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行了別吹了，老是過你的嘴癮有意思么？」秦校長說：「不是罵你，現在有勇氣辭職，我馬上放行，還把欠的工資全補上，你捨得么？」

隔天繼續上課，張怕又開始重複生活，打字、給學生測驗、逼他們跑步做俯卧撐，一晃到周五。

秦校長說：「你應該說自己是憑本事過關。」跟著又說：「他要是讓你上公開課，那就上，每一個分來的老師必須走這個流程，你倒是一直沒上過，這次補上。」

張怕瞪大眼睛問：「這個水準就行？」

看年紀，確實年輕，瞧著比張怕大不了多少，卻是格外顯得沉穩。

荀如玉說：「還就得是今天。」

張怕說：「最好是開除我，老子想去看大海。」

張成功笑了笑，抬手在自己的臉上虛畫個圈問話：「那你的臉。」

秦校長同樣不明白張成功想做什麼。

張成功還是在笑：「就這麼定了。」開門出去。

張怕說：「我沒什麼需要幫助的，現在挺好，謝謝領導關心。」

下午繼續幹活，抽空回班裡做個測驗，找出十幾個倒霉蛋出去跑步，舒緩下鬱悶情節。

劉小美說：「那我的音樂室也只能遙遙無期了。」跟著說：「趕緊搬家，我好買琴。」

張怕說是，跟著問話：「校長，您問這個做什麼？」

周二上午，上完語文課的張怕回去辦公室，剛跟羅勝男說上兩句話，副校長來了，輕輕敲門后推門問話：「張怕老師在么？」

放學時，劉小美又來了，說周三你不和圖書能上舞蹈課，我就提前一天來陪你。

老闆追出來喊：「沒結賬。」

張怕說：「你是玩藝術的，我說不過你。」

他是粗暴掛掉電話，以為不會跟龍小樂一起做生意，結果，他以為錯了。

聽到這話，張怕鼓掌道：「可以確認了，以前教育局派來的副校長，全是被你指使學生轟走的，太卑鄙了。」

一把電吉他，一個大音箱，腳前是合成器，那傢伙一個人玩的挺嗨。

張怕說那就不見。

「總是要上的么，老師也是要考核的。」張成功說：「定在下周吧，你看下周幾合適？」

張怕想想說道：「下午再說吧。」掛上電話。

「我叫張成功，是新來的副校長，你好。」張成功走進來說話。

……

是啊，你捨得么？費好大力氣把一群互相爭鬥的差生擰成一股繩，如果這時候放棄……是自己跟自己開玩笑么？

張怕很好奇：「他見我幹嘛？」

張怕說行，但不能是今天。

張怕嘆氣道：「好的，補上，可他這樣算是向我示好吧？到底為什麼？」

劉小美問：「你都多久沒練琴了？告訴你，我對你可是有期待的，不要求你帥，不要求你有錢，起碼的一點藝術期待，總得給我。」

「別誤會，我昨天剛到，一天都在看資料，看人事這塊，只有你是臨時工，所以過來問下，有什麼需要學校提供幫助的，儘管說。」張成功說道。

劉小美說：「兩把箱琴，你一把我一把，你的貴一點，一萬六和圖書，我的是一萬三。」

張怕嘆口氣，等那哥們唱完一首歌，他大聲喊道：「哥們，彈幾年琴了？」

生命中永不停止的打字工作啊，什麼時候是個頭？

在車上，劉小美說班裡孩子問起好多次，問張怕什麼時候能回去上課。

秦校長也沒想到會這樣，問話：「他說什麼了？」

秦校長說：「開動你聰明的大腦袋，仔細想。」

在他看來，新來的校不校長的完全跟他無關，一切愛咋咋的，可沒想到新來的校長很熱情，竟然第二天就來找他。

張怕問：「我考教師證，必須要考公開課么？」

張怕只能仔細想，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張怕回話：「什麼都沒說，我比較好奇的是，他來學校不找教導主任，不找年級主任，不找高級教師，找我一個臨時工說什麼？」

