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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及你好

作者:瘋子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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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只為一個人

第九章 只為一個人

他這人本來身體就不好,一邊走偶爾還低聲咳嗽。溫晚想裝不認識,開車直接從他邊上走,可這顯然不太現實,她放慢車速,緩緩地降下車窗:「我順路載你吧?」
顧銘琛將項鏈攥緊,一雙黑眸危險地眯起來。
溫晚不知道賀淵幹嗎要和自己說這個,把車停在宅子門口,一點也沒下車的打算:「賀先生慢走,你的情況要多休息,少說話。」
顧銘琛張口想解釋,溫晚抬手攔住他,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賀沉或許也不適合,可是我想努力嘗試一次,至少他讓我感受到了愛情的滋味。原來愛情,也不全是苦的。」
顧銘琛的黑眸劇烈緊縮著,臉上瞬間覆了一層寒冰,他跨步上前,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毛衣領口:「溫晚,你!」
賀沉這次的電話接的有些久,她洗完澡出來,在院子晾東西時還能透過窗戶瞧見他仰靠在床頭的身影。他側身彈煙灰的時候,目光與她相撞,眉間的褶皺更深,似乎遇上了心煩的事情。
顧銘琛自然沒有賀沉的道行,被他挑釁的眼裡帶著怒火,強忍著才沒發作,看溫晚時依舊帶著幾分狠勁:「我有話跟你說。」
溫晚沒時間追問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即就把賀淵給送去了醫院。他頸間還扎了幾片玻璃碎片,溫晚真怕他就這麼失血過多死在車上。
溫晚面上一熱,又聽他在她耳邊低聲說:「就算一切都是假的,我想對你好,這是真的。」
顧銘琛承認自己被她這副語氣給激到了,皺眉睨著她,視線漸漸落在了她敞開的衣領下。這麼冷的天,她此刻身上卻只穿了一件寬鬆的套頭線衫,領口處白皙的頸子上,那刺眼的點點紅痕……
論談判論拿捏對手的心思,她哪裡是賀沉的對手?輕易就被他瞧出來動搖和軟弱,他步步緊逼,絲毫沒給她消化的時間:「我為你花了這麼多心思,如果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麼?」
賀沉嗤地笑了一聲,有些諷刺的意思:「都不知道人品怎麼樣就和人相親。」
果然電話才剛剛掛斷又不屈不撓地響了起來,賀沉瞧了眼確定不是異性的名字,這才鬆了手。
顧銘琛的情緒又激動起來,深深看了眼溫晚,胸膛劇烈起伏著,嗓門倏地拔高好幾度:「我以前告訴過你,賀沉不是好人!你了解過他嗎?你也說過你不會——」
她似乎還想說別的,最後咬了咬嘴唇,還是沒再繼續。
還好賀淵的傷口只是看起來恐怖,處理之後並不嚴重,簡單包紮之後就可以出院了。他除了道謝之外沒說別的,離開時,溫晚躊躇到底要不要送他。賀家的男人一個個就跟會讀心術似的,賀淵站在醫院大廳門口就和她點頭告別:「我自己搭車就好,蕭瀟那裡,希望溫醫生你多操心。」
「這裏,變了很多。」他啞聲說了一句,伸手去摸口袋裡的煙。
溫晚坐下之後就發現顧銘琛看自己的眼神不對,他眼底有明顯的紅絲,看起來氣色也不太好。她還是沒忍住,多嘴說了一句:「少抽點煙,對身體沒好處。」
賀沉不在意地摟著她往屋子裡走:「到時候再說。」
溫晚愣在那,想搖頭的,後來顧銘琛不知怎麼的,繃著臉說了一句:「你不是馬上生日了?選一件。」
賀沉倨傲地伸手捏她下巴:「故意給你和前夫留時間,看看他又要怎麼編排我。」
這麼直白的諷刺,賀淵不在意地笑了下,撐著車窗繼續說:「我大哥和大嫂的故事挺感人,有空可以讓老三講給你聽聽。老三對他們的故事最清楚,溫醫生一定不會後悔聽了那樣感人的愛情。」
溫晚吸了口氣,又淡笑著看向他:「新聞的事,其實我已經知道了。雖然我不清楚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可是銘琛,我們最後一點情分也已經沒有了。看,不管為了什麼,你選擇犧牲的永遠都是我。」
溫晚覺得很想笑,不想傷她,最後還是傷了不是嗎?她並不想知道其中的緣由,不管是因為什麼,那個原因顯然都比她重要多了,那還有什麼知道的必要。
溫晚最後還剩一絲理智,伸手將他推開:「真的沒有別的原因?」
顧銘琛穿著灰色呢子大衣,雙手插兜,領子高高豎起,寒風將他的頭髮吹得有些亂糟糟地,面色看起來越發冷峻逼人。他薄唇緊抿,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為什麼不回電話?」
