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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繼續幹活。下午四點的時候去教室轉轉。

這個就是林科學家的發現。

老教師叫王維周，說：「咱得師出有名，你不能辦成補課班那樣，咱是一個學校，是全日制正規學校，像我們現在，屬於一一九中學特聘教師，這是一個資歷問題，可不知道還能特聘多久，再一個，未來要收取學費的話，大頭會明顯交到學校那裡，對你這一年的投資，是不是有些虧？」

張怕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隨口問一句：「我虧？」

「為什麼？應該是科學家更被人尊敬，也是更偉大。」林淺草說道。

林淺草略帶點激動的語氣問話：「是不是被嚇到了？夠震驚吧？」

「謝謝你，小草有你這樣的好朋友，真的挺感謝的，有空來家裡玩啊，叔陪你喝兩杯。」林爸說道。

「怎麼可能？」林淺草聲音變大。

睡四個小時？張怕說：「你是要瘋啊？」

張怕問：「有沒有一點點稍稍不正常的地方？你知道他還沒完全康復，得多加註意。」

下一刻就打給林淺草的老爸：「林叔，我問個事兒。」

「這就是我的工作，錯了，這將是咱們兩個人的工作，是咱們的事業！」林淺草把榮譽分開張怕一半。

張怕說：「我沒投資。」

「好吧，我掉過東西，你別激動。」張怕說。

張怕問：「林淺草現在怎麼樣？精神狀態怎麼樣？沒再抑鬱吧？」

這就是沒什麼事兒了？看來得督促這傢伙寫故事，讓他忙m.hetubook.com.com起來！沒時間瞎想！

然後呢，這所有掉到地上的蔬菜們，大多會滾進案桌下、與地面的空隙里。

張怕接過來，封面是好大一行字，成立私立學校的可行性報告。

這就是問不出什麼了。張怕說聲：「那就好，要是林子有什麼事，你趕緊打電話，我好歹能出把子力氣。」

「還好吧。」林淺草想了下說：「就是有點失眠，最近也奇怪了，一點都不想睡，還不困，每天大概睡四個小時。」

剛開始還以為這傢伙可能是拿自己開玩笑，可越聽越不像，這是真的準備當成事業來研究？

教育局一再明令禁止補課，就說明是不對的。老教師更在意一個名聲。

現在，他要找張怕一起研究這種現象，要做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這還用選擇么？張怕大喊一聲：「文學家！」

老師們不但是認真，而且是有激|情，有種重新煥發青春活力的感覺，甚至鼓動張怕說：這個學習班可以長期開下去，如果在一一九中招不到學生，可以面向全市招生。

接著就是他自己說話，林淺草說剛搬新家……對了，他家搬了，沒有留下做釘子戶。林家父母想明白了，錢什麼的不重要，自家大兒子好好活著才最重要。

張怕想了下：「好象沒有，應該沒掉過？」

只是吧，透過窗戶看到教室里埋頭苦讀的學生，張怕心裏也是滿滿的成就感。他跟老教師不同，他可以不在意考和圖書試成績，只要這幫孩子是真的在做應該做的事情，沒有搗亂沒有做壞事，學習成績其實不重要。

林爸估計在上班，說聲等下，拿手機走出些距離才說：「說吧。」

正琢磨著，上次給出建議的老教師來了，拿著一份手寫的東西：「這是我的想法，你看看？」

隨著時間累積，他是越來越滿意這個學習集中營。不但孩子們開始懂事了，連十名老教師都表現的格外認真。從上午七點到晚上八點，整整十三個小時的時間，任何一天，隨時有兩名以上的老師在值班。從上午五點半到晚上十一點，肯定有一位老師在值班。

十名老教師是真的想把這個班維持下去，一年又一年，只教初三學生。

張怕說：「職業無貴賤，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在做；我之所以讓你做文學家，不是說不讓你做科學家，你要找到自身優缺點，現在的你缺錢，錢是什麼？是研究經費！你必須讓自己很富有，才能支撐起你的研究，也才能雇得起碩士畢業生。」

老教師說繼續開班是非常認真的，一個是有成就感，把差生教成好學生，是多麼牛皮的事情？這是最重要一點！

張怕確實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他想勸一句別折騰了。可下一刻就想起牛頓，那傢伙被蘋果一砸，砸出個巨大無比的科學家，由頭是蘋果為什麼會落下。

