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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轟然就笑了：「王老師，你要說什麼？」

張怕怔了一下問道：「什麼課？」

班裡學生一看，不管能不能出力，好歹湊個熱鬧，或者說是跟著逃課？陸續離開教室，沒一會兒，教室里就剩下張亮亮等十幾個人，其中有老皮五個。

語文課就不上了？全班同學左看右看，搞不清節奏。

于遠說：「鬱悶個天的，你們都是社會渣滓，認識社會上的混蛋，我一好學生，誰都不認識……」

王江則是看向張亮亮：「新來的，知道你爹牛，這個活兒接不接？」

李英雄接話道：「好意思說別人？你最操蛋，老子上學第三天，你就來搶錢？也好意思？」

張怕說：「你們年輕人的世界……」話說一半愣住，透過窗戶看出去，有幾個特別熟悉的身影在翻牆？

「滾你的蛋吧。」李英雄嘟囔一句。

「多餘的話不說了，你們好自為之。」張怕輕輕扔下兩個字：「自習。」轉身離開。

羅勝男見他話說一半停住，然後就看窗外，走過來問：「怎麼了？」

「閉上你的豬嘴。」王江問雲爭：「你們在哪揀的越南女孩？」

「什麼玩意？」張怕簡直是哭笑不得，這幫傢伙到底是什麼領悟能力？我給你們講悲慘故事，是讓你們學會懂事、努力奮發向上！不是讓你們逞英雄做好事！

王江沖她說聲：「急什麼？」接著道：「再問件事，這班裡是不是有挺多人覺得自己不含糊？」

不到五分鐘，大約查點https://m.hetubook.com.com下人數，十八班基本跑空了。最鬱悶的是雲爭五個也跑出去了。張怕打過去電話：「你們怎麼出去的？」

「給你搬家。」老皮回道。

王江說：「我問件事，張老師，就是仗著拳頭大，天天欺負咱們的混蛋，請咱吃了幾次烤肉？」

秦校長皺著眉頭看他：「昨天的課，你沒去上。」

「認！」最少有十幾個不要臉的傢伙喊道。

竟然沒人接話，好象除了承認自己是混蛋，再沒有別的答案？

十八班應該是全國最古怪的班級，連監獄都有個舍長，十八班啥都沒有，沒有班幹部，沒有小隊長，沒有課代表。

十八班的英才們不是，從教學樓出來一路小跑，奔著一處牆壁跑去，臨近了開始加速，猛然一縱一躍，好象我們做活動那樣的特別的光明正大，然後就翻出去了？

老皮回話：「咱不熟，但是可以找別人問啊，一個問一個的總能問出來。」

好在有雲爭五個人，王江小聲問：「老師怎麼了？」

王江想了想，起身走上講台：「我說兩句。」

「不是，我以前跟我哥看夜店。」盛揚回話：「我們那到萬佳差著兩條街呢。」

這時候的張怕坐在辦公室跟羅勝男說話，羅勝男說羅維來開演唱會，她要去看，順便給張怕普及羅維是誰。

「總有個三、四次吧？還吃過拉麵。」于遠回道。

老皮問雲爭：「逃課？」

「閉嘴。」王江沒好氣和-圖-書說上一聲，跟著拍下黑板：「老師說咱們是混蛋，你們認么？」

「教師考試的輔導課！」秦校長說道。

想上一會兒，轉身出門。先去門衛那裡問話，很快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剛才從學校正門出去的那些學生，有幫老師搬家的；有說校長在外面買東西、讓他們去拿的；有說病了的；還有說家人住院的……

雲爭想了下說：「那走吧。」也是離開教室。

王江再說：「一個是老師瞧不起咱了，說咱們咋地咋地，你們聽著有氣吧？」

張怕無語了。

「有！」這個聲音特別大，很多同學一起喊。

張亮亮撇嘴道：「關我屁事？巴不得他倒霉。」

張怕說：「你們有時間揮霍，有時間浪費，可有的人卻在為活著而掙扎而努力。」說到這裏輕輕笑了一下：「說實話，我對你們非常失望，真的，我要確認一遍我的失望，我從沒要求你們考滿分考大學，甚至本來並不要求你們的學習成績，可你們都在做什麼？除了不好好上課不好好學習，別的什麼事情都做是么？」

