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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華公幼慕釋老，嘗問學于西域，乃遇安息國尼師普，遂結伴雙修，亦不慕榮利。

西涼公站起身來，一陣長風從他身後吹來，他閉上眼睛，手中那柄十歲孩兒高的長刀撐在地上，感覺粗沙擦過鎧甲、擦過頭髮、擦過臉頰、擦過他久未修剪的大鬍子……雖然等下又要把沙拍掉，不過……

「不要想那些無聊的陰謀，專心做你的國公爽到死就好了！」西涼公用力在桌上捶了一拳，鍋碗瓢盆震得老高。

「跑個鳥！通通給我坐好！吃飯！」成為西涼公十一歲開始就每日三餐外加宵夜點心都要說的話，因為他如果不板起臉，家裡那另外四個人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每次吃飯都要訓他們：「不一起吃飯！像個家嗎？混帳！」

東陽公主即位，誠國公輔政，東榮三年，女王親政。東榮六年，突厥來攻，女王獻城而降，入為沙缽羅可汗可敦，夏國遂亡，傳國五代，祚一百零七年。

「我就是喜歡講鳥！不行嗎？有意見嗎？」西涼公橫眉豎目瞪了姊姊一眼。

兩個人打了一架沒有結果，他只好回家，此時，陰險老爹、強者老娘、可愛大姐和國師二哥一起出現，他們早就聽說他的事，於是，陰險老爹說：「鳥的咧！這事我來辦！」，老娘說：「你小叔算個鳥？」，大姐說：「小叔一直都很鳥，交給我！」，二哥說：「雖然不能造口業，但是這種鳥事還是要大人來處理。」

太子兀自大呼小叫，夏玖菜也不去理他，徑自翻到〈惠國公世家〉后的〈西涼公列傳〉，於是，故事就展開了……

秦國公體弱多病，無後，國除。

「我要問你，你小叔是個怎麼樣的人？」

西涼公抬頭去看，是一個穿著細白麻衣的女子，她的頭一樣用細麻布裹著，只露出兩個眼睛，熱辣辣地向他看過來，他說：「我就是夏武察。」

西涼公賞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這種時候不要再想家……他楞了一下，想家？不不不！！！西涼公又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夏武察！不要再想家人那些白痴的行為，你是大夏國西涼郡公加開府儀同三司使持節五鎮大都督！」

西涼公帶著馬跟公主來到一處小小綠洲，馬早就跑累、也跑渴了，此時見了綠洲便沖了進去，西涼公好不容易終於勒住它，下得馬來，卻發現公主還伏在馬背上：「幹麼？腿軟了？」

「真珠可汗是我阿叔，自然識得，他死的時候念念不忘就是跟你比試輸掉了長刀。」

「喂！喝水！」水囊口湊到他嘴邊，他一楞，也不及想就喝了，一塊冰涼的手巾擦上額頭，把他臉上的沙土油汗都擦乾淨，好像有一道陽光透進來，他才覺得眼前也明亮起來。

女子一皺眉，不悅地說：「居慈就是突厥語里的公主，居慈公主不就是公主公主了嗎？哪有ｈｔtｐs://ｍ•ｈetｕbｏoｋ.cｏm•coｍ這麼叫的？」

一個穿著太子冠服、卻冠斜鞋落的男子衝出轉角，摔趴在女子腳前，打翻了一桶剛磨好的豆漿，一抬頭對上女子寫滿怒氣的眼睛，連忙陪笑說：「哎呀！辛苦娘子磨豆腐、辛苦娘子磨豆腐啊！」

涼國公原為世子，夫人南陽張氏，乳名冬熙。有子二人，長曰南昌公，乳名水道，避武昭王諱更名駛仁，次曰南陵郡主儀歌。武澄十年，文皇遣大將奔襲，涼國公守酒泉，城破而亡，南昌公並南陵郡主同死。

