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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美想了下說：「好像是供出主謀了，沒給你打電話？」

「不知道，我不關心那個。」劉小美回答的風輕雲淡。

半路想起，苦笑一下，發燒把腦袋燒糊塗了。

連續打上兩天吊針，今天狀態不錯，一大早先把自行車送去修車鋪，再回來帶老皮幾個病號上學。

劉小美問什麼大餐。張怕說：「涼皮配牛排。」

七點半的時候，校長來找他，經過長時間的協商、安排，總算排好課程表。另有個要求：不論上什麼課，張怕必須在堂。

張怕跟學生們說：「老師要早退了，哈哈，再見。」

劉小美說：「我鼻子也好使。」意思是有藥水兒味。

張怕愣了一下，低頭看才明白怎麼回事。左手背上有個還算清晰的針眼，可是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笑道：「你眼睛真尖。」

張怕問：「咱媽喜歡什麼？」

劉小美沒說話，歪頭看一會兒，忽然抬手摸他額頭。似乎感覺不滿意，眉頭微皺，兩手輕輕握住張怕左手，抬到自己嘴邊，好象是想咬一口。

他是真不想打車，可腦袋亂迷糊，發燒沒好，就優待自己一下，可是忘帶舞蹈服。

「嚴肅，我在和你探討學術問題，咱媽喜歡什麼？」

啊？張怕驚住：「醜媳婦要見公婆？」

「知道！」下面學生同聲回道。

張怕改口道：「我是病號，爬不上八樓。」

今天的他有點兒緊張，不知道學生們是不是繼續給面子，索性一進門就開電腦幹活，堅決不看wｗw•hｅｔｕboｏk.ｃｏm•ｃｏｍ門口。

看張怕在廚房折騰牛肉，劉小美笑問：「好吃么？」

儘管張怕就坐在前面，可沒人在意，學生們該幹嘛幹嘛。

見張怕態度堅決，劉小美想想說道：「也好。」於是，倆人就又一次成雙做對的在校園裡溜達。

張怕說算了，沒必要。

劉小美看上一會兒，拿手機拍照，再走過去俯下身體，腦袋貼過去合照，照上許多張才停下。拽個凳子坐張怕對面。

張怕說謝謝，回家幹活。

張怕忽然感覺有點兒悲哀，住幸福里，身邊是胖子一群渣滓青年。當老師，手下是雲爭一群不良學生。難道就一定要跟這樣的人長久相伴？

雲爭說好。

「叫你做什麼？」劉小美問，「還難受么？」

這次沒有延長時間，兩個小時一到，馬上下課。也沒有等學生們先走，劉小美提前跑到隔壁班級，就看到他趴在教師辦公桌上睡覺。

劉芳芳也不多說，翻開書就講，至於下面學生是不是在聽，這個問題還用問么？

沒一會兒來到附小，劉小美把張怕安排在隔壁班休息，一個人去上課。

張怕瞬間爆發能量：「你剛才說喜歡我？」

劉小美咬著嘴唇看他笑，在燭光的照耀下，有一種神秘的美感。

張怕咳嗽一聲說：「換個問題，你這是向外界表明咱倆是情侶么？」

張怕笑笑，揮揮手：「明兒見。」慢慢走出教室，出大樓，出校園，打車去音樂學院。

劉小美wｗｗ.hｅｔuｂooｋ•cｏm.ｃoｍ笑著不說話。

胖子說：「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試了兩天都不行，演員不行，連我都知道感覺不對，還怎麼給別人看？」

