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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更想出人頭地。」經理嘆氣，「劉家的公子接連四天都來找人，她總是有辦法找到借口不去見。你說她要不就老實安分一點，既然勾引了人，幹嗎到頭來又把您推出去。這個女人以為這樣很刺|激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只是想吸引我的主意力。」歐陽烈說。

許諾紅著臉，手忙腳亂地坐起來，「別誇張，我和你一樣重！」

「是我的意思。」歐陽烈說，「茶餐廳需要人，問我要，我看你做事不錯，就調你過去。」

「歐陽調我去冷門的茶餐廳做事。」邱小曼開門見山，語氣冰冷。

林天行說：「我什麼都沒想。我那天跑去車站，隨便買了一張票。下了火車，看到好多人都往這青石鎮走，我於是也跟著過來了。」他抓了抓耳朵，「真沒來錯。遇到你，是我的運氣。」

「這是什麼？」林天行問。

邱小曼不安地說：「烈哥，因為我這實習是要寫報告的，你把我從酒店降到茶餐廳，那……」

經理冷笑，「真是愚蠢的女人。您說，這麼一來，給您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劉公子昨天帶人砸場子，她卻跑得不見人影。兄弟們都說怎麼攤上這麼一和-圖-書個麻煩。烈哥，你的一世英名啊烈哥。」

許諾笑，「可不？不然今年七月半，你就是上岸的水鬼一名了。」

林天行追上去，「不撲？真的不撲？不會真的不撲吧？」然後被許諾拎起一塊肉，旋轉九十度。林天行一聲慘叫，上了發條一樣竄著跑走了。

許諾歪頭看他，「你當初怎麼想來咱們這兒的？」

林天行仔細看了一陣，說：「我很喜歡這裏。」

邱小曼走了進來，還是穿著那身桃紅色的制服，烏黑的頭髮鬆散地挽在腦後，一縷頭髮嫵媚地搭在白皙的臉龐邊。

歐陽烈沉吟了片刻，「讓她進來吧。」

邱小曼就像被當場扇了一巴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十分狼狽尷尬，又有點惱羞成怒。

很快，秦浩歌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曼？」

「我知道。」歐陽烈說，「我並不是針對那天的事。你實習還有最後一個禮拜了，去茶餐廳接觸點新的東西也好。」

「只要看到你，自然就會想起。」

林天行笑嘻嘻，拉著她走下了橋。他摘了一片葉子，湊到嘴邊試了試，「我吹首歌給你聽啊。」

歐陽烈說：「她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許https://m.hetubook.com.com諾那丫頭的朋友。」

「我不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女孩子。年輕，漂亮，大胆而自信，對男人有一種魔力，而且她自己也很清楚，更知道該怎麼利用。」

許諾笑了笑，「永遠是一段很長的時候。」

林天行嘻笑著往後躲，許諾步步緊逼。結果林天行手撐到一可石子滑了一下，倒在地上，連帶著許諾也撲在了他的身上。

「烈哥，聽說您要把我調去茶餐廳？」邱小曼的聲音溫柔中帶著點膽怯。要不是那天親眼看到她同秦浩歌吵架，歐陽烈還真不知道她有那麼凌厲的一面。

邱小曼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地問：「真的不能留下來嗎？我知道前天的鬧事給大家留下了很壞的印象，但是那真的不是我的錯！我都已經跟劉公子說過了，我不喜歡他，是他非要……」

林天行低著頭沒吭聲。

「沒良心的。」林天行甩開她，「好歹相處了大半個月，居然一點都不留戀我。」

邱小曼冷笑著打斷他的話，「這下你滿意了？你又贏了？我放著好好的酒店做不了，被趕去茶餐廳，所有人都看我笑話，你滿意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ｍ.heｔuｂｏｏｋ•com.ｃoｍ係？」秦浩歌不悅道，「別把什麼事都栽到我頭上。你人生中的失敗，都要我負責，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歐陽烈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問：「什麼事？」

