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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手機給張小蒙打電話：「上課呢？」

劉樂吃很爽，一個人幹掉三盤肉兩筐菜。

「這麼多？」張怕有點吃驚。

張怕鬱悶道：「五年？我養他五年？然後五年以後你管他？那時候都成名了，用你養？」

張怕好奇道：「不買倉庫，你就不賣樓？」

「是有點遠。」高媽媽說：「那先這樣，有事情打電話。」

「行。」張怕說：「什麼時候過來，給我打電話。」

張怕進畫室呆上一會兒，問話：「學油畫么？」

張怕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想讓劉樂去。想了下問道：「劉樂的水平夠么？」

張怕說好，掛了電話打給白不黑。

衣正帥說：「愛誰誰，我不管這事。」

那棟樓是自建二層，在郊區，位置算是不錯。當初買下來是想拆了重建，後來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拆。

事情折騰到現在，倉庫歸一一一影視了，也等於是歸了張怕。

在路上接到電話，送快遞的問他家在哪，又問在不在家。

「牛魔王。」張怕隨口說道。

「你要幹嘛？」衣正帥問。

高媽媽簡單說下位置和面積，張怕想了下說：「太遠了。」

張怕嘆口氣：「你是怕我外債不夠多是吧？」

衣正帥說：「是個好苗子，我跟你說，假如他能像現在這樣畫上五年，五年以後我管他。」

張怕說：「再見。」

張怕走過去說：「你這是鄙視我的無知么？」

「吃什麼？」張小蒙說：「吃飯必須有空，今天行么？」

張怕說：「女的，女ｈttｐs://m•ｈｅtｕｂｏok•coｍ•ｃom狐狸精。」

有意思的是，那幾個收保護費的傢伙又來了，完全不死心的樣子，可進來院子一看，還是啥啥都沒有的樣子，只得很不爽的離開。

張怕猶豫下說：「我得問問他的意見。」

這傢伙真是不靠譜。張怕放下手機想了會兒，覺得自己的想法更是不靠譜，於是放棄。

「有啊。」衣正帥說：「沒看電視啊，三打白骨精裏面，白骨精身邊不是有個黑狐狸精？」

往複雜里說要說很久，簡單點就是在西班牙有個美術比賽，獎品沒多少錢，影響力也不是很大，但是要花很多錢才能去，報名要錢，選上了以後，去領獎還是比錢，衣正帥大概估計一下，說參加這個比賽，全套下來應該在二十萬人民幣左右。

衣正帥說：「隨便你怎麼說，我是伺候不了你，再見。」

大大小小一大堆箱子，物流把東西卸在門口就不管了，張怕要往裡面搬。

「有的畫的快，一天能畫七、八張，有的畫的慢，四、五天一張，主要看是畫的什麼。」張小蒙說：「要是就畫個人物，不加背景，也不太注重細節的話，有兩個小時夠了。」

張怕說：「劉樂畫了多少張西遊記人物？」

衣正帥笑笑：「那你繼續養。」

老高家買的是可以交易的那種房子。

好吧，你贏了。張怕轉身往外走，想了想又退回來，拿起狐狸下面那張畫看，是一隻狐狸精，很漂亮很傳神https://m.hetubook.com.com。

隔天一大早，接到衣正帥電話，說有個機會，問張怕想不想把握。

張怕就又琢磨開了，狐狸精？哪集裏面有狐狸精？還是個美女狐狸？

張怕說：「當我不知道你們這行啊，巨難混，畫家賣畫是要看運氣的，成名畫家不夠看，要特別有名的畫家才算混出頭。」

張怕無語了，放下畫再問一遍：「有個機會去國外，你去么？」

這是前幾天買的東西，一大堆，巨沉。走的不是快遞，是物流託運。

「休想！」張怕問：「西遊記里有狐狸精么？」

他想單獨給劉樂的西遊記人物搞個展出，可是有意義么？誰會看？誰會買？

好吧，那就不學，張怕看眼桌子上面，厚厚兩大沓畫紙，左邊最上面一張是只狐狸，右面是黑熊精。

那個地方屬於農村，正常情況下，城鎮戶口居民不允許在那裡買房。不過當地有政策，房子有兩種，一種可以自由買賣，另一種只能非城鎮戶口的人才能交易。

龍小樂說：「正想給你打電話，你聯繫白不黑，讓他找人裝修。」

高媽媽說：「倒不是這個原因。」跟著解釋一下。

村建沒有規劃，前前後後想建就建，反正就是個亂。加上又遠，導致房價很低。

衣正帥說：「我之所以跟你說這個比賽，是因為評委很厲害，假如能被評委看中，很有可能留在西班牙，或者說是法國。」

「這個不用擔心，只要他能被人看中，別的都不是問題。」衣正帥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

「那你問吧。」衣正帥說：「提醒你一下，想要讓評委知道你是誰，想讓評委選中你，就不能在家窩著，不說全程參与畫展，怎麼也得露幾臉吧？」衣正帥說：「不過參加畫展，會又多出額外一筆花費。」