必須要知道，誰敢讓大家吃不上烤肉，不用張怕出手，其餘同學就會把那傢伙揍成相片。

快到幸福里的時候給雲爭打電話，到家后，雲爭拿著電腦包等在門口。

張怕說：「有點兒發燒，沒事兒。」

「直接吃水煮肉好不好？」劉小美又問。

張怕說不行，水煮肉和牛排能是一回事么？沒有氣氛。

隔天早上接到胖子電話，說你要是再不過來，大壯好哭了。

張怕說好。

走到黑板前面寫個「三」字，告訴學生：「今天是你們第三天滿勤，堅持十天，烤肉；誰要是缺席不來，耽誤烤肉大事，你們知道怎麼辦吧？」

劉小美說：「那就不知道了。」停了下問道：「要不要找校長說說？」

八點鐘，十八班終於走進來第一位授課老師，是劉芳芳，雲爭原來的班主任。

涼皮放很少很少的辣椒油，牛排切薄，不用油，改用水煎。

大壯當然不會哭，胖子在提醒他，你不能一直晾著人家。

等見到劉小美，張怕笑嘻嘻說：「本來打算約會，所以沒拿衣服，今天不跳了。」

張怕說：「我是保鏢。」

張怕說：「我去陪你上課，等下課再關心。」

張怕做好準備忍痛，卻聽見劉小美一聲輕嘆：「傻孩子，病了不說，難受么？」

照例是打車。安和_圖_書慰自己好歹是六千的高薪族，奢侈一點兒沒問題。

張怕想起上周六的事情，問話：「那倆壞人怎麼樣了？」

在學校打會兒字，三點半的時候，去走廊試著活動身體，感覺不太對。想了又想，猶豫又猶豫，到底還是給劉小美打電話：「美女，哥哥晚上有約會，不能上課。」

劉小美還是笑著不說話。

是啊，萬事開頭難，可網劇那面連頭都沒開。

張怕笑笑：「我都病了還收拾？」

劉小美說：「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喜歡你了。」

劉小美說：「廢話真多，不如想想第一次見面送什麼禮物好。」

張怕著急了：「怎麼能不關心，多危險。」

劉小美說：「是他們要搶劫你，如果供出主謀，警察當然要告訴你啊。」

張怕嘆氣道：「你是要瘋啊。」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額頭上：「你摸摸，差不多沒事了。」

為消除這種不良念頭，努力安慰自己：我是聖人，我是在挽救失足青年。

「在外面吃，還是買回去吃？要不我給你做飯吧。」劉小美說道。

張怕笑道：「我請你吃大餐。」

為了烘托氣氛，劉小美開紅酒，點蠟燭，一本正經的吃燭光涼皮大餐。

「老師，你是瘋了還是病了？」大胖子于遠喊道。

「你說沒事就沒事？當自己是神仙？」劉小美說，「你一打電話就知道說假話，敢騙我，哼，等收拾你。」

張怕說：「反正有劇本，你們先拍唄。」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張怕尤其開心和-圖-書。因為劉小美拍照燭光大餐的照片傳上網，照片里有他。

校長說：「萬事開頭難，先堅持一段時間再說。」

劉小美說：「我背你。」停了下說：「像你背我那樣。」

劉小美說沒有。張怕一聲長嘆：「為什麼，為什麼，像我這樣優秀的男人也逃不開婚姻的枷鎖，像我這樣瀟洒的人也要淪落於世俗的塵埃，為什麼？」

「我媽喜歡給我找對象。」說到這裏，劉小美搖搖頭說，「不對，不是喜歡給我找對象，是喜歡分析想成為我對象的男人，什麼都要分析，唯恐我吃虧，我看你啊，玄。」

校長說了話就走，張怕回教室看，萬幸！還是四十三人。

劉小美笑壞了，拿手機拍照傳上網，標題是水煮牛排。

張怕說不知道，他也第一次這麼吃。

劉小美笑得不行不行的，忽然說話：「禮拜天上午九點來接我，我媽要見你。」

「教……思想品德。」張怕回道。

張怕琢磨琢磨：「我中午過去。」

劉小美說：「不能大意，明天還有針是吧？去打完。」

「所以是等以後收拾你。」劉小美說，「走吧，你去我家休息，等下課我帶飯回去，想吃什麼？」

張怕換深沉語氣說：「你這樣是不對的，我是名人，你這樣做會給我造成影響，有些衝動了。」

劉小美終於不笑了：「不和你胡說了，頭還暈么？」

張怕問：「我有拒絕的自由么？」

張怕想了一下說：「好吧，誰讓我是你的保鏢，一會兒見。」掛電話回教室收拾https://m.hetubook.com.com東西，把筆記本電腦拿給雲爭：「晚上找你要。」

劉小美問：「教什麼？」

劉小美又笑了：「做夢吧你，想要贏得本姑娘芳心，你還遠著呢。」

「不行！這種痛苦只能有我承擔，我要替世上男人分擔痛苦，讓他們瀟洒地成為百萬富翁吧，讓我俗下去吧。」

「誰給我打電話？」張怕問。

張怕說這不可能，我很忙。

得了新任務，張怕很緊張。晚飯後幫收拾碗筷，清洗乾淨后告辭。劉小美說明天一定要去醫院，多囑咐一遍。

劉小美笑道：「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找別人。」

「差不多就是還有事。」劉小美說，「讓我關心你一下好不好？」

看著手機，張怕嚴肅問話：「你這是向我表白么？」

「有一點兒。」張怕回道。

劉小美說好。倆人就真的買了一份涼皮、兩塊牛排回家。

張怕說沒接到電話。

劉小美說：「見是肯定要見，你說什麼都沒用，就說去不去？」

劉小美沉默好一會兒說：「可你是我的保鏢。」

胖子說：「行，等你。」掛上電話。

「還要送禮物？」張怕做痛苦狀，「你知道有多少人因為給丈母娘送禮物，致使資金大量外流，第一桶金一直沒裝滿，從此與百萬富翁無緣……」

張怕仔細感覺感覺：「好像好了。」

「保鏢也得休息。」

張怕很快醒來，看見劉小美就說：「怎麼不叫我？」

離開音樂學院，打車回家。奢侈的原因是活兒沒幹完。

張怕說：「我是初中班主任，月薪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