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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回房，開電腦幹活。

「這有什麼坦白不坦白的？我是校長，你就是拍馬屁也應該來幫我喝酒。」校長說，「放學時別走，等我電話。」

走樓梯的時候，張怕不禁自嘲一笑，我竟然也要替學生們考慮了。

張怕站上一會兒，出去給狗買飯，擱到房間里，跟胖子等人打聲招呼，騎車回學校。

張怕說不去。

「白痴。」胖子蹲下說，「大壯報名了，還老虎一個。」

張怕說：「高興。」

蹬自行車去和欣園小區，真是個難記的名字。

指著「六」，張怕說：「還四天，還差四天烤肉，大家加油。」

張怕說：「什麼？飯局？」

光知道是沒用的，不過張怕也不想再廢話，在教室多呆一會兒，轉身出去。

校長又沒在辦公室，張怕打過去手機，聽到他的聲音，校長很高興：「晚上沒事吧？跟我參加個飯局。」

張怕問：「能行么？」

輕輕拉開教室門，慢慢走進，眼睛快速掃過……於是滿足了，笑容有了，回身在黑板上寫個「六」，今天是開家長會後的第六次滿勤。

「晚上就知道了，電話必須開機，掛了。」校長結束通話。

張老四愛人說知道。

張怕輕出口氣，當老師竟然也需要應酬？

張怕思考下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學生大聲回應：「沒問題。」

張怕甚是無奈，這都是一幫什麼玩意？又敲敲講台問：「李英雄跟外面人打架，誰有最新情報？」

「老師，hetubook.com.com有瓜子么？」于遠問道。

張怕想想說道：「張老四怎麼說的？跟警察怎麼說的？」

張怕說：「我是沒收拾你，是吧？」

在他原本打算中，即便是明確接下這份工作之後，也沒想對學生太上心，無非混日子，混一年，學生們平安無事地混畢業，自己混一年工資，大家都好。

「現在想，有個事實是，你們一定會長大，一定要工作賺錢，沒誰能夠混一輩子。」張怕說道。

小心翼翼的，手中緊拽繩子，眼睛左右看，只要看見小朋友，馬上往家拽。

張怕嘿嘿笑了一下：「再提醒一下，還四天，如果有誰忽然曠課不來，你們知道該怎麼辦吧？」

想想可能喝到許多白酒，出去買解酒藥回來，不論是否願意，有些事情總是要做。

按說李英雄不會來上課，可上周把黑皮一群人好通揍。李英雄擔心黑皮會報復同學，所以回到學校。

哪怕是張怕走進教室，那幫傢伙也沒有稍做收斂。

胖子吸口煙，弄滅煙頭，跟著回屋：「網劇怎麼辦？上次在烏龜家開會，大家可都是決定出錢的，你這麼拖著，是給我們省錢，可大壯怎麼辦？房子是人家的。」

張怕說：「考試考零分，很好看么？」

檢查下房間，很乾凈。繫上繩子帶它們去花壇上廁所。

「報什麼？」張怕問。

張怕問：「你想交狗？」

「喝酒。」校長說，「替我擋酒。」

張怕鬱悶m•heｔuｂｏok.cｏｍ•ｃoｍ道：「你倒是坦白。」

校長說：「你得知道一件事，咱倆是相互的，這次你替我擋酒，以後我可以適當幫你說好話。」

張怕說：「有劇本有機器，你們自己拍。」

「你到底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這麼經典的遊戲都不會……我靠，你大爺的要死啊，豬隊友。」烏龜罵道。

看張怕要求多低，連正常到校上課都要加油……

老皮說：「老師，別總盯著我問問題。」

王百合家裡沒人，樓上三間房也是沒人，這種安靜讓張怕有些不適應。

在教室安靜待到放學，也是在等著校長的電話。不過意外出現，李英雄被人圍攻。

見到張怕，站老四愛人說：「警察說了，不交狗就不放人，說是協助調查什麼的。」

其實還有個主要事情，聽取胖子那些人的建議，打算完本現在的書，最近的情節都在收尾。難的不是收尾，是新書要怎麼寫？

張怕笑了下：「你說他累不累？」

下午，學生在上班。胖子那些人在打遊戲。劉小美應該也在上班。自己這個百無聊賴的人啊，怎麼忽然就閑了？

那同學招呼道：「老師，一起看？」

「格鬥比賽，忘了哪個台搞的綜藝節目，去年弄一次，今年繼續，要有推薦人什麼亂七八糟的，挺麻煩的。」

張怕很滿意：「也不能早退哦。」去窗邊辦公桌坐下，沒一會兒，數學老師來上課，張怕問聲好，起身離開。

張怕沖老皮說：「和圖書你先說。」

張怕敲敲講台：「當我不存在啊？」

張怕搖頭：「不會。」

「當然是白的。」校長說，「好酒！好幾百一瓶，一般人誰捨得喝？」

張怕笑笑：「你們還小，做事情無所顧忌，這是不對的，告訴你們兩個字，規矩，想在這個世界活著，就得守規矩，普通人的規矩就是賺錢養活自己，憑現在的學習成績，工程師、醫生這等偉大職業肯定與你們無關，那麼，你們得問自己，搞清楚能做什麼。」

