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張然讓邊蕭蕭對十二件衣服作了記錄，然後將衣服擺在女老闆面前，微笑道：「老闆，我不喜歡說廢話。給我最優惠的價格，以後我們會經常到你們這裏來拿貨的。」

「老闆，是想進貨吧？進去看看嘛！」一聲動聽的聲音在張然的耳邊響起。

女老闆看著張然微笑道：「沒關係，留個電話號碼也成。」

劉一菲跺腳：「師父，你又亂說！」

四人出了店門，一遍查看其他的店鋪，一邊往前走。十二件衣服實在太少了，肯定還得進一些貨，至少也要進三四十件才像樣子。

黃聖衣很是鬱悶，只好把衣服交給邊蕭蕭，眼巴巴地看她試衣服。

七浦路四樓和五樓專門做批發，對於來拿貨的人這裡是天堂，貨物豐富、質量好；但對來淘貨的人就不太合適了，雖然不拒絕零售，但是開價很高，基本上是批發的二倍，並且拒絕還價。一樓和二樓很多店家都是從四樓、五樓直接批貨下來賣。

現在劉一菲是自己的徒弟，張然覺得指點一下是有必要的：「穿衣服要根據自己的特點來，你個子高，但身材比例不算好，缺乏線條，應該盡量遮住自己的不足，展現自己的優勢。另外，你是溜肩，穿寬大的偏古風的衣服好看。穿現代裝的話，最好穿有肩膀的。以後買衣服最好不要跟你媽一起，你媽的眼光太老！」

黃聖衣盯著店裡的服裝仔細的翻開著，很快發現一件軍綠色的外套很帥氣，拿在身前比了比，看著張然問道：「老闆，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

張然把劉一菲兩件衣服的錢付了，然後讓三個女生繼續淘貨，其實淘貨的過程對她們就hetubook.com.com是一種鍛煉。必選選那種很潮，看起很好看，但又不挑人的衣服。如果款式，顏色太挑人，那就不好好賣。

「就你這腿，也就比大象腿稍微細點！」張然指著劉一菲的腿，鄙視道，「這話只有師父跟你說，是為你好。像你這樣清爽的女孩子，穿簡潔一點，不要太花哨，不要太繁複，跟你氣質不搭的！」

「對，我們是做外貿服裝，原單有TOPSHOP、Zara這些牌子，高端的有BCBG和MiuMiu，你們看看吧！」女老闆聽到張然說原單，知道這是懂行的，熱情地道。

劉一菲拉著張然的胳膊：「那師父，那以後我買衣服叫你一起好不好？」

劉一菲不怎麼會買衣服，拉拉張然的衣服，問道：「師父，我該穿什麼風格的衣服呀？」

「這位先生，我這是外貿和原單，質量要比其他的店的要好很多。你這裏面有三件外套，每件都要100多，1100這個價格已經很便宜了！」

邊蕭蕭將自己的外套脫了，把軍綠色的外套的穿上，轉了一下，問大家怎麼樣。黃聖衣點頭，女老闆也點頭，這一身想的特別幹練帥氣，真的很不錯。

「便宜點，就1000吧，我們肯定還會再來拿貨的！」

黃聖衣也覺得好看，喜滋滋地道：「老闆，那我去試試？」

外貿服裝款式規格往往是按照歐美人或者日本、韓國人的喜好，其款式往往超前於國內消費者的眼光，因其獨特的外觀、精細的做工、相對低廉的價格受到了不少國內消費者的喜愛。

張然直接在她頭上一拍，教訓道：「試什麼試，https://m.hetubook.com.com我們是來進貨的，哪裡時間試！」

「主要是做歐洲那邊的！」張然掃了一眼，指著一件服裝問道，「這個看起來有點歐美的感覺，但實際上是日系的吧？」

張然也覺得不錯，點頭道：「整體感覺很好，還把大粗腿遮住了！」

張然抬頭在店裡看看，拿了牛仔褲，又拿了一件外套塞到劉一菲手裡：「整天穿得亂七八糟的，人家要是知道你是我徒弟，簡直會懷疑我的審美。這兩件衣服拿去換上，算為師送你的！」

張然打量了劉一菲一番，捏著下巴道：「二樓，童裝！」

其實張然能找到這家店完全是運氣，他跟幾個女生在夜市偵查的時候，發現有個攤上有件衣服跟張婧初在東京買的特別像。他走過去一看，確實一樣，知道遇到原單了。詢問之下，他知道了這家店的位置。

張然搖頭道：「衣服倒是漂亮，但太挑身材，特別瘦的人才能穿，而且風格太少女了點。我們要淑女風、白搭風、歐美風！」說著，他轉頭對幾個女生，道：「你們愣著幹什麼，趕緊選貨啊！」

這幾天她們有了一些推銷的經驗，知道在任何事都不能盲目，必須做相應的調查。因此，在做服裝之前，她們利用晚上的時間到幾個夜市去做了調查，顧客流量，主要買家是什麼人，喜歡什麼樣的風格。

記憶中劉一菲是有名的穿衣品味差，尤其私服經常被人吐槽。張然的女朋友就特別喜歡吐槽劉一菲的穿著，說她是大媽品味，白瞎了那張臉！

張然他們是第一次拿貨，為了裝得像經常拿貨的老手，專門向擺地攤的前輩作了請教和圖書。他們找了個拿貨的黑色大袋子，把自己的衣服都放了進去，讓口袋看起來鼓鼓的。這樣做的目的是讓批發攤主覺得你的確是來拿貨的，從而認真的談生意。

