沒有——宋代還有三日三遷的——但是終究是很罕見的了。

石越點點頭，笑道：「我見他人才難得。他不說司馬夢求這個名字倒也罷了，說起來，李敦敏和柴貴友都寫過信推薦他。」當下把這人在江淮的事情略略說了。

潘照臨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道：「一個八品進士，和*圖*書搞不好還是個九品，如果不是進士及第的話，到外縣從主簿、縣尉做起，按部升遷，何年何月才能有機會進入朝廷？新法招致不滿的一個原因，就是王安石只要人家說新法好，就加重用，簡拔了太多的投機僥倖之人。這兩人要想有機會進入朝堂，還早得很。」

石越不置可否，他知道潘照臨是怕御史說閑話。不過他自小就知道曾國藩幕府人才的hｅtuboｏｋ•ｃoｍ.ｃom事情，難道曾國藩幕府中的人，就全能一一交心？為政之道，有陰謀，有陽謀，關鍵是要有能力，如果自己明知是人才而不敢用，又能成什麼大事？口裡說道：「我見司馬夢求一不求科舉出身，二沒有結交權門，僅這兩點，就顯見其志向器量。」

「我去信給子瞻先生，問了兩個人，一個是這個司馬夢求，一個是蔡卞，子瞻先生也認識此人，他和靈隱寺一個ｗｗｗ•hetuｂooｋ•cｏｍ•ｃom和尚很熟。後日再看看他的乾材器量，就知端詳。貢生名單里沒有他的名字，當是無意科舉。」石越輕輕撥開小路邊上的柳枝，此時離開體育館已很遠，白水潭學院里顯得很安靜。

潘照臨知道石越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說，笑道：「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司馬夢求的朋友，應當也不是凡品吧。」

「公子想把那個司馬夢求招入幕府？」辭了眾人之後，潘照臨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