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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多久，記得不了，他的炙熱讓我軟軟倒在他懷中，他急促的喘息，眼神告訴我他想要什麼，我吻他的唇，濡濕清涼，我說：「你等我，我先洗澡。」

「小漫畫，醒醒，怎麼睡著睡著哭了。」卓堯的聲音，我的臉上有他手掌心覆上來的溫度。

迎面一輛巨型摩托車駛來，我慌忙攔停，騎上摩托車，從來都不會騎這種狂野型摩托車的我居然飛速朝雜草從的窄路狂奔。兩邊的野草，足夠埋沒一個人的身高，我沿路找尋那輛車，荒郊野外，卓堯，你被帶去了哪裡，為什麼要放了我，我寧願我被綁在車裡，和你一起面對生死險惡。

睡得正甜的黎回放在小床上，折騰了一晚，小傢伙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他的手熟練地褪去我的衣服，輕車熟路，我們彼此熟悉親密，我試圖想要反抗推開他的頭，抓扯他的頭髮，卻換來他更加猛烈的吻。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裏面熱氣還沒散，很暖和。」他說。

回到家裡，阿春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聽到我們進來，阿春忙起身說：「對不起太太，我睡著了，黎回燒退了嗎。」

空氣里殘餘著他用過的洗髮水香氣，溫熱的水沖在身上，一寸寸的肌m.heｔｕｂook.ｃｏｍ•ｃoｍ膚，都曾密布他的吻，我的脖子上有幾處淺粉色的吻痕。回味著他的吻，我內心掙扎著，今晚，真的留他在這裏過夜嗎？理智告訴我這絕對不可以，但情慾和想念讓我瘋狂，我想再最後擁有他一次，在他和葉潔白訂婚之前。

他把頭埋在我懷裡，褪去了我身上的單薄衣衫。

他不依不舍鬧著要和我一起洗澡，我迅速閃進衛生間，關上門，隔著門逗他：「想偷看是吧，允許你隔著玻璃門看。」

我使勁搖頭，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能讓他獨自面對，我叫喊著：「不！你答應過我，去哪裡都帶著我，就算是赴死，也要帶上我。」

「別理任何人，你只屬於我。」他在我耳邊，咬著我的耳垂說，呼出的熱氣讓我的意識渙散，消失。

我用手遮住臉，按捺自己：「正常反應，要克制，不能有親密接觸，保持距離。」我的臉滾燙滾燙的。

我如同瘋了一樣，放聲大哭，沖了上去，抱著卓堯：「不要死，卓堯，我送你去醫院，還來得及，一定來得及，我是曼君，我來救你了……」

嘩的一聲，衛生間門打開，他頭髮濕漉漉的，腰間裹著白色浴巾，用毛巾和*圖*書擦著濕發，修長的身形線條，長期堅持晨跑和鍛煉他的肌肉很飽滿，但絕對不是那種讓人生畏的肌肉，極具備美感的身體，溫存自如。

我低著頭忙說：「我去客廳旁的衛生間洗。」

「卓堯，萬一真的有危險，你要記得把我帶在你身邊。」我說。

「我夢見有壞人要殺你，他把你殺死了，太可怕了。」我搖搖頭，心緒起伏不寧。

卓堯淡漠地說：「所有的事與她無關，放了她，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他吮吻著我眼角的淚水，一點點打開被子，他的手心撫摸我的肌膚如驚鴻過境，旖旎的春情他盡收眼底。

我看見那輛車被棄在路旁，車內毫無一人，不遠處，卓堯毫無聲息地躺在草叢中，那個看不清面孔的兇手坐在一旁抽煙。

他拉住我，一把就牽我入他懷裡，突如其來的吻力度輕重不同地落在我的臉頰上，脖子上，那些濕潤的吻順著脖子蜿蜒而下，他像是爆發了出來，一隻手撐在牆上，一隻手攬著我的腰際，狂如雨點的吻，令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全身那樣酥軟了，在他懷裡，任他的吻侵蝕我本已躁動的心。

