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不二大道

作者:文刀手予
不二大道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七卷 西北生與死 第300章 一夜夢醒凄血夜,月下蝶舞輕垂肩

第七卷 西北生與死

第300章 一夜夢醒凄血夜,月下蝶舞輕垂肩

「我在哪裡?」
外面是一片銀色的夜海,樹影在風中婆娑。
涼風徐徐吹著,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何石何在?」
木晚楓的身上總有這股味道。
張姓修士回道:「有些魔修精於隱藏氣息,只看外表形貌,與尋常修士並無區別,便是天人境修士有意辨識,也未必能識破。那雲隱宗女修的同夥多半便是精通此道中人。」
下意識向相反的方向逃去。
在二樓尋了張空桌坐下,隨心點了些吃喝。
「哦?張道友此話怎講?」
遠遠一掌,浩蕩的法力席捲,將那人跌落處的樹冠劈開,卻不見半個人影。
只怕雲隱宗宗要倒大霉了。
無月的晚上。
秦南肯定要全境戒嚴,往東走便是自討苦吃。
他心頭忽然撲通撲通狂跳。
他忽然想起曾在幻境中看見的與木晚楓同行身騎白虎的修士。
如此惡劣的行徑,常元宗應該會有大動作。
只記得似乎有一道恐怖的天人境威壓從天邊盪來。
不二原也在擔心這兩件事。昨晚為救木晚楓衝動了一把,要是由此暴露了身份,真是一言難盡。
蒼猿的身體漸漸實化,巨大的手掌像兩座從天而降的小山,猛地向凶神惡煞砸去。
何尋心頭卻猛地一驚,眼前忽然閃出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
尋常時期,倒也沒有大礙。
虛影所過之處,血霧接連炸開,像夜裡成片怒放的玫瑰。
但涉及性命之危,也不敢太過篤定。
抬頭四望,屋中無人。
極擅肉身搏鬥的鎮海獸。
但並不意味著可以毫不顧忌的使用。
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其實,對常元宗頗有些了解的,大抵都知道【三花洞】的名號。這女修顯然不在此列。
不二在一旁聽著,心中也是鬱悶,當緊想知道情形。偏可遇見一個愛講故事的貨,真是可惡。
也不知自己現在究竟是何處境,是不是被通緝的狀態。
不知行了多久,天色將黑,方到一座中等城市。
張姓修士把聲音又壓低了些:「據說女修其實有同夥的,是個通靈境的魔修!」
饒是他幾百年的養氣功夫,此刻也快被怒火燃炸了。
倘若這是真的,那自己失去意識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人小聲說道:「諸位道友所說的,我也有所耳聞,但卻與事實真相差得很遠呢。」
心臟絞痛難承,思緒亂成一團。
還是真的有魔修前來救下了自己。
「小輩留命!」。
便在這些亂七八糟的負面狀態中,離奇地入了夢。
當即返回山頂處,怒喝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狀態稍稍好轉。
「你且聽我說。那魔修雖然只有通靈境境修為,但走的多半是極度殺戮之道,本領實在聳人聽聞。他當夜從搜查圈外圍闖入,不到一個時辰之間殺了【三花洞】兩個地橋境修士,還有各宗幾百個通靈境、開門境修士,倖存者不過十幾個。所殺之人,皆化作了肉泥血霧,把秦南山嶺染成修羅場一般,你說嚇人不嚇人?」
不二暗自分識探聽。
不二站在一旁,聽了許久,但見流言版本眾多。
覺得身體狀況和*圖*書稍有轉好,出門尋見一處修士聚集的酒樓,將全身氣息斂住走進去。
沿途路上,有草原,森林,湖泊,洋洋洒洒的日光普照,一派大好景色。
帶上這種面具,雖然模樣逼真,卻沒有正式門派和修真家族的身份,只能以散修的狀態行走。
木晚楓化作血霧之後,他便陷入了混沌迷濛的狀態。
大抵便因為秦南血夜之事于常元宗而言,實在太丟顏面,何放無意外傳。
那一邊,張姓修士接著說了許久,正說到了關鍵:「【三花洞】動用如此陣仗,此事本該十拿九穩,卻沒想到……」
血腥的夜似乎已經淡去。
原先去西南前,他和秀秀為防不測,一起買了幾副,沒想到果然派上了用場。
凶神虛影四處閃現,血腥屠殺拉開帷幕。
似乎證明魏不二本尊的面孔還未曾暴露。
月光輕輕漫漫灑進來,照得滿屋溫馨的亮。
另一邊的話題還在繼續,張姓修士又說起此事引起的諸多反應。
又或者,另有別的隱情。
一隻渾身散著淡淡黃芒的蝴蝶,在月光映襯下,向著這邊翩翩而來。
怪不得一路平安順暢。
遠遠觀瞧,幾個當地寺院的僧修站在城門口,卻並沒有盤查過問往來修士,顯示這裏並未因秦南之事禁嚴。
也不知過了多久,濃雲漸漸散開。
真正的黑夜,剛剛降臨。
城門上寫著【沖南城】三個大字,才知自己竟然已到川北腹地,法華寺的勢力範圍。
到最後,沒有一個說的是不二想知道的。
之後發生了什麼?
