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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建軍問：「怎麼了？難受么？」

司機問：「丟多長時間了？」

張怕說：「跟上那輛麵包車。」

龍家很大，可這麼大的房子只住倆人，看著一地很慘的樣子，又看看倒在另一邊睡覺的龍小樂。

張怕在廁所里吐個過癮，吐出一身汗。

張怕一坐下就問：「出事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司機問：「真跟？」

張怕讓司機沿街開，邊開邊左右張望。

司機說聲好，在前面同樣右轉，然後轉出來，再開去左面道路。

張怕說：「好的老闆，我腦子沒問題，去哪？」

對啊，張怕趕忙給老皮打電話。

「什麼？」司機擔心自己聽錯了。

「你要什麼條件？」電話那頭問道。

老闆笑著說：「你這要是天天都來吐一次，比賣包子掙的多。」

張怕越來越緊張，這可怎麼辦？只能讓司機沿著街開，沒有目的地，就是找狗。

晚上車少，要是白天敢這麼干，一準兒出車禍。

「我什麼？」

林淺草說：「你這部戲如果是純喜劇，興許能成為經典，可其中一定要說著許多無聊女生的無聊故事，就這個本子，更像是法制宣傳課本。」

一路回來，到現在伺候好龍小樂，張怕看東西一直是雙影。

「有一些。」林淺草說：「我的情況跟故事里那些女生不是一回事，不論我經歷過什麼，那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也不會滿世界宣傳，可你這個是要拍出來的，你不能考慮的太簡單。」

趕忙和*圖*書問好，說龍小樂喝多了，然後要走。

龍小樂沉默好一會兒，回了聲不知道。

張怕說沒事，道別後往外走。

「你說。」林淺草回道。

張怕搖搖頭，目光繼續掃向長街，繼續找狗。

……

龍小樂說：「請你吃飯還不來？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張怕找個借口出去買三個肥豬蹄子回來，還帶了盒解酒藥。

張怕瞬間清醒一半，大狗呢？

去的是包子鋪，就是上次倆人大晚上喝酒的那個地方。跟上次一樣，店裡沒有客人，老闆打算熬過飯點就打烊。

司機接著說：「就我知道的這一個星期已經丟六條狗了，聽說有個專門偷狗的集團來了，帶著槍炮什麼的，挺嚇人。」

龍小樂倒是挺喜歡吃的，倆手拿著捧起來啃。

張怕往前看，一輛麵包車竟然在前面打橫停住，跟著才轉正車頭，朝前面開走。

司機是個戴帽子戴墨鏡的傢伙，看不清長相，不過張怕就是覺得不對。

龍建軍沒在家，在龍小樂身上找出鑰匙，把他弄進屋，這傢伙又吐了。

念頭這個東西從來是這樣，不想沒事，一想就會一再想起。張怕越發覺得那輛麵包車上有狗……跟司機說：「跟上他。」

龍小樂家裡沒有人，這傢伙又喝多了，萬一出事怎麼辦？所以不敢走。

現在汗沒了，可腦袋還是暈著，朦朧啊眩暈啊迷糊啊，什麼情況都有。

張怕說：「你運氣不好的那段時間……你現在和圖書運氣好么？」

張怕想了下問：「我比較好奇一件事，豐樂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是龍小樂？」

把換下來的臟衣服丟去衛生間，然後就不知道做什麼好了。

看著那輛麵包車開走，張怕隱隱感覺不對，車上好象有狗？

後來，這傢伙到底喝多了，出門就吐，吐的亂七八糟。張怕跟包子鋪老闆說不好意思，結賬之後多給一百塊錢，說是麻煩你要收拾了。

「是不是回家了？」司機提醒道。

在這個電話之後，地產公司又一次打來電話，還是說搬遷的事情，說你有六處房子，如果早交房子，就能早些選房子，可以選在一起，連成一個大間。

白酒這個玩意很傷人，喝少了傷朋友的心，喝多了傷自己的胃。看龍小樂的狀態，今天鐵定要傷胃了。

張怕說：「你運氣不好的時候，一定很鬱悶很痛苦吧？」

剛才那一會兒，更是忙得全身都是汗。

龍小樂用盡量輕鬆的語氣說：「來吧，哥哥請你吃飯，吃大餐。」

張怕說：「昨天晚上才吃的。」

「我是說可以連在一起，房本還是六個。」

張怕回話說有倆小時了。

張怕也笑了下，扶龍小樂上計程車，一直送他到家。

張怕往麵包車裡看，後面玻璃擋著簾，看不見裏面情況。

司機又說：「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坐我的車，不過這樣就是浪費時間浪費錢，沒必要的。」

