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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醬油

作者:十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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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澤秀番外 幽明

番外

澤秀番外 幽明

他沒有動,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看她,眼眸幽暗的似是要將一切光線都吸進去。
好在他們都不算大,她將精力轉到了教導他詩文上,直到五歲請了師傅,之前兩年的識字斷文全靠她手把手來教。
他是最滾燙熾烈的火焰,總也不得要領,究竟要怎樣發泄才好。
秋天的雨冰涼,很快又將他淋濕,那一股洶湧的情欲|火焰也慢慢熄滅。
他怕的並不是懲罰,只是恐懼不知名的未來。他縮在繭子里太久了,盼望著出去,也不敢出去。在這個灰暗的世界,有誰能夠活得瀟洒自如,利索乾脆,像風一樣無所畏懼?
他學會了怎樣去挑逗,用他修長美麗的手指,一點一點,帶著誘惑地,在白膩的肌膚上遊走。女人的身體如此柔軟如此脆弱,從凸起到凹陷,每一處要怎樣愛撫,他都知道。
於是開始橫衝直撞,他什麼也不懂,只有順著本能去做。浴池裡的水嘩啦啦劇烈響著,濺了一地,她肆無忌憚地叫嚷著,大約是因為無比的痛楚,指甲在他身上刮拉出無數血痕。痛得她差點要瘋了。
他猶如鬼魅一般閃身進了院落。
秋天的銀杏樹是一種璀璨的黃,風一刮過,那些扇片似的葉子就嘩啦啦地落下。樹下偶爾有小宮娥嬉笑舞蹈,腰身盤旋如柳。
起初他也興在其中,與她顛鸞倒鳳,被翻紅浪,什麼顧忌都沒有。性是很美妙,令人忘卻一切煩惱,在一個女人身上便可以找到九重天上的喜悅。
他好像沒有聽到,只是伸手輕輕握住鐵欄杆,慢慢蹲了下來。
澤秀笑了,漂亮的唇角嘲諷地勾了那麼一下,濕漉漉的睫毛揚起。他定定看著那個害羞的少女,柔聲道:「你要搞清楚,我不是哀求。」
澤秀靠在床頭朝她招手:「過來過來,讓我看看你。」
她退了一步,因為看到了少年明顯的身體變化。像是要逃,然而只退了一步,突然停下。
有個女人在抽泣呻|吟。不是受傷痛苦的那種,正好相反,她很是快活,既痛楚又快樂。一聲聲軟語呼喚,令他耳底頓時熱了。
澤秀緩緩站了起來,解開衣扣,一件一件把濕透的衣服脫下。他穿的不多,外衣中衣一去,便是赤|裸的上身了。
燭火跳躍在他秀長濃密的睫毛上,一時分不出究竟是睫毛在顫抖,還是火光明滅。
一直以為就要這樣幸福一輩子。
「有事?」她問,老氣橫秋的,一點也不像個六七歲的小丫頭。
男子還是那麼冷淡,像高高在上的神祗:「我不會再說第三遍,給我滾。」
佩娘佩娘,他曾多麼喜歡她,當作母親,姐姐,長輩那樣的敬愛。
一切都暗了。
「是你乖乖過來,還是讓我過去?」
她是不同的。澤秀要的不是菟絲花一般的女子,依附他,離開他便活不下去,只有等死。他的愛人,要堅強,兩個人不需要成天膩在一起,他可以放心離開她,不用擔心她會被人欺辱,實際上,能壓垮小蠻的人幾乎不存在,他很清楚。
當美好的東西真正被自己砸碎的時候,他才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
男子僵硬地被他按在床上,冷冷看著他:「你習武。」
他握住她脆弱的脖子,愛撫似的,雙眼貪婪地看著她,好像馬上整個世界都要死去,他的時間不多,要怎樣愛她才好,親吻她哪一個地方才會不遺憾。
澤秀哭笑不得,在她頭上摸了摸,低聲道:「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
澤秀奇道:「怎麼還幫屋裡的人買?她不是不讓你進去么?」
有人與他說過,不可以讓任何人成為自己的弱點,因為這樣就永遠成不了強者。做人,緊要的便是「無情」二字。誰也不可以喜歡,最好連自己也不要喜歡。你是一粒沙,是一塊樹皮,沒有感情,沒有想法。
然而到最後,他還是一個人,有血肉,有情緒,有——想要的人。
對這些只能依附男子的菟絲花一般的女人,他只有憐惜喟嘆,譬如他的母親,譬如這個猶如白兔般的少女。偶爾想起那個小鎮上的小姑娘,他已經忘了她的名字和長相,卻覺得她很有意思,如果能再次遇到,說不定能聊得來。
天權番外——媚華
他坐在太師椅上,冷冷問著。
殺死她殺死她,這樣她便不會像風一樣從袖袍間逃逸,把他甩落在很遠。
小蠻丟了繃子走過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踉蹌著撲進他懷裡,驚叫一聲。澤秀握住她纖細的腰身,捧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左右上下看,一面笑:「長大了不少。」
