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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巴黎不快樂2

作者:白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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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合歡樹一簇一簇的花,見證我們曾愛過剎那芳華 第三節

第十四章 合歡樹一簇一簇的花,見證我們曾愛過剎那芳華

第三節

見到程介澤,雙方介紹之後,我才知道,原來程介澤就是上海著名大律師程肅清的兒子,也就是上一次鼓勵我考律師證的程律師,他說願意收我做徒弟,程肅清和卓堯的父親是世交,我才恍悟,難怪程肅清會對素未平生的我伸出援助之手。
「小漫畫,別這麼說,自私的是我,想要事業,想要家庭,殘忍的人是我,真的有天譴,那也是我的責任。愛本無罪,我們沒有傷害過誰,何過之有。」他說著,用紙巾擦拭我嘴角的湯汁。
「我是不是很自私,我們是不是很殘忍?卓堯,你告訴我,我這麼做,是不是要遭天譴的。」我貪戀他的愛,遲遲無法退出。
送別程介澤,我打電話回到家裡詢問阿春和黎回有沒有吃飯,黎回有沒有乖,黎回在電話那一頭喊我媽媽,然後喊了一聲爸爸,季東說已經教會黎回喊叔叔,阿姨了。卓堯笑季東普通話說的不是很標準,別把黎回的發音誤導了。
他說:「怎麼這樣盯著我看,你的眼神令我分心。」
他說我的身上有白色花香的芬芳,我說他的身上有樹木在陽光下的木香,他是一株樹,我是落在他身旁的一棵花。遙遠有隱約的音樂聲,飄渺著,白色床單,我在他的胸膛之下,像一朵明耀盛開的花,一覽無餘的身體,他輕輕一抱,好不親切。
我接通電話,說:「有事嗎?」口氣冷淡,想想又有些內疚,語氣緩和,說:「我在喂孩子吃飯,有事你說。」
我悄悄眯著眼看他閉著眼深情投入的樣子,這個男人啊,我是註定中了他的毒。
我被他的動作逗笑了,我拿著紙巾看,說:「討厭你,我哪有把湯弄到嘴上,你總是白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今晚不提她,好不好,小漫畫,你的善良得有過度,你再這麼說,我有理由懷疑你不夠愛我。」他說。
「你還沒有黎回成熟。」他批判我,爽朗的笑。
「佟太太,你太過獎了,我畫漫畫時,我想做個最出色的漫畫師,事到如今不得不經商,我也要做個手段不留餘力的商人,我既然擔當了佟氏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期望,我就要做m.hetubook.com.com好,為了佟氏的發展,你犧牲了太多,我要不振興公司,豈不辜負了你。再者,越早擴張企業勢力,我就可以越早結束和葉潔白的婚約,到那時,我媽也不會反對我們。」他似乎比去年的他清睿多了些,他明白他要的是什麼,該怎麼做。
以綠色,春天,歸家,三個主題來宣傳新樓盤,加上程介澤的實力代言,各個地鐵公交的LED燈箱,移動電視屏幕,媒體廣播宣傳多面進行,本著以人為本,以家為中心,我想,卓堯的成功指日可待。
「果然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卓堯心服口服。
程介澤白凈,戴著黑框眼鏡,沒有建築師的另類氣質,倒很像他父親,文文靜靜的青年,但只要幾句話溝通,便能發現他內心的藝術世界,宏觀而龐大的構建方案,卓堯沒有先提合作之事,只是和程介澤談建築與理想,看來卓堯之前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來收服這個千里馬,他們兩個男人談著對國內外各個建築師以及建築的看法觀點,他們的觀點有時會產生分析,有時會不約而同達成一致,看起來,聊得很投機。
「她又不是小孩子,她有花不完的錢,不管哪裡,只要有錢,就不會丟。」他說。
他和葉潔白的關係,到目前為止,還不能僵持,只能如此拖著,淡著,葉潔白也清楚知道這其中的潛規則,一旦卓堯資歷雄厚,她這個名義未婚妻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他們是各取所需。
「胡說八道,我是你丈夫,反正我堅持並貫徹執行我身為你丈夫,身為黎回的爸爸這兩個職責,你要向我學習,做個合格的妻子,要對我寵愛有加,溫柔有加,比如說現在——閉上眼,讓我吻你,乖乖的。」他話音剛落,唇就貼靠了過來。