黃聖衣反駁道：「要不試試怎麼知道效果如果，萬一上身效果不好呢？」

劉一菲正生悶氣，聽到張然這麼說，馬上不生氣了，大眼睛忽閃幾下，笑眯眯地道：「師父，你最好了！」說完，她蹦蹦跳跳的去試衣間換衣服了。

張然不擅長殺價，不過能省的話，還是希望省一點：「老闆，都不是第一天做服裝，這其中的水量大家是心知肚明的。你這批發價，太高了吧？」

原單是指國外品牌會把原料、配件、版型等拿到生產國來製作，再拿回去銷售。考慮到原料生產過程中的損耗，提供原料時會多給3%，以防萬一。廠家在完成訂單后，利用剩餘的原料，偷偷製作版型一樣的產品，這就是原單貨。不過原單貨非常少，後世淘寶上原單大部分都是假的。

等劉一菲換好衣服出來，黃聖衣和邊蕭蕭都覺得不錯，整個人顯得高挑，氣質有特別清新。其實黑色毛衣、藍色高腰牛仔褲、黑色短靴，再配上黑色外套會顯得沉悶，不過張然選的外套是羊羔絨的大翻領，大片的白色衣領有點亮的作用，會讓脖子顯得更長，人也更精神。

女老闆送走了張然他們后，看了看張然的號碼，夾在本子裏面。

郭珍和姚欣桐被安排去買擺攤用的燈、衣架之類的用品了，而張然則和其他三個女生來到了七浦路服裝批發市場。七浦路是華東地區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這裏的衣服價格便宜，款式多而且緊跟潮流，ｈｅtｕｂook.ｃｏm.com後世很多淘寶賣家都在這裏進貨。

張然把劉一菲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摘下來，拒絕道：「師父有那麼閑嗎？我一分鐘幾十萬，很忙的！對了，你怎麼老穿雪花褲啊？還是修身的！你腿那麼粗，這麼穿不好看，要穿牛仔褲就穿直筒的！再加上你的身材比例，最好穿高腰的！」

張然也覺得不錯：「邊蕭蕭個子高，肩膀寬，穿這種歐美風的衣服很有范！」

三個女生將店裡的衣服都翻看一遍，覺得不錯的都試了試，最終選定了十二件衣服。都是款式特別新，而且比較好穿的那種。

生存訓練已經進入第六天，張然班的學生沒人還在做發傳單之類的活，大家知道這樣下去肯定完不成任務。現在都是聯合作業，幾個組的人把所有的錢集中在一起，開始做各種小生意。

老闆清點了一下服裝，一件件的報價，最後道：「這十二件你給1100吧！」

黃聖衣取出1000塊錢，給了女老闆，然後把衣服都裝進袋子。女老闆取了一張名片給張然，微笑道：「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服裝上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知先生的名片能不能給我一張？」

黃聖衣她們化妝品小樣做完了后，做起了化妝品正品生意。不過化妝品沒有小樣好做，一般人還是不敢在地攤買化妝品的。她們做了三天，把手裡的化妝品賣掉后，開始改做服裝。

張然看完《文匯報》對《黎明之前》的評論，順手將報紙扔進垃圾桶。現在各大媒體都在報道《黎明之前》賣出天價的事，儘管質疑頗多，但宣傳效果有了。他見黃聖衣她們幾個女生站在路邊看著自己，招手道：「孩兒們，ｈtｔｐs://ｗｗ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m.ｃom咱們走！」

劉一菲抗議道：「師父，你討厭，我腿哪裡粗了？」

張然轉身，卻是一位年紀三十多歲的女人，長相普通，但氣質不錯，整個人特別有親和力。他客氣地道：「老闆娘，你好，聽說你們是做外貿服裝的，而且有原單，我們過來看看！」

「這位老闆真有眼光，這是Jouetie的原單，這個牌子在日本很受年輕女性的歡迎，你們可以拿點！」女老闆看著張然指著衣服，便趕緊介紹道。

劉一菲氣呼呼地瞪著張然不說話，臭師父，人家腿就是有一點點粗，竟然說是大象腿！哼，真可惡！氣死我了！

「這，好吧！」

經過一番調查，女生們覺得服裝生意可以做，而且她們有信心做好。再說了，還有張然這個懂服裝的在呢！

張然用手摸了摸布料，又看了一下針腳和版型，點頭道：「是Zara的原單，質量不錯，款式也可以！」

張然猶豫了一下，寫了電話號碼：「我們還要到其他店在拿一點衣服，就不打攪了！」

張然看了一眼名片，放進了兜里，笑著道：「我剛做服裝不久，還沒印名片！」

張然只能說這理由找得不錯，就道：「要試也不該你試，你個子太嬌小，穿上去就是土肥圓，那個Jouetie的衣服倒合適你！邊蕭蕭，你去試！」

來到四樓，張然找到了名品批發。此時，兩個看店的小妹剛拆開一大包服裝，將裏面的衣服堆放到店門口；店內一個客人正在仔細查看服裝的做工和版型，旁邊一位看店小妹正在低聲地解釋著。

劉一菲瞪著張然，氣呼呼地道：「師父，你討厭！」隨即拉著張然的胳膊央求道：「師父，你告訴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