到最後她還是擺脫不了被人玩弄的悲慘命運。這個世界上,依靠誰都沒有用,只能變成強者,依靠自己,才不會被人吃。
窗外雨聲霏霏,澤秀從悠遠的夢境中醒來,屋內幽香陣陣,十分安靜,他一時分辨不出此地何地,此時何時。
他的母親生得很美。
手指沿著光滑飽滿的額頭,到小巧的鼻尖,停在她柔軟的嘴唇上。
門在身後重重合上,她凄厲的吼聲也斷開,一切重新陷入死寂。小廝討好地舉傘在旁邊等他。澤秀靜靜望著一地枯黃的葉片,雨水打在上面撲簌作響。
她笑了笑:「既然你是有錢人,那名字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小蠻。」
那個男人淡道:「不可能,她死是黎家的鬼。」
撥開她濃密的毛髮,他要她醉生夢死在自己的指尖,一陣緊一陣松,一會輕點一會揉捏,每次她便會發出類似抽泣的呻|吟,抓緊他的手腕,求他給的更多一些。
身上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痛,血色從白衣里滲透出來。那是師父給他的懲罰,荊棘鞭抽的他皮開肉綻,幾乎要了半條命下去。
飛到迴廊盡頭,那裡走出一個絳紗裙的艷影,喚了他一聲:見玉。
他也是在懼怕,一面惶恐著m.hetubook.com.com,一面希冀著。
他還是沒說話,只是將福蘭送出府,請人醫治,可惜她年紀稚嫩,撐不到三天便死了。
「哦?你膽子不小。」男子冷冷一哼。
澤秀笑了一聲,輕佻地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走進去,父親卻不在。
過了半年,再次回到府上,他母親已經死了。
澤秀面無表情,與窗前的男人對視半晌。
青銅小鼎里青煙裊裊,屋裡幽香四溢,卻壓不過她身上的香氣。澤秀將臉埋在她濃密的長發里,忽而一挺身,身下的少女倒抽一口氣,一下子抱緊了他。
身下這個柔軟的身體好像在反抗,他壓住她的手,不防她狡猾地掙脫,抱住自己的脖子,細細的喘息流淌在耳邊,輕輕地,顫抖地,說了一句:「你……輕點……」
十五歲的少年,身體尚未成型,然而習武卻讓他肌理分明,身體瘦削結實。水珠從他堅實的肩膀滑落,一直滑到胸前。他身上有一隻猙獰的麒麟,剛剛紋好,還有血跡沾染其上。
除了那呻|吟,還有其他古怪的聲響,噼噼啪啪,床腳擦在地上吱吱呀呀,喘息聲濃冽厚重。
他忍不住要走過去看她一眼,不知為何,又停住。
她的手臂纏上來,一點一點吻著他的臉,最後落在他唇上。他臉色一白,猛然甩開她,衝到門外張口就吐,險些把苦膽也吐出來。
她腿間還留著方才歡愛的痕迹,有血有渾濁的液體。澤秀微微蹙起眉頭,帶了一絲稚氣,用手撥開稀疏的毛髮,看個清楚。
澤秀走了很久很久,秋去冬來,他來到了一個邊陲之地的小鎮子。鎮子上只有一家飯館,一個窯子。他來到鎮子上的時候,天黑了,窯姐們守在巷子口拉客。紅紅綠綠,映著大雪很是漂亮。
秋雨很冷,打濕了他的頭髮和衣服,不過這點寒意對一個習武之人來說算不得什麼。
澤秀覺得她很有趣,明明是個小孩,說話卻蠻有道理的,他彎腰幫她把身上的落雪拍掉,扯下脖子上的狐皮圍巾將她裹起來,低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終於有一次與她鬧了矛盾,是她要趕走自己身邊一個叫做福蘭的小侍女,她生了一雙漂亮的眼睛,顧盼生姿,天真活潑,大有娉婷之態。他很喜歡這個妹妹似的侍女,因為只有她不會在他面前拘束不自在,笑吟吟地和他聊天。
也可能他甚至在心裏也在期盼著一些更加瘋狂的事情發生,深宅大院的日子太可怕,凝固在那裡,他們就是一群帶著氣的死人,一池沒有漣漪的死水。
他心裏那種不知名的憤怒漸漸就平息了,忽然將她撈得坐起來,將臉貼在她胸口,兩人的每一寸都緊緊貼合交錯,心跳亂的沒有章法,誰也不去管。
有人對他身上的麒麟很感興趣,他卻從不讓人碰。這個漂亮又妖媚的少年,總是做出與他外表不相符的事情,他做|愛的時候又凶又狠,粗魯之極,換著各種姿勢,什麼稀奇古怪的都有。
據說他父親當年為了得到她,頗費了一番功夫,硬是將她原本的好姻緣破壞,鎖在自己掌心。
拈著棋子的手突然被她握住,她彎下腰來,那兩抹雪白更刺眼,好像有一種淡淡的嘲諷味道。她柔聲道:「怎麼不齣子?你在看什麼?」
她縮在他懷裡,像一隻無處可逃的小兔子,叫喚起來綿軟甜潤,隱約帶著哭聲。
他這樣魯莽又放肆地挺進她體內,那個瞬間兩人都是猛然一顫,對望了很久很久,直到她柔膩地喚一聲:見玉。
他大約是說對了一半,他放不下的不光是她,還有一些誰也不明白的東西,或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麼。
某個夏日兩人對弈,她只裹了一層薄紗,火一般的紅色,映著紗后雪嫩的肌膚,比針還要尖銳,刺在他眼底。
他開始抓捕通緝犯人,自己賺錢,再也不用家族裡一文錢。
這是什麼糟糕的情況……他在強|奸她?