末了,程介澤在臨走的時候,和卓堯握手,說:「佟少,這幾天你辛苦了,看了大量有關建築方面的知識,記得這麼牢固,靈活運用,一定累壞了吧。」
「曼君。」他的手掌合住我的手,說:「下午我們去見程介澤,國際著名建築師,把他聘請來我們公司擔當新www.hetubook.com.com樓盤的名譽顧問和形象大使,你想想,程介澤說這是最佳的居住之地,誰人會不信?只要他加入,那我有信心,以全上海同期樓盤最高的價格且以最快的速度售樓一空。」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少年老成,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卓堯說。
「這麼說,確實是很有道理,換做我,我對樓盤廣告的崇拜也不是關注某個女星,若有社會大眾認可的建築師來代言,我會更加憧憬和信賴。只是,他會幫我們嗎?」我問他。
我鑽進被子里,摟著他的脖子睡,真踏實。
擺在我們面前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硬著頭皮往下走,他挑起了公司的大樑,從宏葉周轉了巨額資金投入新樓盤的開發,如果順利,開盤后回籠的資金不僅足夠連本帶息還給宏葉,剩餘的資金足夠佟氏未來的投資周轉,研發新項目。
我急忙把震動中的手機藏在背後,不給他接,說:「你不能接,你一接,她就知道我們倆在一起,她會傷心的,噓,我來接吧。」
「只有先打動自己,才能做好樓盤,如果自己都不想入住,那這個樓盤對開發者而言是失敗的,我留了一套給我自己,也給你留了一套。」卓堯對程介澤說。
「當初你定是故意喊我一聲疼先生來打動我的芳心。」他得意地說。
卓堯與我並肩站著,窗外是春天的夜色,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霧氣,樓下酒店大門的灌木叢里,在路燈下,隱約可見桃花落在上面的花瓣。
程介澤簽了合同,會在一星期內處理好廣州的工作,完結這邊的建築工程,在綠時佳苑開盤前積極配合做好宣傳工作。
程介澤點頭說:「佟少這個觀點我很欣賞,你不僅是商人,你還是個人性化,充滿浪漫文人氣息的商人,這可能和你是漫畫師的身份有關,當然,你有這麼優雅美麗的太太,也是你浪漫的由來。謝謝你的盛情邀請,綠時佳苑的那套房子我收下了,不過我會按照綠時佳苑的房價來買,你懂的,只要東西好人人都會掏錢掏的甘願。」
「我是找過程伯父,那時我們都彼此心存芥蒂https://m.hetubook•com.com,剛好公司和正清律師事務所有個委託事項,我去那裡,很巧,正在和程伯父談話的時候,不經意瞥見你從窗戶下走過,像個小傻瓜似的站在律師樓樓下,羡慕地看著從這裏面走出的律師,我只覺心疼,拜託程伯父鼓勵你一下,他本來就對你印象深刻,當年沒收到你這個徒弟也是他的遺憾,所以他就下樓找你談了談。」
「你敢,賞桃花可以,桃花運就免了,明早就去,我們多拍些照片,後天一早還要趕飛機,也不能玩太累了。」他拿過電腦,關進,給我蓋好被子說:「小公主,該睡覺了,不然明早一雙熊貓眼看桃花,就不能人面桃花相映紅了。」
這倒叫我難堪,無地自容,我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望著卓堯,勉強一笑,說:「我好有壓力,這麼好一個女孩子愛你如此之深,你反倒不珍惜她,她現在一個人在廣州找不到你。」
在廣州還有一天的時間,我躺在他懷裡用電腦查廣州旅行的攻略,糾結地說:「怎麼辦,卓堯,哪裡我都想去,可是只有一天時間哎。」
這樣子的對話,真是溫馨,有恃無恐的相愛,該多好。
假設我不認識佟卓堯,作為一個購房者,我也會選擇綠時佳苑。
他端起茶杯喝茶,我崇拜的眼神看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夠了。」卓堯擁著我,微笑著說。
爾後,卓堯才提出他的想法,程介澤在看了卓堯遞給他的企劃書和建築圖,樓盤的理念之後,饒有興趣,事情一下就明朗了起來。很快,程介澤和卓堯之間就達成了合作協議,成功邀請程介澤加入新樓盤的形象大使,並給新樓盤重新規劃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綠時佳苑。結合著小區里大面積的綠化設計,以及綠色清新格調,在春天開盤,程介澤當場題詩——春芳又綠時,故人何不歸。
「那你先選一個你最想去的地方,以後機會多,再慢慢玩。」他說。
我依偎在他懷裡,說:「疼先生,那你介不介意我讓黎回喊你疼爸爸。」
