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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的輝煌，是建立在大道繁盛的基礎上的。

「此事當真？」

「這些至強者中，只有兩位是自己突破了大道桎梏，成為了至強，其他七人都是掠奪那些聖人融道后的大道，煉化之後，邁入的至強境。」蜃龍話語一頓，「最強的還是那兩位自己突破境界的存在。」

而在太初時，並沒有如今龍族誕生，最相近的一族，乃是強橫無比的太初凶獸，「吞天蟒族」。

就這麼混著混著，遇到了楊戩。

「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處？」蜃龍嘆了口氣，「我先說好，不要讓我白白送死，我可不想跟那些突破大道的存在起衝突。為了避免引起他們注意，我連成聖的機緣都放棄了。」

不說別的，就這條蜃龍這把自己賣了還替別人數錢的腦子，楊戩就覺得，他很難從太初活到今日。

既，混沌海中最初誕生的真靈。

這話，剛好對應當年渡彼橫斷混沌海之事。

「不知，不敢知。」蜃龍道，「若我知道那麼多，如何能活到今日？有些事，我神通無法探知的，我決然不會去打聽。」

但楊戩心中還是有些敬意的，畢竟能從太初活到現在，這本身就是一種本領。

用洪荒的是非善惡套在這條蜃龍身上，多少會覺得這條蜃龍其實也不是什麼善類。

也沒什麼驚天動地的想法，畢竟見過了幾次大世的興起與毀滅，見過無數真靈破滅，無數生靈痛苦中吶喊，他當真除了死亡，什麼都不太介意了。

越來越多的聖人踏上了融道之路，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至強者卻趁機掠奪自己心儀的第三條道、第四條道……

蜃龍此時依然在懊悔不已，看看楊戩，又看看自己辛苦凝出的蜃珠，只能選擇在沉默中勸自己屈服。

便是此時，那少數幾個從上一界、便是從永恆神國中「逃」出來的聖人，開始了一場最終毀滅太初的算計。

直到今日，洪荒差不多已是道的「底層」，故成聖千難萬難，聖位不過「九」之數。

「我躲藏的地界雖偏了些，但總歸是有一些生靈會摸過來，有時候我無聊了，就會抓幾個不算強的生靈，與他們聊天解悶。」蜃龍蹭了蹭軟綿綿的身體，沉聲說著，「他們大多都瘋了，最後被我吞噬掉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從哪聽來的永恆神國？你們洪荒修士都知道永恆神國的存在？」

繼續在蜃龍口中套話，一個輝煌的修道大世，在楊戩面前展露了一角。

蜃後面被太初修士們加了個龍字，大概類似是一種「尊稱」，代表這一族曾經十分強大。

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真的笨，還是大智如愚。

太初雖被毀，但貫穿有形之界的真靈長河卻並未受太大|波及，漸漸的，混沌海中再次出現了生靈，無數年後，太始界漸漸興起。

蜃龍一族，差不多應該算是整個有形之界，最先出現的一個種族。

太初，太始之前的大世，也是洪荒所知甚少的一界，僅僅知道那是大道之起點、道最恢弘繁榮的大世https://www.hetubook.com.com。

當年的太初如果算是「頂層」，那每次大世毀滅，天地的層級就會降低一級，大道枯萎、聖人銳減。

楊戩頓時一陣無語。

活得越久，越是怕死，越是覺得自己能活著十分不易。

蜃龍在旁邊緩聲說了句，「能融道的聖人，其實都是些修行路走到終點，真正踏足聖人境巔峰的存在。洪荒和那些至強者作對，根本沒戲，現在別說至強者了，你們連一個能融道的聖人都沒。」

若洪荒之中，那些驚艷過世間的大能，能放到太初或者太始的修道環境之中，成聖的可能也會大許多吧。

蜃龍停下講述，那雙綠豆大的小眼中滿是感慨，趴在那吞吐著一顆珠子，就是那顆碩大的蜃珠。

「他們在掠奪吧。」蜃龍嘟囔了一句，「我也不敢打聽這些事，只是大概知道，這些傢伙估計是想要無窮無盡的力量。生靈覆滅的過程，便能產生這些力量。我也就遠遠的看見過一次，他們搜集了這些力量，不知道要用於何處。」