她冷笑道:「廢話,讓她餓死了我有什麼好處?」她咬住燒餅,噎得夠嗆,使勁往下咽,終於吞了大半塊,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正在沐浴,浴池很大,水汽氤氳,他的長發像盛開的黑色蓮花,在水面上迤邐綻放。晶瑩的水珠在昏暗的光線里折射出曖昧的光彩,貼著他白皙的肌膚,從胸膛滑到了小腹。他沒有動,雙目幽深,定定看著站在池邊的艷影。
澤秀輕輕摟住她的腰,低聲道:「抱歉,嚇到你了。」
那一堆鶯紅柳綠里,有一個身材纖瘦的少女,眉目靈動,掛著媚笑,忽而對上他的眼,露出一絲驚艷的神情。
他轉頭望向窗戶,窗外雪片的影子忽閃,無法捉摸。
「你的名字。」他又說。
「全天下我最愛你。」
師父經常誇他,為他那種疏離世外的冷酷,這是成大事的料,他誰也不愛,甚至連自己也不愛,不明白喜歡是什麼樣的。
澤秀停在窗前,像是怔住,不知該不該推開窗子。
小時候總喜歡在長長的迴廊里穿梭,憑著輕快的風刷過寬大的袖袍,好像那樣就多出一雙翅膀來,他能飛起。
一個月之後,佩娘終於忍不住,在夜半時分獨身來到了他的房間。
籠子里的那個破布般的身體動了一下,花白粘膩的頭髮下,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真的像個野獸,沒有任何神智,也沒有任何情緒,只是純粹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似是不滿意他打擾了自己的清閑,突然暴起,埋在頭髮下的臉早已皺褶叢生,髒得一塌糊塗。
他的神情複雜之極,狠毒猙獰溫柔愛憐交錯而過,殺了她,還是殺了自己。他收緊雙臂,恨不能把她揉進身體里。有妖嬈的藤蔓從心底鑽出,糾纏著,情不自禁,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
小姑娘狡黠地一笑:「錢給我了,就是我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知道我的名字,是打算問我要回來嗎?」
老鴇追著在後面不知說些什麼,他拋出一錠銀子,成功地堵住了她的聒噪。
小蠻。
他看了一會,低聲道:「把我母親放出來,我要帶她走。」
澤秀扯爛她的衣服,毫不客氣,直截了當,如他所說:干她。
他突然無比心驚,急急垂下眼,將手慢慢抽回來。
她鄙夷地扯了扯嘴角:「多謝,你要是想幫我,還不如給我點銀子,我好買吃的。」
小蠻渾身發抖,低聲道:「我不要了……不要了……讓我下去……」顯然她被嚇得不輕,第一反應先撤退比較保險。
他喉頭微微一動,聲音沙啞:「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他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錢明熹,字見玉。那時候,他還不叫天權。
天,快亮了。
她滿臉都是淚水,那樣楚楚可憐。
澤秀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女孩子是小蠻,他一下子驚醒似的,低頭去看,卻見她衣服都被扯爛了,白皙的身體被他壓著,大概是被嚇壞了,眼裡還有淚,怔怔地看著他。
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美女,而是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的絕色美人。
他緩緩游到她腳邊,帶著無限的愛憐,捧起她垂在水邊的一綹絳紗裙角,低聲道:「這個時候,你闖進來,是要做什麼?」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她慢慢蹲下,居然嚶嚶哭了起來,顫聲道:「你一定恨死我了,你恨我,對不對?我只是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見玉,只有我們倆好不好?求求你……」
或許他明白佩娘想要的是什麼,隱約知道一些。但不敢去想,更不願意接受。
他垂下頭,吻向這片嬌嫩芬芳,很快便又撤離。
