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顧宗琪，你也有今天。
我捏著手機，沒辦法按下去詢問和探究的信息，我是個自卑的喻夕，會自嘲的喻夕，我怕被他討厭，因為太粘太煩人太不討喜太善妒。
我說，「顧宗琪，我討厭你。」
於是我默默的離開了，我只覺得身上體質很遭自己的討厭，不是倒霉的柯南體質，而是言情劇女主的體質，喜歡誰，都會把那個人捉姦在床。
「喻夕，我不是這個意思……」
忽然就流淚，怔怔的看著他，好似生離死別，從此陌路。
只是暴風雨前的死寂。
他翻一個白眼給我，「你一個人開兩個窗口累不累啊？」
然後我又跑到小琪的對話框里打出，「別吵，哪裡人多哪裡奔去，我老婆不稀罕。」
「我不，我就要死在這裏，我還要裸奔。」
「拿，拿給他啊……」
我就走過去，坐下來，也不去看她，但是余光中，那個女生有些訝然的看著我，我說，「手機不錯，可是拿醫生的手機玩，不曉得會有什麼後果？」
只一眼，然後天涯相忘，相見不如懷念。
只看見天空中忽然有熊熊烈火閃過，我家小琪在一片火海中，轟然倒地。
「別提那個小王八蛋，提他我就來火。」
「那時候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安。」
所以，告白這個問題，還是等等再說吧。
我就這樣看著顧宗琪，他的手還懸在鍵盤上，他的臉，落在乳白色薄薄光暈里，線條溫柔，清俊柔和，短髮在抬頭低頭一瞬間悄悄的滑落到眼帘處，明暗之間的眼梢生動異常。
「你騙人，你這個騙子，大騙子。」我咬了咬嘴唇，這麼多天的怨氣一股腦的發出，「你可不可以不要對一個人那麼好，尤其是那個人毫無防備的時候，你可不可以不要招惹了一個人之後又不聲不響的跑掉，你讓我怎麼辦啊？」
「來接我？」
桌面上有一款遊戲，那是我高中時候就玩的，一直斷斷續續的玩到現在，等級已經很高了，我想進去殺殺怪，發泄一下鬱悶的心情。
「怕了嘛，我宅女做了那麼久，那麼久沒跟男生接觸，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連十七大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召開的。」
我喜歡你，喜歡到看到你會高興會生氣，脾氣來的快去的更快，喜歡你，所以行走的姿態，笑起來的樣子，連身上的香氣，都會刻意的接近。
差不多吃完的時候我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了，其實這個精英男真的不錯，我相這麼多親，也就他稍微入的了我的眼了。
店堂里是喜洋洋的紅色擺設，大紅色的牡丹屏風擺在大廳中，收款台上港粵特有的財神爺相都是紅燭滿照，我只覺得眼前都是吉祥如意紅色的一片。
我喻夕是個愛記仇的小人，所以就讓他也體會一下。
遊戲中的呆魚小琪，對我再好，我對他再好，他不是顧宗琪，他都不是他的化身，電腦的那一端，不是顧宗琪笑咪|咪的跟我說，「夕夕，不好意思，我剛才不小心被灰熊拍死了，你救救我吧。」
反正我遇到的女生，級數都是比較低等的，和_圖_書隨便PK一下就死翹翹的，果然她面露尷尬，「我，我還是還給宗琪吧……」
於是我只好找些別的樂子來轉移注意力。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亂忽悠的。
連忙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我怎麼會哭呢？開玩笑吧！」