顧銘琛雙手搭在膝蓋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和他,真在一起了?」
顧銘琛胸口一痛,幾乎要喘不上氣。他看著那條鏈子,溫晚此時要拋棄、要結束的,並不只是這條項鏈,而是那段屬於他們的過去,曾經的回憶。
賀沉被她這副小模樣給撩撥到,手臂不由緊了緊,只聽她微微羞赧地說:「我和你都這樣了,你說我怎麼想?」
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溫晚趴在床上,緊張地閉著眼,感覺到他略帶薄繭的手指慢慢撫摸上來,輕柔地、深情地一寸寸摩挲著。
溫晚看她真是心情不好,乾脆也不問了,站起身準備給她煮東西,誰知道蕭瀟忽然開口:「你呢,昨晚和你上床的男人是誰啊?」
溫晚靜靜回視他,眼神越來越坦然:「有事嗎?」
「什麼都會變的。」溫晚平靜地打斷他,和他暴跳如雷的樣子相比,鎮定的不可思議,「就像我曾經也以為,可以那樣和你過一輩子。」
不是詢問,而是通知。
賀沉愣了一秒,很快才反應過來這是個很危險的問題,自己一不小心就著了這小女人的道,要是說自己是人,那不就是間接承認不喜歡她嗎?
晚上溫晚被賀沉騷擾得受不了,中途手機有電話進來,響的時間太久,她伸手想去接,結果被那男人照著白|嫩嫩的手臂就咬了一口:「還有心思接電話?」
情愛之事,原來這般撩人和-圖-書,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樣一面,溫柔張狂,逼得她快要發瘋。
以為他又在逗自己,溫晚無語地扭過頭,賀沉笑著將她轉過身來:「真無趣,你這樣的女人,很不招人喜歡。」
結果那丫頭居然還沒心沒肺地笑,笑的一雙眼月牙似得彎起來。
賀沉又怎麼會猜不到,低笑著安慰她:「之前怎麼做的,現在還怎麼做,你不信我?」
顧銘琛的車停在離溫晚家不遠的路口,他走得非常快,直到上車之後一顆心都無法靜下來。遠處那棟舊宅子燈光昏黃,此刻那細小的微光看起來卻滿是溫暖的顏色,反而讓他周身覺得越發冰冷。
那女人的眉角很明顯地狠狠抽搐一下:「你不認識我?」
她當時為什麼那麼高興呢?顧銘琛想了很久,現在才隱約想明白,大概那是他唯一為她做的……最純粹的一件事。
那副吃驚的樣子真讓人不好意思打擊,可溫晚還是老實搖頭。女人一張臉變化莫測,最後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一句話:「我是吳迪,銘琛的朋友。」
賀沉見她沉默,又說:「當然私心也有。顧銘琛這一招一定將你所有餘情都斬斷了,可你和他劃清界限,也未必會考慮我。」
這次溫晚回家變得異常風光,因為多了賀沉,這男人無論外貌還是氣質,在人群里都異常搶眼。去了舅舅家,琳琳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挪開過,還悄悄把溫晚扯到一邊:「姐,姐夫原來這麼帥啊!」
那時候顧銘琛壓根沒注意她的反應,一直陪著紀顏,等紀顏挑了一堆東西,這才回頭瞧溫晚一眼:「有喜歡的嗎?」
溫晚唇角動了動,他臉上的表情讓她覺得喉嚨好像被扼住了,發音困難:「你都看到了。」
「我說你好意思欺負我嗎?我昨晚才被人欺負!」蕭瀟氣得直咬牙。
溫晚只是點頭,她還沒忘了賀淵和賀沉的關係,也許一個不小心就會說錯話辦錯事。那男人便低聲笑了笑:「別緊張,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聊天而已。」
「當然會變,已經快十年了。」溫晚往他對面一坐,兩人眼神交匯,又是一陣尷尬地沉默。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起紀顏,想起了那個暑假。
她抬眼看過去,此刻的賀沉給她的感覺很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而且這話,好像也是話裡有話的意思。兩人剛走了幾步,身後的大門就被輕輕叩響了。溫晚疑惑地看了眼時間,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
在認人這件事她一直有些障礙,大概是沒什麼朋友,性子寡淡,所以從不費心記住誰。可她前腳進了電梯,那女人也馬上跟了進來。溫晚按了樓層號,女人卻抱著胳膊不說話,墨鏡下一雙眼不知道看向了哪裡,氣場冷冰冰的。
「顧總,這樣對我女朋友是不是不太禮貌?」賀沉橫攬住溫晚的肩膀將人帶進自己懷裡,一手已經利落地扯開了顧銘琛鉗制她的手指。
顧銘琛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一雙眼長久地盯著她看,那樣子,倒好像溫晚成了負心人一樣。
溫晚哪裡相信他會這麼好說話,還是一臉懷疑。賀沉朝她勾了勾手指,眯起眼角道:「不過得先給點好處。」
「也許是急事。」
