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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你不想啊？」劉小美說：「你要是不來接我，我就每天去一一九中接你……不對，你好象總逃班，等我去接你都……不管！我必須要接你，放學也不許走，等我接你一起走。」

張怕說：「我改，馬上改。」

張怕看她一眼，走進教室說：「都到了吧？」

張怕想想說道：「放學先別走，等我去接你。」他不放心。

「我得先問過你的意見才去問她。」黃老師說：「你可以去我班裡看一下，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不說話不看書的，好象不存在一樣。」

張怕輕出口氣：「我已經做好隨時被佔有的準備，就看您什麼時候方便。」

張怕嚇一跳：「你是要跟我分手么？」

「聽你的。」張怕說道。

張怕笑道：「您有事情找我商量是我的榮幸，只管說。」

張怕站在教室門口往裡看，原先的體育活動室，房間很大，別說坐四十六人，就是六十四人也是輕輕鬆鬆。看上一會兒，回去辦公室。

周五到校，看見王江站在教室門口，胡婉華來上學了，來感謝王江。

剛說完這些話，四班班主任黃老師來找他：「小張啊，有個事情跟你商量下。」

「但怎麼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張怕說：「說句廢話，可能你們中有人有過體會，網上說不做不死，我想告訴你們這是真的，不是一句網路語言，也不是笑話，這句話是真的！說個真事，我一同學，家離學校挺近，中午上學，一群孩子吃和圖書飽了瘋玩，學校門口有個電線杆，他去爬，也爬上去了，爬到最高的地方被電死了；還一個真事，我家附近有一碼頭，平時能修船，碼頭那裡不知道為什麼有個深坑，反正就是平地里特深一個大坑，可能是工作需要？反正我不知道原因，隔壁班同學去玩，看見有水，坑又不大……反正也沒了。」

「就是就是，老師你說的太對了。」只要不學習，這幫傢伙馬上變得生龍活虎。

說完拍拍巴掌：「背書吧，能背一點是一點兒，別等大了以後跟朋友喝酒，連勾股定理是什麼都不知道，很丟人的。」

張怕輕出口氣：「我想想。」

一句話轉了個三個話題，張怕說：「等我搬過去，咱倆一起學吉他。」

胡婉華恩了一聲，邊流淚邊往回走。

從周三開始，到今天周五，倆人連續三天見面。這次一見面，劉小美說：「有人接的感覺真好，快搬過來，以後天天接我。」

是挺傻的，每天威逼利誘的讓一群從來不學習的孩子學習，何其一個累心。

張怕思考片刻：「我還是得想想。」

「聽？」張怕說：「好啊，自己舉手，最近有認真學習的沒有？」

劉小美鄙視道：「就沖你這句話，我也不嫁你。」

「來得及什麼啊？」劉小美說：「每周三周六，咱倆吃飯差不多都是七點以後，自己買菜回家做還要晚，就不折騰了，我明天下課直接回家。」

她來感謝王江，不知道說了什和圖書麼，竟然哭了。

即便同處一室，也是沒有任何逾矩行為。面對這樣的美女，有這樣的男人，簡直跟熊貓一樣稀有。

「不用問學生意見？」張怕問道。

張怕說沒事，掛上電話。

拿回辦公室仔細分揀歸類，再把原先的學習筆記裝包存進柜子里。抽空看眼時間，給劉小美打電話：「那傢伙來了么？」

「不轉？」黃老師又說：「她在我們班，是這樣的，沒有朋友，對她的成長也不好，你說呢？我覺得你是一個負責任的好老師，讓胡婉華換個班級換個新環境，也許有好處也說不定，你說呢？」

有些人運氣不好，瞎固執一番，吃虧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混蛋。比如胡婉華，她歲數小，經過這一次事情，不能說收心，起碼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看到張怕過來，王江有點不耐煩，說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回去吧。自己回身進教室。

「又來？大老遠的就別這麼累了。」劉小美說道。

「別想了，就這麼說定了好不好？」黃老師說：「我問過主任，主任說只要你同意就沒問題。」

「都到了。」下面是哩哩啦啦的回應。

「不行，我一定要接你一次，穿漂漂亮亮的，去你們學校閃亮登場，讓全校都知道你有我這麼美一個……」劉小美不說了。

說到這裏又停了下：「我特煩一句話，我這麼做是為你們好，不過，現在就是要說這句話，我逼你們五個天天在學校獃著，是為你wｗw.ｈｅtｕbooｋ•ｃｏm•ｃｏm們好，真的！你們沒少看蠱惑仔電影，每部電影里都有混不下去的小混混中混混老混混，我認真說一遍，混是沒前途的。」

