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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對。」

或許吧。

蜃龍目光帶著幾分戲謔，似乎見楊戩面容灰暗，他就能報自己「失身」之仇一般。

蜃龍笑呵呵的在旁數落著。

蜃龍卻是有些閑不住，開始在旁邊絮絮叨叨。

楊戩不再說話，一旁的蜃龍多少就有些無聊了起來。

真靈長河被完全禁錮，淪為了永恆神國的「能源」；無數生靈匍匐在神國的角落，只能依靠禱告苟延殘喘，奉獻著他們的「念」與「力」。

現如今，楊戩缺的只是境界，讓自己能夠去和至強者正面對抗的境界。

「境界……」

……

比如，至強者是三女六男，最強的那位至強者掌握了八條大道，是一個女子；另外一名自己突破至強境界的至強者是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對那女子唯命是從，似乎原本就是主僕。

這條怪蛇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些。

「對你而言，或許沒什麼不對，但對我來說，這並不是我想創造的世界。」

它施展幻象神通，化成那個老者，盤腿坐在楊戩面前。楊戩若是不張開額頭豎眼，還真看不出任何破綻。

「嘶……」蜃龍吸了口涼氣，咂嘴道：「少年人，我勸你還是中規中矩的一步步修行，這辦法不可取。」

蜃龍化作的老者一陣張嘴，隨後頹然一嘆，坐在那各種搖頭晃腦。

永恆神國應當可以視作大道的最穩固形態，也是修道之人所追求的最完美國度。

「渡彼啊……他是永恆神國的最強者……應該說，是有形之界空前絕後的最強者。」

一切像是冥冥中註定ｍ•ｈetｕbｏｏｋ•cｏm.ｃｏm，自己修行八九玄功，歸鴻境時招來了渡彼的殘魂；對戰金使葛力時，自己強烈的殺意牽動了那殘魂，將渡彼當年的絕學繼承了下來。

體內存儲的先天金氣已經有些無邊無際了，還好有體內乾坤的存在，雖然先天金氣讓體內乾坤也有些不堪重負，但隨著玄體無時無刻的吸納，體內乾坤也在漸漸恢復。

有形之界彷彿凝固了，不再發展，不再演變，一切擁有都不會失去，一切卑微都無法翻身。

「前輩什麼的不敢當，也就比你多活了幾個大世。嘛，既然你這麼問了，老夫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永恆神國。

只要在同一境界，楊戩就有一戰而勝之的機會。

「有，假若你能同時立下兩條大道，還能抗住兩條大道反噬。」蜃龍搖搖頭，「虛無縹緲之事，不必多想了。」

「我既然知道永恆神國，如何不知渡彼？」楊戩笑著反問了一句，心底多少也有些奇怪。

這話，其實是真的；蜃龍稍微一點撥，楊戩就知道這事確實是真的。

這一點，或許今後有可能會用上。

蜃龍目光帶著久遠的回憶，又是一場緩慢卻不絕的講述。

哪怕拚死，也定要取勝。

對於蜃龍的連聲詢問，楊戩並沒有回答什麼，只是淡定的笑了笑，就坐在那一陣出神。

「至強者能夠踩在兩條甚至多條大道之上，是因為他們爬到了最初那條大道的頂端，再奮力一躍，跳將出去，這才能將其他大道也踩在腳底。」httｐs://ｗｗｗ•hｅｔｕbｏok•ｃom.com

這話莫名觸動了楊戩，讓楊戩心底像是明白了什麼，又禁不住低頭思索了起來。

永恆神國對生靈的剝削變得越發的嚴重，原本的前太初時代，真靈還可化作生靈，雖然卑微的活一世，但也算活過。

拱拱手，楊戩淡然道：「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那，你要如何？」

生靈的誕生，象徵著有形之界的完善，也是太易時代的終結。

楊戩睜開雙眼，緩緩點頭，「正有此意。」

在永恆神國創建之前，也有一個無比輝煌的大世，應該稱之為「前太初時代」。

「你這麼搞，若是失敗也就罷了，頂多是重傷沒半條命，一身修為廢了重來。但若你成功了，就只有一個下場，兩條大道同時成聖，但你根本承受不住兩條大道的衝突，遭受反噬，直接死無葬身之地啊。」

「能看出，你同時修行的這兩門功法，像是為你量身打造的一般。」蜃龍老者晃晃腦袋，「但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不立於頂端，如何能跳出界限？」

「了不得啊，了不得。渡彼之名竟都在這個末世流傳，難不成這位大神要回歸不成？是了，永恆神國的國主有可能會蘇醒，既然這般，渡彼大神當年推算到今日，安排轉世身降臨什麼的，也不是沒可能……」

楊戩心底輕輕震顫了下，故作鎮定的問了句：「你不是說你是太初時降生，如何知道的這些？」

那一戰，沒有勝者。

難，但並非沒有可能。

正當永恆國主醉心於自己無窮無和-圖-書限的力量時，原本離開的渡彼，提著刀出現在了他面前。

這個大世不斷演化，漸漸走上了道的巔峰，而道的巔峰，就是無數大道凝固，至強不死、聖人不滅，一切生靈淪為「養料」，處在道之鎮壓下的無盡生靈，為道之頂點至強者、聖人，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