「也許我們將來分別了，到死都不會再見面呢。」

歐陽烈疊著雙手，靜靜聽經理說話。

邱小曼咬著下唇，眼裡淚光閃爍，最後看了歐陽烈一眼。歐陽烈已經低頭專心看起了文件。她一跺腳，怒沖沖地跑走了。

「你還真是什麼都會呢。」

「又想起秦浩歌了？」

「可是，烈哥，我就是想留在你身邊學點東西啊。」邱小曼哀哀地乞求，目光如水一般。

次日歐陽烈來上班，剛在辦公室里坐了半個小時，秘書敲門進來，說：「歐陽先生，邱小曼想見見你。」

是一首《城裡的月光》。音都挺準的，就是節奏有點拖，樹葉吹出來的細細的聲音聽著似乎隨時都會被風吹散似的。林天行吹得很用力，臉有點發紅。許諾看著，不禁笑了，便輕輕地跟著他哼。

秦浩歌面對指責，顯得十分冷靜，「小曼，我目前還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仇人。我怎麼會去做這些事？我的確希望你能做回原來的你，單純，健和_圖_書康的你。但是我不會以傷害你為前提。」

歐陽烈依舊冷漠，一針見血，「在我身邊，你還不夠資格。」

歐陽烈說：「我記得她家庭不怎麼好。」

「不是你還能是誰？」邱小曼怒道，「我在這裏做得好好的，說調就調，這難道沒有鬼？那個不想我接觸歐陽烈的人，不想我過得舒服的人，希望我撞了牆能回去繼續做溫順乖乖女的人，秦浩歌，不是你是誰？」

許諾輕聲說：「我只是覺得，沒有不會變質的感情吧？」

林天行哀號：「死了……壓死我了……」

「猥瑣男！」許諾笑著罵他，「走吧，回家已經晚了。」

「我戀你得很呢。」許諾邪惡地笑著湊過去，「我打頭一天開始就垂涎你了。林哥哥，你就從了我吧。」

經理認識許諾，「小二多安分的啊，怎麼有這麼一個朋友？」

林天行說：「我大概永遠都不會忘了這個地方。」

許諾又窘又氣，「要撲也不撲你呀。」

許諾斟酌著，開口說：「是不是你家裡人聯繫到你了？」

經理鬆了一口氣，能把邱小曼這個麻煩精送走，他都還可以多活幾年。

「許諾你真悲觀。」

許諾白了他一眼，「我除了想男人，還會思和-圖-書考其他東西！」

「撲我吧，真的，我饑渴著呢！」

林天行悶聲悶氣道：「你巴不得我走吧？」

「是嗎？」秦浩歌的聲音聽起來並不怎麼驚訝，「茶餐廳也好，只要能學到東西……」

許諾和林天行在橋上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風吹柳枝嘩啦啦地響，月光找在水面上。

林天行抓了石子丟水裡，擊得水花一片，河面上像撒了一把碎銀似的。

河水輕拍著岸，嘩啦輕響，水草叢裡閃起星星點點的亮光。

她走到酒店的露台上，然後撥通了秦浩歌的電話。

「還能是什麼？」許諾嘲笑道，「螢火蟲啊！你沒見過？」

「不是降。茶餐廳環境比酒店要好很多。實習報告你放心，我給你蓋章就是。」

歐陽烈說：「你給茶餐廳的王經理打個電話吧，邱小曼明天就去他那裡報道。」

許諾被他逗樂了，捂肚子笑。

「一樣重也經不住你這麼如狼似虎地撲過來呀！」

歐陽烈並不在乎她的感受，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這什麼話？許諾沒好氣，「巴不得！吃得多，乾的少，賠錢貨。」

果真。許諾又問：「什麼時候走？」

林天行拉著她一臉凄婉，「你說！你說！你說這都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