「你如何會洪荒的話語？」

按蜃龍的說法，成聖的難易程度，其實是跟大道的限制有關，與天地的「層級」有關。

按蜃龍的話來說，它本以為楊戩不是什麼厲害人物，畢竟沒有大道聖人的那股道韻，它如何不能應付？

而這幾個至強者開始不斷出手，在漫長的一段時間中，不斷鼓吹「融于大道」才是聖人的歸宿，才是對太初大世最後的貢獻。

楊戩不由默然。

這條蜃龍自稱和圖書是「太初」時的生靈，但這話不是隨便說說楊戩就會信的。

「你且說就好。」

「為什麼就讓我遇到了你。」

最初的幾位至強者，由此誕生。

然而一場鬥法下來……

蜃族誕生於虛無之中，與三霄娘娘的跟腳類似，也有些不同。

太初如何消亡，如何毀滅，到底是如何繁盛，現如今的修士空想都不知該如何去想。

「別費勁了，我說就是。」蜃龍趴在那幽幽的嘆了口氣，繼續開始講述他所知的那些事。

而蜃龍一族族人稀少，且不問世事，就喜歡躲在有形之界偏僻之地隱居，旁觀無數生靈的起伏輪迴，並以此為樂。

墨梭緩緩飛遁，楊戩坐在蜃龍對面，蜃龍有點了無生趣的趴在角落中，有氣無力的唉聲嘆氣。

終於，有聖人發現了那幾人的陰謀，一場大戰頓時爆發。

可惜，還是栽在了楊戩手上……

始祖蜃龍無影無蹤，據說是存在於有形之界與無形道界的縫隙之中，不可探尋。

且說那些至強者的跟腳。

而超脫大道卻是一條艱難且無法看到盡頭的路，不少聖人不斷嘗試，但卻始終不得其法。

楊戩又問：「你可知，那九位至強者都是何人？」

但只是這一角，就足以讓人心中震撼。

而當蜃龍說起太初的起源，對於這蜃龍是「太初活化石」的身份，楊戩頓時信了八分。

「如此，我大概明白了。」

蜃龍言道：「太初最初的生靈，其實是從另一界逃出來的真靈化成，這些真靈似乎是另一界中的強者，很快就變得再次hｅtuｂoｏｋ.com.coｍ強大了起來，開闢了太初時代。」

有資質、有毅力、有機緣者都能成聖，太初的聖人有多少，根本數不清，大抵就跟現如今洪荒的准聖一般。

蜃龍沒什麼太大的理想，只是想這麼渾渾噩噩的活下去。

而大戰之後，至強者存留九人，銷聲匿跡。

他不由思索，假若洪荒聖人得知了此事，會不會……

幾次大世更迭，蜃龍就在一旁靜靜的觀察，最危險的時候，是引起了一名至強者的主意，不過憑藉蜃族強悍的本命神通，詐死混了過去。

力量與境界的絕對壓制，讓至強者付出一定代價后，總算贏了這場大戰；但隨著太初聖人的隕落，太初道則崩潰，整個大世被毀。

故此，太初時，蜃龍一族地位崇高，被萬千修士所敬重。

其實當時絕大多數的太初聖人是不知的，但他們不舍晝夜的去追尋，去探索，漸漸的探明了兩個方向。

融于大道與超脫大道。

楊戩作勢要去拿自己髮帶上的玉葫蘆，蜃龍擺了個無奈的表情。

蜃龍一族，其實真名就是一個「蜃」，蜃族。

蜃龍眼一瞪，那張怪臉滿是驚訝。

而按太初時的傳說，整個混沌海便是始祖蜃龍吞吐的雲霧；無數道則與大道，都是遵照演化出始祖蜃龍的「唯一真道」所衍生而出。

楊戩道：「繼續與我說說吧，太初的那些事，尤其是那些至強者。」

聖人之後是哪般境界？

這有點契合如今洪荒的「道生一」理念。

他們開始蠱惑聖人「融于大道」，並在一旁伺機等候，待這聖人融和*圖*書道的一瞬出手，將這條已經「活」了的大道強行禁錮，慢慢煉化成自己的第二條大道，從而完成了自身的超脫。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說過。」蜃龍立刻低下頭，兩隻耳朵耷拉了下來。

蜃龍納悶道：「明白什麼了？你個洪荒末世的小修士能明白什麼？」

楊戩卻是輕輕吸了口氣，隨後面容越發陰暗。

無數歲月，這條蜃龍就這麼躲過來了。

楊戩點點頭，思索一陣，問了個比較關鍵的問題，「若太初毀於大戰，那他們為何要覆滅太始、太極、太素？」

選擇融于大道的聖人，會直接坐化，與大道融為一體，泯滅人性，只存道性。

楊戩手指輕輕一顫。

楊戩道：「他們應該是想復甦永恆神國吧。」

當太始界邁入全盛之時，九位至強者再次現身，又是一次毀滅大世……

三霄的真靈，乃是從虛到實誕生而出的，沒有前生、沒有前世，是最純粹也最為純凈的生靈。與之相對的，是絕大多數洪荒的生靈，其根源就是真靈長河而來的真靈，那是真靈的「輪迴」。

可仔細一問，這蜃龍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

被楊戩捉到的這條蜃龍之所以能活到今日而沒被修士發現，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它太過「低調」，無數歲月都躲在這一片地界，若感受到大道聖人接近，便會悄然將自己化作一團混沌氣息。

楊戩緩緩點頭，這般取巧的辦法，自然會有不圓滿之處。

按蜃族記憶傳承，最強的始祖蜃龍不通修行之法，但本身就是道的化身，遵道性而生，依大道運轉而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