張怕說：「就沖這飯量也得娶了你，太好養了。」

那有什麼不好的，倆人去菜市場買鹵好的豬蹄，切好帶回家。不過真要吃的時候，劉小美只吃了兩小塊帶筋的小肉，很香很有咬頭，剩下一盤子全由張怕消滅。

「不是有一個女生么？」黃老師說：「你班裡就一個女生也不方便，胡婉華過來陪她，對兩個人都好。」

劉小美笑了下：「明天不用來上課，喝酒前吃兩塊大肥肉，或者喝袋奶，喝完酒要是覺得不舒服，買點兒解酒藥。」

最近在學校，差不多每天早上都要苦口婆心一次，啰嗦著聽起來沒用的廢話，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反正一點點來，張怕是真的不想班裡這幫混蛋繼續混蛋下去。

這個晚上過的很精彩，解決掉劉小美的麻煩，是貼心保鏢。再給龍小樂寬心，是知心大姐。回家后又看五個猴子，是暖心保姆。隔天上班是傻乎乎的張老師……

張怕大略掃上一眼，還成，沒有空座位，開口說話：「你們別嫌煩，其實我也挺煩的，每天要跟你們交心，多累啊，然後你們還不聽。」

人是個很奇怪的物種，大多數人都主意特正，不管是否聰明，也不管是不是傻子殘疾，認準一件事以後，誰說都不好使，一定要去撞去做去嘗試。包括你我和_圖_書。

「所以，別做了，不做不死。」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怕在看王江，別人不知道張怕說的是什麼，王江一定知道，胡婉華就是不做不死、咎由自取的代表。

「那你好好想，我先去上課了。」黃老師告辭離開。

啊？張怕不知道怎麼回話，索性直說道：「不轉可不可以？」

劉小美不接這句話，又說回方才話題：「你不是說周六有飯局？幸福里的大局，早點去。」

張怕笑問：「一個什麼？」

一句話說了兩次你說呢，可張怕怎麼說？想想回道：「我們班都是男生。」

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兩個三十歲和將近三十歲的成年人，在一起的時候跟初中生一樣恪守本分。最親密的動作是擁抱和在臉上輕輕一吻，大多時候只是牽手，偏倆人甘之如飴，喜歡這種感覺，並享受這種感覺。

說完這段話，張怕深吸一口氣：「我說的是真事，都是小學時發生的事情，不做不死，做了肯定有報應，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呢？何生生、盛揚、羅成才，還有你們倆，你們就在做，好在已經回來學校。」

「一個阿姨，哈哈。」劉小美說：「那傢伙沒來，以後也不會來了，走吧，是去我家吃飯，還是去外面吃？」

劉小美說沒有。

「我們聽。」有學生喊道。

照例是拿著那堆學習筆記出去複印，複製到該他上課的時候再回來，上完課繼續去複印，又一次沒吃午飯，折騰到下午兩點總算完事。

張怕想了想，和圖書說聲好。

很快吃好飯，劉小美又說起動畫片的事：「真的不做了？我覺得做個動畫片……你可以自己學，自己做，咱又是自己寫劇本，我給你做音樂，不用花一分錢，咱就能做出個很精彩的很有意義的動畫片，你說呢？」

張怕說：「你快魔障了，一見面就說這個話題。」

教室里瞬間安靜下來。

張怕不是神仙，學生不是機器人，除雲爭被觸動，大牛有所求，這倆傢伙有在認真看書以外，別的人基本就是裝相，當然沒人舉手。

劉小美卻又換了話題：「明天下午別來了，來回跑怪累的。」

劉小美哈哈笑道：「做夢！想跟我分手，我還沒佔有你呢。」

黃老師說：「那我就說了，是這麼回事，胡婉華不是回來上課了么，可成績拉下太多，在我們班跟不上，我琢磨著你們班是從基礎開始教，就想問問你，能不能轉到你班裡來？」

張怕說：「你要不說，我都忘了。」

張怕想了下說道：「應該來得及。」言下之意還是想來回跑。

「我想吃豬蹄。」劉小美突然說道。

張怕擠出個笑臉：「我來接你。」

張怕嘆氣道：「好吧，咱說點學校里不讓講的，等你們步入社會，按平均率來講，學習好的比較吃香，不過不學習也能活下去，人活一輩子，重要的不是學習，首先得能活下去。」

「聽我的就去宿舍吃。」說起回宿舍，劉小美想起件事：「你讓我做的歌，其實詞曲都差不多了……你的吉他練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