這次相親的男的說實在話真的不錯，標準的小白臉精英，乾乾淨淨的，說話時候會有彎彎的眉眼和專註的眼神，可是那個眼神，實在是懵懂到純真的樣子。
他平靜的看著我，「沒有。」
秦之文上來之後就看到一幅慘狀，木乃伊殭屍和巫婆的中間，我悲哀的坐在地上看著小琪，那時候我身上也沒多少血了，然後蚊子小秦跑上去嘩嘩兩下，把怪獸都刺死了。
「醫生二十四小時手機不離身，醫院的電話，開會急診，任何事情都會用到手機，如果現在電話鈴響了，你會怎麼辦？」
我乾爸笑起來，「正好，你待會晚上去打份青菜蘿蔔去，對了，你最近怎麼都沒跑這裏來，跟顧宗琪賭氣了？」
我坐下來，躺在地上，周圍都是漂浮的幽靈，「你這麼一說我又沒有興趣了，算了，我們說說話好了，我今天鬱悶著呢。」
我只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挺炙熱的，於是我縮縮肩膀，然後手就繞進去了，用力擺出一個扭曲的姿勢，「哎呀，不好意思啊，胸衣的帶子掉了。」
我心下一動，笑笑沒回答，他接著說，「以前的日子，就我們兩個，現在好了，不管是遊戲里還是現實中，你都有新的樂趣了。」
「可是沒有努力也不行啊，你不去，永遠沒有結果。」
估計還是那種清朝時候老古董。
我有種預感，秦之文會在我閉眼的瞬間，忽然消失，好像從來沒來過一樣。
「讓我想想。」
「古城。」
其實那一瞬間，我想告訴他，我跟我媽感情還沒好到那個份上，穿一條褲子，只是我們會用一個男人的錢——雖然那是我爸。
去的是門診，學校看病掛的都是專科號，眼科人很多，排隊擁堵，而候診室里那個醫生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有人喊護士，「醫生呢？」
說完我的眼睛又癢了，揉一揉，眼淚就嘩嘩的下來了。
那是片大大的草原，黃色的小野花點綴在其間，草地長得繁茂，榕樹下蝴蝶翩翩飛舞，可愛的小怪獸出沒在草叢和樹林里，會時不時跑出來咬人一口。
砍一下小琪，耗掉大半的血，然後我再幫他加回來，然後再砍，就是不捨得把他殺死，折磨的奄奄一息后，把他送到古城，被那些怪獸蹂躪。
那邊一個小孩子忽然就哇的一聲哭起來了，本來吵吵嚷嚷的地方，變得更加混亂。
他站起來，「啪」一下，他的手機摔在了地上，那個可憐的巫毒娃娃，掙脫了原本的束縛，摔倒了我的腳下，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轉身就跑。
隔壁專家診室里，那個老頭扯著嗓門喊，「你又沒掛專家號，跑過來幹什麼啊，那邊排隊去，什麼，那邊沒人啊，那關我什麼事啊！」
他躺在草地上和*圖*書，跟我說，「有點信心，也沒見你以前這麼縮頭縮腦的。」
我第一次覺得看病是那麼麻煩的事情，醫生是上帝，我們需要上帝來普度眾生。
他笑道，「你這個傢伙，就是不喜歡說實話，你要是喜歡顧宗琪，你就去告白唄。」
「我正好有事找他，給我好了。」
我火了，嗖的一聲站了起來，然後把神職之書放在手裡，點到那個魔法師的身上，啪啪的兩下，那個魔法師就倒在草地上吐血了。
於是我就掂量著那個手機，心底想著這個女生怎麼那麼信任人啊，太單純了一點吧，本來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現在更是覺得花瓶一隻。
又是昵稱，該死的，再這樣下去，我以後就要喊顧宗琪「琪琪」了，這真是一個萬分變態而猥瑣的愛稱。
而我的HP，也嘩嘩的掉了一點。
我說，「當然記得，那次資料片才開，我們兩個就跑過來結果被超級怪獸蹂躪死了，後來練級之後找了一個騎士扛血，過來了，就看到了所謂這個遊戲里最美的地方。」
