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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有刀疤的皮夾克少年看看同伴：「你打的電話，你走吧。」

大概開上五分鐘，也不知道開去哪裡，坐副駕駛的青年接到個電話，說上兩聲是，放下手機轉頭看張怕，死盯著看。

張怕搖搖頭：「剛才一車人，我能在一分鐘內解決戰鬥，這裏天大地大的，我要是想跑，你們能追上么？」跟著又說：「我站在這裏就是想和你和平解決事情，你站那麼遠，我說的話被你手下聽見，是不是不好啊？」

張怕說：「滾蛋，我現在沒心情打架。」

副所長說：「讓開。」

牛爺走到樓梯口，發現後面人沒跟上，回頭問怎麼回事。一少年回話說：「他們不出來。」

張怕說：「這就對了。」跟著說：「就一樣東西，你說的身份證，給我身份證，我馬上帶人走。」

副所長說可以，去一旁往所里打電話。

張怕癟下嘴，看向副所長，副所長走前一步：「牛彪子，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張怕往後看，是兩輛小麵包，隨便坐上一輛，很快被一群大漢圍在車裡面。

牛爺在走廊站著，聽到這句話，馬上走回來，陰沉著臉說：「你確定？」

這會兒時間，穿羽絨服那傢伙已經把住院費交上，醫生提交出院單。張怕不管那些，只要跟醫院清了賬，那就可以離開，回病房說：「走吧。」

「成。」王警察接錢離開。

又等上一會兒，王警察弄回來倆輪椅，把倆病號穿的跟熊一樣扶到輪椅上坐好，倆皮夾克和圖書少年一人推一個，大家出院。

副所長打完電話回來，看見張怕上車，趕忙問是怎麼回事。

張老師一出現就飛揚跋扈，又有警察陪著，牛爺吃不準底細，想了想說話：「你這麼囂張，能給個名字么？」

麵包車裡，前面、後面、旁邊的人都在看張怕，張怕好像沒感覺，眼睛看向窗外。

張怕嘆口氣，跟副所長小聲說話：「我們這樣坐什麼車都不方便，你幫忙找輛中巴，車座要能放躺下的，我們包車走，價錢可以貴點。」

張怕走上來說：「你廢話真多，提個醒，豬腦子好好想想，你還有敵人呢。」

倆皮夾克少年說：「我們的東西在家裡，身份證在牛爺那。」

張怕拿出疊錢給王警察：「附近藥店買倆輪椅，我得看著這幾個。」

副所長說：「可以開身份證明，但是臨時身份證這個，得回去當地辦理。」

張怕笑笑：「什麼時候動手？」

張怕比較抗打，這一輩子的戰鬥都是從挨打中開始，在狹小空間里忍了幾拳，同樣以老拳回之，也就五秒鐘，撲過來這倆也暈了。

牛爺想上片刻：「你把人留下，我送你走。」

醫生跟張怕說：「麻煩你過來簽字。」

「是。」大刀說道。

張怕說：「我是站在你的立場認真說一句，跟你聊聊，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比如我這麼張狂，為什麼啊？」

張怕說：「你倆就別看了，收拾東西走。」

張怕反應比他快多了，在他說hetubook.com.com動手的時候，張怕已經一拳砸在同座的青年頭上，跟著朝前一撲，打倒最靠邊一人。

眼看那幫傢伙越走越近，張怕沖牛爺招手：「過來聊聊。」

副所長說好，拿電話去一旁聯繫。

牛爺左右看看，走到張怕身前站住。

大刀說：「我們沒法走。」

拿手機少年有些猶豫。他不是想跟張怕走，實在是牛老大太不是東西，下手特別狠。比如這次打電話，他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給牛老大打的電話，原因也是明說：大刀被人接走，咱要是不告訴牛老大，等死吧。

下車后沒動地方，因為後面的麵包車停下，前面的汽車也已經停下。

張怕轉回頭：「誰發的？」好像是朋友一樣的聊天。

張怕笑道：「拿東西啊，我去吧，行么？」

牛爺帶人堵在前面，見對方根本不給面子，陰沉著臉想了又想：「要走是吧，好歹跟牛爺這麼長日子，牛爺不會虧待手下，小四，跟我回去拿身份證，還有你們的東西。」

牛爺狠著眼神輕輕點頭：「別後悔啊。」

就這個時候，身後一傢伙的手機響起短息提示音，那傢伙拿出來看眼，然後沉默無聲，當沒收到信息一樣。

王警察解釋一下，副所長變了臉色，說你看著孩子，他攔車跟過去。

這時候張怕起身，不等少年落地就是當胸一大腳，那傢伙好像被繩拽著一樣向後飛去。

「輪椅還行。」大刀回話。

張怕笑嘻嘻走過去，剛要上和*圖*書車，牛爺砰的把車門拽上，扔下句話：「後面車。」

牛爺冷著臉說：「留下這四個，你們走。」

病房再寬敞也還是面積有限，牛爺和醫生站在前面，留下的空間很少，沖在前面的少年摔倒，第二個少年停頓一下，從他身上跳過去。

張怕嘆口氣，也是開車門下車，再看司機已經跑出二十米以外，心說：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說明興奮劑是有市場的。