澤秀微微一笑,兩人不知是誰起的頭,又開始動作,隱約有狂肆的跡象,床上兩隻枕頭,一隻掉在地上,一隻半搭在床沿眼看也要掉下去,被子早就縮在了牆角,可是誰也不去管。
澤秀不由自主走過去,低頭看著她,也不說話。
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他,勢必要引來更大的懲罰。
帳子里的人發出一個嗯的聲音,大約是覺得冷,天權怔了一會,才想起她是誰,自己在做什麼。
他的手漸漸收緊,將她抱起來,背靠在自己懷裡。
然而沒有區別,都是煩惱。
澤秀離開了這個小鎮子,他想了很多,偶爾想起那個小姑娘,會覺得心裏舒服一些。他的煩惱在她眼裡屁都不是,她的煩惱在他身上,也是從未經歷過。
對方的身體,這個人,這顆心,是第一重要的,需要給予最高的關注。
佩娘對他的不自在似乎很享受,她的衣服一件比一件少,說話靠得越來越近。這猶如柳枝新綠似的清俊少年,她要摘下,一點一點磨蹭他,眼睜睜看著他為難,迷惑,隱忍,抗拒。
一下子就結束了,他氣喘難定,伏在她柔軟的身體上,只覺無比空虛無比茫然。
只是這次的聲音令他有些微愕,真真是從未聽過的。
澤秀轉身要走,忽聽小蠻在後面叫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到了後來,他卻開始厭惡,不止厭惡她,也厭惡自己,連帶厭惡這個瘋狂陰鬱的世界。
師父兇狠又暴戾,慈祥又和藹,無法用語言具體描述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他是個比這世界還要瘋狂的人。
他在她臉上脖子上胸前近乎狂亂地親吻,兩人的唇像是不知所措地尋找了半天,最後膠合在一處。她的身體滾燙而且緊窒,微微瑟縮著,卻不甘示弱,用手撥亂他的長發,愛撫著他胸口和背上那隻兇狠的麒麟。
「你對我說話,隨便說一句什麼都可以,別不理我,見玉,我求求你……」
「滾。」窗前那個高大的男子冷冷說了一個字。
她撲向他,可惜隔著鐵籠子,沒辦法把他撲倒,只能徒勞地從縫隙里伸出雙手,十根漆黑的指甲惡狠狠地抓向他。
從此他不喜歡下雨天,也不喜歡秋天。因為那總會讓他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像一個洞,他會往下掉。
他想了想,搖搖頭,沒說話便走了。
他帶著一絲惡意的希冀,等著某些事情的發生,眼睜睜看著一些美好的東西破壞在眼前,那是一種下流又至高無上的快|感。
他這一走,她必然是活不成了,老爺一向兇狠暴戾,不知要怎麼處死她。
澤秀吸了一口氣,又道:「讓她活著,若是死了,我便讓你做一個太監。」
澤秀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最後一眼,她在籠子里撲騰跳躍翻滾,瘋得不可救藥。
那個冷酷似鐵的老者,在收回鞭子的時候冷冷說道:一是為你的膽大妄為,與我背道而馳;二是為你讓我失望,到頭來,你還是個懦夫,放不下那個丫頭。
嗯,小蠻小蠻,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名字倒是不錯。
少女微微顫抖,低聲道:「老爺……出門了,要到年前才能回來呢。」
荒唐的生活在二十歲的時候結束。有時候他會想,自己以後會不會喜歡上什麼女人,會喜歡什麼樣的,豐|滿的?還是瘦削的?年紀大一些的?還是年少的?她到底是溫柔還是潑辣,柔弱還是堅強。
「小蠻,你愛我嗎?」他沒有動,只是緊緊抱著她。
她是在歡喜?她喜歡這樣?在她眼裡,自己的作用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器官,可以滿足她就好?她的要求這樣簡單,他不是一個人,她養大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個器官,她就是想他干她而已,往死里干。
澤秀眉頭微微一跳,低聲道:「我不把你弄死,卻可以讓你半死不活。」他的手緩緩卡在他脖子上,五指慢慢收緊。
很美。
「他人呢?」
白衣勝雪,烏髮蜿蜒。他垂著頭,細細撩撥琴弦,修長光潔的手指,好和_圖_書像愛撫情人的肌膚那般,又輕,又柔,不動聲色地誘惑。