我翻翻白眼，「呸，怎麼可能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而顧宗琪，我聽見他的腳步聲，那麼急那麼重，每一步都敲打在我的心上，我趴在器官移植科的窗台上，看他傻乎乎的跑出樓二，然後在空蕩蕩的草地上，尋找我的影子。
他很快回到，「晚上還有七點的，若是你趕的去機場，就行。」
於是我關了遊戲爬上床去睡覺，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不小心頭髮勾到了巫毒娃娃的小鈴鐺，水滴般的清脆在暗夜裡漣漪蕩漾，我忽然就坐起來。
我抽了抽鼻子，不可抑制的笑起來。
我用魔法葉子把小琪復活了，加滿了血，在秦之文面前慢慢的屠殺他，他看的目瞪口呆，「你好變態啊，原來你喜歡一個人就是這種愛的方式啊？」
建好了這一切，我把小琪帶到首都附近的劍士轉職所轉職，順便打打怪，我覺得挺鬱悶的，那些怪，我只要輕輕的碰一下都死翹翹了，而小琪只要輕輕碰一下，他就死翹翹了。
還花了我十二塊的檢查費，還有九塊錢一瓶的氯黴素滴眼液。
我又想想，這句話其實是很有道理。
他的眼睛里，有我看不清楚的情愫，彷彿千年深潭中的泉水，微波蕩漾間暗涌波濤，我看著他，彷彿要把我對他的喜歡，我的一生一世的愛戀全部封存。
一台電腦，兩個界面，大號拖小號，我居然樂得在Crtl+Alt+Delete轉換，還得意洋洋。
「關他P事！」我拉了椅子坐下來，指著眼睛，「一瓶眼藥水都要九塊錢，沒天理了，為了開一瓶白痴眼藥水，我等了兩個小時，看病為啥這麼難呢。」
於是我跑到了普外的樓上的器官移植科。
點開好友的對話框，灰暗的頭像，秦之文已經下線了，我隱隱有些覺得怪異，發了信息給他，「怎麼突然就下了？」
他冷不防的跟我說話，除了訝然，一種奇怪的感覺從我心底湧出來，好像是在飛機起飛的時候，身體漂浮在和-圖-書空中那份毫無著陸感的恐懼，下一秒會有悲劇上演。
「你原本性子不是那樣的，你要的東西，哪一樣沒到過手？」
走到醫生辦公室旁邊的特護病房，那個千金小姐坐在椅子上，手裡擺弄著什麼，可是懸在空中東西我卻認識，我送給顧宗琪的那隻巫毒娃娃。
「我掉線了，網路連不上去，算了，我先睡覺了，安。」
小精英的臉，瞬間變的漆黑一片。
「如果他不在辦公室呢，如果他在查房，你卻不知道他在哪裡，急診打電話讓顧宗琪做手術，卻沒有通知到他的人，延誤了病人的病情，上級批評下來，他該怎麼回答？」
我氣呼呼的跑回樓二的肝膽外科，把病曆本往我乾爸桌子上一甩，「我再也不去看病了！」
「哦，那等等我，我也去，你在哪裡？」
於是，這個天空下，這片樹林里，就只剩下我和小琪兩個人。
可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秦之文發信息給我，「你幹啥呢？」
我滿不在乎的撇撇嘴，「什麼樂趣啊，煩都煩死了。」
於是我摸出手機，給秦之文發了個信息，「我要去西藏，現在，馬上，right now，be quick！」
那一瞬間，我清楚的知道，他對我，跟我對他一樣，悄悄的暗生藤蔓，悄然滋長。
可是那隻討厭的蒼蠅倒在地上，喊著「強 奸啊，救命啊！」。於是我只好犧牲了另一片魔法葉子，用傳送之陣把那隻討厭的蒼蠅送到了都是主動攻擊怪物的殭屍洞了。
「好，不提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躲在學校，不想出去，我打算讓我自己冷靜一點，可是好景不長我又被抓包去相親，我乾媽最終還是沒有遺忘我這個禍害。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都在不斷的擺弄胸衣的肩帶，我看到他不斷的把頭扭到一邊去，我都懷疑他會得什麼腦扭轉之類的病，後來我把衣服拉出一個小縫，然後非常訝然的說，「哎呀，完了，怪不得這麼難受的，原來穿的是我媽的內衣！」