牛爺看著他：「所長大人是一定要管這件事了？」

牛爺走向道邊一輛汽車，上車后還是開著門，用不屑的眼神看張怕。

司機猶豫猶豫說聲好，減緩車速，往道邊靠。

張怕說：「你要幹嘛？」司機猛地一腳剎車，把張怕晃一下，那傢伙動作相當麻利，一手按開安全帶、一手開車門，嗖地下車了。

這時候，最後三個人從椅子背上翻過來倆人，說翻不準確，應該是從椅子背上撲過來，一個掐張怕脖子，一個撲過來掄拳頭就打。

車門打開，下來七、八個人，司機跑回來說明情況，牛爺說拿傢伙，有人打開後備箱，拿著棍棒刀具走過來。

後座還剩最後一個人，剛在前面人的打鬥中努力從椅背上爬過來，戰鬥已經結束，張怕半蹲身體笑著看他。那傢伙想動手，張怕一拳頭掄過來，又搞定一個。

「我靠。」牛爺當時就怒了，惡狠狠看著病房門口的張怕，想上一會兒，說聲走，大步下樓。

張怕讓王警察照看這幾個孩子，把電腦包夜交給他，空和_圖_書手走過去。

張怕看他：「這是什麼情況？」

沒一會兒，四個少年收拾好東西。很簡單倆小包，更多的東西已經不要了，還在乎這點玩意？

「沒什麼可聊的。」牛爺說：「挺能打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過刀。」

牛爺沖他笑笑：「行啊，不害怕就行。」

司機回頭看他一眼，沒說話。

那青年稍有點吃驚，想了下說：「動手。」半起身揮拳砸出去。

張怕搖搖頭，身體側坐，看向身邊的青年。那青年脖子上有個紋身，很兇悍的樣子。開始時候跟張怕對視，可看了十幾秒，移開視線往前看。

張怕走到他面前說：「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的狗屁幫派連根拔了？」

這時候的張怕也在看他，面上帶著微笑，好像是服務員迎接客人時的樣子。那青年也笑了下，轉過去擺弄手機。

張老師跟副所長說：「報告，發現管制刀具。」

現在，小麵包車第二排的地上和椅子上，歪歪斜斜堆著五個人，張怕慢慢抽出腳，隨便坐到一個人身上，跟司機說：「開去你們老大家。」

拿手機的皮夾克少年想了想，沒動地方。

張老師太生猛，當著警察的面，一對三打牛爺？大刀看向張怕的眼神都不對了。

喊話的呢子服少年怒了：「我靠你大爺的，走不走？你們也想叛變？」

「大所長，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沒偷沒搶沒打沒殺，不用警察管吧？」牛爺說道。

副所長看看掉在地上的兩把長刀，問牛爺：「這是什麼情況？」m.hetubook.com.com

副所長說：「你覺得打人的罪名重還是攜帶管制刀具的罪名重？」

小四怔住，他根本就不敢跟牛爺走。

張怕說：「那麻煩辦個身份證明。」

張怕趁這個機會先把坐副駕駛那傢伙收拾倒。

那傢伙比大刀生猛，大喊道：「我們為你挨刀，你連醫藥費都不給，憑什麼要繼續給你賣命？」

倆受傷少年不說話了。

他離開，倆穿呢子軍裝的少年跟過去，其中一個回頭沖皮夾克少年喊：「走啊。」

牛爺笑笑：「那成，我先走了。」帶著人離開。

另一個病床的傢伙忽然喊：「我也出院，我也跟你走。」

張怕笑了下：「你們還有身份證呢。」跟副所長說：「特事特辦，能不能辦幾個臨時身份證？」

牛爺瞪著他看上好一會兒，忽然輕輕一笑，轉身往外走。

小麵包車能坐八個人，為制住張怕，車裡坐滿了人。中間三人，張怕已經打倒倆，後面有三個人，被椅子阻隔，空揮拳頭打不到人。

牛爺笑著說：「開個飯館，剛買的切肉刀。」想了想說道：「他打人？」

那青年回話：「我跟你很熟么？」

就這麼會兒時間，牛爺帶著十好幾個人等在醫院門口。他們一出來就被堵上。

現在的情形是這個傢伙比牛老大還生猛？不逼他們偷東西，加上倆受傷的少年要離開，他動心了。

張怕笑了下：「輪椅成么？」

牛爺想了下，走上兩步：「說吧。」

張怕說你啞巴了？

醫生嘆口氣，重問一遍：「你確定要出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