蕭瀟這人特別愛乾淨,而且還有強迫症,每次看屋子裡哪裡不順眼就會一直捯飭。眼下滿地都是玻璃碎片,還有一地的雜誌彩頁,溫晚注意到,其中被水果刀扎了好多小眼兒的那一頁是賀淵的專欄採訪。
溫晚手足無措地看著蕭瀟。
溫晚每次來賀宅都周身發冷,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與這八字不合,不然為什麼心裏就是無端生出幾分厭惡之感。她急忙搓了搓手臂,發動車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你現在怎麼想的?」她累到快要睡著,他卻執著這個答案,像是怕她又縮回那層保護殼,故作兇狠地嚇唬她,「再矯情試試,信不信我收拾你?」
蕭瀟眼睫微微一顫,依舊是抿著唇不理人。
顧銘琛走到她面前,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指尖在烏黑的長發間緩緩穿行,最後伸手溫柔地撫她臉頰:「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為我——」
溫晚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他到現在依舊無法承認這是真的。
溫晚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賀沉微微垂眸,見她唇角微抿,一言不發地盯著前方兩人重疊的影像。
溫晚被她突然搭腔,再仔細打量,依舊是一點印象也沒有:「請問你是?」
溫晚才不被她激到,很快就消滅了戰利品:「要麼你去採訪一下,問問興趣轉變的原因是什麼?」
「我問你,你會說?」
他說著就直接進了大門,肩膀狠狠撞了賀沉一記。
此刻,他無論心情還是表情都複雜到難以形容。
溫晚腦子一懵,完全沒跟上蕭瀟話里的節奏,接著身後的男人忽然在她頸間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她一個沒控制住失聲叫出口,當即意識到已經來不及了,只聽電話那端許久沒聲。
賀沉顯然也覺得疑惑,微微眯著眼角看門口。
溫晚沒想到她還能吃得進東西,反身鎖了門:「想吃什麼,我給你——」話沒說完,人已經先被客廳的一地狼藉給怔住了。
賀沉漸漸勾起唇角,無所謂的樣子。溫晚卻有些不勝其擾,她想開始新的生活,可是顧銘琛顯然不打算放過她。
蕭瀟大抵是太悲傷,完全沒聽出這頭不對勁,哭了好一會兒才斷斷續續地說:「我失身了!王八蛋,賀淵那混球趁我喝多了強|奸我!」
她也不在意,直到電梯上升了幾個樓層,這女人才摘了墨鏡露出一張精緻小巧的臉龐,對著她說:「溫小姐,我有話想對你說。」
舅舅抽了口煙,又說:「而且這事太奇怪了,怎麼人才被抓進看守所就出事了,還被說成是自殺,看守www•hetubook•com•com所不是應該戒備森嚴嗎?」
賀沉的呼吸就在耳後,一陣陣地撩著,溫晚盡量讓自己的音色正常:「怎麼了?」
去給蕭瀟煮了面,屋子早就被她收拾乾淨了,兩人席地而坐,一邊看綜藝節目一邊沒形象地搶對方碗里的煎蛋。蕭瀟氣得拿筷子拍溫晚:「賀沉知道你這麼野蠻嗎?到底看上你哪呀?他以前的女人個個盤靚條順的,溫晚你真的不去問問他?」
溫晚鬆了口氣,她就蕭瀟這麼一個朋友,兩人的關係都快趕上親姐妹了,要是但凡有一點撼動兩人感情的可能性她都要趁機斬斷。
溫晚一愣,賀沉這話明顯有別的意思!等她再想細問,那人就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把她送到蕭瀟家樓下又叮囑她:「晚上來接你,搬去我那住。」
顧銘琛藉著月色仔細打量這條鏈子,這時候才發現墜子是個很小的心形,手指活動一下居然還能打開。原來裏面還可以放照片,真是土爆了。
溫晚想了想,以現在緋聞滿天飛的情況,她想找個合適的工作太難了,但是一直沒有收入顯然不可能,做賀霆衍的私人醫生似乎還不錯。
溫晚只好先去給他調水溫,剛進浴室就被人堵在了門板上,賀沉低頭俯視著她:「要是我出來還看你倆在那眉來眼去……」
顧銘琛的心又開始悶悶地疼。
賀沉見她半天都沒把鑰匙插|進鎖眼裡,伸手圈住她的腰,另一手握住她的,輕輕一轉門就開了。溫晚想回頭說謝謝,接著身子一軟就被人推進了門裡。
這個吻意義不太一樣,帶著承諾的鄭重意味,兩人依偎難分難捨之際,賀沉的手機正好響了。他拿過來看了一眼,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接。
於是在利益和溫晚之間,他毫不猶豫再次放棄了她,反正不管他怎麼做,溫晚總會原諒他的。
「這是我唯一一次對顧銘琛心懷感激。」輕聲在她唇間呢喃,像是深情的愛人,眼神滿是疼愛之意,「謝謝他將你完整地交給我。」
原以為是自己贏了這一戰,可是今天瞧見他摟著溫晚那一刻,強烈的妒忌心才讓他明白輸得徹徹底底的究竟是誰。盯著手裡被攥的發熱的那條鏈子,這條項鏈是他唯一送給溫晚的東西,可是也是因為買給紀顏,這才順手挑的。
