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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走出了實驗室，感覺心中踏實了許多。

劍十三那傢伙，對他妹妹的評價也太高一點了吧！

「你是說……要一直保持現在的情況，才能算是開拓成功？」他問，「不是只要建立傳送門，就成功了嗎？」

「這情報沒什麼價值啊……」他嘆道，「你還有價值更大的情報嗎？」

星照搖搖頭，白皙的臉上露出了少許為難：「這個是之前的說法，但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接觸和研究，我發現或許……就算是確定了空間坐標，恐怕也不能輕易建立傳送門。」

不等星照回答，他就嘆了口氣，搖搖頭：「不用說，我也猜到他會說什麼了。」

想到這裏，他轉身去找星照，想問個究竟。

「他表示不值得，世界上可以研究的東西比比皆是，他的科研項目至少能列出一張A4紙——還是用五號字體列印的。多一個項目、少一個項目，並不影響什麼，不值得為此冒在這個世界被那些亂七八糟東西盯上的風險。」

熊貓嘆了口氣：「我明白ｗww.hｅｔuｂook.ｃoｍ•com了，總之現在先苟住，等後續，對吧？」

熊貓沉默了。

「要說智商高，但丁、和音，都是高智商的，他們的智商並不見得比我低，沒準還比我更高。但我哥說了，智商到我這水平就足夠用了，我解決不了的問題找諾貝爾獎的大牛們來都白搭——或許高斯、愛因斯坦那個層次的可以，但別人還是免了。」

熊貓一愣，問：「他不打算研究這個世界的東西？」

說到這裏，她卻停了下來，拿起茶杯喝茶。

「我無法回答。」星照搖頭，「阿爾菲茵的民俗學者等級還不夠高，我不確定她能夠做到哪一步；目前天堂和地獄之間究竟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不確定天使軍團能不能抽調足夠的兵力來這個被污染的世界洗地——但我至少可以確定一點。」

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或者設法多做一些，這就是他能力的極限。希望做到更多，那種想法是錯的。

星照滿意地笑了笑，說：「我可以hetubook.com.com確定，如果真的引來天使軍團洗地，這個世界的最終BOSS肯定打不過他們，穩死。」

儘管想通了這些道理，但他的心情卻也只是「踏實」，而不是「輕鬆」。

當然，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有努力奮鬥的人，自然也就有安心躺下當鹹魚甚至死魚的人。但無論怎麼樣，都是各人自己的選擇，尊重這個選擇，才是對他們的尊重和肯定。

「那就我自己決定。」星照回答，「我哥說了，與其指望其他人，不如指望我高達167的智商。」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個能有大新聞的嗎？」星照反問。

「這種問題，我也沒辦法回答。」面對熊貓的詢問，星照很坦率地表示無能為力，「我只能說，直到現在為止，情況都還算……未必算是順利，但至少算是可控。如果能夠一直保持目前這個態勢，我認為這次的開拓計劃是能夠成功的。」

他不是超級英雄，沒有一秒鐘繞地球好幾圈的速度，沒有扛著小行星扔進和*圖*書太陽的神力，更沒有算無遺策的智慧。就算他想要多背負一些責任，充其量也只能是「多一些」罷了。

熊貓尷尬地笑了笑，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

天使軍團來洗地，「瘋狂之神」必死無疑，這種事情他也能夠確定啊！

「和音智商也不低吧，我記得他也是『天才』級別的。」

亞倫說得有道理，人是社會性的生物，需要以眾人的肯定來支持自己社會性的存在。為了這個目標，無論是艱難還是危險，都不能阻止他們的努力奮鬥。

這個世界的詭異和危險，遠遠超乎想象。這次的開拓計劃究竟能不能真正實現？直到現在他都沒什麼底。

星照笑笑：「所以我決定先苟上一段時間，實在不行了，再採用他的計劃。」

「最好的可能，是被我們用預先準備好的結界攔住；最差的情況，是驚動天使軍團來洗地。」星照直接把兩種最極端的情況說了出來。

「沒錯，熊哥你的確是個靠譜的人。」星照笑了，「我哥就說過，如果遇到什麼hetubook.com.com意外的情況，熊哥你在，就找你拿主意；你不在，就找亞倫拿主意。他說得果然沒錯。」

熊貓仔細琢磨她的話，然後看出了一點問題。

天使軍團裏面光是由昔日古神轉化而來的就有好幾個，四大天使長昔年在古神裏面都是一等一的強者，那個「瘋狂之神」也不過就是個第一紀元的古神而已，論實力可能還不及大漩渦裏面那個巨蚌，對上氣勢洶洶洗地專精的天使軍團，當然是只有死路一條。

阿爾菲茵的選擇，以及她的能力，對於整個團隊而言同樣是極為重要的——或許比他更重要。

他怎麼也沒想到，可以確定的居然是這種毫無用處的東西。

熊貓點頭：「那麼你找亞倫談過這事嗎？」

「哪一種方向的可能性大一點？」熊貓追問。

熊貓想了想，問：「那這個世界的人們怎麼辦？」

星照繼續說道：「以我聰明的頭腦看來，目前這種情況下，穩住不動，慢慢研究，等待機會，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我暫時也不打算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就ｈetｕbｏoｋ•ｃom.cｏm是專心解析空間坐標。什麼時候空間坐標解析成功了，我大概會配合阿爾菲茵做一些研究，設計能夠有效隔斷這個世界污染氣息的結界。等結界建立到足夠的層數，可以確保阻隔污染之後，我才會搭建通往西陸世界的傳送門。」

這次的商談，熊貓並沒有能夠獲得多少有價值的情報，仔細想想，或許他得到的最有價值的情報，是對於劍十三的妹控水平，有了新的認知……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妨礙別人的努力呢？

「我倒不是怕這個，而是……這麼說吧，這個世界相當的詭異，如果開啟了傳送門的話，這種詭異的力量很可能傳遞到西陸世界去。」

熊貓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那會怎麼樣？」

「找過，他的意見是大家直接自殺回城，放棄這個世界算了。」

熊貓被她這毫不掩飾的賣關子行為逗樂了，忍不住笑了一聲，捧哏道：「確定什麼？」

熊貓忍不住問：「要是我們都不在呢？」

「為什麼？害怕這世界的BOSS們打過來，玩怪物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