到這地方斷篇了，死活想不起來。

「什麼？」張怕問：「辭職是什和_圖_書麼意思？」

司機好心，邊開車邊幫著找，眼睛左右看。忽然罵道：「破麵包要死啊，會不會開車？」

喝白酒前吃點肥肉，油膩能稍稍阻擋胃對酒精的吸收，現在算是補救一下，能補多少算多少。倆人各分一個，多出來的一個給大狗。

這是被批評了？張怕琢磨琢磨：「總之一句話，不能沉悶不能正劇。」

張怕說：「再說吧。」

忽然，有個女生在後面喊：「笨笨，笨笨，回家了。」

脫衣服是肯定的，張怕滿心鬱悶：「沒給女人脫過衣服，先用在你身上了？」

張怕說喜劇一樣能成為經典。

「我也是聽說。」司機說：「干我們這行的，大多事情都是聽說，不過八九不離十，一般我們能聽到的消息，差不多就准了。」

張怕說：「問你件事。」

龍小樂說：「豐樂辭職了。」

這一身汗跟剛才累出來的一身汗不是一回事，吐的都有點虛了。好不容易清醒清醒，使勁洗了好幾把臉才出來，卻是看到龍建軍站在前面。

張怕說：「又不是政府拆我房子，我幹嘛要做對？」頓了下說：「何況我也沒和你們做對，是你們給的條件不能滿意。」

「最近沒出門，不知道。」林淺草回道。

龍建軍問：「能回去么？家裡有地方。」

地磚容易收拾，很快擦乾淨，上樓收拾龍小樂。

龍小樂在睡覺，張怕在迷糊著守侯，然後呢，龍小樂又吐了，張怕再去收拾。

張怕沒接話，注意力全在hｔｔps://m•hｅtuｂook.ｃoｍ•ｃｏｍ車外。

張怕說：「你們這就算兩樂分手了，值得喝一杯。」

等出了龍建軍家，來到小區裏面，左看右看的也想不起來少了什麼，只好鬱悶的、也是迷糊著往外走。

張怕沒接話，仔細想想大狗曾經的過往，那傢伙巨精巨聰明，遇到壞人有警戒心，應該不會出事。可自己怎麼就把它給忘了呢？

巧的是龍建軍回來了，在樓下看見龍小樂的鞋子，還有一進門時的酒味，肯定要上來看個究竟。這一看就看到張怕往廁所跑，邊跑邊捂嘴……

倆人如此爭執一會兒，是張怕做出最後決斷，必須往輕鬆簡單里寫。

包子鋪關門了，門口龍小樂吐的地方已經收拾乾淨。可大狗呢？

只好先弄龍小樂回房，再出來收拾地。

張怕說：「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好不容易有六個房子，你讓我連成一間？」

前面是十字路口，那輛麵包車右轉，沒多一會兒調頭從裏面開出來，左轉往回開。

如此過去半個多小時，司機說：「不是說喪氣話，要是這麼久沒消息，應該是丟了，真的丟了。」

有件事要多提一句，今天吃飯是兩瓶白酒，龍小樂被一瓶白酒輕鬆搞定，張怕也好不到哪去？

龍小樂自帶兩瓶白酒，讓老闆端上兩碟包子兩碟鹹菜。

司機說你坐穩了，給油門加速，慢慢提到和麵包車同行的位置上。

龍小樂說：「上次拍逐愛，又有這次跟陳有道的合作，加上她原來的底子，被一個大公司看中m.hetubook.com.com了，說是過去跟一年組，如果確實不錯，有機會做導演。」

一來一去倒是沒耽誤太多時間，很快追上麵包車。張怕注意力全在麵包車的玻璃上面，眼睛死死盯著，同時跟司機說：「超車。」

張怕一定要回去，一轉眼，好象少了些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

龍小樂笑了下：「不著急，該去就去了。」

這是白天的事情，晚上放學時，張怕給猴子們重申一遍學習集中營的事情，然後接到龍小樂電話。

那人很著急：「市裡都定下來了，下個月一號拆遷，這是肯定要做的事情，咱不能跟政府做對不是？」

努力開始回想，恩，放學時在一起，吃飯時在一起，還給了豬蹄子，然後呢？然後上沒上車？

「跟。」張怕說道。

總說喝酒誤事，今天終於誤一次。

老皮說是大狗沒回來，又開門出去看，去小區里和小區門口找了，都是沒有。

張怕問：「那你呢？」

林淺草的想法是寫成一部經典，要許多年以後還能看的那種經典。

白酒味道巨沖，這一次味道尤其大，加上自己正迷糊著，於是，收拾衛生的張怕也吐了。

「你不是說要去京城混？」張怕問道。

有心回去敲門，想了想不太可能，試著大喊兩聲小白，沒有回應。難道丟在包子鋪了？趕忙打車回去。

張怕說：「以前說過好多遍，還被你們公司領導叫過去罵，我有病么再說一次？」說完掛斷。

司機說：「就是個白痴。」

張怕皺起眉頭：「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