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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巴黎不快樂2

作者:白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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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曼君,我想見你,哪怕片刻 第一節

第十五章 曼君,我想見你,哪怕片刻

歲月流遷,我無法預知我們的前方路途是否還能手牽手看四季變更,賞花觀景,唯有此時,珍重珍惜

第一節

手機從我的手裡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我驚恐地望著只裹著一個浴巾走上前開門的卓堯,我連制止的勇氣都沒有,我坐在床上,很羞恥,我只穿著內衣,我慌忙拉著被子蓋在身上。
「我這一生都會愛你。」他說。
我心裏掙扎,矛盾,在善良與愛的面前,我迷失了方向,欺騙了葉潔白。
回到酒店,翻開相機里一張張照片,每一張都不捨得刪除,哪怕有些因為手抖拍花了,有些曝光過度了,可我也不捨得刪,很怕以後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在一起拍這種照片。
廣州真是溫暖呀,只需要穿一件春衫,長裙,單鞋,風吹在臉上,都是溫暖的,真是個迷人的城市。我披著長發,簡單的穿著,卓堯一身休閑裝束,運動鞋,脫下西裝襯衣,少了些倨傲,多了些清涼和澄澈。
我卑微地拾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無力地穿上,好可恥,我們怎麼淪落成了電視上放的捉姦那一幕。
只是一秒鐘的時間,我反應過來,葉潔白和我通話的話筒里,也傳來和酒店房間里一樣的敲門聲,一樣的節奏。
「我喜歡你的腹肌,還有你飽滿的臀部。」我彈了彈他的腹肌,真結實。
「卓堯,這桃花這美,只可惜花期不長,花剛開,就被春風吹謝。」我從地上拾起一朵還是鮮www•hetubook.com•com艷的花兒,悵然地說。
唐詩里提及桃花的詩句,竟多少感嘆紅花落,物是人非事事休,免不了一陣傷感,春風拂過,多少花隨風掉落,此情此景,多有黛玉葬花詞當時的凄愴。
「難道你要我說我喜歡你的胸肌嗎?」他思忖著說。
我於心不忍,說:「真沒有在一起,他不是和你去廣州了嗎,我幫你問問,好不好。」
有人在夾著桃花撲面吹來的春風中吟詩「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開門吧,阮曼君——」葉潔白冷不丁地說。
「阮曼君,你會有報應的!」葉潔白最後凄厲的控訴。
酒店的房門傳來敲門聲,有門鈴呀,怎麼酒店的工作人員不按門鈴呢。
我穿著一套素色的BRA和內褲,我喜歡一套一套的穿內衣,女人應該從內在精緻起來,這段時間,胖了些許,身體略柔軟豐|滿。
我想被揭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無地自容,卓堯坐在沙發上,說:「葉潔白,我和你之間的規矩你很清楚,這和曼君沒有關係,是我帶她來的,她是我愛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質問她。」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和*圖*書春風。
「蓮花山的由來流傳著一個觀音濟世的神話故事,據說,很久以前,南海有一條孽龍,在珠江口興風作浪,常常淹沒田地,使沿岸居民飽受其害。適逢南海觀音菩薩路過此地,眼見孽龍遺禍,生靈塗炭,不禁大發慈悲,將座下的蓮花擲向水中,鎮壓孽龍。蓮花入水后化為巨石,成為今日蓮花山南天門邊的蓮花石,蓮花山也由此得名。」導遊介紹著。
「阮曼君,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你在電話里說你沒有和卓堯在一起,可你明明和他這樣睡在一起,你在欺騙我的時候,你有沒有一點心慌,你有沒有一點顏面存在,就算卓堯他不愛我,可他名義上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的合約期還沒有滿,你就等不及了嗎?你太不要臉了——」葉潔白說的話,鋒芒直刺我微薄的自尊心。
