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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上安全，安全第一。」韓朝陽回頭笑了笑，隨即俯身設置起導航。

一家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

「遠倒是不遠，不到三十公里，但山裡的路不太好走，為了安全不是限速60就是限40，從收費站到鎮里大約需要40分鐘。」

播音員請拿到號的市民繼續在窗口前辦理相關業務，請沒拿到號的市民下周一再來，並對今天過來卻沒辦成業務的市民致歉。

黃瑩禁不住笑道：「我爸開的車，他很久沒開高速了，一上高速全身都是勁兒，見車超車，全程120。」

「辦戶口是要去派出所，但辦理身份證尤其臨時身份證要來這兒，先去所里拍照交錢然後來這兒領。」

……

去年的「快閃」，只是讓樂隊度過了生存危機。謝玲玲想在理大真正站穩腳跟，必須儘快提高樂隊的演奏水平。所以樂隊成員回校報到的比較早，利用開學前這十來天心無旁騖的排練。

過得很充實和圖書，兩天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作為理大藝術學院的特聘講師，韓朝陽不能置身事外。

……

在路上就休息了兩次，不知不覺就到了青山高速出口。

一上高速就快了，黃爸一上高速就不像是一個很快就要當外公的人，打開轉向燈，看清後面沒車，直接開上快車道，很快就加速到120。

「沒事，我開車你放心。」

這不是吹噓，他是真正的老司機！

「坐後排系什麼安全帶。」黃瑩嘀咕道。

「瑩瑩還沒下班呢，一下班我們就出發，我們帶了吃的，晚飯在路上解決，到青山估計要到夜裡十點多，太晚了，別等我們……」黃爸坐在駕駛室里，對著車載藍牙的麥克風興緻勃勃的跟老韓打電話。

下樓走出大廳，回到停車場，站在車邊等了七八分鐘，黃瑩挎著包興高采烈地跑了過來：「等急了吧，好啦，可以出發了！」

每天早上送黃瑩去行政服務中心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班，再去汽車東站、城東交通樞紐工程項目指揮部或新民小區轉一圈，然後回理大當老師，教小提琴手、中提琴手和大提琴手拉琴。

理大管弦樂隊成員全是學生，同學們有自己的專業，排練只能利用業餘時間。

「高速可以開快點，只要注意安全。已經到縣城了，一會兒就能到家，我們在學校門口等你們，鎮上的兩個飯店關門早，晚上就在家吃，我都準備好了，你們一到就炒菜。」

聲音很甜，也很熟悉。

「朝陽，到你家還有多遠？」黃媽看著窗外好奇地問。

「40分鐘，一轉眼就到了，你也別著急，你也開慢點。」

當兵時開車，軍校畢業回老部隊依然開車。

從行政服務中心到燕陽東高速入口，居然用了三十多分鐘。

「我是在外面抽的。」黃爸嘿嘿一笑，急忙轉移話題：「坐好了，出發了，後排旅客也要繫上安全帶。」

「m.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com這麼快！」馬老師以前去燕陽不是乘坐大巴就是坐苗老闆的麵包車，車速都不快，一直以為要五個多小時。

「辦戶口不是要去派出所嗎？」黃媽好奇地問。

韓朝陽剛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室，正忙著系安全帶，黃瑩的手機又響了。

先是汽車連的排長，然後副連長，連長，一直干到正營級的運輸股長，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對軍官而言正營到副團就像正科到副處一樣是個坎，大多人跨不過，他的軍旅生涯就在正營上畫了句號，當了幾年運輸股長被安排轉業。

「行，出了收費站靠邊停。」

周五下午4點，剛組織同學們合奏完，黃爸和黃媽就準時驅車趕到理大，韓朝陽跟謝玲玲等人打了個招呼，急忙去宿舍拿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塞進已經很滿的後備箱，一起趕到燕東區行政服務中心等黃瑩下班。

「媽，您不找環保局辦事，那些企業要找，環評啊，還有涉及環保的一些行政和_圖_書審批全在這邊。我們分局的窗口在樓上，專門辦理護照、港澳通行證、台灣通行證還有一些戶籍業務。」

「爸，別開這麼快，我們又不著急。」

黃爸終於感覺到累了，看著不遠處的收費站說：「朝陽，你們老家路況我不熟，下了高速你開。」

燕東以前是郊縣，黃媽平時不怎麼來，行政服務中心更是第一次來。

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全是車。

「環保局也有人在這兒辦公？」

黃媽拉開車門，笑罵道：「我不急，我看你比我還急，真是嫁出去的姑娘跑出去的水。」

在這個問題上黃媽的立場與黃瑩高度一致，帶上門笑罵道：「抽就抽了唄，睜著眼睛說瞎話，煙在你上衣口袋裡，煙頭在外面扔著呢，朝陽是公安，要不要讓朝陽鑒定下是不是你抽的？」

韓朝陽知道她想著看看黃瑩的工作環境，當仁不讓地當起導遊，陪她一層一層的參觀。

「真沒抽，可能是剛才開著窗，那幾個人在車位抽，煙www.hetubook.com.com味兒跑車裡來了。」

「沒有啊！」黃爸點著引擎，裝著一副很冤枉的樣子說：「真沒有，我怎麼可能在車裡抽。」

正聊著，廣播通知下班時間快到了。

……

「媽，我們剛下高速，再有40分鐘就能到。」

聽著女兒的聲音，黃媽露出會心的笑容。

交完費，駛出收費站，黃爸把車停到路邊。

「沒抽車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煙味兒，跟你說多少次了，就是不聽。再讓我發現，車就不讓你開了。」

「我不是怕你們等嘛。」黃瑩鑽進後排，剛放下包，突然嗅了幾下，隨即扶著駕駛座椅，質問道：「爸，你又在車裡抽煙了？」

黃爸扶著方向盤，眉飛色舞地回想起當年：「我當兵時的照片你又不是沒見過，先在新兵連，然後分到汽車教導隊學開車，學會之後就去汽車連，在汽車連開了一年多大解放，又被調團里的小車班。給團長、政委開了兩年車，然後上軍校，學的還是運輸專業，回來又被分汽車連當排長……」