蕭瀟臉上也被濺了幾滴血漬,臉色慘白慘白的。她咽了口口水,居然罵了一句:「瘋子。」
老宅子的洗浴間自然條件不會有多好,只是簡單的淋浴而已,溫晚進去之後心情依舊難以平復。雖然一遍遍提醒自己要慎重,還是跌進了這溫柔陷阱,前路是荊棘還是玫瑰,誰也沒法保證,她和賀沉都只能搏一次。
她抱著包小心翼翼地踩過去,先觀察了一番蕭瀟的情況,這才動手收拾起來:「說說吧,怎麼回事?」
說到顧銘琛,溫晚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蕭瀟那邊這才好像活過來,叫的居然比她還大聲:「溫晚!你你你、你不是在做那個吧?」
蕭瀟聽到這話一點也不意外:「猜也是他。他之前來找過你一次,我沒告訴他你回老家了。但是他那種人,想查還是挺容易的。」
兩人沉默對視著,竟然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這話真是悅耳至極,如果溫晚再年輕幾歲,真的就被他這番軟言蜜語給輕易搪塞過去了。
然而……
正好賀沉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對溫晚示意:「我去洗澡,幫我放水。」
「後來啊,」舅舅把煙蒂捻滅,雙手搓了搓面頰,「看守所也給不出個確切的說法,而且有醫檢證明說是自殺,我們平頭百姓還能怎麼著?」
賀沉走過來將她摟緊:「別急著找工作,以後做霆衍的私人醫生吧,他現在只聽你的話,平時在家要麼鬧絕食要麼不睡覺,脾氣越來越怪。」
「等風波過去,我還是得找別的工作。」她點頭答應,卻始終不想依附對方。
「小晚。」他低聲喚她,攪得她一顆心全都亂了。男人的眼漆黑如墨,幽深的瞳仁里看到了小小的她,接著有簇火焰,慢慢將一切吞噬了。
「壞事啊,很多——」他說著俯身將她打橫抱起,濕漉漉地額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深邃的眼睛沉沉盯著她,似真似假地道,「把你截糊了,算不算?」
溫晚緊了緊手指,點頭承認了。
單身了二十八年,忽然就多了個男人,昨晚賀沉和她擠在一張床上,害的她一整晚都沒睡好,現在眼底還掛著濃重的烏青。
溫晚沒有再拒絕,酒精能讓人變得誠實大胆,或者是……賀沉真的給了她邁出一步的勇氣。她此刻腦子有些混沌,就更加想做些讓自己徹底瘋狂的事情。
溫晚看著他寬厚的脊背,心中生出幾分恍惚,好像顧銘琛傷害她的,在他這裏全都得到了彌補。就像她曾經那麼羡慕顧銘琛背紀顏的感覺——
賀沉靜了一會,這才不緊不慢地回她:「如果蕭瀟對他有意思,趁早勸她斷了那念頭。」
車廂里太安靜了,過了許久賀淵才開口,說的卻不是蕭瀟:「老三前段時間都和你在一起?」
賀沉看了眼溫晚,視線很快就挪開了,可她總覺得那一眼意味深長,甚至有點陌生的感覺。
溫晚皺著眉,賀淵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些:「我真的喜歡她。」
明明看似她在理的一件事,瞬間被人給說的無言以對。
溫晚動作非常小心,可是酒精抹上去燒得慌,顧銘琛一疼就忍不住想發火,最後將她罵了一頓,什麼難聽話都說了。
溫晚被他越說越糊塗,也隱隱有些煩躁,正好瞧見管家迎上來,便再次開口提醒:「賀先生再見。」
顧銘琛的唇角微微顫慄著,然後一點點抿緊,緘口不言。
她心裏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笑著順勢環住他的腰:「哦?你知道他是來跟我說www.hetubook.com.com你壞話的,那你做了什麼壞事值得人編排?」
她在顧家十二年,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無論他做了什麼事,也會無條件原諒。就算婚後做了那麼多混蛋事,可是在母親面前,依舊是護著他不停幫他做遮掩的。所以潛意識裡,顧銘琛總覺得溫晚離不開他,或者說根本不會離開他。
顧銘琛盯著她的手,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最後用盡了力氣才開口:「賀沉什麼都知道,那些照片被他替換過,可是為什麼沒有阻止新聞發布?他在算計你,或者說,計劃一些事情。」
溫晚被他逗得想笑,抿著唇要笑不笑的樣子。
溫晚一愣,這點她真的沒想到,而且醜聞爆出之後賀沉也惹了不少麻煩,單單公司的損失就非常大。權衡利弊,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顧銘琛見到賀沉之後眼神就更恐怖了,忽然空下來的手僵在半空,指尖一點點用力蜷起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三個字:「女朋友?」
賀沉側目瞧她:「安全第一,她反正不會去尋死。」
既然不會是自己的,幹嗎還要奢望呢?