一直到十天後，西涼公終於帶著突厥公主回到安軍，然後把公主藏在自己府中，衝進宮中揪住爺爺夏王的衣襟，持刀威脅要爺爺把公主改嫁給他，爺爺說：「我沒差，你小叔說好我就好，說不好我就不好。」

夏國興於十六國間，都安軍，距長安凡五千六百里、距東都凡六千四百里，口三十萬、戶八萬五千。統九郡，曰武威、酒泉、張掖、敦煌、高昌、交河、安軍、于闐、定遠，于武威、酒泉二郡內設五軍鎮，以左玉鈐衛大將軍加使持節五鎮大都督統之。

「雞貓子喊叫的，叫什麼叫！」一個正與石磨奮鬥的胡服女子，抬起頭來吼了幾聲：「沒看到老娘正在忙嗎？」

一直到十個月後，西涼公終於在公主床前加油吶喊了三天三夜之後，接生了兒子，有著公主的綠眼睛、紅嘴巴，真的很像一隻小紅雀，於是他又情不自禁地去咬兒子的小嘴了……

文獻王娶國中金氏女，名虎蘭，即文明王后。後生子二人，長曰明文太子劍，早夭，次即真德女王諱琉。

「金家是什麼？可以吃嗎？」太子問。

西平郡主降於武威公主子尚策索。

於是，老爹叫他再去找小叔，把小叔打昏帶過來，後來發生的事，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小叔三天後出來就應允他跟公主的婚事，而且嚇得三十年不敢再進惠國公府，不久后，就娶了強者小嬸，真是可喜可賀。

……

旁邊的宮女內侍們紛紛別開臉，完了，這就是大樑儲君哪！大樑完了……

以上的情節無限迴圈了十幾年……

「小弟，可不可以不要罵那個字，不好聽耶！」夏儀霨說，一個側頭扁嘴：「為什麼要說那個字呢？有很多字可以代替的嘛？」

「別管我，我就這樣回去好了。」公主說，她從來不曾用這樣的口氣對一個陌生人說話，雖是任性而蠻橫，其實，卻帶著難以言喻的依賴與嬌憨。

「武察……你哥哥姊姊爹爹都是為你好，不要這麼凶嘛！娘看了心疼啊！」惠國夫人說著說著又掉下眼淚來。

明文太子原為世子，文獻王為娶武威公主女，太子貪功冒進，乃襲大樑西域都護府，大敗而回，王大怒，遂罷世子位，黜為庶人，命西華公為其剃度，發往定ｈｔｔps://ｍ•hｅtubｏoｋ.ｃｏｍ.coｍ遠州開元寺。后不知所終，亦不知尚妃何往，真德女王即位，贈兄明文太子。

「好人，男人，該有的一樣不缺。」

真興二十七年，女王禪位，自號主母，命宣國公即位，即孝宣王。

遠遠地，他看見一乘巨大的帳包由馱獸運過來，突厥公主應該就在裏面，帳包前後拉著長長的車隊馬隊，估計帳包還要兩刻鐘才會到。

站在他眼前的，是跟綠洲一樣明麗的少女，高高的鼻子，比一般夏國女人更深的眼窩裡，是一雙碧綠的眼睛，微嘟著的豐潤小口，紅得像綠洲里的紅漿果，他看傻了，只看見她麥色的臉頰飛起一抹紅暈，但是她還是直視著他，那樣熱切、坦率而且……可愛得像一隻小紅雀。

文淵三十五年，文獻王崩，遺命興德公主即位，即真德女王。

「真的？」那女子說。

「你識得？」

「鳥！為什麼會想起來！」西涼公從夢境中驚醒，浴血奮戰殺人劫糧對他是家常便飯，但是家人們鬼打牆似的行為模式才是他最大的惡夢。

「對夏國來說，你叫什麼名字關我們鳥事，我們只負責把你接收過來，養得白白胖胖，給我小叔生幾個胖兒子，你愛叫公主公主公主公主都沒差。」西涼公說，這是事實，突厥公主是他小叔魏國公的新娘、他的小嬸，她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你找我什麼事？」