「謝謝你,你究竟為我還默默做了多少事,一一告訴我,好不好,你給的驚喜太多,我何德和-圖-書何能消受得起,我也幫不了你什麼。」我慚愧地說。
「公司安排我和阿MAN一起來廣州工作的,他沒有和我乘同一航班,也不見我,也不管我,我也不知道他住哪家酒店,我以為是你也在,所以他才會拋下我不管。」葉潔白委屈地說。
「你在上海?」葉潔白遲疑著問。
「建築師不僅可以看透建築的構造,還可以,看穿人這裏的構造。」程介澤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補充說:「佟少,你心裏的構造太小了,只裝了一個女人。」
如他說的,愛過他的女人,再也愛不上別的男人。
我捏捏他的下巴說:「我的疼先生,臉皮越來越厚了喲,是你先追求我,是你先打動我的芳心。」
「噢——那你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葉潔白,關心一下,她一個人在廣州,你不能扔下她不管。」我說。
他這一招果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幾乎所有的房地產樓盤都會請一些著名主持人,明星,模特等來作為形象大使,可卓堯請的是享譽國際的建築師程介澤,聽聞程介澤參与設計過很多國際性標準建築,他筆下的建築物彷彿都注入了靈氣和神韻。
「我在想,你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我到底有沒有直達你的內心,你還有多少智慧謀慮沒有表露出來,這隻是你的冰山一角吧,你越來越像個合格的商人了。」我肯定他的實力太雄厚。
「曼君,你只要放心,等時間到了,我會離開他,謝謝你的善良和寬容。」葉潔白誠懇地說。
「那萬一遇到壞人呢,她長得那麼好看。」我說,我沒有想到,在第二天的晚上,會一語成讖。
「她可是堂堂宏業集團的董事長,以她在廣州的人脈,你以為她會像個小女孩迷失方向嗎?倒是你,我的小漫畫呀,老愛犯迷糊,我是一天不見都不放心。」他感慨道。
我們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一點,我站在酒店窗前,看著夜景,問他:「卓堯,之前是你找過程肅清嗎,是你在他面前提及我,並讓他幫我的對不對,佟家和程家的關係這樣好。」
晚上和程介澤一起吃了晚飯,卓堯和程介澤似乎特別談得來,我對建築一竅不通的人居然也和_圖_書聽得饒有興趣,偶爾也會參与他們的討論,兩個行業不同的男人因為共同對藝術的追求達成了一致。
我長噓一口氣,終於妥當。
我的手機響,來電顯示是葉潔白,我看到這個號碼,頭頂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會發麻,這就是做賊心虛吧,我問卓堯:「怎麼辦,她打電話來了,我接不接,我該怎麼說。」
等下去,就算是等到人世已老,滄海桑田。
「我來接。」卓堯伸手來拿電話。
得不到名分,如此這般廝守到老,也很好,我沉溺了自己,無所泅渡,堅韌到底前往徜徉這時光里的徹骨絕愛,這樣的絕愛,是我此後一輩子都不能夠再重新回復的能力,那種愛到靈魂融合只有死亡可以終結的愛的能量。
他胸有成竹地說:「當然,他是很難請得動的,所以我才會親自來廣州一趟,我父親與他父親曾是世交,應該會給我這個薄面,最重要的是,我們開發的新樓盤確實設計精心,以人為本,我相信也符合程介澤的眼光。我留了兩套最佳戶型,一套給你,一套給程介澤,他如果能夠入駐,那自然更是莫大的宣傳造勢。」
我只好安慰她說:「他也許是忙呢,或者怕你受累了,你就自己在廣州吃吃玩玩,他肯定是有把握獨立能處理好工作事務才會這樣,你別擔心。」
我乖乖點頭,指著電腦屏幕上的旅遊攻略說:「明天白天,我們去蓮花山好不好,這裡有兩千多株桃花,我要去看桃花,求招惹桃花運。」我偷笑。
這樣的男子,從他的明眸里,反射出一個更加美好的我,他提深了我對世俗男子的姿態,女人的一生,遇見這樣的男人,他會讓你重新審視你自己,包括挑選男子的目光。
「嗯,在上海啊,怎麼了。」我明知故問,撒謊還是臉稍稍發熱紅了,心跳加速,像個偷東西的竊賊。
「其實,我爸前天在電話里同我說了你的這個想法之後,我就答應了,故意沒給你答覆,讓你親自跑一趟,一來感受一下你的誠意,二來領教你的實力,大名鼎鼎的佟少名不虛傳。令我意外的是,還讓我看到你和嫂子夫妻恩愛的一面,原來你佟少也有溫柔一面。」程介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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