「你修的是肉身？」蜃龍饒有興緻的上上下下打量楊戩，「功法很不錯，而且還同修了另一種互補的功法，呃，你難道是想成聖時同立雙道？直接成為至強？」

蜃龍開始迫不及待的講述了起來，言語之中，倒也給了楊戩不少有用的消息。

不立於頂端，如何能跳出界限……

蜃龍又倒吸了一口涼氣，瞪著楊戩：「渡彼這名字你也知道？你還找到了他的刀？」

再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這些至強者並非「齊心協力」，他們似乎也有各自的目的，除卻最強的那兩人之外，其他至強者都是聽從於那兩人的命令，彼此之間並不怎麼感冒。

永恆國主隕落，永恆神國一眾高手盡皆被渡彼斬殺，真靈長河脫困。

疊力。

這個孤身活了無數歲月的太初生靈，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能交談的活物，自然要不遺餘力的和楊戩「交流感情」。

但他心底還是有些不甘，反問一句：「可有一線機會？」

而永恆國主為了得到無限的力量，剝奪了真靈化作生靈的「權利」，直接燃燒真靈掠奪力量……

楊戩已是確定，自己這次是真的撿到了寶；但見這蜃龍化成的老者滿臉得意，心下也是有些不爽。

若和圖書這條蜃龍能說出渡彼的跟腳，楊戩當真就要起疑心了。

那自己，是否能成就當年渡彼所站立的位置，吹滅這些灰燼？

那些至強者為了搜集生靈隕落時所產生的力量，一般會讓這些生靈歷經巨大的痛苦與恐懼。

蜃龍就感覺到過有兩個至強者大打出手，打的驚天動地。

恐懼越深，情緒波動越劇烈，所能搜集的力量也就越多。

「別想了，少年人，修行不是一時之事，不如再聊聊那些至強者？」蜃龍在旁笑道，「我雖然不敢去探知至強者的面容、氣息，但還是有些訊息能說與你聽的，有沒有興趣？」

本已經空寂的永恆神國完全覆滅，渡彼橫刀斬斷混沌之海，將永恆神國徹底封禁。

蜃龍說了半天，又問了句：「我這說了這麼多，也該你跟本尊……嗯，咳，跟老夫講講，你為何知道的永恆神國之事吧。」

楊戩皺眉，「為何不可取？」

終於，永恆神國變得死寂，變得一片空寂。

「修正，重歸。」

而被至強者毀滅的太初，其實只是永恆神國之前時代的「迴光返照」，也只不過是「后太初時代」。

繞來繞去，他將要面臨的對手還是渡彼當年的對手。

「爹娘留給老夫的記憶傳承。」蜃龍嘆道，「我爹娘其實是從永恆神國逃出來的，當年我爹還是永恆神國的護國三十六神獸之首，已經修行到能夠夢中遇到我們老祖宗的地步。可惜，終究因為傷重隕落了，他就是被渡彼所傷……據說只有一招。」

自那之後，至洪荒，道之巔峰不復，盛世盡皆餘韻ｗｗw•ｈ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om……

楊戩緩緩閉上雙眼，小鷹已經再次啟航去到處獵殺強橫的混沌凶獸提升自身，楊戩也立刻回返金泉，繼續去吸納那海量無邊的先天金氣。

「從一位前輩那聽到的。」楊戩簡單的道了句，「那位前輩是一把殘刀，自稱，是一位名為渡彼的大能曾手持的神兵。」

此時這一幕，莫非也是渡彼當年「安排」好的？

楊戩心底有些迫切，但話語與神情還算鎮定，「那渡彼，到底是何人？」

這一路，楊戩聽到了許多「往事」，是蜃龍的爹娘當年所見，由蜃龍之口緩緩道來，說與了渡彼的轉世身聽。

楊戩恍然，「只要肉身夠強，就能同立雙道？」

永恆國主反問：「這有什麼不對？」

渡彼離開，永恆國主似乎感到了無邊的寂寞，而這些寂寞化作了對力量的渴望。

永恆國主是一代強者，而其帳下，還有一個被稱作最強至強者的大將渡彼，他們兩人攜手橫掃了「前太初時代」，建立了唯一的神國。

「道理倒是不錯，但如果你要有這麼強橫的肉身，照你現在的修為境界推算，也恐怕早已是大道聖人巔峰。」

而後，渡彼拔刀，永恆國主握住了象徵永恆無上的長劍……

楊戩不由注視著蜃龍，蜃龍化作的老者雙手一攤，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模樣。

永恆神國建立后，大將渡彼解甲歸田，帶著自己的紅顏知己和三五兄弟隱遁世間，決意就此逍遙至終日。

先天五太，太易誕生道，太初道便走向了巔峰。

如此神國，當年曾經存在千百個，直到一個強國強勢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