「噌」——琴弦突然斷了一根,流水般的曲調頓時雜開,無法繼續。
她臉色很古怪,輕道:「你好跩啊,錢是身外之物……你沒過過窮日子吧?」說完上下再看看他,搖頭道:「看你的樣子就是富家公子,吃飽了沒事撐著自尋煩惱的那種。」
男子笑了,輕蔑地:「你可以把我弄死,不過鑰匙卻是做夢。」
後面的小少女驚叫一聲,撲過來趴在澤秀背上,使勁拽他的手。他一把拽住她纖細的手腕,回頭從上到下將她赤|裸的身體打量一番,忽而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輕道:「是要我干你嗎?」
她掙扎了半天也沒用,只得由著他輕一下重一下在嘴唇上咬著,一面含糊不清地說道:「不早了,要吃飯么?」
佩娘怔了一下,看著少年結實修長的胴體,突然說不出話來。
守門的下人一聲聲催他:「澤秀少爺,快出來吧!教老爺知道,又要責罰你!唉,這地方不是你應當來的……」
他搖了搖頭,示意眾人不要跟著自己,然後冒雨緩緩離開這個小院落。
少女又是一抖,軟綿綿地要倚在他身上,忽覺他抬頭看了自己一眼,目光猶如冷電一般,她又嚇得僵住,伸出的手停在那裡,動也不動。
他足有大半個月沒去找佩娘,由著她鬧騰,將年輕的丫鬟們全部趕出去,下人們受不了她,走的走跑的跑,剩下的也是戰戰兢兢。他不去管她,只覺這個世界越來越瘋狂,他竟看不懂。
澤秀沒有費什麼力就撂倒了那些高手,再一次進入他的院落。
「籠子鑰匙給我。」他不與這個人廢話。
忽然整個上身彈跳起來,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狂亂地親吻著,顫聲道:「你……你帶我走呀……好不好?救救我……」
他看了很久,也摸了很久,少女被他弄得渾身發軟,忍不住低頭去看,他身下某個物事早已昂然抬頭,猙獰無比,她第三次顫了一下,竟帶了一絲恐懼,微微閉上眼,像是等待著什麼。
琴弦已斷,是彈不起來了。天權靜靜坐了一會,取了一支筆,在宣紙上凝神良久,寫下一個名字:佩娘。
佩娘喜歡直截了當,甚至粗魯的對待,他卻偏不,要去誘惑她,挑逗她,總也不滿足她。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放了她,我與她再也不會踏足此地半步。」
「先吃你……」
有人吃不飽穿不暖,日日掙扎在生死線上,在他們眼裡,除了生存以外的所有煩惱都是風花雪月自找的。
他三歲的時候,她十五,初初進宮,嫁給他的曾祖做嬪妃。從第一次侍寢之後,便夜夜以淚洗面。
有一個很年輕稚嫩的少女,全身瑩白如玉,藤蔓一般纏在一個男子壯碩的身體上。像是不甘,又像是在引誘,她雙腿纏在那人腰上,長發從窗口裡探了出來,被雨淋濕,緩緩搖曳。
這樣悠閑的時光其實不多,因為佩娘一刻也離不開他。往往他在假山上坐了一會,便有丫鬟們氣喘吁吁地跑來找他,帶著哭腔求他趕緊去佩娘那裡。她會發很大的脾氣,將丫鬟們臉上挖出許多血痕,稍有些姿色的便通通趕出去,她們恐懼著她。
澤秀透過窗戶掃了一眼,門是從裏面插上的,顯然屋裡有人,卻不放她進去。他抬手就要去推門,小姑娘瞪著他:「你要幹嘛?」
小蠻使勁去推,急道:「這人瘋了!睡了一下午被魘住了不成?!」
雨水順著他妖嬈俊秀的臉龐朝下滑落,途經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像一顆淚水掉下來。
他的動作無比輕柔,將她放倒,一點一點去吻她。像是第一次見到女人裸體的那個時候,她的一切對自己來說都是新奇的,無論多少次,都不膩。
他伸出的手指蜷縮回來,猶豫了一下,隱約覺得不對。
小蠻莫名其妙轉頭看他:「什麼?」
他搖了搖頭:「錢是身外之物,我向來不看重。」
他似是有些遲疑地,緩慢地抬起雙手,最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猛然揉進身體。她的肌膚每一寸都緊貼著,蠕動著,浴池的水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天權站了起來。
像是在對她說情話一般,她臉紅得越發無邊無際。
她抖得像是風中落葉一樣,細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抬頭去看他妖嬈輕佻的雙眼,只覺整個人都要醉了。
