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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秦校長急問：「是怎麼回事？」

基本上約等於沒有成績。所以很多人不願意說話。

秦校長看他一眼：「有心情在這跟我貧，不如出去找你的好學生。」

學生們七嘴八舌說上些話，張怕隔著窗戶往裡看，不由嘆氣一聲，推門進去。

于遠嘿嘿一笑：「不用打電話，我們有微信群。」說著話拿手機說上幾句話，一條語音消息傳遍四方。

「你的位置啊。」張怕問：「穩不穩？」

可老皮和王江說的對，哪有那麼多應不應該的事情？都說應該的話，這個世界不會有瀆職現象的發生，也不會有貪污犯罪的存在……

這個白天，十八班學生證明兩件事，一個是他們還算有些消息來源，很多人打聽到很多地方都有越南女孩做生意。一個是消息不太可靠，別的不說，假如在洗腳房、洗頭房，甚至是桑拿浴做那種買賣。被老皮幾個人救下的阮秀秀為什麼不說清楚？

張怕指著他說：「給我記住了，老子剛才來找你們，結果被警察罰了二百，記住了，回去給我報銷。」

這聽力得有多差啊？張怕不理她，繼續在萬佳商場附近轉悠，邊轉悠邊大喊那句口號。

「小夥子就認了吧，我們連廣場舞大媽都罰了，何況你一個小夥子。」那警察笑著說話：「其實很照顧你，你這種情況，罰款金額在兩百到一千之間，我罰你兩百，別不知足啊。」

張怕問：「我要是唱歌呢？」

秦校長問：「我什麼事？」

回辦公室https://www.hetubook.com.com拿了電腦，組裝到黑酷戰車上，接上音效卡、話筒，騎去萬佳商場。

進門看到張怕，劉悅馬上很驕傲的說出他打聽到的情報，說是在某個桑拿浴有很多外國小女孩，咱們可以去查一下。

張怕笑道：「你能打聽到的消息，警察早查到了，你不是把警察當成電視里的那種白痴了吧？」

張怕說：「那個孩子傷得這麼重，不要著急上學，我建議好好的認真休息三四五個月。」

在她的形容中，有些按摩房的感覺，可絕對不是按摩房，就是一個隱藏在居民樓里的窯子。

按照她的描述，是樓房，房間很大，有很多隔間。

十五分鐘后，一輛警車開過來，車窗放下，一警察讓他靠邊停。

張怕說：「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沒必要浪費時間。」停了下又說：「真的是浪費時間，你們能想到的，警察的破案專家都能想到，你們去查事情會遇到阻攔，會刁難，甚至打起來，警察就不會有這個問題，所以……」

張亮亮一直笑嘻嘻看著，這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

張怕想了想：「我沒事了，再見。」轉身出門。

張怕說：「什麼都沒想，我是想告訴你件事，十八班集體曠課。」

張怕騎車過去，停下問：「我的呢？」

于遠看他一眼：「呀，你特別像我一朋友，你這車子也像，你倆實在太像了……」

他在說話的時候，手機收到消息，接聽後跟張怕說：「老師和-圖-書，李英雄他們不來，說中午要請人吃飯。」

一個隱藏在居民區的窯子，其實不難查。經營那麼久，有那麼多顧客，只要略一調查總能查到準備消息。只可惜這些消息基本無用，人家早跑了。

劉悅犟，一定要去看看。張怕又說那些越南女孩肯定不在桑拿浴，還說警察已經有發現了。可劉大妹子不信，於是就去吧，張怕讓于遠帶著幾個男生陪著過去。

劉悅哼上一聲：「不管警察有沒有查到，咱去查一下總是好的。」

不光是李英雄這樣，王江、李山也是，這幾個有點實力又有點錢的人，都是努力向社會人靠攏。

這是典型的請人辦事的模式，吃點喝點才好說話。

于遠看眼那家飯店的門臉，問張怕：「老師，你確定？這館子可比拉麵館和烤肉貴。」

李英雄站起來說：「老師，你讓我們好好活，我們現在就是好好活，我們在做好事，除非你認為做好事跟好好活不是一回事。」

話沒說完，邊上同學拽他一下：「看老師表情，再胡說就得挨揍了。」

這傢伙一呼百應，別的同學跟著附和道。

于遠說：「問我這樣的問題，不是為難我么？」

「你做什麼我不管，反正聲音不能超標，不能擾民，不然還得罰你。」那警察說道。

說到這裏，又看了遍教室里的學生，接著說道：「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這一句話來回喊，邊上出來一老太太：「收破爛的，舊洗衣機多錢？」