溫晚隱約猜到他後面會說什麼,果然他輕輕在她發頂吻了吻,聲音變得溫柔小心:「如果不是顧銘琛最後這一記打擊,你當真會接受我?我承認自己趁人之危不君子,可是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用點手段又有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我很喜歡你。」
他依舊寒著一張臉,這些年他笑得極少,大都時候都是冷若冰霜的,可是這時候的眼神異常冰冷,像是要殺人一樣。
蕭瀟氣得瞪大眼,「嘭」一聲把玻璃杯放回茶几上:「對一個趁人之危的禽獸有感情,我腦子有毛病吧?哎,不是我先問你的嗎?」
顧銘琛愣愣地盯著那時和紀顏住過的房間門口看,眼神沉重而悲傷,見她進來,這才慢慢地轉過頭。
不過不要緊,終究是最後一次了。
溫晚難堪地和他對視著,幾秒后才非常小聲地說:「很難相信嗎?」
溫晚將頸間那條項鏈取了下來,那條很舊的鏈子在燈光下也泛不起半點光澤了,攤在她白凈的掌心裏,有點泛黃,格外刺眼。她把手攤開在他眼前,很輕地說:「我已經不在意了。」
吃完飯溫晚是被賀沉給扶回去的,她被灌了大半杯白酒,開始還不覺得,過後腦子便有些昏昏沉沉的,雙腿也不聽使喚。
顧銘琛最後也沒說他到底來幹什麼的,轉身走的時候,身上很重的煙草味揮之不去,溫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進屋之後不是只抽了一支煙而已?看著他的背影,心底還是泛起一陣酸澀,好好生活不好嗎?何必一次次傷了她拋棄她,又來攪亂她的心?
無關紀顏。
電話是蕭瀟打來的,居然還帶著哭腔:「小晚,你怎麼還不回來啊?我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陰鬱地看了眼賀沉,最後目光又落在溫晚臉上,詢問地看著她。
月色下他臉色有些不好看,她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邊眯著眼找鑰匙,一邊嘴裏還委屈地罵了句:「脾氣真壞。」
溫晚注意到賀沉聽得非常認真,好像對父親這件事很感興趣一樣,這時候見舅舅被琳琳的話給拉偏了,還一臉嚴肅地追問:「後來呢?」
溫晚發現賀家兩兄弟在這點上倒是挺合拍的,一個比一個大尾巴狼。她沉默地把車開出了醫院,一路上反而無話可說。
他鬆開她時都有些意猶未盡,一手摩挲著她發燙的小臉,矮身把人抱了起來。
溫晚一次次問他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他開不了口,如果說是來告白的,是不是連她都不會信了?