二是高薪水，要重點說明一下，是薪水！不是補課費。是光明正大的收入，而不是和*圖*書每逢假期就帶著一班孩子做題的補課費。

林淺草說：「你有沒有發現……算了，不問你了，我自己說。」

張怕回聲在，馬上更換話題：「你那個故事，寫的怎麼樣了？」

聽完林科學家的偉大發現，張怕久久無語。

林淺草大俠說：「我先問你一句，你做飯么？或者說掉過東西么？」

張怕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病還沒好。」跟著又說：「比給長城貼瓷磚還不靠譜。」

林淺草想了下說：「你說的對，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不應該分神，起碼現階段不能分神，謝謝你。」

「沒投資？那你花這錢是做什麼？」王維周又問。

想了下問道：「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張怕說聲好，掛斷電話。

「正在寫。」林淺草說：「現在有點矛盾，你說我是該繼續寫故事投稿成為文學家，還是研究廚房坑洞現象成為科學家。」

林淺草說：「我打算成立個研究室，向市政府申請科研基金，也要招兩個學生一起做研究，你看碩士畢業生怎麼樣？要求物理專業，前期主要是基礎研究……」

當時，張老師找了兩個借口說難以為繼。開班要有基礎，一，張怕已經做了他們大半年的班主任，彼此熟悉，猴子們也是被張怕打怕了。二，免費。

當然，物體下落跟物體滾進角落是兩回事，一個是引力，一個是概率，可換個角度來看，不都是物體么？不都是物體做了一些什麼事情么？

一個是物體受引力，wｗw.ｈｅｔuｂoｏｋ•cｏｍ•cｏm下落；一個是物體受作用力，掉落並滾動……

張怕認真想了一下，這孩子是抑鬱症患者，沒聽說過抑鬱症能轉變成精神病啊？

「你以為你不虧？別的不說，光工資就開出去多少？還有房租、伙食費，再有各種教學用具，還有校服什麼的，不都是你花錢？你也不算算，就咱這小半年，你已經花了多少錢？來年不賺回來……那你為什麼要投資啊？」王維周說道。

這是變本加厲了？張怕直接愣住，一疊信紙，他只顧得上看眼封皮，然後就看向那名教師：「王叔，上次不是這樣的。」

張怕嘆口氣：「哥，找個工作吧。」

可老師說：費用不是問題，只要把今年中考成績擺出去，再把學生們過去兩年半的成績擺出來，最好配上學生們的過往歷史，看他們曾做過什麼樣的事情，再看現在的表現做對比，對家長極具吸引力。

張怕說好，再聊兩句，掛斷。

「我說的掉就是掉，不是丟，是筆啊筷子啊什麼的掉到地上。」林淺草說道。

張怕想了下回道：「沒做過飯，沒掉過東西。」

聽到這句話，張怕徹底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我知道，謝謝你啊小張，我家小草沒交幾個朋友，你是好孩子。」林爸說：「應該沒什麼事，最近都挺正常。」

張怕被嚇住，還要開下去？開什麼玩笑！

「我也覺得不對，可沒辦法，它就是不睡、也不困，我能怎麼辦？」林淺草又說：「不過換個角度來說，這是好事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件，可以多出許多時間做研究。」

「沒有沒有，好著呢，現在一天天都挺好，也正常吃藥，就是睡的少，晚睡早起，不過白天應該能補覺吧？」林爸回道。

張怕說不客氣，林淺草說：「必須要謝謝你，你一直直言不諱，是個好朋友，改天喝酒。」

還有前一個條件，彼此熟悉那個，老教師說完全沒必要，全市最差的學生就是你這班學生，別的學生再差再差也差不過他們，肯定地必須地好管理，你完全是想多了，孩子畢竟是孩子。

問題是張怕不肯。

「胡說！給長城貼瓷磚那就是胡說八道，就是嘩眾取寵，就是欺騙，咱這個不一樣，咱是發現了一種現象，然後用科學理論證明、驗證。」林淺草說的特別認真。

為此試驗好多次，發現真是邪門了，比刻意丟進去的都准！他試著往桌子下面的空隙里丟東西，丟不進去，十次沒成功一次；可要是切菜掉落，十次就有七、八次能滾進去，他給這種現象取名為廚房坑洞現象。

張怕把自己想迷糊了，神啊，這是多麼新奇的事情啊。

他不知道說什麼，林淺草問話：「喂，還在么？喂？」

林家搬新家，父母忙工作，還有些別的事情，家中由他做飯。偉大的林大科學家在切菜時發現個問題，不管菜板有多大，每次切菜都會發生掉落情況，切土豆片掉土豆片，切蔥段掉蔥段，拍蒜頭拍黃瓜就更不用說了。

在門外站上一會兒，琢磨是不是應該加兩堂體育課，好歹活動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