那天外面下的小雨，感覺臉上沁沁的涼，卻看不見雨的飄零，地上濕了一片，均勻的覆蓋了水色，路燈照上去，泛著涼涼的濕意。
岩漿火山叢生的荒野里，怪獸兇狠可怕，可是經過那些紅色的火焰和褐色的沼澤，天地瀑布從天際傾瀉直下，落在深潭中，激起千層的浪花。
他立刻就沒有語言了。
如果你長了一隻史努比的臉，加菲貓的身體，還是顧宗琪的脾氣，我會不會喜歡？
我斜眼，仍然淡定的坐在怪物叢生叼著那顆三百萬的玫瑰花旁邊，而小琪在一邊費力的叼著三百萬的月見草砍白痴怪，我說，「你別吵，我跟我老公調情呢。」
而且還請我去一品港式茶樓，點我喜歡的牛奶布丁。
好吧，我會你把當作寵物來養。
然後我用魔法葉子把小琪救了回來，加滿血，兩個人圍在那個倒霉的魔法師旁邊，我說，「老公，乖乖，誰欺負你我幫你討回來。」
連那位千金小姐身上都是紅色的羊絨衫，顧宗琪的臉有些微醺的紅霞，一群人擠擠攘和圖書攘的站在一起，光怪陸離迷霧透紗的光線中，我看的十分的不真切。
他臉一下就黑了，我摸摸腦袋不好意思，「嘿嘿，有時候內褲都會不小心混起來……」然後我手移到下面，一臉驚悚，「哎呀，真的錯了……」
可是當我砍了兩個很白痴的怪獸之後，我突發奇想的註冊了一個新的帳號，用男的身份，名字就叫「呆魚小琪」，而我的二轉八十五級的神官名字叫做「懶貓晨夕」。
秦之文問我，「夕夕，你還記得咱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么？」
光影不斷的變幻，夜晚的時候草地中會飛出暈黃的螢火蟲，濕潤的草地中飄升起流光溢彩的水珠，兩個人就坐在水邊的灘涂上，旁邊是金光閃閃的光芒草。
他從來不曾體味過我輾轉反側的糟糕心情，他總是風輕雲淡的看著我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的姿態，我的情緒，完完全全的捏拿在他的一顰一笑里。
可是顧宗琪，那個高傲的王菲唱到，「如果你的樣子變成史努比，如果你是假的，思想靈魂住在別的身體，我還愛不愛你，溫柔的你長了三頭六臂，擁抱你，甜不甜蜜。」
這是這個遊戲中被稱為最險惡，也是最美的地方。
我也躺下來看天，耳邊是嘩嘩激蕩的水聲，我說，「秦之文，這個世界上沒有我想得而得不到的東西，而感情除外，因為這是唯一不是單單靠努力就可以得來的東西。」
第二天下午上課回來，一照鏡子把自己下了一跳，我的右眼瞳孔旁邊有一個指甲尖大小的血斑，一時間很多不好的設想冒了出來——眼底出血？結膜炎？紅眼病？
護士在一旁的治療室互相調笑，半天才不耐煩回到一句，「出去了，等等吧。」
「好。」
等了快一個小時，那個醫生終於出現了，慢條斯理的開電腦，喝水，然後念名字，被叫號的人幾乎是熱淚盈眶的飛奔過去。
嚇得我連晚飯都沒吃，直接拎了病歷往東華醫院跑。
我只覺得是水，夏日清泉的涼意和甜蜜，這麼一瞬間，透明的水，居然泛出一片霧氣繚繞的氤氳，鋪天蓋地的侵襲過來，我已然不能思考，只能抽離。
於是我一個傳送，把他打包送到了天地瀑布那裡。
我說的是實話，自從有了顧宗琪，我的生活跌宕起伏，而且都是我一個人自導自演，偶爾他來客串一下，就把我的心攪的風雲色變。
我坐了一會，覺得無聊，就跑到樓上的普外科，走過去看到很多護士都對著我行注目禮，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來普外是做什麼的，就是想看看。