把東西晒在架子上,轉身時賀沉已經出來了,他身上只穿了單薄的白襯衫,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明天回青州。」
兩人糾纏著,賀沉吻過她無數次,這次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即使兩人確定關係了,溫晚還是不愛聽這人說話。她悶聲不吭地坐著,深吸口氣才壯著膽子問身邊的男人:「賀淵這人怎麼樣?」
她仔細看著他,依舊無從辨認他這話里的真假。
就沖這點,以後也會手下留情讓他輸的不那麼難看一點,當然這話自然不會對溫晚說。他越發纏綿悱惻,恨不能同她耳鬢廝磨到永遠。
這一副頤指氣使的口吻,而且她什麼時候說要和他同居了?溫晚俯身從車窗里看他:「我不習慣。」
都是些紀念品,做工和質感很一般,如此隨意的態度足以看出顧銘琛有多不在意溫晚,可是那丫頭還是很高興。她伸手就在琳琅滿目的漂亮玩意兒中選了這條項鏈,視若珍寶。
男人點了點頭,懶洋洋地靠著沙發背:「實話實說。」
溫晚心說她昨晚也被欺負的不輕,兩人正鬥嘴呢,門鈴響了。接著溫晚就在蕭瀟打開的門板外看到了那個昨晚「欺負」她的罪魁禍首。
抱著這種心思,顧銘琛絲毫沒有猶豫地爆出了那條醜聞,賀沉的公司果然遇上了大麻煩,而且那人在賀家本來就受排擠,一石激起千層浪,無論是公司股東還是輿論都一邊倒的想要彈劾他。
賀淵八成就等她這話呢,上去之後還非常正經地說:「是你邀請我的。」
溫晚依舊沒說話,賀淵靠著椅背慢慢闔住眼,似乎也不準備說什麼。等車子快到賀家老宅了,身旁的男人忽然說:「對了,你一定還沒見過我大嫂吧,很漂亮。」
賀沉將人抱進屋,兩人偎在沙發里看電視,溫晚卻一次又一次走神,旁邊的男人和她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他無奈,關了電視,順勢轉過她的頭看向自己:「與其胡思亂想,為什麼不直接問我?」
蕭瀟那丫頭也就是嘴上厲害,其實內里比什麼都純,男人方面經驗沒比她多多少,要說起來,也就是大學時候那和_圖_書一回受傷挺重……
那會兒他一個揍四個,臉上掛了彩,事後兩人怕周爾嵐知道坐在公園裡上藥。
溫晚重新坐回原位,她想起賀沉那番話,試探著問蕭瀟:「你對賀淵,沒別的感情吧?」
「不會。」賀沉一點兒也不覺得窘迫,一雙眼在她和顧銘琛之間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抱著胳膊倚在門口。
她揚著下巴,聽了這話反而笑:「賀先生言下之意,你不是人?」
他話說了一半又頓住,只是苦澀地笑了下:「不過現在好像晚了。小晚,你好好保重。」
溫晚被他忽然兇狠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卻沒有退縮。離得太近了,幾乎可以看到他額頭上突突直跳的青筋,還有緊繃的下顎。他在生氣,可是氣她什麼呢?氣她離婚了,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趴在他背上的時候,鼻端全是淡淡的煙草味,臉頰貼在他頸間還能嗅到他頭髮上的洗髮水味道,很好聞,清爽又乾淨,她閉著眼,借酒勁喃喃道:「其實,你的背影還挺像他。」
只是個青澀的側臉,一看就是許多年前偷|拍的,顧銘琛無法想象溫晚是怎麼將這照片藏在胸口,又一個個夜晚偷偷打開來瞧……想起婚後這兩年自己的所作所為,心裏發緊,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怎麼就親手把溫晚給推到別的男人身邊了?
溫晚想起賀家的一切,略微有些遲疑。
他意有所指地挑起眉。
賀沉若有所思地垂下眼,黑沉的眸底似乎有什麼緩緩流動。
溫晚無語地看著他:「很簡單,你自己——」
溫晚第二天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懊惱要怎麼面對蕭瀟,她又怎麼會和賀淵扯上關係的?如果這兩人以後要是真怎麼著了,以賀淵和賀沉的關係,自己和蕭瀟又該怎麼辦?
溫晚很識趣地起身套了件衣服:「我去洗澡。」
溫晚翻了個白眼:「我是來看看你怎麼洗這麼久。」
她瞧了眼賀沉,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是事實。
溫晚雖然想和賀沉試試,但是並不想參与太多他的私事,即使是愛情里的兩個人,也該是相互獨立的個體。她不想干預他的事,也希望有自己獨立的生活。
溫晚笑著點點頭:「原來真是醋罈子。」
他在過去的記憶里無法抽身,直到程偉的電話打進來:「老闆,我查到了。賀沉那邊果然早就調查過太太,而且很奇怪,他們查的不只是太太本人,好像對她父親更感興趣。」
賀淵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根本沒法把他和禽獸一類划等號。他眼角眉梢都是笑,微微垂眸看著蕭瀟:「電話打不通,有點擔心你。」
他沉默地看著她,繼而緩緩地重新吻住她。
舊事重提,溫晚好端端地被他噎住,一口氣吐不出來,但是怎麼說也是自己理虧,生氣地轉過身。
在他面前,她再次輸的一敗塗地。
「我和賀沉,在一起了。」
賀沉將溫晚緊緊抱在懷裡,又沒什麼耐心地看了眼他:「顧總找小晚有事?如果沒有,我們要回去休息了。」
只得硬著頭皮試探:「蕭瀟?」
「你是,第一次?」激|情的餘韻還在,賀沉卻驚到不可思議。誰會想到一個結婚兩年,並且與丈夫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二年的女人,居然還是處?