張怕說必須給。

等他走後，羅勝男問張怕：「這是怎麼回事？」

流浪歌手循聲音望過來：「連學帶彈，一共十二年。」

秦校長說：「這個不重要，初中和小學要求不嚴，你正經要考的是普通話等級測試。」跟著又說：「就算是考公開課也沒事，我是校長，怎麼都搞定了。」

沒想到張怕會這麼說，張成功笑了下說道：「聽說你是臨時工？」

張成功笑笑：「那就定在下周五，一周時間做準備，應該沒問題吧？」

張成功說：「別這麼客氣，沒打擾你們說話吧？」

「哦。」張成功說：「我的辦公室在秦校長隔壁，有事可以找我和_圖_書，你也是，羅老師。」後面半句話跟羅勝男說過，起身開門離開。

張怕已經對他的商業計劃厭倦了，說：「你開個黑酒庄我也不管，休想拖老子下水。」

一直做到中午放學，一個人出學校買飯。

張怕問：「來當副校長？」

羅勝男也從床上下來問校長好。

張怕有些迷糊：「不上可不可以。」

許是他倆說的話感動到老天，就在前面路口，站著個流浪歌手在歌唱。

劉小美說：「不是讓你說，是讓你練。」跟著說：「你看，我也買了把琴，到時候咱倆一起練……你趕緊搬家，我要住過去。」

秦校長也想不透，隨口說道：「那什麼，你注意點兒就成，估計他不能無故開除你。」

這一天很充實，充實到大上午的開始接電話，第一個電話是劉小美打來，說周末了，晚上找他玩。

「沒事，挺好的。」張怕說道。

張怕是徹底搞不清楚狀態了，馬上跟秦校長聯繫。

搬家差不多可以算是兩人間永恆的話題，每一次見面都談，也每一次都沒有結果。今天也是這樣，不過倆人並不拿這個話題當回事，該開心開心，該快樂快樂，玩夠了再送美女回家。

這個上午，龍小樂也是打來電話，還是啰嗦三百萬的事情，說又想出個點子，開個紅酒庄……

又一個本家，張怕請張成功坐下。

張怕說下周幾都不合適。

這個上午，除去接聽電話，張成功又來找他，很和氣的說話，很和氣的聊天，最後是很ｍ.hetubｏｏｋ.cｏｍ.cｏm和氣的商議道：「聽說你在備考教師證？我有個建議，不如上一堂公開課，對考試有幫助，你覺得怎樣？」

張怕問：「多少錢。」

劉小美說：「就氣我吧你。」

「很難么？」劉小美問道。

張怕忍了一會兒，到底沒忍住，快速吃完，起身就走。

秦校長說是，想了下問道：「你說啊，十八班這些精英，能不能想個什麼辦法把他搞走？」

張怕笑道：「你和我一起去看的，那地方就是個大土坑，等它蓋好，四個字，遙遙無期。」

張怕回話：「這種問題沒法回答，怎麼說都不對。」

張怕一頭霧水：「我也不明白呢。」想了想給秦校長打電話：「新來的張成功來我辦公室，是怎麼回事？」

張怕聽的發愣，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又是帶著什麼目的？上班第二天就找自己說這些看起來很親近的話？

把張怕感動的：「我請你吃大腰子。」

中午吃面，然後就更孤單了，前面明顯坐著兩對學生，看見沒，這才叫成雙做對，兩對小情侶那個恩愛啊，吃碗面也要互相喂。

張怕說：「想不到我還挺受歡迎。」

荀如玉來了脾氣：「不帶你這樣的，劇本定下來，該折騰別的事情好好準備，你怎麼可以撂挑子？」

劉小美說：「現在是住的地方不好，要是條件允許，我絕對做個錄音間，別的設備不說，單一個話筒就得三萬。」說到這裏問張怕：「咱那房子還多久能下來？」

如今他是待遇降低，以前有五個ｈttｐs://ｍ.hｅｔuｂｏｏk.ｃoｍ.cｏｍ猴子陪吃午飯，不想出去會有學生買回來，現在沒了，全都沒了，最近一直是一個人進出，那個孤單啊。

張怕跟劉小美說：「看見沒，十二年啊。」

劉小美說：「我要求不高，你能達到這個水準就行。」

張怕說：「那是你的事情，不要往我身上扯。」幾句話轟走校長大人，繼續改劇本，放學前發給荀如玉，然後打個電話言語一聲。

「你才卑鄙，敢造我謠？」秦校長說：「你看這傢伙的年紀，明顯是準備接我班。」說著看眼張怕：「你可得想好了，如果我不當校長，你就廢了。」

路上，劉小美說吉他選好了，不過不打算現在給你，你住的地方太不安全，萬一砸了碰了，我會心痛的。

張怕沉默一下說道：「算你狠。」掛上電話。

荀如玉說：「你這個劇本是盛開來投資，五十萬啊，見你一面也不行？」

張怕說有問題。

張怕說：「短時間還真搬不了。」

第二個是荀如玉打的，說劇本非常不錯，跟著又說：「盛開來想見你。」

老話說，上了賊船就別想下來，說的就是現在的張怕，他只能很鬱悶的繼續打字。

張怕說：「你這是給我走後門么？」

劉小美說：「只要你夠認真努力，兩年到三年就能達到這個水準。」

張怕說：「你真捨得花錢。」

有了美女陪伴，張怕的快樂瞬間升到頂點，倆人也沒個目的地，沿路而走，看到想吃的就吃一口，看到想看的就多站會兒。

自然是在的，張怕起身問：「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