回到倉庫，看見一輛藍色大廂貨停在門口，張怕趕忙過去打招呼。

張怕說我請吧，帶上劉樂和張小蒙，一起吃了頓熱氣騰騰的麻辣火鍋。

「不去。」劉樂痛快回話，繼續畫畫。

張怕說：「有個機會能出國畫畫。」

張怕說：「你會用掃描儀吧？咱買一個，把劉樂的畫掃進電腦，給他自己弄個網站，或者去什麼論壇發，一、兩天發一張，折騰一個月，然後做宣傳，應該不錯吧？」

劉樂回頭看眼畫，又轉回去畫畫，竟然不說話？

劉樂去廁所。張怕則是給衣正轉打電話，說劉大少爺說了，哪也不去。

「看你這水平吧。」張怕說：「跟你說件事，你能不能找幾個有名氣的老外畫家來搞畫展？」

張怕忽然想起要裝修這裏的事情，看著剛裝起來的大傢伙，心底一聲輕嘆，回去睡覺。

張怕說好，送高媽媽上車，自己再回家。

張怕說：「什麼時候有空過來一趟，我請你和劉樂吃飯。」

「這麼神奇？」張怕問。

張怕跟于躍和那個妹子敬過酒以後，跟張小蒙說正事：「你上次不是說在網上怎麼怎麼回事么？」

張怕說出地點，說馬上到。

路上跟龍小樂彙報情況：「搞定了。」

白不黑和_圖_書問過戶了沒有？張怕說剛轉過去錢，手續全妥。白不黑說行，這兩天讓人過去看。

像他現在這樣，張小蒙來了也沒事做，無非是畫畫，所以開學后很少過來，過來一次也是解讀西遊記人物形象。

張怕琢磨琢磨：「你現在在哪？」

張小蒙說：「想法是不錯，不過成功的可能性不大。」跟著又說：「要是有故事就行，不用畫很細，簡單幾筆一個人物，好象畫漫畫那樣連載著畫故事，堅持一段時間肯定不錯。」

張小蒙問什麼怎麼回事？

劉樂說：「就是只狐狸。」

張怕說：「所以讓你找成名畫家，再怎麼也能賣出去幾張吧？」

「我？釣魚呢，你來不？」衣正帥說：「我買了個炭爐，冰箱里有肉，走到哪烤到哪，活著真是幸福啊。」

張怕知道黑熊精，可狐狸是哪的？想了會兒沒想起來，拿著那隻狐狸問劉樂：「這是哪個故事里的？」

衣正帥冷笑一聲：「你以為老外畫家是什麼？成名畫家沒個三幾百萬，你覺得能來么？」

劉樂再轉過身說：「不學。」

衣正帥簡單說下是什麼事情。

「不是神奇，每屆比賽都有專業人士挖掘新人，對於普通人來說，劉樂有點智商不足，可要是藝術家，這一切全不是問題。」衣正帥說：「報名不著急，還有段日子，主要是作品，你得讓劉樂畫油畫，這又是筆不小的投入。」

晚上老皮幾個人回來，跟張怕一起搬這堆玩意，再是費事組裝，是一台健身器，另有杠鈴、啞鈴一大堆東西。

「女的hetubook.com.com？」衣正帥想了想：「沒印象。」

「捧劉樂。」張怕說：「你畫一批畫，找幾個老外畫家朋友畫幾張，我出錢弄個畫展，行不行？」

張小蒙想了下說：「上個月就有四百多張吧？」

張小蒙說好。

張小蒙問：「老闆，什麼事？」

這一天，于躍也喊他吃飯，說是要走了，大家告個別。

衣正帥說：「那倒不是，我是想知道你能照顧他多久，我是想知道你的濫好人到底能做多久，底線在哪？」

劉樂怔了一下，轉身看張怕，想了下說：「不學。」轉過身繼續畫。

老皮幾個很喜歡，說早就該買了，學習累了就鍛煉身體，多好。

張怕說：「你就不會把話說的讓人能聽明白么？」

去倒杯水，回來開工，沒打上幾行字，腦子裡忽然有了主意。任何一樣東西不是說好看就有人看的，要有機緣和賣點。然後呢，重要的是累積。

「對，牛魔王身邊的小三，讓猴子一棒子敲死那個……是猴子敲死的？還是豬敲的？」衣正帥想想說道：「就是那個，那是個狐狸精。」

掛電話去找劉樂，那傢伙還在畫西遊記人物，張怕也是服了，畫好幾個月也不膩的慌。

張怕想了下問：「他不懂外語，即便去了外國不是被人欺負？」

弄進院子，想想活兒還沒幹，大門一關，上車開電腦寫故事。

牛魔王？這分明是只狐狸精好不好？張怕放下畫紙，跟著出去。

想了好一會兒，妲己也不是西遊記里的啊，正琢磨著，劉樂走回來說：「牛魔王。」放下筆，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