沒有辦法挽回。
長到十四歲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佩娘的撫摸不再令他感到歡暢,她溫柔的眼波反覆出現在夢裡,變得妖異嫵媚。
澤秀吐出一口氣,懊惱地閉上眼,隔了一會,忽然將她抱起來跨坐在自己腿上,安撫似的摩挲著她細膩的後背。
他在窯子里鬼混了十幾天,女人來者不拒,纖瘦的,豐|滿的,漂亮的,醜陋的。
於是他只有一次次順著她的意思,趕到她小小的院落里,面對她似嗔似喜的淚水和笑容,柔語安撫她。
少女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見他把褲子也脫了,朝自己走過來,她不由開始瑟瑟發抖。
澤秀只是慢慢走著,不知要去哪裡。
×××××××××
她嚇得臉色慘白,在地上縮成一團。
男子的臉色頓時發青,慢慢地變成了紫色,他居然硬氣的很,哼也不哼一聲,一動不動。
下一刻,這俊美的少年突然就落在了身邊,他一驚,后脖子被五根冰冷的手指捏住,渾身動彈不得。
他跟著師父走了,成為他的傀儡,言聽計從,活得像個屍體。
園子里枯黃的枯黃,碧綠的碧綠,諸般美景一晃眼就過。他走到另一個華麗的院落里。
黑暗裡,他肌膚上汗水奔騰,順著分明結實的肌理流淌下來,身體緊緊貼著,沒有縫隙,到最後就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汗。他這樣緩緩搖曳,不為發泄hetubook.com•com,也不為追求身體上的快|感,像是去感受她一樣,一點一點,細密而且嚴實,每一寸都不放過。
澤秀想了想,從袖子里取出錢袋,掏出碎銀子遞給她,她果然笑了,眉頭一挑,隱約能看出婉約動人的輪廓。
澤秀托著下巴靠在床頭,想了很久,突然說道:「我好像很久以前見過你。」
或者,與其說他是在做|愛,不如說是在發泄。
少女眼神有些發直。
她哽咽了一聲,猶如逃命一般,站起來撲了過去,投入他冰冷的懷抱。
有些絢爛註定不屬於他,他去渴求的下場,是死。
他父親請了許多高手,守在自己院落外面,很顯然,上次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驚嚇。他向來小心謹慎,自己的命和自己的家產永遠是第一位。
窗前有人在細細繡花,針穿透綢布的聲音嘶嘶啦啦,令人心安。
澤秀轉身朝她走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朝巷子里走。
那一場棋,他下得心不在焉,不由自主要往她豐|滿的胸口看去。那一道深深的溝,把三魂溜魄吸走大半,剩下的就成了行屍走肉。
澤秀隔著鐵欄杆靜靜看著她,窗外的秋雨淅淅瀝瀝,令人心煩意亂。
「要我干你么?」他問得十分粗俗。
澤秀抓住她的肩膀,又一次從上看到下,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一切都是好奇,一切都不明白。他的手撫上她嬌嫩的臉龐,緩緩往下滑,滑過小鹿一樣的眼,滑過因為恐懼而顫抖的唇,順著脖子,肩膀,然後握住她小巧的胸脯。
像是受了蠱惑一般,他倚著床邊坐下來,修長光潔的手指沿著她纖細的背部緩緩劃下。
他想不出是什麼樣,偶爾會覺得溫柔的女人不錯,至少會順從他的強勢。
天權將擦傷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吹了一口,睫毛忽而一顫,禁不住回頭望向床頭層疊的水墨紗帳,裏面的人還沒醒過來。她不會一點武功,身體也不強健,花海的後勁便要強很多,只怕要到明天才能醒。
小蠻纖柔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抽搐,像是承受不住一般,朝後仰倒。他順勢壓了下去,在最絢爛的時候,貼住她瑟縮的唇,低聲道:「……全天下,我只愛你。」
後來吳越國沒有了,他們被秘密送到回鶻的一個大別院。至今他還記得門上那把比常人大腿還粗的銅鎖,上面長滿了銅綠。它將所有晦澀幽暗都鎖在厚重的門后,不為人知,他們出不去,別人進不來。
這是一曲鳳求凰,柔靡萬端,猶如春|水一般纏繞上來。
可是,難道只有顛沛流離才可以叫做痛苦?