我緊緊攬著他的脖子，一聲聲喚他「卓堯」

「傻瓜，我和_圖_書怎麼會死，我們都不死，那只是個夢。」他說。

我忽然發現我雙手被捆綁橫卧在車後座上，卓堯坐在我身邊，陰暗的車內光線，車搖搖晃晃，看不清開車男子的面孔。「卓堯，出什麼事了，我們怎麼會被綁在這裏？」我掙扎著，想要逃脫鉗制我的繩索。

和夢裡說的一樣。

被子包裹著我，被他壓制在身下，我想起張愛玲對胡蘭成說的——「你這個人呀，我恨不得把你包包起，像個香袋兒，密密的針線縫縫好，放在衣箱里藏藏好。」

我回想那個夢，似乎真實逼人，轉而想到林璐雲和葉潔白對我說的那些話，生出莫大的擔憂，卓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可我絕不能眼睜睜看你遇到危險。

我們相愛，只爭朝夕。

我不管了，哪怕他明天舉行訂婚儀式，可他今晚是留在我的床上。什麼羞恥，什麼理性，什麼矜持，統統不要了，此刻我無比沉淪，情投歡好。

卓堯，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我輕聲細語說：「我們之間可能不會有未來，但今晚，我想值得我一生銘刻。」

連我自己都認為自己這樣很可恥，卻無法控制。

我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肌膚相親了，心莫名緊張，伴隨著和_圖_書羞澀，可一想到他是葉潔白的未婚夫，羞恥感和罪惡感也湧上來，總好像今晚會隱約要發生點什麼。

卓堯，我迷迷糊糊，當我睜開眼那一刻，他離我很近，雙手捧著我的臉，床頭的燈亮得很溫馨，原來，只是做了一場可怕的惡夢。從那麼可怕難受的夢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他懷裡，一睜眼就可以和他的雙眸對視，真好，幸好只是個夢。

可如少女懷春的心小鹿一樣亂蹦，隔著衛生間模糊的玻璃門，我看到他裸裎的身軀，高大結實，他的身材，讓正常的女性都會吞口水吧。

車揚長而去，沿著公路旁的一條岔路駛進了兩旁長滿高高雜草叢的窄路，我才想起我連車牌照都沒有記下來。

不去管了，我只要今晚，今晚之後，這個男人將不再屬於我。

「做惡夢了吧，傻瓜，還真哭出眼淚了。」他把我抱在懷裡，故作擔心說：「真是個讓我不省心的小東西。」

他的手胡亂奪過手機，隨手扔在了地毯上。

拿著手機報警，連續按了十幾遍報警電話，都按錯了號碼，不論怎麼撥，都無法接通報警電話。

默默無言。

窗外的黑夜最好永遠黑下去，不再有天明。

「傻瓜，我不死，我們都不死——」卓堯撫摸我的和-圖-書臉頰，隨即車停下，車門打開，我被放了出來。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是我的簡訊，思維遲鈍，我的手恰好碰到了手機，朦朧中看到，是葉潔白髮來的：他是不是在你那裡。

我渴望著成為他的女人，那種壓抑著的渴望，被他全部都勾抹噴薄而出。

小漫畫，我不會離開你，我愛的只能是你。

我拉開門，赤著腳剛走出來，就被他攔腰抱起，他把我放在鬆軟的床上，用溫暖的被子把我包裹住。我眯著眼望他，他的面龐低俯湊近我的臉，這樣清俊好看的男人，此刻離我這麼親近，讓我魂牽夢縈的男人。他身上散發著清淡的氣息，我望著他，伸手撫摸他的臉，淚水無知無覺就出來了，內心的愛意和不舍，纏綿悱惻，理智被衝散。

「燒已退了，沒事了，你回房間睡吧。」我說著，把卓堯送我的蘋果放在冰箱里，百合花和雛菊一起插在木桶中。

我是你的，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不能淪陷，不能再亂想了，我拍打自己的臉，對著鏡子說：「冷靜冷靜，控制控制，不能衝動。」

我呢，像不像作繭自縛。

我只屬於你。

他肩上披著一條浴巾走進了主卧里的衛生間，我聽到淋浴的水聲，他在洗澡，今晚他要留下來過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