功夫不負有心人，二十分鐘hetubook.com.com后看到于遠跟幾個同學坐在路邊吃魷魚，後面沒多遠就是鐵板魷魚的小車。

于遠迅速起身：「有話好好說。」

張怕恩了一聲，他本打算勸說：你們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破案救人是警察的事情，也是他們的工作；你們想救人、想做好事是對的，但要等以後，現在的任務就是學習……

于遠說：「老師，咱關係這麼好，你就別拿這些事情嚇唬我們了，我自己都不夠花，怎麼給你報銷？比如現在，本想買兩條魷魚，因為沒錢，只能吃一條。」

於是就停吧，警察說有人告他擾民，開罰單兩百。

張怕問：「為什麼沒有我一個？你們為什麼不加我？」

「趕緊回學校。」張怕說。

「請問，你是在問我問題么？可是我並不認識你……」見張怕沉著臉，于遠咳嗽一聲說道：「那什麼，我不知道，我們沒在一起。」

「不能算！就算是浪費時間，只要能找回那些小女孩，我們願意浪費。」王江喊道。

張怕說：「你們幾個，通知所有學生回學校……」說著話左右看看，指著前面一家飯店說：「你就說請客，讓所有人過來，趕緊的。」

張怕說：「你是逼我動手么？」

那警察笑笑：「別再擾民了。」上車離開。

張怕嘆口氣：「好吧。」轉身出門。

張怕說不至於吧，我這還沒汽車聲音大。

在悲痛之中，騎著他的車子繼續在這一片轉悠。

老皮舉手道：「哥，咱救了阮秀秀，可還有別人等著咱救，我覺得httｐs://m.ｈetuｂｏｏk•ｃｏｍ.ｃoｍ應該出去找，雖然這事情與我們無關，雖然警察也不會在意我們，但我們自己在意，我們知道要做什麼，我覺得，這件事情比好好上學、比考試成績要重要許多許多。」

「這倒是。」張怕說：「先吃飯。」於是就吃吧。

「就是就是，你不能嘴上說一套，教我們是一套，然後做著又是另一套，你既然想教我們好好活，為什麼不讓我們做一次好事？」王江說：「別說什麼能力不能力的借口，我們確實比不上警察，但我們人多，萬一能稍稍幫一點小忙，只要是一點小忙就可以，只要能救回那些小女孩，我們願意努力。」

看著警車開遠，張怕甚是感嘆：「出師未捷錢已去，我的兩百元啊。」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覺得肯定留不住這兩百塊錢，只好很悲痛的交罰款。

等到了地方，打開設備試聲音，然後一邊騎自行車一邊大喊：「十八班的十八班的，十八班的都給我出來。」

「能是能，不過我要是敢唱，你就敢罰我吧？」張怕說道。

臨放學前，所有人回學校做總結，總結這一白天的成績。

于遠啊了一聲，沖張怕說：「老師，你認錯人了，你要找的人可能在吃煎餅果子。」

等吃過飯，劉悅張羅要去桑拿浴看，張怕說不用去了，你能查到的地方，警察早查過了。

警察說：「下次注意點兒……不過你這車確實有意思，接著電腦，還有音響，能唱卡拉OK么？」

「怎麼回事不重要，我現在只擔心他們出事，可一個人實在和_圖_書忙不過來，看不住所有人，只能來辭職。」張怕問：「你那個事怎麼樣了？」

「不關你事。」秦校長說：「正好通知你件事，章文轉不了學了，章書記說就留在你的班裡，說是下周開始上課。」

學生是沒法查的，你怎麼去桑拿浴調查有沒有小姐？所以，註定這一行無功而返。

其實很好理解，如果一群啥都不懂的小毛猴子都能查到一件大案的消息，是不是在說賊們太笨了？

張怕看看幾個學生，問話：「別人呢？」

無功而返的不光是劉悅這些人，中午請人吃飯聯繫感情、想在飯局中套話的那些學生也都是無功而返。

「趕緊的吧。」張怕說：「你們也打電話。」

站到講台下仔細打量每個學生，最少有十個人打架了，或者是被打，臉上有明顯傷痕。

他想走，校長卻不讓了，喊住他問話：「坐下，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進門看見張怕，瞬間變沉默，不敢亂說話。沒多久，劉悅和塗英也來了。塗英是從學校趕過來，劉悅是找姐妹們問消息，正好打聽到一點情報。

于遠看眼時間說：「回什麼啊，馬上放學了。」

「是。」王江說：「我現在想救回那十一個外國小女孩。」

張怕沒有馬上回話，沉默好一會兒問道：「你們確定是要幫忙是么？」

這是很套路化的勸話方式，差不多所有老師、所有家長、甚至所有警察都會這麼說，他們會說，一個人要做符合這個年紀的事情。

這頓午飯只來了不到二十人，都是很窮的、不能請人吃飯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