浴室里沒有聲音,過了很久,她突然抬手脫下身上的衣服,絳紗的紅,閃了一下便落在地上,珍珠的簪子,掉在水裡叮咚作響。她的身體豐|滿玲瓏,紅的白的黑的,突然變得那樣鮮明。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將她的頭髮撥去一旁,張口含住她小巧的耳珠,細密舔舐。
想抱緊她,想乾脆就此扼殺她。
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多謝了,好心大哥。」她接過銀子,哆嗦著搓了搓手,起身到街對面買了幾塊燒餅,用紙包好,從窗口塞了進去。
他轉身便走,忽聽窗戶上一陣響動,有人從裏面一腳把窗戶踢開了。一剎那,所有被關在屋裡的響聲在耳畔放大數千倍。
澤秀沒有看他,他定定看著那個嬌羞的小少女,她大約只有十三四歲,像一隻可憐的小白兔。為他直視的眼神感到害羞,臉一下子紅了,與方才情慾勃發的紅截然不同。
路過一個破舊的茅屋,發現門口蹲著一個小孩,應當是個女孩,又瘦又小。她抱著胳膊縮在地上,像一個球。明明冷得渾身發抖,卻一聲不吭。
澤秀捧住她的臉,低頭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輕笑:「小蠻,幸好是你。」
最後他還是離開了,一個人走在大雪紛飛的街道上。
小蠻。
沒有感情,他緩緩揉捏著那兩團綿柔,帶著探索的好奇,還有一絲隱忍的怒意,然後往下,握住纖細的腰身,將她一抱,跨坐在自己腿上。
發泄無邊無際的怒火。
澤秀淡道:「怎麼不進屋,不冷么?」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頭去看,就見小蠻低頭伏在案上。
他濃厚地嗯了一聲,拆開她頭上的簪子,將她揉進懷裡。
小蠻瞪著他:「你發燒了吧?說什麼胡話呢。」
澤秀未置可否。
他好像還沒從夢境里脫身,動作又粗魯又直接,扣子解不開直接用撕的,刺啦一下便把她身上薄軟的春衫給扯爛了。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娘。」他低低喚了一聲。
他笑了起來,「嗯,我是說,很久以前,我見過你,在梧桐鎮。我還給你錢,你買了燒餅吃。」
他記不得自己的母親長著何種面容,卻一直記得佩娘。她有彎彎的眉毛,如水的雙眸,笑起來雙頰有微微的梨渦,很是嬌甜。一生氣就會在他身上輕輕一打,嗔道:小笨蛋,這個字寫了多少遍,還不認識嗎?
小姑娘像看白痴一樣看他:「我要是能進去早進去了,沒看見我家門鎖著?」
見他醒了,她也不回頭,低聲道:「下雨天很討厭,不知什麼時候才會放晴。」
她呼吸甜蜜,不知做了什麼好夢,口角含笑。他的指尖沿著那一截一截稍稍凸起的脊椎又劃了回來,停在她肩頭,五指張開。
看門的下人們慌不迭地進來扯著他:「快走!老爺聽見了咱們都沒命!」
不知過了多久,預想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她被這個少年推開,兩腿發軟地坐在地上。抬頭再看,他已經打開箱子取出乾爽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好,好像他根本沒有衝動,只是因為好奇而研究女人的裸體一樣。
到最後,他愛上的女人並不溫柔,相反,他卻學會了什麼叫做溫柔。怕弄疼她,怕www.hetubook.com.com手勁太大抓傷她,怕動作劇烈讓她痛苦。
屋門和窗戶都關得很緊,可是裏面的聲音他聽得清清楚楚,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方圓幾丈的細微聲音都瞞不過他。
澤秀點了點頭,轉身走到門口,抓住大門,像是要出去帶上門一樣。少女微微鬆了一口氣,心裏像是失落,又像是慶幸,誰知他將門一關,反身一把抱住她。
澤秀替她換上衣服,如她所願,將她帶出了這個吃人的府邸,安置在遙遠的另一個城市。過了一年,她嫁給了當地一個豪紳做了妾,不到半年,被正妻折磨死了。
穿好衣服,澤秀走到門邊,回頭看了一眼癱在床上無法動彈的男子,低聲道:「我還會再來。」
他無聲地吐出這個名字。好像只要念上一聲,就會多一些勇氣。他羡慕她,嫉妒她,也愛慕她,想把這個人困死在自己的掌心,還想乾脆遠遠逃離開,不要靠近,不能靠近。
在床上對待女人,他不懂什麼叫做溫柔,經常連衣服也不脫,純粹發泄。
她沒有回答,放聲大叫起來,像是狼嚎。
這一次,他很禮貌地敲門,來開門的正是上次的那個小少女。她一見到他,第一件事不是驚叫,而是臉紅,羞得不敢抬頭。