也不管【三花洞】于自己而言,是何等龐然大物。
不二在一旁聽著,心裏卻是翻江倒海的。
一點點幽微的光都看不見了。
西邊天際忽然劃過一道遁光,夾著天人境修士恐怖的威壓和無可遏制的怒火而來。
但這次的警鐘提醒自己,把生存、敵人和危機想的太過簡單了。
但之前的事情,不二還有些映像。
也不知怎麼就躺在了床上。
但此事動靜鬧得太大,瞞是瞞不住了。
「這些『髒東西』如此厲害,倘若多來幾個,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雖然木晚楓自爆之後,他失去了理智和絕大部分的意識。
在幾個虛影晃動過後,在極度驚恐之中,被蠻力炸成了血肉粉末。
畢竟法華寺和常元宗一向不對付,沒有配合封禁也在情理之中。
警鐘敲得震耳欲聾,付出的代價太過慘痛。
一聲震天巨響,山頂猛地搖了一下。
張姓修士回道:「我有一位相識多年的老友,出身秦南當地宗門,那一晚,他們宗門也有不少人被徵到西面的山嶺中巡查。他告訴我的情形,與市面流傳諸多版本,可是相去甚遠。」
這花香再熟悉不過。
這輩子積攢的防禦符籙一瞬間全部甩出去。
見通緝榜下面落款處,寫明了日期,才知據那夜竟已過五日。
「據說【三花洞】天人境修士何放最後時刻也趕了過去,雲隱宗女修自爆而亡,魔修卻是在何放眼皮底下大搖大擺地逃走了,簡直匪夷所思。」
往後便是活捉、擊殺等各類獎勵。
對於可hetubook.com•com能倖存的修士而言,此生都不會忘記今夜。
心內語方說完,神魂深處似被冥冥中不可捉摸的大道天意窺視一目,彷彿有一烙印倏然生在神魂內里,再也不得抹去。
他感覺全身的毛孔都炸了。
【三花洞】已派人去雲隱宗,專門調查女修私犯魔角、勾連角魔之事。
「魔修!」白衣女修驚道,「宗盟域內還有這種『髒東西』?」
因魔修所奉大道皆是逆天誅人誅心之道,大多為禍人間,有的甚至會蒙蔽心智,轉變心性,變得殘忍無道。更可怕的是,修行魔道的修士,大多修行進度很快,便是沒有天材地寶,沒有上等聚靈陣,修為增長也要快于尋常修士。實乃宏然正宗的一大威脅。
他暗自心驚,稍作尋思,猜許是自己起誓的執念過重,驚動了什麼不得了的天道存在,未經徵求意見,便將這誓言納入神魂之誓的範疇。
不多久,便查遍方圓數十里地,竟然毫無所獲。
到此處,他也不知是否故意,停了少許。
難過,失落,悲痛,諸多情緒加身。
在孤零零的房子里獃著,又不肯徹底放心。
何石早已化成血霧,融入血腥的夜。
他連忙取下面具,使一道御火術將其燒掉。
他閉上了眼睛,心中恨意實難消化。
「何玉……」
太累。
他心頭卻好不沉重。
完全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
這種特殊異獸皮膚製成的臨時面具,雖然只能使用一次,但偽裝效果比預想中好一些。
顆粒果然大有問題,樹中老伯一定知道些什麼。
下面通緝的內容大抵是此人勾結角魔、販賣魔角,罪大惡極,于宏然宗盟全域通緝。
現在,秦南一帶全域封禁已有五日,【三花洞】打著抓角魔的幌子,到處追查魔修,也算有苦自知。
是自己在堅硬顆粒的驅使下,短暫地步入了魔道。
「就算是魔修,又什麼大不了的?」
嘴上說生厭,聲音卻是嬌滴滴的嫵媚,叫張姓修士看得眼睛發直,渾身一振,知情者的驕傲感油然而生。
這幾人平素很少聽聞魔修的消息,此刻便有些吃驚。