我起身去倒了杯水，回來再一看，屏幕上空蕩蕩的天際之間只剩下我一個人，一個人背對著自己，周圍是縈繞的白霧和藍紫色的光華，有些孤寂的樣子。
「眼睛啊，我變成半獸人了，兔子眼，看到沒有？」
我就直接把手機滑到他手邊，他脖子微微一僵，轉頭看到我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他點頭，「好，要記得，要給傷害我們最深的人一個微笑。」
我點頭，「粗暴的對待，溫柔的療傷，就是我的風格。」
可ｈｅｔuboｏｋ•ｃom.ｃoｍ是我卻開始厭倦，因為我一個人分飾兩角，很白痴的樣子。
我站著，看著他，似乎要沉溺其中，心下一動，我說，「顧宗琪，你就是太好了，好到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除了我，是不是還有別的女孩子這樣說過你，說你好呢？」
我猶豫了一下，沒想到他那麼容易就說出來，那一行字漂浮在暗夜的天空中，可是我卻看不到屏幕對面的他的表情，或明或暗。
「哦，她只是借過去打個電話的。」
護士站那邊一兩個醫生，都是實習生在寫病歷開醫囑，我往辦公室裡屋看了一下，顧宗琪坐在電腦旁邊專註的看著什麼，我站在他後面，晃晃手機，叮鐺鐺的聲音，他不回頭。
我表面上越是流氓，心底卻越惶恐，我說，「我不過過來看看，你就這樣對我，可是為什麼人家拿你手機你都跟沒事人的？」
「我幹嘛不能來啊，妨礙公務還是你看不起我，或者你不想看到我？」
那邊小琪滿眼的紅心，然後跟蒼蠅說，「你還不走？」
我乾爸搖搖頭，「瞧你這孩子，心裏難受就說出來嘛，白白的悶那裡幹什麼，好了，我去開會了，你別亂揉眼睛了。」
然後，我又等了半個小時，才被告知，是我家親戚的造訪，讓我的眼睛里，有血塊。
「玩遊戲呢。」
我悲傷的說，「你讓我跟他合葬一起吧，為什麼這點小小的心愿你都不滿足啊？」
在辦公室的反光玻璃里，我看到他沒去撿手機，而是彎腰去撿那個小娃娃。
顧宗琪，我喜歡你。
「那你繼續，啥時候撒完氣了，喊我一聲。」
於是很多人就非常鬱悶的坐在外面，咒罵聲此起彼伏，我心煩的暴躁，把病曆本捲起來在手術捏，然後又站起來走兩步，再坐下來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真是個呆魚。
我低下頭來，猝不及防，只是一剎那的觸碰，潰敗出大片的心疼和難過，他的嘴唇柔軟清爽，像是五月艷陽天飄落的粉色櫻花，紛紛揚揚的落在我的心間。
花了一個小時，我無限鬱悶的終於把他拉扯的不那麼丟人了。
顧宗琪只是愣著，我看著他伸出手來，卻看不見他的表情，他喊我，「傻丫頭……你眼睛裏面怎麼回事？一個血塊？給我看看……」
「去天地瀑布那邊吧，那邊沒人，風景又好。」
想到這裏我又想到了顧宗琪，我最近實在是非常的神經質，什麼都能聯繫到顧宗琪，我覺得我活到這個份上真的有些悲哀了，先公轉再自轉。
「夕夕，好好照顧好自己，曉得不，要是顧宗琪那小子不喜歡你，你也千萬不要哭。」
她「咦」了一聲，「怎麼了？」
我乾爸有些奇怪，「你幹嘛的？「
我哭笑不得，「算了吧，當年我就是被童若阡甩了，在我的想象中，起碼也是我甩他啊。」
只是練級的時候旁邊總是有一隻蒼蠅在嗡嗡的叫，「給點錢吧，給點錢吧，不然我就裸奔了！」
可是甘之如飴。
我回到宿舍開始玩遊戲。
那時候，我有中衝動很想去跟顧宗琪說，我喜歡你。
他的柔軟，似乎還帶著某種香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