「大都督，居慈公主車駕已不足十里。」一個斥候飛奔而來。

武威公主，尚雲中公、駙馬都尉、五鎮大將軍雲中尚天棠，育有二子，長子策索襲父爵，尚主弟惠國公女西平郡主，女即明文太子妃。

西涼公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甜蜜蜜的愛情。

「水夠我喝，先讓這賊廝鳥休息夠了，等會才夠力氣跑回去。」西涼公說，他其實口乾舌燥得很，只是天生就是這個不做則已一做徹底、萬事周全才想自己的死人個性，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明明可以自私一點，為什麼要傻呼呼地做完了全部才想到自己好像還有什麼沒做……

身為惠國公最小的兒子，上有鬼神一般強大的老娘、心思奸滑如鬼的老爹，下有一個側頭扁嘴就可愛到不行的大姐與人好到不行的二哥，一般情況來說，西涼公應該是備受呵護的小兒子。事實上不是……他從十歲開始，就覺得自己可能是這個家庭中腦子發育最成熟的人……

明德公主，真興十年歸大樑為太子蕭彤妃，太子未及即位而薨，諡靖德，太孫繼位，追贈為奉天皇帝，尊公主為太后，今國史中明德夏太后即公主。

被一個陌生男人壓得那麼緊、又那麼真切地感覺他的心跳就貼在背後、他的鼻息就吹在頸間、還帶著沙粒的鬍子輕輕搔過她耳邊……再怎麼豪放的突厥姑娘也要面紅耳赤，公主一動也不敢動，或者說，她一動https://m.hetubook.com.com也不想動。

「真是舒服得當只鳥都願意……」西涼公自言自語。

馬低頭在喝水，西涼公拿起旁邊掛著的兩個水囊，都癟了，先裝滿了水交給公主，免得馬橫衝直撞地，把水囊弄破了，接著，把馬綁在一棵柳樹邊，以防它撒野落跑，又解下鞍韉讓它輕鬆一點。

後來想起來，他覺得自己那時候一定是被自己養的那群鳥傳染了什麼怪毛病，或者看鳥們互相咬來咬去看習慣了……

公主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一下子惱得哭了出來，揚鞭往空中亂抽，大宛馬聽見聲音以為主人要動，便往前衝去，西涼公一見馬向他奔來，不及躲避，下意識地側過身伸手扣住馬轡，身體隨著馬往前飛奔，腿往上一挺、一用力，就翻上馬背，與公主共騎。馬兒身上突然多了一個人的重量，更是亂跑亂跳只想甩掉背上的負擔，饒是公主擅於騎術也控不住，只不停地想勒馬，但是馬力太大根本勒不住。

孝明十年，主母崩，上今謚，孝明十八年，孝宣王崩，二月，光烈后崩。

武澄二十一年，武昭王崩，遺命魏國公即位，即文獻王。

孝宣王既長，真德女王為娶河東名家步氏女，小字薇莉，即光烈王后，后自幼為王之伴讀，鶼鰈情深，矢志不移，王僅一女即女王倍紫。

那女子不閃不避，低頭看了看刀身，點頭：「確實是真珠可汗的長刀。」

「慌個鳥啊！我來！」一個粗魯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自然是西涼公，他伸手向前接過馬疆，雙腿一夾馬肚，身體前傾，酒泉的地形他太熟了，他左一帶、右一拉，帶著馬往曠野處奔， 西涼公全神貫注在馬上，渾然不覺自己已將公主抱個滿懷，而且因為前傾要伏著馬身，也把公主緊緊壓在懷裡。