有幾人結伴坐在一起的,各家輪流張口,交頭接耳低語,說得十分熱鬧。
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一道綠光閃過,不知用了什遁術子,一趟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有的說此人勾結了角魔在秦南密謀大事,有的說與前段時間被通緝的雲隱宗女修有關。
日頭高照,天空一片清朗。
但是【風龍暗影劍】曾經在各家拍賣行和商行賣出過不知多少柄。
不二才知木晚楓之死,背後苦主便是【三花洞】。
不知從何處飄來了濃密厚重的雲,把滿天的繁星遮住。
憤怒的餘音在空曠的夜中回蕩……
他緩緩睜開眼睛,自己正仰面躺在一株巨樹的粗大枝幹上。
尋思良久,聯繫一路遁行的情況,覺得應當沒有險情。
酒樓裏面坐的,多是一些開門境修士。
進城的時候,雖看起來萬分鎮定,但心裏不免打鼓。
少許,目光微微清澄,似乎恢復了些許理智。
張姓修士有意在白衣和-圖-書女修面前賣弄,便在一問一答中,大抵將【三花洞】的處境,還有女修所犯交易魔角、勾連角魔等事說清楚了。
何晶晶眼見大事不妙,用長袖將還在地上痛哭的何玉飛速捲起。
防雨罩碎裂的聲音。
只過少許,天人境修士便遁至附近。
「嘩啦!」
他下意識想逃走,但緊跟著癱倒在了地上。
暗自誓道:「若兇手真是【三花洞】,我今生誓要將你們剷平抹滅,叫世間再無此名字。否則,這長生,這大道,不問也罷!」
「砰!」
去川北,走南線,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他隱隱記起爆炸般的力量,詭異的速度,昏昏沉沉的腦袋。
另外一件暫時不願去細細琢磨的事,便是因百會穴堅硬顆粒而導致的身體異變。
凶神惡煞似乎也感應到了來自西邊天際的威脅,身子恍然滯在半空。
「嘿,竟然搞出這般大的陣仗?那女修究竟犯了什麼罪,難不成把常元宗的山門炸了?」白衣女修問道。
念頭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腦海里的黑布瞬間被一股邪風吹開。
宗盟便在域內全面封禁魔修,旦有蹤跡,定要斬草除根、絕殺無赦。
在漫長無垠的黑夜裡無限放大,讓每一個逃亡者心驚肉跳、肝膽欲裂。
念叨這四個字,他的胸口立時沉重發悶。
有的記名了,有的是私下交易,有的又二手、三手轉交了幾次,便無從查起。
碎裂的岩石和沙土自落地處向四周撞去,形成混亂的衝擊波。
一進自己的房間,看見裏面稀稀落落的傢具,簡易的木床,不禁想起雲隱山脈深處的木屋。
說那魔修使得一柄【風龍暗影劍】,【三花洞】派人去查過。
不二見此,更是卸掉了心中忐忑。
他試著調集法力,並無大礙。
對於一個通靈境修士而言,這獎勵極為豐厚。
腦海里的思緒也實在太亂了。
半夜裡忽然覺見身子發冷。
購買面具的時候,店家雖曾一併送出偽造的身份令牌。
眾人皆知,大道千千萬萬,無不可為道,無不可行修。
到後來幾人酒足飯飽離去,他也返身回了客棧。
其中,有些修士因個人機緣經歷或是體內鎮海獸的緣故,走上了殺戮、疫病、詛咒、邪鬼、心魔、邪淫等異端邪道,便被宗盟統稱為魔修。
說到魔修,聲音猛地一沉,叫人心頭一顫。
一睜眼,窗戶竟然開了。
稍作尋思,看天觀象,察看周圍地貌,估摸了自己大概的位置,應該是秦南、川北、甘隴三地交接處,靠近秦南的一方。