管家已經開了車門,賀淵下車,挺拔的身形慢慢走上台階,最後消失在了身後那棟古老而神秘的宅子里。
那會兒他們一起去遊樂園,正好遇到有賣紀念品的,紀顏對這些小東西非常感興趣,站在小店裡選的眼都花了。當時溫晚就站在邊上看,真的只是看,她連手都沒伸出去摸一下,大概知道這麼多漂亮炫目的小東西,其實沒有一件會屬於自己。
溫晚把車開出停車場,見賀淵還等在路邊,今天天氣非常好,太陽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他顯然是沒攔到車,慢悠悠地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賀淵微微一笑:「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
開車回家,發現樓下竟然還有記者蹲守,溫晚都懷疑是不是最近真沒什麼有價值的新聞。好在她開的是蕭瀟的車沒被記者發現,一路順利地進了停車場。
舅舅和舅媽沒什麼文化,可賀沉一直非常耐心地陪他們說話,期間還說起了爸爸那場意外。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舅舅提起來依舊忍不住唉聲嘆氣:「姐夫這個人我了解,別說殺人,就是殺只雞他都下不去手。這人心太善,不然怎麼會當初自己家裡都緊巴巴的,還敢把那點積蓄都拿出來借給你爸做生意呢?就是太實誠了。」
溫晚低聲笑了笑,臉頰輕輕蹭著他脖頸:「不要臉。」
男人的喜歡怎麼開口就那麼容易呢?賀沉也張口就是喜歡她,還有賀淵……不都是只相處了並不長的時間,真那麼簡單就能喜歡上嗎?還是她和蕭瀟都太畏首畏尾,不敢輕易放出自己的感情?
溫晚看著賀淵一副近似真誠的樣子,半晌只說:「蕭瀟看起來挺開放的,其實思想特別保守。」一般這種嘴上越肆無忌憚的,心裏越怕受傷。
見她發獃,賀沉不耐煩地低斥一聲:「還是要抱的?自己選。」
賀沉剛剛打開浴室門就見溫晚靠著門框直勾勾地望著他,皺了皺眉,餘光瞧見客廳里已經不見某人的身影。他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敢哭鼻子試試。」
溫晚一個頭兩個大,又擔心蕭瀟出事,忍不住催賀沉:「不能開快點嗎?」
溫晚準備進電梯,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清脆的高跟鞋「噠噠」地響徹地下停車場,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是個挺漂亮的女人,而且有點眼熟。
從此以後這個女人和他就再沒有關係了。
可當他打開之後,臉上所有表情瞬間便僵住了,裏面只能放非常小的一張人臉罷了,而照片里的人,分明就是他。
說到底不過自作自受,怨得了誰?
蕭瀟抱著水杯不和*圖*書說話,溫晚嘆氣道:「真準備告他強|奸啊?」
溫晚低頭想事情,蕭瀟有些擔心地看著她:「男人不費心追求還好,就怕太用心,這樣你根本無處可逃。溫晚,就算陷進去了,也要記得對自己好一點。」
賀沉看著她尷尬的神情和游移的眼神,胸腔處忽然有股滿滿脹脹又熱切的情緒奔涌著。他憐惜地吻她眉心。
溫晚都沒脾氣了:「你待會兒暈路上蕭瀟就成間接殺人了,上來吧。」
溫晚縱然鐵石心腸,也被他這番話說得心跳加速。
溫晚猜想大概是他生意上出了問題,其實她現在還不想回去,回去也不過面對無聊的記者和大把空閑的時間罷了。但現在兩人的關係不一樣了,略一沉吟還是點頭答應了。
顧銘琛的心底又是天翻地覆地湧起一陣酸澀,他直直地瞧著溫晚,緩緩地垂下眼:「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我並不想傷你——」
蕭瀟直接拿眼橫他,伸手就要關門,結果賀淵輕輕抬手就給攔住了,餘光恰好瞧見了裡邊一臉好奇的溫晚。他還能十分紳士地沖她頷首致意,溫晚急忙轉過頭,這時候千萬不能做叛徒。可她不過一扭臉的功夫,玄關處就發生了「血案」。賀淵額角都是血,刺目的血跡印在他偏白的肌膚上看起來格外嚇人。
他將下巴枕在她發頂,靜了幾秒又說:「我既然願意將事情攤開說,那就不打算瞞你。之所以順水推舟,是私心不想你和顧銘琛再有牽扯。新聞出來之後,你對他不是徹底死心了?還有讓你為難的顧老太太,手段也很讓你驚訝不是嗎?」
