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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看看他：「你這思想覺悟，不幹個省長都是屈才。」

張怕說：「老牛腦子不正常，我不和他一般見識。」跟著多問一句：「他今晚回家睡？」

老牛用手比了下刀的手勢，張怕點點頭。老牛拿開手機，下面壓個信封，拿起遞過來。

大武說：「再專家也有想不到的地方，你說是吧？」

哥倆在烤肉，一盤鴨肉一盤生菜，烤熟了抹點醬、放點蔥絲包著吃。

「有住的，他得回家；老牛的意思是去外地，可剛放出來……你懂的。」大武說道。

拿錢回來結清工資，大師傅帶徒弟做上最後一頓豐盛晚餐，就一個字，多。

張怕看了會兒問話：「贏什麼的？」

「肯定得回家一趟，不過我倆打算找個通宵小酒館，你覺得行么？」大武問。

剛出來，廚房大師傅又來了：「老闆，有個事跟你商議一下。」

隨著午夜將近，店裡沒有客人，三個人說的輕鬆自在。後半段主要在說信上的另幾個人。

張怕說：「今天晚上你回家、或者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宿，明天上午等我電話，我那地方有吃有住，但是你得幹活，你要跟廚房小工一起幹活，工作是做飯，早中晚三頓飯。」

「明天吧。」張怕問：「不會是今天晚上就沒地方住了吧？」

在院子里又是溜達溜達，出門去見大武和老牛。

張怕說：「我現在住的地方有十幾二十來個人，缺個做飯的，給他算工資，問來不來？來了后ｈetubｏok•cｏm.ｃom，買菜安排別人，他就給我在院子里獃著，你問行不行？」

張怕說：「行吧。」

老牛問：「大武說你能幫我，你有什麼想法？」

從傍晚做飯到很晚，做了很多很多，大多食物放進冰箱冰櫃冰著，再有一些一兩天內不怕壞的食物，比如油炸食品、饅頭。

大武也罵：「可不是舒坦么？那麼高的退休金，住院全額報銷，動不動就組織旅遊，不是發東西就是發錢，靠，同樣是人，他們憑什麼這麼好待遇？最可氣的是，有了好待遇還坑人還賣國，這要是倒退幾十年，全得拉出去崩了，毛主席絕對不慣著他們這群混蛋。」

「做飯？人多麼？」老牛問。

張怕說好。

這次不一樣，不一樣到即便是老牛也知道事情很大條，所以才找仇人張怕幫忙。

他不喜歡老牛，可也不討厭，老牛是那種一根筋的人，如果一開始咱倆是敵對的，那對不起，就盡量敵對下去吧。老牛性子直，不然不會因為大武、土匪幾個人喝酒吹牛皮，然後就把人干那麼慘，也就不會被抓進去。

張怕想了想，給大武打電話：「老牛會不會做飯？」

張怕說：「只要不提錢，隨便說。」

這樣的人出入有車，能被老牛砍傷，只能說運氣背到不能再背。

張怕說：「我都委屈了那麼些年，不差多幾年。」

老牛說：「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大的怨氣，假如我爺爺還在，我家買https://www.hetubook.com.com賣還在，現在起碼是個十億元以上的大富翁，過百億也不是不可能，我就是根紅苗正的富三代，老子能睡遍各種美女，什麼明星模特的，還不是想睡就睡？用得著跟你們一起混？跟你個癟三打架？出去吃頓飯還得幾個人湊錢？老子會開最好的跑車，開飛機開遊艇，怎麼過不是過？哪像現在，三天兩頭打沒有意義的架，三天兩頭去派出所報道……我靠他大爺，那幾個孫子僅僅是賣國么？是毀了老子一生的幸福！老子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三十了啊！沒有對象，不找小姐就沒有……這是人過的日子么？我靠，我現在就想活扒了那幾個人的皮，奶奶個熊的，不著急，咱慢慢來，一點點來。」

大武說知道，又說放心吧，短時間內誰都不告訴。

不去說被砍的這個人當初做了什麼，老牛在點另幾個人的名字：「有兩個查不出來，怎麼都查不出來。」

比他們先離開的是洗衣工，考試結束，洗衣大嬸結束兼職，高高興興拿錢離開。

了解過發生什麼事情，飯局後半段就有了話題。

張怕說：「我得感謝你相信我，幸福里這麼多混蛋，你選擇找我幫忙，我很有點驕傲。」

張怕說：「那就留下，工資怎麼算？」

張怕笑著坐到對面：「不用這麼客氣，以前差不多兩天見一面，都見煩了。」

張怕苦笑一下：「這件事情，你知道我知道得和圖書了，別跟胖子他們說，鬧騰。」

張怕琢磨琢磨，還是自己的名字酷，張怕，很沒意思。張怕怕？有點意思。田十十呢？怎麼有種想要小便的感覺？

老牛說謝謝。

大武急道：「會不會說話？」

對了，那個打工仔也姓張，名字很帥，叫張飛……飛。這是件多麼神奇的事情，張飛聽起來那叫一個威武雄壯，張飛飛聽起來……同理可證的還有關羽羽、趙云云、馬超超、典韋韋……天啊，天下雄將也抵不過疊字的強大武力。

