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養魚是件嚴肅的事
第二節
「大虎子！」邱彥從門外蹦了進來，一看到邊南就喊著撲了過來，「我們今天坐了林中飛鼠，還有碰碰車！」
「漂亮！真漂亮！」邱彥瞪著眼睛盯著魚缸里的魚，沖邊南一伸手，「魚食呢？我要餵魚。」
最後挑完了魚，邊南看著老闆給裝魚的袋子打氧，數了數有十來條了，他問了一句：「這些得多大的缸養啊？」
「不說了得兩三天嗎？」邱奕有些無奈。
「行吧。」邱奕點頭。
「不會，我不喂，我又不是小孩兒不懂事。」邱彥揉揉鼻子，鼻尖頂到魚缸玻璃上，「那它們這兩天就只能喝水啊。」
「挺早啊。」邊南看了看手機，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了出去，「我以為要快晚飯的時候才回呢。」
「就是，起點兒高級的啊，這點兒魚好幾百塊錢了呢。」邊南說。
「我不管。」邱奕笑笑，「你折騰吧。」
「那可不能保證。」邱奕皺皺眉，「你不覺得小孩兒最大的樂趣就是給小動物餵食嗎？二寶站院子里喂麻雀能喂一上午。」
「兩……天吧。」邊南也挺無奈。
倆人回到家一通折騰，挪開沙發，墊板子，墊紙，洗缸，放水，再把草放進去，最後把裝著魚的袋子整個擱進去，老闆說這是讓魚適應一和圖書下水溫。
貼魚缸上盯著，然後指揮老闆給他撈魚：「就這個，大眼睛的……對，還有那個，裏面邊兒黑的那個，帶鬍鬚的……」
被壓在最下邊兒的邱奕被這一下壓得憋著聲音說：「我腰斷了你們就都別吃飯了……」
「那不就餓死了嗎？」邱彥有些迷茫，「一點兒都不喂嗎？一粒食兒都不能喂嗎？」
「有。」老闆笑著指指旁邊的缸，「黑白獅子頭，貴不少哦。」
「是你弟弟。」邱奕推了他一把。
「這麼大？」邊南愣了愣，回過頭看著邱奕，「這要放電視柜上，得把電視拿走吧？」
「哦。」邱彥看著他點了點頭，「那明天能喂嗎？」
邊南往邱奕身上一倒，笑著說：「大寶你弟弟太可愛了。」
「漂亮嗎？」邊南進屋，邱彥已經跳上沙發趴在了缸旁邊，邊南過去，沒地兒坐了，他直接往邱奕腿上坐了過去，「12條，我跟你哥剛買回來的。」
「還真讓你哥說對了。」邊南樂了，「二寶我跟你說，這魚這兩天都不能喂，過兩三天才能給吃的，要不會生病，會死。」
「起來起來。」邊南把邱彥推到那邊，坐了起來，「沒飯吃這不能忍。」
「我洗個澡去。」邱彥跑進了和-圖-書屋裡，剛進去又聽見他提高了的聲音，「啊！魚！金魚！你們去買金魚了啊！」
「是啊，花的紅的黃的啊。」邱彥一臉認真地說，「是不是啊，哥哥？」
「有了有了！」邱彥有些著急地拉住他，「這個黑白花的我想好了！高級的！」
「你路上想想放哪兒合適。」邱奕說，「二寶回來之前咱得弄好，要不我怕他回來一鬧騰把缸給摔了。」
「得大缸了。」老闆沖旁邊的一個大方缸抬了抬下巴，「就那樣的，小了不行，容易死魚。」
「我給它們起名字吧？」邱彥趴回了魚缸前。
「那今天一天，明天一天，就兩天了啊。」邱彥對於不能餵食大概不太能忍受。
「哎——」邱奕拉長聲音，「二寶回來了。」
邊南瞅了他一眼，沖他齜了齜牙沒說話，邱奕靠著椅背樂了好一會兒。
「想好好養成的話，就這些吧。」老闆在幾個魚缸跟前兒指了指，「要是隨便玩玩就還是門口那些，便宜，也好伺候。」
倆人在沙發上沒躺多大一會兒，就聽到從衚衕里傳來的笑聲和叫喊聲。
「養！」邊南瞪著邱奕。
「等等。」邊南捏著他下巴把他臉扳了過來，「你這是起名字？」
「我上院兒里哭會兒去m.hetubook.com.com。」邊南跳下了沙發。