賀沉和舅舅、舅媽聊天,然後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聽說舅舅腿不好,這個效果還不錯,您先試試。」
「原本讓你為難痛苦的所有事瞬間都得到了解決,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要阻止?」他說的言辭鑿鑿,真是無懈可擊。
顧銘琛一直看著溫晚走進來,她臉上還有未消散的淺淺笑意,那是愉悅的發自內心的笑。似乎記憶里很少見她這麼笑過,唯一一次,好像是那年被人欺負了,他替她出頭。具體因為什麼事兒他早就忘光了,只是他這人護短,見不得自己家的人受委屈了還一副窩囊樣。
賀沉無奈輕笑:「還能有什麼?公司虧了一大筆,我連著加班好幾日彌補虧損,就為了早日來這見你。被董事會彈劾,被人議論,哪裡有半點利益可言?用盡心機,還不都是為了你!」
「用你這裏,好好看看我。」他的手輕輕按住她心跳加速的部位,然後低下頭加深了這個吻。
身後的門有些生鏽了,即使隔著衣物可是貼上去還是不舒服,溫晚盯著面前的男人,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他失笑,將她箍進懷裡,所有情緒都很好地掩藏在眼底:「新聞的事我的確一早就知道,車裡那場戲,也是半真半假做給顧銘琛看的。」
「好好的一個家,也就這樣散了,我姐這些年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小晚的命也苦,沒爹沒娘的,不過她媽估計回來過……」舅舅說著抬了抬下巴,朝溫晚的方向點點頭,「就她手上那隻表,八成就是她媽留下的,當時是在墓地上發現的,還有一個裝錢的信封。除了她媽還會有誰給她錢啊,而且那會兒看到有個女人的背影——」
琳琳多嘴地插了句嘴,舅舅狠狠瞪過去:「就說讓你多讀點書,這世界有鬼神之說嗎?」
賀沉這時候還被當做顧銘琛,聽他說起這些也滴水不漏地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後來走了一段路賀沉乾脆蹲下身:「上來。」
那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連琳琳也感嘆:「好細心啊。」
賀沉腳步微微一滯,沒有發火,反而不屑地笑:「謝謝,自認人格魅力長相都比那位高上許多。」
賀沉連解釋都沒有,直接發動車子,扔下一句「那就學著習慣」,黑色賓士便揚長而去。溫晚忍不住翻白眼,這男人壞毛病還真不是一般多!
以為是舅舅還有什麼事沒叮囑,可是大門打開,站在外面的卻是風塵僕僕的顧銘琛。這個時候見到誰都好,可是見到顧銘琛,溫晚承認自己的心臟被狠狠蜇了一下。
「是不是發生什麼靈異事件了?」
賀沉被她嗤嗤的笑聲逗得心癢難耐,偏偏冰涼的頸間也全是她溫溫熱熱的小臉留下的余香和溫度,咬牙忍耐著,等到了溫晚家老宅門口,就一把將人丟在門口:「開門!」
溫晚注意到這是早上阿爵拿進屋的東西,沒想到是提前準備給舅舅的,而且他居然連舅舅的腿有舊疾都知道?心情瞬時變得複雜起來,這個男人明明被外界傳成那樣,可是做出的事卻總讓她震驚和動容。
他最後一句貼著她耳垂緩慢地吐出來,熱熱的氣息撩得她頭腦發脹。
蕭瀟來開門的時候溫晚差點沒認出她,裹得跟煤氣罐似的,一雙眼也紅的充血,看樣子哭了不短時間。她見了溫晚也沒激動地號啕大哭,一雙紅腫的眼幽幽怨怨的樣子,然後往客廳走:「你怎麼不給我帶點吃的?」
溫晚腦子一蒙,完全答不上來,幾乎立刻潰不成軍。
溫晚也知道和賀沉這段感情任誰都不看好,自己也不過是放手一搏而已,誰戀愛的時候就能未卜先知?
溫晚忍不住就笑了,眼底好像蒙了一層水霧:「你大晚上趕過來,到底想做什麼?」
「這是蕭瀟的車,她不高興我坐,還是走一段吧。」賀淵說著依舊在笑。
溫晚是萬萬沒想到賀沉的解釋是這樣的,聽起來倒好像是真為她好一樣。
程偉把事情仔仔細細彙報一遍,他眼底漸漸染了幾分猙獰顏色,沉聲吩咐道:「盯緊了。」
賀沉這樣的男人她以前沒接觸過,以前也覺得他不簡單,可現在交起手來,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簡直沒有戰鬥力可言。
在他面前為前夫哭,這不是欠收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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