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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呼哀哉，我方亮亮……熟了。

菲哥我對不起你，我擅自脫離了老處女的大部隊，我衷心的希望在我生下一個小處女之前，你也能脫離骨灰級老處女的大部隊。

「啊你幹嘛，啊啊姓康的你又摸，啊～我不敢了不敢了，好討厭人家沒力氣了～」

「嗯，嗯，啊，輕點輕點……」

晚上我和他去花仙子那裡陪她吃晚飯，一頓飯插科打諢很是愉快，外婆意料之外沒有逼婚，我心情很愉悅，本以為這個愉快的夜晚會一直持續下去，沒想到臨走要告別時，外婆笑眯眯冷不丁蹦出來一句，「你們倆不急著結婚也沒關係，先同居著，不要避孕就是了，外婆年紀大了身邊又沒有小孩子爬爬鬧鬧，很寂寞啊。」

早上，活色生香被單凌亂的房間。

然後我自己蹦到床上，氣呼呼地選頻道，氣呼呼地看起了肥皂劇。

「專心點。」

聽著浴室里清晰的水聲，我托著腮幫子抱著枕頭在床上發獃。我出院以後還比較虛弱，雖然有我媽在，頭幾天他不放心一直縮在客廳的小沙發上守著我，我們娘倆在裡頭睡覺，他就在外面工作到半夜，早上我們娘倆起床，他已經把熱乎乎的早餐備好了放桌上，雖然第三天他就被我媽趕回家去了，不過這三天時間已經足夠征服我媽了，我媽天天阿康長阿康短，那眼裡赤|裸裸的熱乎勁，和*圖*書恨不得立馬把我打包了送他床上生米煮成熟飯。

他不說話，原來擱在我腰上的手一路往上滑去，像是在施展魔法，讓我身體戰慄不止。

我的嘴角抽搐了好半天，死死盯著跑道上即將起飛的鐵鳥，真想破口大罵，「死老太婆，這麼想抱小孩，我給你生一打全給你打包過去讓你帶個夠！」

「我洗澡去。」

「呵呵，我不介意你摸我……」

我溫順地像只慵懶的貓，由他擺布。

空調打得有點冷，我的身體並不忠於我的大腦，自發靠在他身上，自然而然地由他圈住我，有一搭沒一搭靠在床上說情話。

我臉又發燙起來，轉身對著鏡子擦保養品，恨不得找個冰塊冷卻自己的大紅臉。

身後的男人密密貼了上來，在我耳後若有若無的吹氣，半明半暗的小房間里他低沉的聲音簡直要人命，「我的衣服擱哪了，該我了。」

我出院以後，我媽留下來照顧了我一個月，天天煲湯熬中藥，我天天喝湯吃藥叫苦不迭，好在一個月後Alan叔叔有個受封終身教授的慶典要參加，我媽見我也活蹦亂跳被她養的白裡透紅的，歡歡喜喜跟著Alan叔叔回去了。

老娘終於不是老處女了。

「好了。」

於是脫下來的衣服又一次穿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相愛以後真正意義上的大吵，我指責他https://m.hetubook.com.com對別的女人獻殷勤，還是我的表妹，他指責我忽略他還小題大做錯怪他，不歡而散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長久的冷戰，不久之後，這場愛情迅速走向枯萎，真真正正是「兩通電話引發的慘案。」

「沒，沒想什麼。」我眨眨眼，口是心非。

之後的一次，我在傅辰家，我們倆快兩個星期不見，吻得難分難解，兩人齊刷刷躺倒在床上的時候，他家電話響了，這次兩人頗有默契地不接電話，繼續如入無我之境，結果留言機「嘀」一聲響了，傳來的是我表妹唯一嬌滴滴的女聲，一下子澆滅了空氣中的熱情，「嗨，傅辰，那個，下班了我可以不叫你傅醫生嗎？謝謝你昨晚送我回家，還有你不要生氣，我把你的西裝自作主張送到乾洗店乾洗了，你今天有空嗎？我給你送過來。」

我用十二分的意志力克制自己凌亂的呼吸，十分困難的回答，「沒，沒有。」

康子弦笑了一下，「去美國前那晚我們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完，今天……」他頓了頓，老虎撲住獵物般壓住我，邪魅一笑，「我不會放過你。」