父親說,人在繭子里縮得久了,便懼怕探頭出去。
佩娘柔順地貼著他,摩挲著他,引導著他,雙腿用力纏上他結實的腰身,要將他吸納進體內。他緊緊抓著她滑膩的肩膀,停了一下,一顆水珠從下巴上滑落,被她一口咬住,用舌尖舔舐上去。
夜已經很深了,雪粒子變成了大片的雪花,簌簌地落在窗台上。他打開一扇窗,定定看著遠方暗沉的天空。冰涼的風灌進來,拂起長發,也將水墨紗帳掀起了波浪。
當然,這隻是從別人處聽說來的罷了。他並沒有親眼見識過那種美,只因從他記事起,印象里的母親只是蜷縮在籠子里的那個瘋子。
她風光了好一陣,直到他的滿月宴上遇到那個看相的神棍。
細細的雪粒子打在棉紙糊的窗戶上,噼噼啪啪,清脆動聽,配合著窗前那人的琴聲,竟生出一股纏綿的味道來。
只可惜,他記不清那種繁華了。
他很小,並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現在明白了女人的那種隱痛,曾祖已經很老了,什麼也給不了她,她求不得,怨不得。
「開門讓你進去。」
他雖然活著,卻已經死了。紅的火光黑的煙霧,深沉焦枯的大院,像是一隻沉重的繭,把他從頭包裹到腳,他要窒息在裏面。
到了十五歲上,他的身材抽的越發高了,總喜歡敞著寬鬆的領口,頭髮任由它們垂散,坐在高高的假山上望著遠方。院子里許多年少的年老的丫鬟僕婦們,望著他清俊的容貌便要臉紅微笑。他像穿著長袍的白雲,俊逸秀雅,可望不可及。
「我很想就這樣把你捏死。」澤秀提著他的后脖子,慢悠悠地說著,慢悠悠地把渾身僵硬的男子提著拽著到床邊,床上一片凌亂,有血有水跡,「不過捏死你真的會弄髒我的手。放心,我無論怎麼憤怒,也不會做出弒父的事情,為你這種人背上罪名,豈非大不值。」
澤秀沒有動,只是靜靜看著,隔了很久,才道:「要我將你帶出去么?我救你出府。」
她跳下浴池,蛇一般纏繞上來,不放開。
她將他的頭髮順到背後,環住他的脖子,低頭在他額上吻了一下。
如今她像一隻受傷的野獸,縮在籠子里,大約是快要死了。
她一刻也無法安靜,纖細的身體上下盤旋,瑟瑟發抖。那個男子似乎並不怎麼憐愛她,動作極為粗魯,像是將她折斷一般,她痛苦地哎了一聲,迤邐綿長。
她慢慢抬頭,臉上髒兮兮的,眼神卻並不狼狽,相反,她目光很亮,亮得十分詭異,毫不客氣地打量他一番。
說罷再看一眼那少女,她早已淚流滿面。
門口守著兩個人,見到他有點尷尬,老遠就沖他打手勢做口型:「別過來!老爺正忙!」
佩娘和父親死了之後,他一把火燒了這個深深的院落,望著衝天的火光,有一種要流淚的衝動。
當晚他便做了春夢,離奇古怪,早上醒來的時候,偷偷將褲子扔了。
澤秀猛然回身,見到了兩個赤|裸糾纏的人。
出事的時候,他正倚在樹上半睡半醒,樹下丫鬟們凄厲的哭腔驚到了他,等趕到佩娘那裡的時候,福蘭的雙眼已經被挖了出來,滿臉是血,暈死在地上。
暮色四合。風卷著大朵的烏雲,四面八方吞沒上來。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在狀態之外地,冷眼旁觀的第三者,沒有一絲感情和衝動,無聲地看著她怎麼輾轉反側,呻|吟哭泣。
她抖了一下,雙眼水汪汪,有些哀怨地看著他。這個少年生了一雙妖嬈的眼,美得驚人,可她卻覺得此人像一把沒有刀鞘的利刃,冷郁銳利。
她沒說話,但很明顯是不屑一顧的神情。
最後,他真的等來了。
澤秀原本並不打算過去,可見到有人阻攔,他還偏偏就要過去了。那兩個下人急得不知怎麼辦,只得一邊一個上來挾住他要往外帶。澤秀輕飄飄地就閃開,點住兩人的穴道令他們動彈不得,腳底踩碎一片銀杏葉。
忽然發現後面有人,她臉色一白,尖叫了起來,一下便縮在那個男人身後,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惶恐地看著雨中一身漆黑的少年。
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色陰沉。佩娘哭得十分委屈,捂著臉喃喃道:「這個小侍女冒犯我,她有什麼好,比我好么?」
他關上窗戶,走到床邊揭開帳子,錦繡的被褥上躺著一個赤|裸的少女,她蜷縮成一團,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長發披在枕頭上,肌膚猶如玉一樣白皙。
很多年前,依稀也曾聽過有人這樣引吭高歌,聲音清亮婉轉,在深宮大院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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