張怕琢磨琢磨：「他會做菜？」

「沒什麼人吃飯的話，兩千一個月就行，他什麼活都能幹。」大師傅說。

然後就是看唄，一通看完之後，還回來信封：「要是因為這件事情，殺人都不為過，我支持你。」

大武問：「我問問。」跟著又問張怕說：「什麼時候過去？」

就是因為這個人的背景不一般，老牛才會找地方藏起來。如果是以前那樣打架，砍不砍的很希奇么？回家照樣喝酒吃肉，大不了被警察帶走關幾年。

張怕說：「你們是這方面的精英和專家，需要問我意見么？」

張怕掃眼信封，猶豫下抽出信紙，笑道：「這麼厚？」

老牛說我知道，跟著又說：「還一個，在市裡某單位當幹部，我去過一次，沒見到人。」

結束通話，去看猴子們，一群人居然在打撲克？六個人三副撲克打分的，抓牌要好一會兒，理牌要好一會兒，還要互相通氣，誰手裡抓了多m.hetubook.com.com少分，再有個主控的記住雙方手裡的分牌，計算著指揮著，完整一把牌打下來，二十分鐘都算快的。

「問這個做什麼？」大武問回來。

張怕琢磨琢磨，終於問出心中疑問：「老牛為什麼砍人？」

「沒和我說，不過估計一會兒就說了，要不你也過來？」大武說的是一會兒喝酒。

張怕到的時候，倆人已經喝進去大半瓶白酒。看見張怕，老牛猶豫下站起來：「坐。」

大武瞪著眼問：「我哪句話說錯了？」

大武說：「我先問他，一會兒給你電話。」

張怕說：「你不用謝我，這種王八蛋那是賣國賊啊！拱手把家產讓給老外，他們倒是吃香喝辣，活著倒是舒坦。」

現在擔心的就是當街行兇留下證據，對於警察來說，老牛是兇犯，必須抓。可張怕不管那些，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所謂紀律性、是不是違法，賣國賊都能安穩無恙的當官發財，還有個屁的紀律？

張怕看他一眼：「以後你要學習說話。」

張怕笑道：「放心吧，我就會說話。」看眼老牛：「你那個，是咋回事？」問為什麼砍人。

張怕笑笑：「你嘴也不嚴。」

大師傅很高興，說謝謝，趕忙回去告訴那個打工仔。

「十幾二十個吧？」張怕說：「我這裏，你可以去派出所報備，就說被我雇了，一個月兩千，電話號碼啥的都可以留下去，警察不相信就來找我，至於你那件事，先拖段時間看看，只要警察沒有發現，我也不攔你，m.hetubook.com.com愛哪哪去。」

張怕說：「倒不是錯太多，主要是不完全，什麼是毛主席不慣著這幫混蛋，現在的主席也不慣這些混蛋，你說漏了。」

「遇到我自己的事情，想不嚴也不行。」老牛說道。

張怕恩了一聲，新釋放的兩勞人員要去轄區派出所報道，以後還要不定時回去報道。當然也可以去外地，不過需要正當理由。

大武說：「那是你查不出來，咱這樣的人消息閉塞，你以為什麼東西一上網就搜到了？」

老牛很有膽子，他砍的那個人今年快七十了，在某個養老崗位繼續當官，熬兩年才退。

老牛倒是誠實，直接說道：「那幫傢伙嘴不嚴。」

這是他們住在這裏的最後一晚。

張怕琢磨琢磨：「成，你們先喝，一會兒給你電話。」

張怕說：「加油，明天我去醫院等你們。」

但他不傻，某些時候會做出取捨，也懂得避讓。

張怕說：「先停吧，忍半個月再說。」

這個電話很快打回來，老牛同意張怕的安排，並說謝謝他。

「學習唄，平時幹活你也看到了，特別勤快，什麼活兒都干。」大師傅回話說。

大師傅笑了一下：「徒弟跟我回家開店，那個幫工不太想走，我想問問老闆，能不能讓他留下？」

對上這種事情，別說他並不討厭老牛，就是煩透了煩極了，也會盡量幫一下，比如給點錢安排逃跑啥的。

老牛收起信，小聲說謝謝。

「啤酒，輸了的明天請客不說，還得把今天輸的酒喝進去。」有學生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