「滾——我不想打你,但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徹底結束了,什麼婚約,什麼期限,都完蛋結束了!」卓堯生了很大的氣,敞開門,將葉潔白推了出去。
人間哪有真正的世外桃源,都會被外界一一堪破,擾亂,失寸。
胭脂鮮艷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媚。若將人面比桃花,面自桃紅花自美。
「我這一生都會信你,相信你愛我。」我說。
跟著前和-圖-書面一個導遊,聽著導遊說蓮花山的由來。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是我的手機,一看號碼,是葉潔白,她是怎麼了,找不到卓堯,就來找我。
「怎麼是你?」卓堯吃驚的聲音。
他皺著眉,打量我說:「越來越色女了,我得治治你好色的壞毛病。」
「曼君,卓堯真的沒有和你在一起嗎?」葉潔白低落的聲音。
歲月流遷,我無法預知我們的前方路途是否還能手牽手看四季變更,賞花觀景,唯有此時,珍重珍惜。
「在這清凈的天地,只可享受春光無限好,怎麼平添了憂傷。小漫畫,以後每年我們都要出去走走,轉轉,看各處的風景,在風景中遊走老去。」他觸景生情,也文縐縐說。
「我要走,我要回上海,現在就走,我不能可恥的待在這裏,我不能一面知道自己做著無恥的第三者,一面還繼續和你男盜女娼!」我甩開他的手,慌亂地穿衣服。
「佟少,你以為我找不到你嗎,我只要查廣州最豪華的幾個酒店便知。我是來找阮曼君的,我倒要看看,她是在上海還是在廣州,我倒要看看,她口口聲聲說不會再介入我和你之間而現在她睡在哪裡!」葉潔白冷冰冰地說,走了進來。
「哪有——都老夫老妻了,我表揚你嘛,你也該表揚我才對。」我說。和-圖-書
「哎呀,你真討厭,你才是胸肌,你全身都是胸肌!」我用拳頭輕錘他的胸膛。
他的手機有好幾條未接電話,都是葉潔白打來的,沒有未讀簡訊,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回復任何人短訊,除了我,他說成熟的男人是鮮少會拿著手機發送短訊的,除了給最愛的女人。
躺在他懷裡,他的手指在我的腿間比劃著字,要我猜,他寫了很多遍我愛你,曼君,我說癢,他說那我吻你便不癢了。以夫妻之間曖昧無隔的方式相對,他俯身吻我,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他的身軀和面龐,讓我淪陷。
我從卓堯的身下移出來身子,清了清嗓子,接通電話,說:「你有事嗎,都這麼晚了。」她這樣不停地找卓堯,我吃醋了。
「她就是不要臉,不要臉!」葉潔白尖叫著,面紅耳赤,手裡的包砸著卓堯。
對蓮花山,我肅然敬仰起來,它有個與佛家美好的傳說。
在桃花林里,漫山遍野的桃樹,花開滿枝椏,空氣里都是桃花盛開的香氣,各種顏色的桃花,深紅,玫紅,粉紅,粉白,這些桃花熱熱烈烈盛放著,形成一片花的海洋,被春天寵愛得無以為繼,讓人沉醉。站在一株桃樹下拍照,卓堯先給我拍了一張,然後請一名路過的遊客幫我們拍了一張合影。照片里的我們,很登對很有夫妻和圖書相,好吧,我承認我笑的模樣越來越像他。
卓堯重重關上門,見我蜷縮在床腳把頭低得很低穿衣服,心疼地抱著我,說:「曼君,別這樣好不好,別怕,都結束了,這不是你的錯,是我造成今天的局面,她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太愛一個人,好的,壞的,所有的記憶,都不捨得Delete。
卓堯拉著葉潔白的手,往外拖,低聲吼著:「你給我出去!你再無理取鬧欺負她,我對你不客氣!」
他沖洗過澡,腰際低裹著浴巾,靠在床上,擁著我,潔凈修長的手指剝好柑橘喂我吃,電視里放著韓劇,劇中的男主人公因為女主人公的死去痛哭流涕,這樣狗血的劇情,我居然沒有掉一滴眼淚,明明平日里會無端落淚的我,此時淚點全無。
到了蓮花山,我們手拉著手,像平日里遇到的每一對情侶一樣旅行,我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在粵式風味餐廳里先吃飽了肚子,邊走邊吃番禺小吃,在齋堂里吃七色拼盤素菜。
在這桃園林里逛了一天,好似全身都沾滿了花的香氣,卓堯撥開我的髮絲,從髮絲間找到幾片藏匿的桃花瓣,我想,它們是要跟我走嗎?
看來,這女人只要愛情甜蜜幸福了,再傷感的愛情也打擾不到她甜美堅硬的內核。
明天我們就要回上海了,這是在廣州最後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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