＃＄％︿＆＊（）﹍﹍﹀（＊＆︿％＄＃（情節中略，18禁）

「我覺得還不算太鳥。」

「跟見鬼也差不多。」太子蕭彤說，從懷中掏出一卷捲軸：「娘子你看。」

「喂！別擺弄馬了，你先喝水吧！」公主終於出聲。

惠國公原封代國公，后出繼武昭王弟惠國端公，乃襲惠國公爵。夫人，涼國夫人妹也，乳名嬉熙。生子三人，長曰西平郡主儀霨、次曰西華公禹添、西涼公武察最幼。

「娘子娘子，我剛剛把書看完了，好可怕，根本是預言哪！說你家傳到你那侄女就亡國了，不過，把你家的故事說得好真實又好痴情，真讓我一灑男兒淚哪！」太子裝模作樣地揩了揩眼睛。

武澄二十年，西涼公代鎮酒泉，文獻王時為魏國公，未娶，突厥乃求親，王許之，乃送公主妮世倭得華朵至夏，公心悅之，求于武昭王，不許。公求于文獻王，亦不許，遂歸家求于惠國公，惠國公命公擄文獻王于公府，三日乃出。文獻王遂奏於武昭王和*圖*書，曰『公主與西涼早有婚約，臣與西涼有叔侄之親，豈忍奪其所愛，請將公主轉嫁西涼』，王許之，遂冊公主為西涼郡夫人。

「念什麼鳥佛！吃飯就是吃飯，不許念佛！」西涼公一掌拍翻哥哥前面的素菜。

「回去個鳥！」西涼公吼了一聲，他有過無數次從馬上把姊姊解救下來的經驗，因此伸手把她的腳從蹬上拉開，右手環過她腰際，把她上身背到背後，一提一拉就把她像袋大米似地抱了下來，動作很粗魯，但是放下的時候卻很不痛：「去喝水！喝飽了就回去。」

「喂！你帶我去見夏武察！」馬上的人說。

「我怎麼知道？」

「他身邊有幾個女人？」

「吃吃吃，你只知道吃！」夏玖菜雌威大發，伸手就在丈夫頭上敲下去：「金家是我奶奶文明王后的娘家啦！」

一直到十年後，西涼公跟突厥公主的兒子長得跟真珠可汗的長刀一樣高的時候，夏武察才發覺，也許公主有了寶貝兒子的那一夜，並不是啥惡鳥纏身，而是陰險老爹早在他五歲時告訴他的某種謎樣的人類起源問題，老爹說：「人都是鳥變成的，所以我們夏國拜的是玄鳥神……」。所以，夏國的玄鳥配突厥的小紅雀，還算可以吧？反正都是鳥嘛？生出來也是鳥，就不要太計較啦，這果然是謎樣的人類起源問題。

「幹麼慌慌張張的，見鬼了嗎？」河東獅吼……喔說錯，夏國獅吼響起，不是別人，正是大樑太子妃兼夏國明德公主夏玖菜。

「娘子！娘子！娘子！」一陣與其說是驚慌、兀寧說是驚悚的男人尖叫聲從遠處直入太極宮東宮後殿。

對他來說，愛情就是像老娘張嬉熙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弔逼老爹走上正途；或者像大姊夏儀霨跟姊夫尚策索那樣，每天互相喊著「下一位」、「上廁所」這種不是玩笑的玩笑當玩笑；又或者像二哥夏禹添跟不算嫂嫂的尼姑嫂嫂那樣，做一對不結髮的光頭夫妻，一門心思我佛慈悲也不妨礙家庭生活。

「個性呢？」

女王多有男寵，長子孝宣王伊賜，貴妃劉氏之子；次女即明德公主諱玖菜，賢妃陳氏所出；三子誠國公賜劍，惠妃李氏之子。

西涼公將長刀一拎，出鞘往前一伸，直指女子咽喉：「除了夏武察，河西還有誰能用這把長刀！」

「這啥？《夏國王統紀》……咦？我們都還沒亡國，書怎麼就寫出來啦？」夏玖菜擦擦手上的水，展開捲軸看：「涼國公世家……史官曰：死了都要愛……神經病……」

然後……就在他還震驚于自己嘴巴的動作時，身體的其他部位也開始不從他心意了，嗚嗚……二哥！救苦救難的國師二哥！在內心中呼喊二哥夏武察覺得自己被惡鳥纏身，開始變得好奇怪啊！