可人是有感情的，不說旁人，雲爭五個猴子的未來總要思考思考。於是，張怕有了壓力，希望孩子們能夠願意學習。

沒人接話。

于遠站起來喊：「靠，誰讓我吃不上這頓烤肉，老子跟他沒完。」他又高又胖，氣勢洶洶，倒是有點駭人。

學生們參差不齊地回話：「知道了。」

「我家有錢。」又有人喊道。

老皮起立回話：「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針對這幫不願意學習的垃圾，張怕想用別的教育方法，得找校長談談。

張怕瞎琢磨一通，關閉電腦出門。

「假如，你們一畢業就想進監獄，當我什麼話沒說過，不然的話，咱還是好好聊聊。」張怕說，「人活著，必須要養活自己！假如你有喜歡的女人，還要養活女人，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拿什麼去養活？」

首先是題材問題，然後是流派，最主要最主要的，主線！主線是靈魂，情節是外表……

張怕說走了，騎車子回家。

「不和-圖-書知道，李英雄就是個棒槌，欠收拾。」雲爭喊道。

張怕說：「嚴肅點兒，今天班會的主題是，你打算什麼時候進入社會？是初中畢業？還是再讀兩年技校？」

「沒人喜歡聽人說教，我也不願意給你們說教，總之，希望你們今天能多想一想我說的話，回家也要好好想，想清楚想明白，起碼得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張怕看眼下面一群木獃獃的傢伙，「既然都不想說話，班會到此結束，都回家好好想想，想明白怎麼賺錢，想明白瞎混一輩子能得到什麼。」

「不考試就行了。」王江回道。

秦校長說：「是的。」

張怕點點頭：「我覺得你還是問過張老四的意見再說，否則肯定吵架。」

「好的，你可以不用理會這個話題，別人呢？老皮，你家裡有錢么？」張怕問道。

雲爭說：「咱是一個班級的，是一個集體，不能內訌。」

「少說沒用的，何生生，你知道么？」張怕問道。

張怕問：「是接待什麼領導？」

翹班了，拿著U盤迴幸福里，先在街口修車鋪取回自行車，再去張老四家看一眼。可憐的張老四還沒放出來。

胖子出來抽煙：「你這日子過的，累不累？」

這個上午沒人打擾，專心致志完成工作。中午買份涼皮，邊吃邊琢磨劇本要怎麼辦？

張怕算是服了，大聲問：「閑著也閑著，開個班會。」

急三火四趕過去，實在是忘記家裡還有兩隻大狗。還好倆大傢伙懂事，窩在張怕房間不出和-圖-書來，不鬧也不叫。

烏龜說：「聯一局？」

張怕點點頭：「坐下吧。」看看做什麼都有的幾十名學生，開口問話：「就沒個學習的么？」

張怕搖搖頭，解開繩子，拍兩隻大狗幾下，讓它們自己玩，他站到烏龜後面看他們玩遊戲。

學校還那個德行，學生們也還是那個德行，專心在教室里溜號，有個傢伙拿筆記本看幾個人就能演的片子，後面圍一群人。

張老四愛人說：「怎麼說都沒有用，昨天有人看見他帶狗回來。」

「忘了。」張怕拽狗往回走。

「廢話。」胖子吐個煙圈，「你上次說你會吐煙圈？」

「怎麼不能混一輩子？吃吃喝喝逍遙一生。」一學生喊道。

張怕想起他異想天開的教學方法，嘆口氣問道：「白的啤的？」

學生抬頭看他。

「大壯沒戲，老虎要是好好發揮，興許能上電視露個臉。」胖子說，「大壯打算砸錢上電視，給健身館做個活廣告。」

何生生起立回話：「不知道，我們這些天跟誰都沒聯繫。」

張老四愛人說：「老四認為狗重要，我覺得人重要，你說呢？」

劉小美的媽媽說要有很幸福的生活才能娶劉小美。自己也確實需要多賺錢，想要成家立業，肯定不能指望當老師拿的六千塊錢。那麼，新書要寫成什麼樣才能取得稍微好一些的成績？

「靠，老子的理念是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雖然你也不專業，可矬子里拔大個兒，是吧？」胖子說，「正經八百的，開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