「它們有名字了沒？」邱彥爬過來往邊南身上一趴。
「沒事兒。」邱奕還是笑著，「給拿一條吧，我喜歡這個。」
「奶牛！」邱彥很響亮地回答。
「一會兒差不多就可以放進去了。」邊南看了看時間，「記著別讓二寶餵食，剛拿回來不能喂。」
紅的叫陽陽，黃的叫金金，花的叫碎碎，鼓眼睛的叫泡泡，帶鬍鬚的叫條條，然後還有財財、眯眯、嘴嘴、蹦蹦，最後是一開始就定好的三個名字，黑黑、白白和奶牛。
「二寶就是個大活物，還是個活寶，有他在，咱倆想生氣天天都能生一屋子氣。」邱奕笑著說。
等夠了時間，邊南把魚都慢慢倒進了缸里，看著在水裡來回遊著的一群魚，他往沙發上一靠，把腿搭到邱奕身上，伸了個懶腰：「哎！好了！累死我了！」
魚的種類挺多的，邊南一種也不認識，就看個熱鬧。
「行。」老闆又拿個袋子給他裝了一兜水草，還送了點兒魚食。
「快撈，別笑。」邊南嘖了一聲，「沒錯就是按膚色來的，黑的是我，白的那條是他，另一條白的您給我挑條小點兒的，是他弟弟。」
「說來聽聽？」邊南看著他。
「小花，小紅，
ｈtｔps://ｍ•hetｕｂook•ｃｏm.cｏm小黃，小金……」邱彥點著玻璃一連串地說著，「小……」
「反正買都買了。」邊南心情挺好，「隨便你說吧。」
「是。」邊南嘖了一聲，「特別滿足，我就覺得屋裡得有點兒活物才有生氣。」
「哎這麼好玩啊。」邊南抱住他，在他背上摸了兩把，「這一身汗，不知道的以為你游泳去了呢。」
邱奕本來一直半眯著眼養神，一聽這句實在憋不住了，一通樂，沖邱彥豎了豎拇指：「好！」
邊南琢磨著去掉幾條，但蹲著看了半天，哪條都挺喜歡的，去掉哪個他都捨不得，最後他站起來一揮手：「得，大缸就大缸吧，沒事兒！老闆給送點兒草唄。」
「好，起吧，我聽聽。」邊南坐到他旁邊。
「……那我今兒不回家了。」邊南想了想，「我得守著。」
邊南跟老闆打聽了半天養魚的注意事項，這才和邱奕把幾個袋子放到缸里，抬著魚缸走了出去。
「一塊，十塊，五十……」邱彥又點著魚缸，「哎這個黑的漂亮，叫小黑，還有一條白的！小白！兩條白的！那小的這個叫小白白吧！」
邱奕躺在沙發上看著趴在缸前盯著魚的邊南：「真折騰。」
「是不是特滿足啊？」邱奕問了一句。
「哎。」邱奕抽了抽腿沒抽https://m.hetubook.com.com動，仰著脖子又嘆了口氣。
「……是。」邱奕笑了起來，「有沒有高級一點兒的啊？」
「我想過了，」邊南說，「不放電視柜上了，放沙發中間那個茶几上，茶几小點兒，得在缸下邊兒再墊塊兒木板，上回你做桌子不是還剩了幾塊板子嗎？」
「是是是，養！必須是養！」邱奕笑著說，「你就指著我給你養呢。」
「今天中午買回來的，到明天中午算一天，到後天中午算兩天！」邊南指了指邱彥，「你別偷著喂，喂死了我會生氣。」
「有黑白花的嗎？」邱奕笑著問了一句。
「那是兩天還是三天呢？」邱彥很認真地問。
「我就要不好伺候的。」邊南很執著，「斷腿的人我都能伺候得了，魚有什麼伺候不了的。」
「有個三四條差不多了。」邱奕在一邊坐著。
「那條，花的，對，就紅嘴的那條。」邊南根本沒理會邱奕，一口氣兒來回指著，「再來一條全黑的，倆全白的。」
「不能。」邊南看著邱彥一臉擔憂的表情，覺得自己要不守著，邱彥估計真能偷偷給魚餵食，他只能繼續耐心解釋，「它們一路回來嚇著了，吃了東西會消化不良，懂嗎？」
半小時后，邱彥給一缸魚都起好了名字。
老闆看了看他，又扭頭看了一眼邱奕，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