「老祖來了!」有人喜極而泣。
他於此倒是無懼,心內哂道:便是沒有這神魂之誓,我便會放過殺人的兇徒么?可笑。
倘若自己最終未能踐諾,遲早有一日,天道因果相報,只怕便是萬劫不復。
沒有看到那人從掌鋒下逃出來的跡象。
彷彿往腦子裡塞進了一塊兒黑布,把關於木晚楓的記憶暫時遮在裏面。
且走一步看一步,打聽打聽事發之後,常元宗有何動靜,再決定日後的打算。
「好,我這就說與諸位,」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環視一周,「不過此間涉及https://m.hetubook.com.com大宗隱秘,諸位可要把牢嘴風。否則,叫人抓住把柄,張某可是不認賬的。」
否則寢食難安。
可見虧損的只有肉身。
夜空繁星下,木晚楓的面龐,駭人的巨響,血色的綻放。
他比何石多了些準備的時間,強作鎮定,祭出了所有的防禦法器和符籙。
眾人被吊起胃口,紛紛叫罵。
夜空中的凶神惡煞化作一道虛影,在戰陣中發狂地瞬移。
「發生了什麼?」
只要自己的身份未曾暴露,便是最好的消息。
好在守衛只看了一眼,見他一副孱弱的樣子,便不再理會。
是誰幫自己換了衣服?
不停地後悔自己在西北好好獃著,為什麼要來秦南。
舉頭四望,看不見半個人影。
一想到這些,心裏的不安一刻未曾停止。
【三花洞】便使人暗中傳言,說那夜秦南突然殺進數個角魔,才至損失如此慘重。
他潛意識覺得魏不二的身份應當未曾暴露。
「何尋何在?」
「當然有。」
他想儘快回去,把這件事問清楚。
耀眼的日光穿過濃密的枝葉照來,讓他連忙閉上眼睛,轉過頭。
尋思倘有機會,還需再備一些。
方行不遠,彷彿先前的瘋狂耗盡了所有能力,微微一晃跌入一從樹冠之中,一道清風迅疾盪來……
他瘋狂地舞動【蒼猿巨大】雙掌,卻也只稍作抵擋。
何尋是第二個目標。
他只好先離去,住進一處客棧。
白衣女修也道:「有屁快放啊,憋死你!」
往南走的路無限漫長,不知是不是奇怪的心理在作祟。
進城之後,鬆了一口氣。
白衣女修聽得面色直發白,但又忍不住好奇,「後來呢,現在秦南封禁,是不是因為那兩人逃走了?」
並沒有看到熟悉的倩影。
「不想了!」
張姓修士與她大概做了解釋,便接著往下說:「出事那天晚上,女修行蹤暴露,【三花洞】的四個地橋境修士,帶著秦南數個大小宗門修士,把秦南西面的大片山嶺封住,自是不活捉不罷休的架勢。」
眼看四周慘不忍睹的血腥景象,還有寥寥無幾的倖存者。
瞧見一面城牆上張貼著一道通緝令,上面的畫像分明是自己之前燒毀面具的模樣。
「既是如此,你就別藏著掖著吊人胃口了。」一個頗有姿色的白衣女修開口說道:「總是這樣說一半話,真是惹人生厭。」
鎮海獸的虛影迅速膨脹,原來是以蠻力著稱的【巨掌蒼猿】。
在往山頂遁行的時候,他殺了幾個搜查小隊的修士,還在何尋與數支搜查小隊的圍攻下驚險逃走。
「木大仙師……」
「逃得了么?」他冷哼一聲。
摸了摸臉頰,面具還緊緊貼在臉上。
不敢想象木大仙師真的離開了自己。
張姓修士見眾人聽得專註,便又把自己打聽到的,不管真的假的,通通倒了出來。
便馭了一道神識過去,打起十二分精神竊聽。
先前肉身虛脫的感覺還在作祟。
一眾搜查修士早就向四面八方散去,各逃生路。
驚心動魄的一幕在不二腦海中不斷回放。
番外 血夜凄迷染,清風疾盪來