其實我一直挺保守的，之前跟傅辰愛得火熱難以自制，再加上我媽又不在身邊，沒人管著我更加像個脫韁野馬，曾經有兩次跟他擦槍走火差點就把那事給做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圖書老天存心跟我倆過不去，一次氣氛正濃衣服已經差不多脫了一地了，正你濃我濃腎上腺素急升的時候，結果我的電話煞風景的響了，局裡有緊急任務需要女警，傅辰重重嘆了口氣，又把丟了一路的衣服撿起來穿了回去，兩人眼裡的熱意冷卻下來，都頗感掃興。

「在想什麼呢？」

「我身邊都是奸商，其中不少還是花|花|公|子，你確定讓我留意？」

我找了個借口落荒而逃，等洗完澡出來時，康子弦正半躺在床上看電視，悠閑自在地有如在自己家。

孤男寡女，共處那麼小的空間里，還是在兩家家長的再三叮嚀下做事，我感到壓力很大，總覺得我媽和花仙子兩雙老眼時時刻刻盯著我們倆，不做全套就休想回家見家長，壓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怎麼？剛享用過我，就惦記其他男人了？」

他摸了下鼻子自己輕車熟路打開柜子找。

他的手游移到我胸口上的刀疤，反覆摩挲，「還疼嗎？」

「啊？沒，沒說什麼。」

「好了啦。你吵死了。」我側躺下來，心跳如擂鼓。

我回頭很狠瞪了他一眼，口氣不善，「明知故問，自己去拿，休想我給你當黃臉婆。」

「方亮亮，看起來不讓你下不了床，你就學不了乖了。」

「不是不是，我替菲哥惦記呢，菲哥你也見過了，怎麼樣？有適合她的嗎？你幫我留意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嘛。」

兩人一路無話，晚上打開家門，身後的男人自然而然地貼身跟了進來，像是一顆燙人的火種，悄無聲息地燃燒著空氣中的氧氣，熱得讓人透過氣來。

然後轉身跑了，臉燙得像溫泉上熱騰騰的溫泉水，即將接近沸點。

聽完外婆慢條斯理的一番話，我吶吶望著微笑不語的康子弦，嘴唇好半天都是歪著的。

「親愛的，你身邊有沒有什麼優質單身漢？人品好的。」

我媽走那天，我跟康子弦去機場送她，我媽支開我，跟康子弦嘀嘀咕咕說了陣話，等她上了飛機我問康子弦我媽神神秘秘說了什麼，康子弦神秘一笑，在偌大的機場角落，擁著我低頭咬我耳朵，噴著令人酥|癢的熱氣，「她說……趕快動手，不要避孕。」他促狹地看著我窘迫臉紅，低頭啄了我一口，聲音蠱惑，「我想，丈母娘都開口了，我不聽話就不是好女婿了對不對？」

「嗚……」

「我才不，嗯，混……」

話音剛落，身體突然被掰正，我看進一雙幽深如海的眸子，那裡面有一團陌生的火，燃燒了他，也冉冉要燃燒我。

「亂叫什麼，我還沒開始呢……」

「你說什麼？」

我終於知道熟米是怎麼煮熟的。

「真好了？」

「這倒也是，我已經遇人不淑了，不能再讓菲哥也像我這麼倒霉。」

……

這個大汗淋漓的夏夜，沒有電話m.hetubook.com.com的紛擾，安安靜靜窗外有蟲子在叫，可是我什麼也聽不到，只聽得見身上心愛男人粗重的低喘，還有我自己發出的令我陌生的低吟。

我氣歪了嘴，又見不得康子弦笑得神秘叵測像個即將成功偷腥的貓，我氣呼呼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其他地方有不舒服嗎？」他還在我身後追問，俯首輕輕吻我的髮絲，然後往下滑到脖頸，一路點火。

「你們都是懂事的孩子，要體諒老人家，先生一個出來，後面的慢慢來，我們長輩就不干涉你們倆了。」

「方亮亮，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我被圈進一個溫暖的胸膛里，我們的頭髮、皮膚都散發著同樣的芳香，聞起來無比心滿意足，我看進康子弦夜一般的眼睛，身體發軟，有瞬間的迷離。

事後我常常想，如果兩次之中有一次我和傅辰把那事做完完整整做到結尾，我們完全交付彼此，也許故事的結局就不是像今天這樣，輕易地分開，輕彼此陌路，然後遇到了另一個人，開始與另一個人的糾糾纏纏。

我衷心的希望。

我猛然想起胸口上有個醜陋的刀疤，莫名的自卑起來，手忙腳亂應道，「我，我要睡了。」

我想經過了這一番生離死別，我並不抗拒我們即將發生的一切。

「姓康的，你敢放開我看看？……哎哎，你摸哪呢？」

已經決定交付人生，所以交付彼此也就變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