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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服的女孩子也沒有上場，聽說她本來很受歡迎，但是見過周青盟后，她每天只專心等他，對別的客人冷若冰霜。

看她難受的樣子，周青盟不曾動過幫忙的念頭，明明他只要出個聲，不會有人願意得罪他。他不管就算了，但又拿出了自己常備的醒酒藥，放在桌上。

簡訊里，邱珊珊在催李多樂趕緊過去，十二點的電影首映要開始了。

有人敬她酒，她不擅長拒絕，喝多了嗆得直咳嗽，男人偏偏還說：「你看你臉都沒紅，還可以繼續喝。滿上！」

醫生說，齊姐至少要休息一個星期。可是第二天，趙珍珠看見她還是來了，包包里放了一盒葡萄糖，上場前先喝一支。

散場后，含笑把他們送走，Penny忽然變臉，把剩下的酒澆在趙珍珠頭上，惡狠狠地教訓：「你不要壞我的事，周青盟是我的。」

齊芙解釋這是娛樂場里的爭風吃醋，讓趙珍珠放手。趙珍珠苦笑著說自己放不了手。

Penny像個孩子一樣纏著周青盟告訴她，和*圖*書並保證只是出於好奇。

趙珍珠連忙轉身，臉色潮|紅，身體僵直，期待他看見她，又害怕他看見她。

她坐在他旁邊，就像被施了定身魔法，動也不能動，笑也不知道如何笑，就像大夢初醒，有清醒的意識，卻無法動彈。她以為自己做好了準備在他面前再次出現，重新活過，實際上並沒有。

「周青盟！那是……」李多樂扒開人群，揪著周青盟的衣領，指著趙珍珠。

對於她，有些時候不近人情，有些時候溫柔如水，連他自己都覺得迷惘和矛盾。

沒有辦法，趙珍珠只能依言抬頭，慘然笑著，在這裏看到她，他到底會作何感想。

「不知道。」

本來以為他至少會驚訝或心疼，至少會嘶啞著問一句「你怎麼會在這裏」，沒想到他視而不見，趙珍珠拾回自己機械般的聲音：「你好，我是趙珍珠。」

他的手機閃了閃，屏幕顯示是邱珊珊的簡訊。

她坐在李多樂的身邊，兩個人就像拘謹的好孩子，「對不起。你長m.hetubook.com.com得實在很像我一個老朋友，我實在不習慣。」李多樂解釋，一直瞅著她看。

趙珍珠還幻想推辭的客人是周青盟，暗喜他並沒有改變，走進去才發現只有李多樂一個人坐在角落喝橙汁。周青盟的身邊早坐著那個歡呼雀躍的白衣女孩Penny。

服務生見她還愣著，把她拖到一邊，教訓她不要擋住客人的道，之後，急急忙忙地進包廂招呼客人，領進一批又一批的陪唱公主，但是都被刷下來了。因為有位客人一直推辭不用公主陪唱歌，但是請客的老闆執意要他選，看來看去，幾乎所有的公主都被刷下來了。

她想躲進洗手間里，可是又想走到門口迎接他，看他是什麼表情，驚訝或是漠然。

她擔心Penny圖謀他什麼，她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已經洒脫地忘記她。這些心思都如慢性毒藥一樣慢慢地折磨她，也許不是存有破鏡重圓的幻想，也許只是為了再靠近他一點點。

周青盟不想理她，轉頭看著安靜的趙珍珠https://m.hetubook.com.com。

原來玩世不恭的李多樂是為她收心。趙珍珠低頭淺笑，周青盟故意轉頭和左邊的投資人說話，正巧看見她坐在李多樂的身邊，笑容真誠。

「這份工作不適合你，別幹了。」

他當然很受歡迎，趙珍珠想，他已經是成熟的夜晚獵人，沒有人可以抵擋他鋒芒畢露的危險魅力，連她也不能。

走廊不寬，他一下子就看見她的側面，本來要好奇地多看一眼，可是Penny挽著他的手臂撒嬌，說她盼了他這麼久，他怎麼能看別的女孩子。他笑著刮刮她的鼻尖，沒再看趙珍珠。

「你知道你姐姐在美國的地址嗎？」

他要來了！

趙珍珠坐到她旁邊，想和她搭話，可是她只是專心致志地玩著手機上的密室逃脫遊戲，再難的謎題也解得不費力氣，不一會兒就逃出生天。

突然，手機響起來。她欣喜地接了電話，邊說邊往外走：「周總，你來了？我馬上出來接你。」

服務生急得滿頭大汗，看趙珍珠還在發獃，把她抓過來，湊在最ｈetubｏok•coｍ•ｃom後一批里推進去，齊姐也在這一批裏面。

「你留下吧。」老闆見李多樂似乎很在意她，鬆口氣，就讓她留下來。齊姐不放心她一個人，本來又打算拿出震驚的老招式，喝一瓶酒氣壓全場。可是趙珍珠不著痕迹攔住她，說：「我可以。」

服務生並沒有積極介紹她們，除非實在缺人，才會把她們叫去亮個相，一般都不會被選上，因為一個一臉青澀，一個一臉病容。

李多樂走後，一個客人看周青盟一直看她，便讓她坐到他的旁邊，Penny似乎不高興，可掩飾得很好，瞪她一眼，依舊和眾人談笑風生，而且不斷表示自己很喜歡玩遊戲，還參加了一個遊戲公會，十分感興趣地問了一些公司新開發遊戲的情況，王經理正要開口回答，被周青盟遞去的酒杯堵住了嘴。

每天晚上，來接Penny下班的都是一個翩翩的男子，成熟而瀟洒，對她十分寵愛。她偎在他懷裡，也充滿了幸福。

「我是珍珠，你叫什麼名字？」

「Penny。」她連真名也不願透露和-圖-書，轉過臉開始刷微博，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看見趙珍珠的臉，李多樂「噗」地一下噴出口裡的橙汁，回頭看周青盟，他寒著一張臉，明明眼睛里也有不可思議，偏偏不肯泄漏一絲的情意，扭頭吃Penny剝好的葡萄。

她本來以為餘生里，自己只能在遠處觀望他。可是漸漸地，她發現自己擺脫不了他對她的引力，那彷彿是寫好的宇宙規律，地球就該繞著太陽轉，她就該永生不忘他。

李多樂和周青盟耳語了幾句便離開，反正現在有周青盟，他完全不用擔心。

在她內心交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女孩熱情地圍住服務生，願意把自己今晚的收入都給他，求他安排自己進周青盟的房間。服務生頭痛地說：「怎麼你們一個個都想認識周青盟？不少公主都拜託過我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黑影大步走進來。

既然有了這樣的幸福，她要周青盟做什麼？

當晚，再也沒有說話。

「埋著頭幹嘛！」客人一直沒選上，服務生見女孩子當中趙珍珠還一直埋著頭，氣得小聲罵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