雲爭說：「逃不逃課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人。」問老皮：「你對萬佳那片熟？」

前後兩撥人，大概十五、六個，張怕不走了，站在窗口往下看。

「萬佳商場那塊。」雲爭回道。

「我靠你，我那是搶錢么？」王江不承認，大聲說道：「我那是招收小弟。」

張怕說：「不管你們怎麼出去的，趕緊回來。」

「沒。」于遠回和-圖-書道。

王江說：「行不行的不是嘴裏說出來的，你要覺得不行，你別做，我問別人，咱班這六十多人也是曾經到處混，總有能人吧？就不信連個人都找不到？」

王江氣道：「我靠你們大爺的，能不能有點志氣？」又大聲問一遍：「你們認么？」

張怕很怒，鬱悶個天的！老子剛跟他們談完心啊！不談還好，這一談反是談曠課了？剛想回去辦公室，就又看到幾個學生以特別瀟洒帥氣的架勢攀上圍牆，輕鬆跳下去。

劉悅整個就是十八班一姐，大聲喊道：「磨嘰死了，能不能直接說事？」

王江鬱悶道：「我靠，我算體會到老師站在上面是啥感覺了，你們就是一群畜生。」

學生逃課怎麼翻牆？是不是應該找個犄角旮旯、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翻出去？

「我是想的不多，那你呢？查么？」王江有點挑釁的意思。

十八班學生沒人說話，這是常態，只要瞧著張怕脾氣不對，絕對的一個比一個老實。

張怕說：「看看。」

李山附和道：「沒錯，小李子這話說的沒錯，王江不是個東西，你說打架就打架唄，哪個王八蛋往我車座下面塞了一泡屎，我一坐上去，塑料袋……」

「十一個，我們救回來一個。」雲爭回道。

王江想了下問盛揚：「你以前是不是在那片混？」

「怎麼個意思？你要開武林大會，爭奪武林盟主咋的？可惜浩南哥不在。」于遠說道。

李山罵道：「靠，說什麼呢？什麼是我www.hetubook.com.com不行？老子一定比你行。」

「沒怎麼……你知道我們出來了？」老皮驚訝道。

王江說：「再一個，很多人都覺得自己不含糊吧？好象挺有號子的。」說著拍拍黑板：「十一個外國女孩，老師說生活在黑暗之中，咱們學習不行，打架還不行么？找人也不行么？能不能想想辦法把這些女孩找出來？咱要的不多，要姓張的那傢伙跟咱說一聲謝謝，還要承認說錯了話，咱不是混蛋，得給咱道歉，你們覺得怎麼樣？」

「一共十二個越南女孩？」王江問話。

張怕沒說話，多等上一分鐘，又看到學生跑出教學樓，這次的幾個學生更狂，朝著學校大門跑去。

走去塗英面前，輕聲問話：「怎麼都逃學了？」

這時候正好下課，張怕回去十八班教室，真空啊，一共還剩七個人。

雲爭說：「就剛才那事唄。」

王江點點頭：「我有個想法，一個是老師請咱們喝過酒，這算情誼，而且是完全平等的相處，這個沒意見吧？」

看眼不遠處的張亮亮，又問塗英：「誰組織的？」

李江鄙視道：「你能想到的，警察早想到了。」

「大哥！快停！咱是在上課。」于遠趕忙喊道：「我實在不忍聽下去了。」說著朝講台上那個喊道：「你要說什麼？趕緊的。」

塗英說沒人組織，猶豫一下小聲說：「他們說要把人救回來打你臉。」

于遠嘿嘿笑了一下：「就過個嘴癮，那麼認真幹嘛？」

等這撥裝病號的從學校大和圖書門出去，後面又一撥跑去亂說一通，門衛同樣放行。

李英雄忽然站起來：「老子要曠課。」說完就走。跟他一起的幾個人馬上跟出去。

張怕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再看看空曠教室，轉身出門，上樓找校長：「老大，我要辭職。」

李山說：「你要再說自己是好學生，我們先揍你一頓。」

塗英說：「他們去幫你找那些越南小孩了。」

老皮說：「呀呀呀，信號不好了，呀呀呀，信號……」電話掛斷。

李山在下面悠悠說道：「你也是坐在下面的一個。」

按年紀說是個老歌手，但老歌手有情懷，羅勝男說：「我小時侯就聽他的歌，十好幾年呢，我也姓羅，是本家。」

王江說：「他除了因為咱們不聽話動手揍人，別的時候，對咱還好吧？」

王江說：「這個事情得這麼看……算了，你死不死活不活的關我們屁事，老子也曠課了。」招呼人跑出學校。

李山問：「能行么？有警察接手，咱能行么？」

張怕問：「用什麼借口出去的？」

「看什麼？」羅勝男呀了一聲：「有人跳牆。」

張怕的鬱悶簡直沒法說，十八班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猴子？自己說的話多麼感人啊，又借了十幾個越南小女孩的故事激勵這群猴子，怎麼會激勵的逃學呢？

王江笑笑：「你不用跟我喊，行的話就去找人，十二個越南妹子，還是未成年的，被人安排接客，應該不難查吧？」

最前面一個敲收發室的門，再看後幾個，有個裝病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