「鳥的咧！」這是兒子會說的第一句話……

而且……她為什麼用那種小紅雀的可愛hｔｔps://ｍ.ｈeｔuｂｏoｋ•ｃoｍ.ｃｏｍ表情回咬他呢？他感覺她小小的牙齒磕在他的嘴唇上，而他自己的舌頭……嗚嗚……

～金愚，〈夏國王統紀〉，文崇閣藏無知齋抄本《十六家西域史書》～

西涼公一挑眉，收回長刀，將長刀背到背後：「那麼，你就是居慈公主了？」

一直到十個時辰后，西涼公終於帶著突厥公主回到酒泉，然後把突厥的車隊趕回去，說有特旨要他親自護送。

「你怎麼這麼沒用……」她暗罵自己，這種時候，應該是她馴住自己的座騎，怎麼反讓一個夏國人控住了馬？而她卻懷著連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思，毫無用處地伏在馬上，任由自己心蕩神馳……

不過是說，聽說鳥類的最大享受就是沙浴……

武昭王，敦煌夏氏，諱水堂，夏國開國主也。娶回鵠國天公主，即光昭王后，小字芬筱。後生子五人，長曰武威公主蒂鈺，次曰涼國公一眺、惠國公廈教、秦國公隋矯，文獻王三蘭最幼。

浩浩家邦，有我皇梁，受命于天，繼壽永昌。我朝自武皇開國、文皇繼之，乃與四夷和睦，弘暉六十載，今上命史官修四夷諸國王統紀，以遺後世。

西涼公笑了，公主在他身邊睡熟了，孩子們也睡熟了，他的人生，還真不算鳥呢！

「小弟，不要造口業啊！」夏禹添說，低頭開始拚命念佛號：「功德迴向、功德迴向。」

於是他就衝進魏國公府，依樣畫葫蘆威脅小叔，但是小叔一向喜歡整他，所以小叔說：「鳥！你敢娶她，我就先宰了你這賊廝鳥！」

要不然……他怎麼會就這樣咬她的嘴呢？

「嬉熙，你不覺得武察很有霸氣嗎？我如果把老爹扯下來，把武察拱上去，他一個人就能統一天下啊！」始終不放棄以不切實際的陰謀統一天下的惠國公嘀咕。

當西涼公帶著一身黃沙從沙丘上走下來時，只見一騎艷紅大宛馬賓士如電，直向他奔來，帶來一陣說不出是什麼香的氣息，直撲過來，而那紅馬就在他身前三尺處停下，不喘不滑，他贊了一聲：「好馬！」

「你沒有一天不哭，灑淚很稀奇嗎？」夏玖菜嗤了一聲，又自顧自地把書翻過一遍：「真是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我家的故事這麼精彩，誰寫的啊？金愚……難道是金家的人？」

誠國公，無後亦無正妃，與女王倍紫乳母私通，國中盡知，女王登基，封乳母為奉聖夫人，敕曰『奉聖夫人，朕之乳母也，撫育朕躬未有一絲懈怠，今聞王叔體中不爽，命夫人往公府看顧，以使王叔早日康復。』，公遂與夫人安居府中，行則並肩坐則迭股，與夫妻無異。國破之日，公與夫人于梁探視明德公主，梁皇知夏國事，遂封公為夏國公，于西京終老。

夏武察完全被自己的動作嚇傻了，口業！這就是口業！一定是他說了太多鳥，所以佛祖還是胡天祠的南娘娘懲罰他的嘴巴變成鳥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