覺得只要提前知曉禍事https://m.hetubook.com.com,便可以百試不爽地避開災難。
「【三花洞】?」
至於雲隱宗,雖然他心裏著急,但自己又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暗中祈禱本宗可以平安度此難關。
因為【禍至心靈】幻境的緣故,他一直覺得自己可以掌握命運,改變命運,創造命運。
也有正派修士將魔修稱之為「髒東西」。
勉強爬起身,掙扎著從樹上落下來。
腦子裡的最後一幕,是一團凄迷的血霧。
這根本不是他們可以看清的速度,也不是人類的戰鬥方式。
腦海里、心臟里,彷彿伸進兩根長棍不停地攪拌。
「轟!」
城門口圍了好幾層,眾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說起此事。
以至於他暫時不敢去想與木晚楓有關的任何事情。
他這般想著,便從中挑出一個中年丑漢的面具附在臉上。
當下,整個人遁在山的上空,神識向四周瘋狂湧出,不放過每一寸可疑之處……
腦子裡又亂成一團。
他開始使勁兒回憶。
何尋鑽到了蒼猿的虛影中央,將畢生的法力全部馭出。
往面具一側的凹口注入法力,面具的邊緣便開始緩緩蠕動,少許便與自己的肌膚緊緊貼合,不分彼此。
張姓修士訕笑,少許直奔主題道:「據我那位老友所述,當夜並不是外面所傳的,什麼有角魔在秦南出沒之類。而是常元宗不動峰【三花洞】的何家,在搜查一個身負數罪的雲隱宗開門境女修。」
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搜查修士,便懷疑自己早就不在秦南地界。
身上的道服不知何時換了一身,儲物袋還在。
再往後,幾個人便順著話題說起了【三花洞】的八卦,說起了魔修的事情,不二留心聽了一番。
倘碰到戒嚴和封禁的時候,搜查修士就要去查散修在宏然宗盟的註冊信息和根腳,多半要牽扯出許多麻煩。
此人所言之事,自己竟然全不知道,何其離譜。
「快說,快說,哪來這些廢話。」白衣女子嬌嗔,「明明是個大男人,一點都不痛快。」
又說起【三花洞】本來就流年不利,各種倒霉反衝,此遭再受重創,秦南的附屬宗門只怕也要離心,何放多半要氣得不輕……
幾人說得正是秦南之事,講的都是角魔出沒之類,常元宗封禁,還有一個在逃修士等等。
沒有法力的威壓,沒有法寶空中飛舞,只有極近爆炸的肉身之力瘋狂驅動、橫衝直撞。
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往窗檯邊去。
木晚楓的面龐又浮在眼前,明艷的笑容親切,似在與自己喃喃說著什麼。
他使勁兒回憶,依稀想起徹底失去意識前的一瞬間,好像有一道清涼的氣息,將自己裹住……
樹林里有鳥兒清鳴,帶來輕快活潑的氣氛。
慘叫聲,驚恐的面容,惶惶逃遁的身影,慘不忍睹的屍體,到處綻放的血霧。
忽然覺得渾身的活力與生機都被抽走,毫無知覺地走了進去。
既拿定主意,便馭起鳳龍暗影劍,馱著虛弱的身子,向南方遁去。
「不動峰大家都知道,【三花洞】是什麼?」白衣女修問道。
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不二覺得渾身快要虛脫,微微動彈一下都是奢侈。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